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相公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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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雲輕冷哼,將臉藏在他的懷中,“有什麽事,比我還重要?再說,你可以將折子搬來國子監批改,我今天學畫,還能以你做景呢!砦”

    蕭臨楚麵無表情,“以後再說!”

    鳳雲輕見他不為所動,不悅的在他懷中晃了一下,身邊一個小人兒飛快竄走,鳳雲輕眼尖看見是蕭染白,立刻精神十足的從蕭臨楚的懷中跳下,指著蕭染白的背影,“小白,你給我站住!”

    小白聽見她的聲音,跑的飛快,鳳雲輕趕緊去追,將蕭臨楚拋在了身後,兩人衝進了國子監大門,蕭臨楚無語的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鳳雲輕一把就拎住了小白,咬牙眯眸,“做了什麽虧心事?看見我就逃的這麽快……”

    小白訕訕,“雲輕姐姐,是母妃說,讓我最近離你遠一點的!鰥”

    鳳雲輕挑眉,將糖葫蘆一把塞入小白的口中,不屑的看著他,“你母妃說的是對的,離我遠一點,最煩你們這些小鬼頭了,沒有蛋蛋一半好玩!”

    她轉身往沈亞那裏走,小白卻咬著糖葫蘆追了過來,他拽著鳳雲輕的手,“雲輕姐姐,我母妃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怕,萬一父皇立我為太子,你會不高興!”

    鳳雲輕一愣,轉身奇怪的看著小白,小白專心致誌的啃著糖葫蘆,她蹙眉道,“父皇會立你為太子嗎?”

    小白的嘴巴上,都是紅色的糖,晶瑩的,特別可愛。

    他純真的看著鳳雲輕,“母妃這麽說的,我也不知道,但是雲輕姐姐,你要是不高興,我是不會做太子的!”

    鳳雲輕詫異的看著蕭染白,伸手揉了揉小白的頭發,“謝謝你,小白!”

    小白憨厚的笑,搖搖頭,“不用謝,誰讓我捉迷藏輸給你了呢,雲輕姐姐,你能不能讓鳳蛋蛋進宮,做我的伴讀?還讓藍霖叔叔進宮,做我的貼身侍衛?”

    鳳雲輕微微一笑,“我跟他們商量商量,他們若是同意的話,我們兩個就一起去找父皇請旨!”

    小白點點頭,一口咬掉一顆糖葫蘆,揮揮手,“雲輕姐姐,我去找鳳蛋蛋了,還有上次你偷了鳳蛋蛋十兩私房錢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鳳雲輕臉色一黑,這破小孩兒,她偷偷拿走鳳蛋蛋的私房錢,也是為了存下來,給鳳蛋蛋以後討老婆。

    她垂頭喪氣的回到沈亞那裏,沈亞正在彈琴,見她沮喪的走來,頓住了指法,低聲,“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哥,我這樣的幫蕭臨楚,是不是很蠢?明知道他做了皇帝,可能就要三宮六院,嬪妃無數了!”鳳雲輕生氣的坐在沈亞的對麵,苦惱的蹙起眉頭。

    沈亞微笑,“你呀,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張芊芊一回來,你就搖擺不定了!”

    鳳雲輕生氣的踢了琴架一腳,“有信心才怪,這破琴,我都學了十多天了,一首曲子都不會!”

    沈亞搖頭,“琴由心生,你不是不會,而是你心緒煩雜,連你自己都不明白,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了!”

    鳳雲輕沮喪,“所以就說嘛,好好的,我幹嘛虐待自己學琴棋書畫,現在騎虎難下,以後贏不了張芊芊,就丟臉丟大了!”

    沈亞無奈的搖頭,“那你當初幹嘛誇下海口?”

    “我以為張芊芊滾蛋了,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就說說大話,又不用負責,誰知道她這麽快就借屍還魂了!”鳳雲輕雙手托腮,苦惱無比。

    沈亞伸手,一彈她的額頭,“想那麽多做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更何況,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

    鳳雲輕點點頭,“我要加倍努力,讓張芊芊見了我,自慚形穢,遠遠的滾出我的視線!”

    沈亞笑著點頭,寵溺的看著鳳雲輕。

    鳳雲輕在國子監,老老實實呆了一天,中午的時候國子監提供午膳,散學的時候,蕭臨楚果真在外麵等她。

    不過他手中拿著一疊兵器鍛造的圖紙,倚在國子監門口的大石獅子上,看的聚精會神。

    鳳雲輕走出來的時候,他剛好抬頭,看了鳳雲輕和沈亞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們怎麽一起?”

    “相公,我晚膳想要去沈太傅那裏,吃沈太傅煮的火鍋!”鳳雲輕一見蕭臨楚,風風火火的跑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激動的說道。

    火鍋噯,這個年代沒有的東西。

    沈亞實在太牛了,簡直是穿越小說中出現的主角人物,現代的東西,他都能信手拈來。

    讓她煮火鍋,她就隻會用火鍋底料丟開水中煮,可惜的是,這個年代沒有火鍋底料。

    蕭臨楚皺眉,神色冷幽幽的盯著鳳雲輕,鳳雲輕知道,他芥蒂自己和沈亞的關係,小嘴一嘴,她蹙著眉頭道,“隻是吃個飯,吃完我立刻就回!”

    蕭臨楚不說話,依舊冷幽幽的看著她,鳳雲輕心虛,“再說,還有鳳蛋蛋和小白,簫連城也要去,藍霖和紫嫣也在……”

    蕭臨楚無奈,“那我呢?你不打算帶我一起?”

    這丫頭,如果他不說破,怕是她一輩子都不知道,他介意的是,她去哪兒都不帶他,而不是她去哪兒。

    鳳雲輕眉開眼笑,“相公你這麽高冷,我還以為你不屑跟我們玩呢!”

    蕭臨楚笑笑,不說話,倒是沈亞上前,“既然王爺這麽有興致,不如邀請季家的二公子和張小姐一起,如何?”

    鳳雲輕鼓嘴,“幹嘛邀請他們?倒胃口!”

    沈亞伸手,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打了鳳雲輕的腦門一下,“張姑娘琴藝一絕,你真該跟她好好學學!”

    鳳雲輕不以為然的鼓嘴,摸著自己被打疼的腦袋,倒是蕭臨楚,若有所思的盯著沈亞。

    張芊芊接到邀請的時候,正在跟季月若逛著京城的知名繡莊,她一聽說是蕭臨楚邀請她和季騰渡去沈亞的四合院一聚,就激動的麵色泛紅。

    她緊緊抿著唇瓣,盯著那送信來的小廝,低聲問道,“王爺有沒有說,邀請我過去,何故?”

    小廝受沈亞的吩咐,什麽也不肯說,隻是不停的搖頭。

    季月若拉了張芊芊一把,“管他何故,去啊,去啊,沈太傅的家哎……”

    張芊芊知道,季月若是喜歡沈亞的,隨即點頭道,“你跟我一起,到時候,我幫你支走蕭臨楚,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季月若小臉通紅,眼睛放光的不住點頭。

    不能嫁給蕭家的幾個皇子,嫁給沈亞也不錯啊。

    張芊芊蹙了蹙眉頭,“隻是不知道,蕭臨楚為何會邀請季騰渡,你說說,他會不會是知道我要嫁給季騰渡,所以不放心,打算叫季騰渡過去考驗一番?”

    季月若微微一笑,“我看,是你多慮了,他定然是知道了你要嫁人的消息,所以心有不甘!”

    張芊芊歎息一聲,“希望如此!”

    兩人張羅收拾了一番,又各自換了新衣,這才聘聘婷婷來到了沈亞這裏。

    沈亞在京城,並沒有固定的住所,連這個四合院都是租的,不過他生性率然,沒有覺得這樣不好。

    四合院中間,有一顆高大的棗樹,棗樹旁邊圍滿了柵欄,裏麵是他養的名貴花草,眼看著今年就要開花,花草蔥蔥鬱鬱。

    整潔的院子,不大,卻四處都充滿了花草的芬芳。

    這樣的小小四合院,一看就是雅士的居所。

    鳳雲輕早就來了好多次,一進院子,就歡脫的抱住了裏麵一個正在掃地的丫鬟。

    丫鬟長的眉清目秀,被鳳雲輕一抱,險些摔倒,她蹙眉,“王妃娘娘,你很重噯,你這樣打招呼的方式,很是奇怪!”

    那丫鬟抱怨的看著後麵的蕭臨楚,“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蕭臨楚麵無表情,不說話,隻是用目光追著滿院子撒歡的鳳雲輕。

    沈亞跟在後麵,走了進來,“小蔥,休得無禮,這位是當今的楚王殿下,雲輕的夫婿!”

    小蔥點點頭,歪著腦袋看了蕭臨楚一眼,上前衝著鳳雲輕道,“喂,鳳雲輕,你又把你兒子鳳蛋蛋,仍在我們公子這裏白吃白住,我們公子的俸祿,都要被你們兩個吃貨給敗光了!”

    沈亞扶額,“小蔥,王妃娘娘怎麽會白吃白住,她和鳳蛋蛋近些天花了我們多少銀子,雙倍的跟她相公算清楚就好!”

    小蔥抿唇一笑,走到蕭臨楚身前,一伸手,“兩百兩銀子,拿來——”

    蕭臨楚平靜的看了丫鬟

    一眼,不說話,倒是鳳雲輕上前,一把拉開了小蔥,“兩百兩銀子,你搶劫啊?小蔥我告訴你,我就不給錢,白吃白住你們家公子了,你能怎樣?”

    小蔥氣的跺腳,一扭身生氣的去找沈亞,“公子,公子,你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個惡霸徒弟?能不能把她趕出師門啊?”

    沈亞不知道跟小蔥說了句什麽,一句話就把小蔥逗的眉開眼笑,乖乖的去煮飯燒菜。

    鳳雲輕撇嘴,“太過分了!”

    她斜睨了小蔥一眼,拉著蕭臨楚的手,“走,走,我彈我今天新學的曲子給你聽……”

    蕭臨楚跟她十指交握,穿過了屋子,走到了四合院的外麵。

    鳳雲輕坐在沈亞的琴台上,專心致誌的彈了起來,蕭臨楚倒是心事重重。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沈亞跟鳳雲輕之間,有一種他無法看透的親昵。

    就好似鳳雲輕沒規沒距,但是沈亞家的丫鬟,也跟鳳雲輕一樣,沒上沒下。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盡管他知道,沈亞對鳳雲輕並不是男女之情。

    沉默的坐了良久,鳳雲輕走到他的身邊,拉扯他的俊臉,不滿的說道,“相公,相公,你聽見我彈琴了沒有?”

    蕭臨楚勾唇一笑,“聽見了,難聽死了!”

    鳳雲輕生氣的一哼,扭過身子不理他。

    他微笑著站起身,“你彈的是什麽曲子,我倒是從未聽過!”

    “你當然沒有聽過了,是沈太傅教給我的!”鳳雲輕不滿的嘟嘴。

    蕭臨楚拉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再彈一次,可好?”

    鳳雲輕搖頭,“不好,你總是這樣,陪著我都心不在焉!”

    蕭臨楚無奈一笑,“那我彈給你聽,可好?”

    鳳雲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要是會彈才怪,那曲子可是現代的,沈亞今天才教給她,她也是半會不會。

    再說,他剛剛並未認真聽曲,就算認真聽了,也不見得一遍就能學會。

    蕭臨楚走到琴台旁邊,伸手調試了一下琴弦,幾聲圓潤的聲音從指間流瀉而出,他忍不住感歎,“好琴!”

    這把琴,是張芊芊夢寐以求的焦尾,卻沒有想到,竟然在沈亞的手中。

    他試了幾下之後,就開始彈了起來,曲聲幽怨淒婉,琴音淵源綿長,甚至連鳳雲輕彈錯的地方,都被他修正了過來。

    鳳雲輕一驚,站起身,“你以前學過?”

    蕭臨楚搖頭,“並未!”

    沈亞笑著走了過來,“雲輕,你又孤陋寡聞了,王爺過目不忘,琴藝一絕的本領,可是在五年前就已經冠絕京城!”

    鳳雲輕冷哼一聲,坐在那裏,靜靜的聽他彈琴。

    一曲完畢,他彈的竟然比沈亞還要好。

    她氣呼呼的鼓著嘴巴,還學什麽學嘛?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跟他錦瑟和鳴啊!

    蕭臨楚見她懊惱的樣子,走到她身邊,坐下,緩慢的擁著她,“雲輕,不喜歡學琴,就不要學了,父皇那邊我會幫你說明!”

    鳳雲輕蹙眉,“為什麽?”

    蕭臨楚微微一笑,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因為,你就是你,就算你不會彈琴,不會寫詩,你也是鳳雲輕!”

    鳳雲輕歉意的看著他,“那,萬一有人笑話你怎麽辦?”

    蕭臨楚眉目間滿是淡然之色,“誰會笑話我?”

    “那些文官,我都聽了好多,說楚王驚才絕豔,卻娶了個紈絝不堪的王妃!”鳳雲輕蹙著眉頭,雙手被蕭臨楚拉著,放在他的手心。

    蕭臨楚滿不在乎的一笑,“下次誰在說,你就隻管打他,不用因為我的身份地位而去容忍,楚王妃這個頭銜,給你的應該是權利和地位,而不是容忍和委曲求全!”

    鳳雲輕咬唇,白了蕭臨楚一眼,“討厭!”

    她伸手抱住了他,他也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

    幹嘛把情話說的這麽動聽,她會當真的……

    張芊芊剛剛進了沈亞的四合院,就聽見了屋

    後傳來的琴聲,那陌生的琴音,一聽就知出自蕭臨楚之手。

    她緊張的想要衝到後麵,卻被小蔥攔了一下,小蔥挑著眉頭,“你誰呀?”

    沈亞走了出來,“小蔥,這位是天下第一美人,張芊芊!”

    小蔥敵意的看了張芊芊一眼,又看了看張芊芊身後的季月若,冷哼,“公子,你請這麽多人,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她跑進廚房,跟沈亞忙活,張芊芊和季月若,倒是麵麵相覷。

    張芊芊低聲,“月若,那個丫鬟,跟沈太傅的關係非同一般,你要小心一些……”

    季月若點點頭,朝著房屋後麵使了一個眼色,“我去找沈太傅,你去找蕭臨楚!”

    張芊芊點頭,朝著屋子後麵走去。

    琴聲已經停止,鳳雲輕和蕭臨楚,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蕭臨楚低頭,想要親鳳雲輕的嘴巴,鳳雲輕卻左躲右躲,死活不肯就範。

    兩人黏糊在一起,打打鬧鬧了起來,蕭臨楚擰眉威脅的道,“在沈亞這裏就不給親了?哪有這個道理?”

    鳳雲輕的手,被他捉住,她臉色通紅,一看回廊處張芊芊站在那裏,掙紮著道,“有人來了……”

    蕭臨楚抬頭一看,卻見是張芊芊,不再折騰鳳雲輕,伸手,將鳳雲輕整個納入懷裏,俊容含笑的道,“芊芊,你怎麽會來?”

    他還以為,她快要嫁給季騰渡了,這種場麵,她清冷的性子怎麽都不會出現。

    張芊芊卻臉色一變,以為蕭臨楚不知道有人以他的名義邀請了自己的事情,抿唇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臉色一白,轉身離開。

    鳳雲輕用胳膊肘捅著蕭臨楚,“她生氣了,還不快去追!”

    蕭臨楚站起身,“好……”

    鳳雲輕跺腳,“你敢?”

    蕭臨楚失笑,“那,我到底是追呢,還是不追呢?”

    鳳雲輕回過身,使勁兒的打他,“混蛋,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

    蕭臨楚笑著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好了,不鬧了,跟我一起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鳳雲輕點點頭,惡狠狠的瞪著蕭臨楚,“不準離我十米以外,更加不準跟張芊芊眉來眼去!”

    “妒婦!”蕭臨楚伸手,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鳳雲輕疼的呲牙,躲避著他不老實的大手,“妒婦也是你慣的……”

    他笑著擁著她離開,剛剛走進了前麵的庭院,就看見了美豔絕倫的簫連城,還有歡脫的鳳蛋蛋和蕭染白。

    兩個小家夥一看鳳雲輕,頓時高興的跳了起來,一頭朝著她撲來。

    “娘親——”

    “雲輕姐姐——”

    鳳雲輕一手摟著一個,拍拍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快去洗手,等一下有好吃的要給你們!”

    小白和蛋蛋一溜煙跑去洗手,簫連城和蕭臨楚,卻站在絕美的庭院中,目光對視。

    兩大絕世美男,互不相讓,臉色冰冷到了極點。

    簫連城對蕭臨楚心中有氣,嫁禍給阮家的人是他,最後當劊子手的人是自己,這三禽獸憑什麽?

    他要麽就壞人做到底,要麽就高抬貴手放了阮家一把,就跟當年放過張芊芊一家似的。

    他這樣,壞事做一半,卻讓自己做惡人,憑什麽?

    鳳眸流轉,他眼瞅著張芊芊走了出來,冷哼一聲,“張大美人兒可真有雅興,我可聽說,張大人走在路上昏倒了……”

    張芊芊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簫連城一眼,轉身就衝了出去。

    蕭臨楚也跟著眉頭緊皺,往外麵衝,鳳雲輕大叫,“蕭臨楚——”

    可是她始終還是沒有叫住他。

    鳳雲輕眉頭緊蹙,失望的看著蕭臨楚的背影,簫連城上前,挑撥離間,“三嫂,沒關係,三哥不要你了,我要你!”

    鳳雲輕將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在簫連城的身上,狠狠的踢著他,“你個笨蛋,幹嘛要當著他的麵說張芊芊

    的事情,你幹嘛要讓他知道張大人生病……”

    簫連城在心裏冷哼,小爺就是故意的,你不讓我好過,我憑什麽讓你好過?

    最好氣的鳳雲輕離家出走,那才叫做完美。

    鳳雲輕踢完了,又覺得自己挺無理取鬧的,蕭臨楚隻是去看張芊芊的父親,又沒有跟張芊芊怎樣,她幹嘛要懷疑蕭臨楚。

    撇著嘴,心裏始終不開心,她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的台階上。

    簫連城走過去,坐在鳳雲輕的身邊,“三嫂,你最近寂不寂寞?不如考慮收個男寵隨身帶著,如何?”

    鳳雲輕白了他一眼,蹙著眉頭不說話。

    簫連城***、包的甩了一個媚眼,“你看看我如何?俊美無匹,人見人愛,關鍵是,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把你一個人丟下……”

    鳳雲輕生氣的抄起一邊的掃把就打,“混蛋,現在知道我是鳳星了,又要來調、戲我了,阮璃都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還不知悔改,我打死你算了,打死你這個禍害!”

    簫連城被追的滿院子跑,“三嫂,阮璃家破人亡,是你相公害的,你回去揍你相公啊……”

    “我靠,鳳雲輕,你竟然打我屁股,你還是不是女人?”簫連城被攆的雞飛狗跳,最後躲在小白的後麵,這事才算完。

    小白和鳳蛋蛋眨巴眼睛,一起找鳳雲輕要好吃的。

    鳳雲輕拿了木糖醇給他們,兩人興奮的去玩捉蟋蟀了。

    鳳雲輕無精打采,索性進廚房幫忙。

    蕭臨楚追了出去,沒有多久就看見了張芊芊,張芊芊站在那裏,背對著他,明顯是在等他。

    他失笑,竟然被簫連城那個小子給騙了,隻是不知道,簫連城跟張芊芊,什麽時候配合這麽默契了。

    一個把假話說的淋漓盡致,一個把假戲做的淋漓盡致。

    他想要轉身,可是覺得,這似乎對張芊芊不太公平,畢竟她要的隻是一個跟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他皺了皺眉頭,還是上前,站在了張芊芊的身邊,“怎麽了?又畏寒手腳僵硬了?”

    這話,有嘲諷的意味,意在點破她上次在暖香閣耍的心計。

    張芊芊苦澀一笑,眸光淒涼,“你果然什麽都知道……”

    蕭臨楚不忍看她痛楚的表情,轉過頭,“既然決定了嫁給季家二公子,那麽就好好來過!季丞相叛國通敵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擋下,季家若是知恩圖報的話,應該會對你好!”

    張芊芊麵容煞白,退後幾步,“你當真要我嫁給季家二公子?”

    蕭臨楚神色不耐,“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未來如何,與人無尤!”

    他轉身想走,張芊芊卻上前一把拉住了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俊臉,“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我,那麽我就嫁,死心塌地的嫁!”

    蕭臨楚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芊芊,問出這種話,這不像是你的性格!”

    她和他是一種人,再熾烈的感情,都會建立在理智的基礎上。

    所以,他從不相信什麽山盟海誓的愛情,生死相依,隻不過是因為小草離開了大樹,隻能自取滅亡。

    張芊芊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不愛,為什麽還要為了我,把季家的罪名嫁禍在阮家頭上……”

    蕭臨楚神色淡漠,幽深的眸子,更是諱深莫測,“你曾經問過我,季月若這個朋友,你交還是不交,我會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芊芊搖頭,“你早就知道,季家不簡單,為什麽還要允許我和季月若往來?”

    蕭臨楚不說話,張芊芊失魂落魄的後退,“我懂了,你隻是可憐我,你可憐我無依無靠……”

    蕭臨楚背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朝著沈亞的院子走。

    他不討厭女人有心計,哪怕是她故意打斷鳳雲輕的呼救,他也沒有怪她,他隻是討厭,她的故作無辜。

    剛剛走了幾步,張芊芊衝著他大喊,“你總是覺得,我心思深沉,我在破壞你和鳳雲輕!可是你知不知道,真正心思深沉的,是你的紈絝王妃,鳳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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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臨楚頓住腳步,遠遠的朝著對麵看來,他微微一笑,俊容上愉悅的表情。

    因為他看見了他的小妻子,拿著劍,氣勢洶洶的衝來。

    張芊芊不管不顧,繼續喊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回京嗎?因為你的好妻子鳳雲輕,用你的筆跡寫了封信,讓我們從此不再相見,希望我早日覓的佳婿……”

    她將隨身帶著的信箋,拿了出來,走到蕭臨楚身邊,狠狠一摔,“蕭臨楚,這就是你那心無城府的王妃,這就是你那故作天真的妻子……”

    蕭臨楚不理她,繼續看著遠處風風火火的鳳雲輕。

    鳳雲輕氣的咬牙切齒,卻放慢了腳步,她倒是要聽聽,這張芊芊還能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來。

    張芊芊眸中都是淚水,一字一頓的道,“我今天會來這裏,也是因為你的妻子,邀請我來沈太傅的府上,跟你一敘。可是她的目的隻是為了讓我看你們多恩愛,多如膠似漆,蕭臨楚……”

    剩下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眼淚撲簌簌落下,傷痛欲絕的表情,是我見猶憐。

    鳳雲輕氣的快要爆掉,她上前,一把抓過了蕭臨楚,讓他滾回自己的後麵,拔出長劍,指著張芊芊,“你給我聽著,相公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我冒充他寫信又如何?我就是要故作恩愛秀給你看,又如何?有本事你就不要生氣,不要哭哭啼啼,大大方方的跟我戰一場!”

    鳳雲輕怒吼,氣勢滂沱。

    張芊芊蹙眉,敵意的看著她,“你要如何挑戰?”

    鳳雲輕頓時沒了氣勢,結結巴巴,“打,打架,賭牌九,玩骰子,鬥蛐蛐,你隨便選——”

    蕭臨楚低頭,以手指遮掩唇瓣上的笑,他無奈的站著,雖然很丟人,卻覺得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意。

    張芊芊咬牙,“好,明日我就將你挑戰我的事情,公諸天下,時間由你來定!”

    鳳雲輕覺得不對,可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轉了轉眼珠,“那,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張芊芊冷然,“你贏了,我走,從此以後再也不見蕭臨楚的麵。你輸了,自請下堂離開京城,從此和蕭臨楚天涯陌路!”

    鳳雲輕還是反應不過來,怎麽算,都是她撿便宜啊。打架,賭牌九,玩骰子,鬥蛐蛐,都是她鳳雲輕的強項,時間還由她來定。

    這張芊芊,莫不是傻了不成?

    她蹙著眉頭,嘴巴裏念念有詞,怎麽都算不過來。

    算不過來,索性不算了,就當張芊芊腦子傻掉了。

    她抬頭,“你說的,你要是輸了,立刻滾出京城,以後不準覬覦我男人!”

    張芊芊冷瞥了她一眼,“還是等你贏了,再說這種話吧!”

    她掠過兩人,朝著沈亞的四合院走。

    鳳雲輕揉揉自己的腦袋,還是想不通……

    蕭臨楚看著她傻呆呆的樣子,低笑,“傻子——”

    鳳雲輕擰眉不悅,“你才是傻子,蕭臨楚我告訴你,以後再敢丟下我去追你的老"qing ren",我就把你剁成四十八塊兒!”

    蕭臨楚挑眉,“為什麽是四十八塊兒?”

    鳳雲輕扛著長劍,輕嗤一笑,“算命的說,我要活到六十七歲,我今年十九歲,把你剁成四十八塊,才夠我有生之年,一年吃一塊!”

    蕭臨楚無語,“你也吃得下去?”

    他伸手去擁她肩膀,鳳雲輕嫌棄的小腰一扭,撞開他,蹙眉,“滾滾滾,剛剛抱過你老"qing ren",別碰我!”

    蕭臨楚無奈,“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抱她了?”

    鳳雲輕鼓嘴,審視的盯著他道,“你離開我的視線,有八分十七秒,誰知道這八分十七秒的時間,你們有沒有抱過,有沒有親過……”

    蕭臨楚白了她一眼,伸手一把奪過了她的長劍,揚手扔了出去。

    鳳雲輕看著化作拋物線的長劍,心疼的跳腳,“哎,我的劍,那是簫連城借給我的,我還沒來得及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蕭臨楚冷聲,“離簫連城遠一點!”

    那就是一個巴不得天下大亂,見不得日子太平的禍害。

    
    p>

    鳳雲輕點點頭,挽住了蕭臨楚的胳膊,“相公,你幫我想想,為什麽你老"qing ren"這麽爽快的答應了我的挑戰?”

    蕭臨楚冷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鳳雲輕耍賴似的跳來跳去,“相公,相公,幫我想想嗎?”

    蕭臨楚無奈的橫了她一眼,“你明天就知道了!”

    鳳雲輕想想,沈亞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鳳雲輕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安城女混混,怕什麽?

    得意洋洋的回到沈亞的院子,飯菜已經準備好,熱氣騰騰的火鍋,滾燙的紅油鍋底,還有各種蔬菜肉卷和肉丸子,鳳雲輕食指大動。

    季月若則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這東西能吃嗎?”

    張芊芊不說話,麵無表情的坐下,鳳雲輕已經摸了顆木糖醇在嘴巴裏,不停的嚼著,大叫,“沈亞,我要芝麻醬,我還要蒜蓉,我還要……”

    “板栗要不要?”沈亞走出,敲了她腦袋一下,將一碗麻油碟放在她的麵前。

    鳳雲輕鼓嘴,哼了一聲,斜視著他。

    真是,在張芊芊麵前,一點都不給她這個徒弟麵子。

    小白和鳳蛋蛋,早都被火鍋吸引,已經開動了起來,簫連城見怪不怪,也慢悠悠的開始涮菜,沈亞則是涮好了肉片,放在鳳雲輕的碗中。

    鳳雲輕嘴巴裏還嚼著木糖醇,不好吃肉,著急的不得了。

    吐了又舍不得,剛剛放進去的,還甜著呢……

    她心急如焚,眼看著菜都被鳳蛋蛋和小白撈走,一扭身她淒婉的叫,“相公……”

    蕭臨楚習慣的伸手摟住她,她仰頭,就湊上了蕭臨楚的薄唇,將嘴巴裏的木糖醇,渡了過去。

    蕭臨楚臉色一黑,鳳眸狠狠眯起,鳳雲輕做了一個告饒的手勢,趕緊去吃肉片,她含糊其辭,“反正你也不能吃辣,就嚼嚼木糖醇吧!”

    蕭臨楚無奈,歎息一聲,一邊嚼著木糖醇,一邊拿起筷子幫她布菜。

    兩人舉止親昵,一言一行,都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和諧。

    嚼了片刻,蕭臨楚這才吐出木糖醇,拿手絹包好,丟在一邊。

    鳳雲輕諂媚的夾了肉丸子,放在蕭臨楚的碗裏,“這個不辣,你嚐嚐!”

    蕭臨楚夾起咬了一口,劍眉一皺,嫌棄的將剩下的大半顆丟在鳳雲輕的碗裏。

    鳳雲輕吃的嘴巴辣乎乎的,渾不介意的夾起他吃剩的,放在嘴巴裏嚼了起來。

    張芊芊和季月若看著這一切,驚的眼珠掉下。

    蕭臨楚有潔癖,誰不知道?特別是陌生女人,誰都休想靠近他一尺以內。

    可是她剛剛在幹什麽?竟然把自己嚼了無數遍,惡心巴拉的東西,喂給了蕭臨楚?

    更加恐怖的是,蕭臨楚竟然沒有發火,一臉弱智之色的接受了。

    這世道是怎麽了?這蕭臨楚又是怎麽了?

    季月若瞠目結舌,張芊芊則是臉色煞白,瑟瑟發抖。

    她敢肯定,鳳雲輕是故意的,她一定是做給她看的。

    還有蕭臨楚,他之所以這麽配合,隻不過是懲罰她。

    他懲罰她上次在暖香閣用了心計。

    她緊咬柔唇的坐在那裏,美眸迸出了淚水。

    沈亞拿起酒壇,“張小姐,喝點酒,會暖和很多……”

    季月若不悅,一口回絕,“芊芊不喝酒!”

    她來這麽久,他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沈亞微笑,“偶爾放縱一下,才不會活的太累!”

    鳳雲輕端起碗,“我也要喝酒!”

    蕭臨楚一把拉下她,俊臉一沉,“不準!”

    鳳雲輕蹙眉,“沈太傅都說,偶爾放縱一下,才不會活的太累!”

    蕭臨楚冷笑,“你天天都是放縱狀態!”

    鳳雲輕不滿的咬唇,抗議的瞪著蕭臨楚,蕭臨楚低聲,“你忘記,你這幾天奎水來了,腹痛的事情?”

    鳳雲輕氣呼呼的坐下,張芊芊怒氣更甚,一把端起自己的碗,“我喝——”

    沈亞微微一笑,吩咐了小蔥給張芊芊倒酒,季月若生氣的拿起自己的碗,“我也喝!”

    鳳雲輕一看,連這兩人都喝酒,頓時心癢難耐,“相公,相公,我就喝一碗好不好?”

    “半碗?”

    “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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