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四章 他甘為她做嫁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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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汪晨露而已,她已沒有別的選擇。她雖喝醉了,可到底明白文洛伊可以給她什麽。

    她任由他抱她回房,並沒有掙紮,甚至是安靜的。由始至終,她都緊閉雙眼,唇也咬得死死的。她的雙手攀附著他的頸項,猶如絲蘿托付喬木。他將她輕輕地放於床上,她的睫毛顫了顫,眼睛閉得更緊了,隻是淚,卻無聲無息地滑了下來。

    他的手已經一粒一粒地解開了那些珍珠扣子,卻忽然停住了。他的指腹溫柔,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可那些淚就似斷了線的珠子,再也止不住了。他試著去吻她的眼睛,很耐心,一點一點地輕吻,執意要吻去所有的淚。然後是她的唇,他的技巧很好,隻是她因害怕而僵硬了身子。

    汪晨露想要咬緊牙關,可被他扣住了下巴,用不上一點力,他的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到處點火,而腰側的拉鏈什麽時候開了,她亦不知,他的手滑了進來,滾燙炙熱,烙得她哼了一聲,他唇齒的攻占馬上得了逞,他甚至還低低地笑:“別再咬我。”帶著一點威脅。

    他的手於她"chi luo"的後背上遊走,似觸非觸的指尖,汪晨露止不住地戰栗,酥麻一陣一陣蕩入心尖,他無處不在的撩撥,輕易地勾出了她那點可憐的淺薄經驗,他似魔鬼,要將蟄伏於她身體裏的欲望勾引出來。

    見她緋紅的臉,戰栗不安的身體,知道她已然情動,他的手用力一扯,她胸前的旗袍已經撕開,露出那片雪白膩人的肌膚,再傳來“嘶”一聲,裙的高叉處已撕裂開來,可隻一瞬,她就清醒了。

    “繃得那麽緊,有什麽意思?不如放開來享受。”他暗啞的聲音,有種蠱惑。可她忽然就想起了阿柏,她想喊,可動了動喉頭,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她的一切,文洛伊都看在了眼裏,她盡管沒有說出口,但那極細微的唇形,他看懂了,她依舊在想著那個男人,那個叫阿柏的男人。她的身體已經僵硬,她隻是在本能地服從他而已。他看著她,俯視著她,她由始至終不願睜開眼,看一看他。

    一切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他忽然離開了她的身體,“算了,你也累了,休息吧!”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房內昏暗,隻大廳處傳來一點燈光,橘黃的一盞,曖曖昧昧的,連人也瞧不甚清。說不上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麽,她忽然牽住了他的手,她的手還在顫,可卻是牽牢了他的,不願再放,似下了某種決心。

    可他沒有回頭,用力一甩,便離開了套房。

    已經是淩晨時分了,文洛伊獨自在酒廊裏喝酒,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煩躁。倒是容華走到了他這一桌上,舉了舉手裏的酒杯。

    “沒想到會在這碰見你。”容華坐了下來。

    文洛伊給他斟了一杯,自己隻顧悶頭喝。“許多年沒有見過文四買醉了,為了汪小姐?”

    “你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嘛!”文洛伊本已喝了不少酒,此時已是醉眼惺忪了。可心底倒也清楚得很。

    容華陪著他又喝了一杯,才道:“你與文三一向兄弟情深,這次你卻在文三打起收購戰時,忽然釜底抽薪,向對手亮出文氏的底牌,還暗中借多家空殼公司,一齊幫助對手完成收購,使得文三滯留荷蘭公司疲於奔命,無暇他顧,為的就是你方便對汪小姐出手吧?老四,我不是瞎子,看得出那位汪小姐對你很抵觸。”

    最後那句話,使得文洛伊怔了怔,卻笑了,“情場商場不都一樣嗎?誰在乎過程呢,隻要結果就可以了!結果就是,汪晨露已經是我的女人。這個道理,我哥哥不會不懂。”

    他喝得很醉,連走路都有些踉蹌,可還是堅持走回到了套房裏。

    那間套房極大,汪晨露一直睡不踏實,她很害怕,害怕文洛伊再不肯幫她。莉莉還沒有被趕走,時光還沒有奪回來,而暗地裏的對手又在玩收購,她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無論走哪一步,都是錯的。

    其實,又有什麽好難過的。不過是將自己賣給一個人而已,她既不貌美,又無長處,連一個億也不值,更遑論根本時光的50個億,可他卻能替她保住時光這一整個美妝帝國。這整個的美妝帝國是值50個億的,她願意分給他股份,讓他進董事會他也不稀罕,那他到底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整個晚上,她都在反反複複地問自己這個問題。直到門外的異響驚擾了她。她下了床,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開了大門,卻發現文洛伊靠在了寬闊的走廊上。她扶了他進去,扶著他讓他睡到了床上。

    他隻穿了一件襯衣,領子處還有方才蹭到的,她的口紅。想起方才,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忙離開了他,進了浴室,取過毛巾打濕,拿熱毛巾替他擦拭臉龐,忽然,他就睜開了眼睛,而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那對眸子深沉烏黑,看著她時,一絲光亮也無,像黑夜裏的深海,隨時要將人吞沒。

    她是怕他的,可也隻能耐心地哄,“乖,都是汗,我替你擦幹淨了,才舒服的。”她的語聲溫柔,也隻當他是一個喝醉了的人。而他聽了,竟一怔,然後放開了她的手,乖乖地任她擺布。

    汪晨露知道,他到底是喝醉了,所以才會那麽安靜聽話。他一直看著她,不肯閉眼歇息。他的身上全是汗,她去浴室,將毛巾洗了一遍,浸濕了熱水,再來替他擦身,而他的眼眸隨著她的走動而動,當她從浴室從來,他的視線就跟到了浴室,那樣子,就像……就像他怕她走了,不要他了……那麽的可憐,如一個沒有父母疼愛的大男孩般,眼睛裏,還有委屈?

    汪晨露再不敢深究他眼睛裏寫滿的是什麽,隻是替他將身體擦拭幹淨。他的襯衣扣子,被她一一解開,他的胸膛寬闊,觸到時那麽滾燙,卻又似鋼鐵那般僵硬,她的臉紅紅的,隻求快些做完這一切。她從沒有過,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所以,替他扣扣子時,竟是扣錯了的。

    文洛伊的心思澄明,隻是累了而已,可她卻當他是完全醉了。也好,起碼這樣,她不會怕他。等到照顧好他,她也是累極了,將毛巾往床頭櫃上一扔,隻想依著床靠背,休息一會,可卻累得睡熟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居然是睡在他懷裏的,她的頭枕著他的手,而他擁抱著她,姿態說不出的曖昧。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對深邃的、情緒不辨的眼眸。他看著她,看了多久?盡管昨晚什麽也沒有,可她到底是羞紅了臉,連忙離開了他的懷抱。

    文洛伊沒說什麽,站了起來,背對著她將襯衣重新扣好。她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見他伸了伸右手,好似很不舒服的樣子,怕是被她枕了一晚,枕麻了。她紅著臉,連忙移開了視線。卻發現,她的旗袍已經被他扯破了,根本出不去。

    到底是他心細,指了指一旁椅背上的裙子,“昨晚臨時給你買的,先穿著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