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冥界震蕩

    第五十五章死胖子右丞

    “幹杯……不行，不行，咱們用碗，小杯喝的不盡興。”

    樊謹言沒有去刑部上班，而是直接回到了地字號大牢。

    柯海等人得知他當上了監房郎中，頓時大喜，硬拉著他喝酒，說要給他慶祝。

    也是，除了牢裏這些弟兄，也沒旁的人請他。雖然東學黨已經當選，可其他幾個黨派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要想這場明爭暗鬥的黨爭結束，怎麽也得十年八年以後了。

    到時，即便是皇帝自己想廢除新政，那也由不得他了。雖然皇帝加入了很多維護皇權的條款，但隨著時間的流失，皇權也依然會被逐漸削弱，直到廢除皇帝。想跟日本一樣保留天皇製度，樊謹言也想過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日本自古以來都是萬世一係，好像並沒有出現過篡位的情況，反之，華夏文明一句話就能概括，皇帝輪流坐，今年的到我家。

    酒喝到很晚，一個個最終趴下才算是結束，樊謹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人抬回去的，反正第二天一早醒來，自己並沒有在牢房裏。

    揉了揉還有些疼的頭，樊謹言正準備起床的時候，小石頭跑了進來，“大人，牢頭請您趕緊去一趟，大理寺右丞來了。”

    靠，這幫大臣不是應該忙著找執政黨的麻煩嗎？怎麽把大理寺右丞給抓了。這下有意思了，大理寺左右丞都到天牢來休息了，也不知道大佬不在，大理寺的小猴子們會不會鳩占鵲巢。

    樊謹言跟著小石頭來到牢房，果然看見一個肚子發福的大胖子坐在柯海給他安排的監舍裏哭哭啼啼。

    “兄弟，這怎麽還是來了，怎麽辦呀！”這死胖子可是幹係著柯海全家性命的人，柯海一見那死胖子又來了，頓時慌亂了神，見樊謹言來了。急忙問道。

    樊瑾言安慰了柯海幾句後，來到木欄前對死胖子右丞問道：“右丞大人，你怎麽進來了。”

    “哎喲。”右丞一見是昨天那個才朝堂上被皇上親自封官的獄卒樊謹言，急忙收住了哭聲。哀求道：“樊大人救我呀！我是被冤枉的。”

    樊謹言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東學黨的人嗎？”

    胖子哭哭啼啼的說了半天，總算說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昨天東學黨當選，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吏部尚書當天就組建內閣。很快就把領導班子給確定了，右丞官不小，也很榮幸的入閣成了閣臣。可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就從閣臣瞬間成了囚徒。

    今天早上，在野黨就彈劾死胖子在擔任大理寺右丞期間貪汙受賄達十萬兩之多，甚至還出現買官賣官的情況。而且大理寺這些年還積壓了不少冤案沒有辦理。

    這是很明顯的針對東學黨的一次攻擊行動，皇帝本來不信，但為了堵住在野黨的嘴，也隻能派人去查。

    可一查卻嚇了一跳，大理寺簡直就是一個黑色的大染缸。不但左右丞都貪汙。連下麵人也都貪汙受賄，多年來還辦了不少冤案錯案。到現在大理寺檔案裏還積壓了不下於上百件各種案件。

    皇帝大怒，沒想到大理寺汙糟成這個樣子了，左丞不是抓了嗎？右丞也一塊進去做個伴吧！

    樊謹言算是明白過來了，在野黨這次的攻擊，幾乎把大理寺從上到下全部給血洗了一遍。而且還是證據確鑿，任你想反駁也沒辦法，可謂是幹的非常漂亮。

    當然，已經在監獄裏關了一個多月的左丞算是徹底沒了出去的希望了，他現在和胖子右丞一樣。做了政治的犧牲品。

    “大人一定要救我呀。”死胖子抓住木欄哀求道。

    柯海也跟著給樊謹言猛使眼神，那意思很明顯，先答應他，隻要他不自殺。不死在牢裏就行。

    樊謹言見兩人的表情不由覺得好笑，於是假咳了兩聲後，說道：“胖子，我就明白的給你說吧！就你這情形，最好的結果就是斬立決，要想保證一家老小的性命。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做吧！”

    話落，死胖子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嘴裏不停喃喃自語，皇上要殺我，皇上要殺我……

    突然，死胖子猛的一下站起來，用胖手抓住木欄激動的說道：“我，我要供出同黨，貪汙的不隻我一個……”

    樊謹言急忙打斷胖子的話，苦笑道：“誰要你供同黨了，皇上想要的是朝廷安定，新政得以實施，又不是要興大獄。”

    “什麽意思？”胖子還是不明白的問道。

    樊謹言笑道：“很簡單，所有的罪名你和左丞一起扛了，整個朝廷除了大理寺的官員貪汙瀆職之外，其他部門的官員都很清正廉明，你懂了嗎？”

    “要我背黑鍋，是不是……”胖子不敢相信的說道，突然一把抓住木欄吼道：“不，憑什麽要我背黑鍋，要我死，誰也別想活。”

    “嗬嗬。”樊謹言淡然一笑，“我無所謂，隻要你願意，本官立刻派人給你準備文房四寶，你愛怎麽告就怎麽告。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以你的罪行，最多也就是個抄家殺頭，如果惹惱了皇帝陛下，你本人淩遲是跑不了了，滅族也在所難免，自己想想吧！”

    話落，樊謹言轉身就要離開，但被胖子喊住了，“隻要我抗下所有的罪名，是不是可以保住我的家人。”

    樊謹言又轉過身微微一笑，“沒錯，不但可以保住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也許，那些人還會感於你的忠義，對你一家人有所表示也說不定。”

    樊謹言沒想到他這句話最後還真的靈驗了，胖子右丞死後，東學黨感於他的忠義，明裏暗中沒少幫助他的家人，就連他的兒子最後還位即人臣，家族顯赫一時。

    第二天，胖子的一份認罪書被樊謹言呈到皇帝麵前，書中幾乎把東學黨人的罪名全部背在了自己和左丞身上。皇帝下旨，兩人立斬不赦。

    東學黨不但落了麵子，還死了一個重要的黨人。但卻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也打擊了在野黨的野心。

    死胖子右丞已經死了，樊謹言和柯海已經沒必要再待在這了，當晚，兩人就回到冥界報道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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