第25章 聖僧與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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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岐不知道來到宇道以後,還可不可以回到星河時代。這是一個神奇的年代,也許回到星河時代不是癡心妄想,可孫岐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強自己的修為,在這個世界中好好的活下去,為那一天的來臨而準備著。
孫岐也正在努力的這麽做,但這並不代表孫岐心中能夠釋然,長久的壓抑,誰都會感到痛苦不堪,而且這種壓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理解,甚至對他人述說都會被這個宇道所孤立,那麽這個秘密勢必會永遠的壓抑下去,隻有孫岐才能夠知道,或許會一直帶到自己的棺材裏。
現在孫岐才知道,原來穿越是如此的無奈。不屬於就是不屬於,隔離感從孫岐醒來開始就已經存在。
孫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之中神色變幻,緬懷、仇恨、怨意、思念、祝福……五味雜陳。
閉了閉眼,孫岐強行將快要流出來的淚水忍回去。不管如何孫岐心裏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不會允許自己有太多感傷的時間,一位成聖的人物也不會沒有任何察覺。
隻是自己表現的天才還有那種真正的童真,對自己姐姐的愛護,那種單純的、及其簡單的修道之心,加上自己身為孫心的兒子,才是孫子武沒有真正去深究的原因之一。
現在的孫岐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個世界也不會如現在般安穩很久,既然孫家的命運已經與宇道連接在一起,孫家就不會需要一位悲春傷秋的文人墨客。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中,孫家要的也隻有生存這一個目標,如果天天如此感懷,孫岐隻會死得更早。
朦朧的岐山一座山峰已經籠罩在飄飛的白雪之中,雪越下越大,沒有一絲會停下來的痕跡,這對於孫岐來說也許隻是一處奇景,但是對於以大部分草木生存的西涼牧民來說,就是天大的自然災難。
……
大雪已經下四天,西涼的牧民們躲在簡陋的牧棚裏,望著漫天飄飛的白雪,眼裏充滿著無助的悲哀和瞞眼的驚恐,仿佛西涼一族的末日要來臨一般。
百年來西涼從沒有下過如此大的雪,對於千百年來生活在高地草原的牧民,還有靠著不周山,岐山餘脈的雪水與草原生活的西涼人來說,暴雪就是天罰的象征,草場的浩劫。已經有西涼的官方組織千千萬萬的牧民殺牛宰羊,拿出最好的祭品,以虔誠無比的心跪拜西梁山麵前,乞求上蒼的憐憫。
西涼國師雪地聖僧矗立在西涼山,西涼聖山的最高峰西涼峰已有兩天時間,黑灰相間的胡須與臉上的白眉根根豎直,原本應該紅潤的臉在此時變得有些蒼白與僵硬,微張的雙眸就在此時露出兩道精芒直射天際,身體一動不動,好像是想要看透遠方,風雪從這灰白的老人身邊靜靜地滑落,仿佛一切在此時都已經靜止一般。
就在此時暴雪的天氣裏竟然出現一片烏雲,雷電在這片很快變黑的雲彩裏組成電網,撕開黑雲欲出又縮,驚天的雷鳴轟轟的在世人的耳邊響起,如此規模的閃電竟然再漸漸的聚攏,最後匯成一道驚天雷光,直向雪地聖僧而去。
雪地聖僧的身體就在這時聚然聚起七彩的霞光,霞光滿天,仿佛把如此般的黑夜都照的仿佛像是白晝一般,頓時山峰之下響起陣陣的歡呼聲,“不周顯靈!聖神顯靈啊!”祈禱的聲浪和歡呼聲響徹大草原。
聖僧的身形在雷電的攻擊之下在此時也維持不住,至於聖僧所在的西涼峰在被雷電擊中以後,呈現在聖僧眼前是一幅極為悲慘的畫麵,本來靈秀的山峰因雷電的轟擊而變得烏黑散落,但也在這時,天地的黑雲撕開成無數的碎片快速的消散,雪停雲消,天地變得一片清明。
聖僧看著如此的天空也不由得發呆了一陣,身體由於遭雷擊,也是一陣晃悠,長久以後不由得一聲長歎道:“孽障,孽障,天命在,不可違,天發殺機,個人何用?百年風雲變換,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受苦,多少人難逃此劫……咳,就讓我為西涼的大眾再進最後一把力吧。”
大乾十九年冬的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黑日的風雪猝然飄散,夜晚的星空在這時卻顯得格外的明亮,北鬥七星比平日裏更亮的星輝照著夜空,與中鬥紫極星相互爭輝,緩緩移動,隱隱交錯成一個“王”字,一時間兩者爭輝。一時間讓人不敢相信,天意竟然第一次如此的直白。
南鬥六星在此現象中緩緩移動回歸原位,主星的星輝漸漸腿去,懸掛夜空,當日所有夜觀天象的人都看著北鬥與紫極星的交手,又對南鬥的表現無奈的搖頭。
天發殺機,物我兩忘。一線生機,萬物相爭。
……
孫岐現在所在的岐山西側的一處矮丘處就是與山野一族簽訂協議規定,山野一族居住生活種植花草釀酒的地方。
岐山這是一片宇道內的荒山,聽說在這片天地剛剛才有的時候,岐山就已經存在。但是現在的這裏妖獸不存,隻有最沒用的花花草草;沒有各類屬性靈石,沒有可以供人修道的任何修煉資源;雖然它的總麵積達到宇道時空山脈前十的位置,但沒有任何一座宗門在此修建道宮或者佛廟。
但是一萬年前還有一種傳說流傳下來,傳說這裏是人族傳承之地,記載著人族的天道,乃是上古第一聖地。
第一代世尊,真正是人族的第一位聖人,他的名諱不敢提及,因為上天有感,輕易說了就是不敬,不敬就要受到天譴,所以世人隻是尊稱他為第一世尊,這是唯一的稱呼,也是專有的稱呼,以表示說的人本身的尊敬。
聽說岐山就是他老人家成道的場所,這岐山就是先天第一道靈脈的誕生地。
宇道剛生成以後,岐山還是世外桃源,修道聖地,吸引各方修道者來此修煉,時間久了岐山本身的靈脈竟然形成了一道先天混沌靈脈,靈氣的品質更是大增,成為一方寶地,吸引第一世尊慕名前來修煉。
由於世尊長久的在此修道,山中先天混沌靈脈陣法自動強行運轉,靈氣越聚越多,到了最後,陣勢越發厲害,但在世尊成為聖人之後,岐山便也荒廢,靈脈也不複存在,這聖山也成為名副其實的荒山,但是說岐山是上古時代人族的一塊寶地,還是有很多人對此相信的。
第二個傳說也吸引無數的人類,甚至是異獸來此尋找寶藏,尋找第一世尊的足跡,尋找岐山那傳說中的靈脈,但是重來沒有人在這裏找到過什麽。一是沒有任何考驗,二是沒有一塊有靈石,連一塊有屬性的礦石都沒有在這裏找到過,千年間無數陰陽尋龍師都很肯定這裏沒有任何可以用來修煉的寶藏。當然最重要的是第三點,沒有人在尋找寶藏的途中死去,第一世尊如果真的在這裏修行留下給後世的寶藏,怎麽可能沒有考驗,又怎麽可能沒有人為此而死去呢?
從第一世尊消失以後,幾千年來甚至是萬年過去依然如此,到最近百年,這座山也就沒有多少人去關注。
孫子武在孫岐九歲帶他出門,去的不是別處,就是這座岐山的西側。到了岐山腳下,孫子武就從天空降下,從山腳開始帶著孫岐一步步的開始丈量這方土地,孫岐自然也是一樣,孫子武在用自己的修為來讓孫岐盡可能的適應並且尊重這座山,兩人雖然還用著身體本能的神通,但是確實是一步一步朝岐山的第一座山頂峰走去。
孫子武為什麽要這麽做?沒有為什麽。因為他的成聖之機就是孫岐無意識當中給的,哪怕孫岐不是他的孫兒,孫岐無意識造成的傷勢就是孫子武的一塊心病,他實在是沒有治療這種修行之傷的經驗,隻能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帶著孫岐走向岐山這一趟。
孫岐的名字其實不是孫家的任何一個人給取得,而是那位孫心的老師,白鹿書院的副院長取得。孫子武還專門去了一趟想要求教一番,可是人家死活不見,這也很不容易,話說孫子武從六七歲開始,一直到成為聖人,每天都是聽人說,白鹿書院的副院長是何等牛掰人物。
人家不見,孫子武也沒有很好地辦法隻好帶著孫岐來到岐山,在孫子武認為孫岐名字中岐字由來的地方。
孫子武帶著孫岐走的很慢很慢,每到一個峽穀或者遇到山野一族的一處部落,都會停下來,慢慢的繞著走一趟。他現在把全身精氣神都隱入體內,一身白色錦袍,帶著看起來大約十二歲的孫岐走在一起,很像是最近的時節裏富人在岐山郊遊一般,倒也不怕引起這些山野之人的注意。
自從孫子武與山野一族達成協議後,山野一族就開始在岐山的餘脈低矮的丘陵處種植果樹、糧食,在時間上也有幾年間過去,這幾年的變化很讓孫子武高興,各個部落在岐山周圍的丘陵都開辟出果園,農田,雖然種的東西有些稀奇古怪、五花八門,但是山野一族確實是在很認真的勞作,雖然這群人隻是一小部分的山野族人。
在晚上經過某個部落,他們圍著篝火,在月光下端著大碗的酒,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歡笑怒罵之聲在深夜裏傳出數裏,孫子武的軍人情懷就湧了上來加入其中。
山野一族也會把孫子武當成客人來接待,因為孫子武在路途中不斷救助生病之人,雖然也沒有什麽好東西用來招待,但是大塊的肉、大碗的酒還是管夠的。
當孫子武帶著孫岐走進很多部落,和那些舉止很是粗魯的大漢喝著大碗的酒,唱著豪邁的民曲,爺孫兩個也就慢慢的開始享受這樣的一次特殊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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