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兒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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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歐陽筠笑如日中天,狀態逐漸恢複,並開始習慣老婆的身份時,另一場官司也在法院裏激烈上演,吳軍生家人態度很明確,自己不需要罪犯的任何賠償,隻要他們死!去陪他的兒子!他們要把這三個殺人犯送上死刑執行車。那種喪子之痛的打擊,他們當然要討回,當然要他們的家人和罪犯父母也同樣來感受家破人亡,甚至是斷子絕孫的痛苦!
一審激烈的辯護,持續了幾天,在悲劇發生後的第二個月,市中級人民法院下達一審宣判,刺死吳軍生的主犯死刑,其餘兩人20年有期徒刑。對於這個判決,一人當即服罪,表示不再上述,而另一個人和主犯不服,當庭提出上述…………。由此二審司法程序啟動…………。
……破敗的吳家房子,從客廳到床上,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認真的打掃了,看的出來,吳家父母為兒子的事在到處奔走,他們不能讓心愛的兒子就這樣死了,公審罪犯,讓他們也死,成了吳家父母最大的願望,祈求兒子在天有靈能夠安息!
一審宣判下達後,吳家父母終於回到了久未休息的家,座椅上都積滿了灰塵,吳家父母一語不發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看著擺放在客廳的兒子遺照,不經淚流滿麵。
父親為了兒子的官司,從點點的白發熬成了滿頭白發,自從兒子出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能回到家裏安安穩穩的生活了,兒子的死,儼然成了這個家庭最大的痛,很多人同情他們,這個家庭已經沒有希望,未來的路除了為兒子討回公道,還能有什麽盼頭嗎?…………。
陷入沉思的父親,憋了一眼哭泣中的老伴,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父親已經記不起這是母親第幾次落淚了。吳家母親帶著蹣跚的腳步,行動遲緩的起身,並來到了兒子遺像前,點起了三支清香。聲音悲歎的告訴那似乎活生生在眼前的兒子照片說道。
“法院已經判了他們死刑,等到他們被執行死刑那一天,媽媽去墳頭看你……嗚嗚……。”吳軍生的母親說道這裏,經不住扶靠在兒子遺像前,嚎嚎大哭…………。
“走!我們去把兒媳婦要回來!”看著悲痛欲絕的老伴,吳軍生父親突然想起了歐陽筠笑,兒子明明就是為她死的,為什麽,我們不把她帶回來!
也許是老伴的話提醒了她,吳家母親停止了悲號,回頭凝視了起身欲走的老伴,她心裏其實恨死了歐陽家人和兒媳婦,若不是兒媳婦,兒子也不會死的。吳家人現在的狀態很微妙,很複雜,他們希望把兒媳婦接回來,和他們過,多少還有一點生活下去的滋味,兒子為她死,她一輩子隻做吳家的媳婦,對於吳家人來說也是對歐陽的一種懲罰吧。他們兩人現在似乎把某種兒子的死因加罪到了這個才過門的兒媳婦身上!
兩個老人隨即出門,消失在這陳舊的小區裏…………。五月的傍晚,天暗的比較晚,歐陽筠笑和家人們已經坐在一起吃飯。歐陽筠笑在和父母談論麵試的經過,她的臉色帶著久違的笑容。看的出來,女兒心情不錯,歐陽的父母也是麵麵相窺而笑。其實女兒進不進的了廣電總局不是老兩口關心的,他們隻希望女兒盡快走出陰影…………。
正在談笑之際,歐陽家的門鈴響了起來。母親放下了筷子,回頭看了一下,父親則楞了一下,對視著大門口。好像在思索什麽。
“誰啊?……”歐陽母親冥冥中感覺心中忐忑,她問了一聲門口,對方並不說話,隻是不停的狂按門鈴。這樣異常的舉動,驚的母親臉色變得緊張的看了自己老公一眼。
“媽……”歐陽筠笑來輕輕的叫了一聲母親,回掃視著父母兩人的臉,又疑惑的看了看大門,那急促的門鈴依然不停的在響。
“我去!”歐陽父親沉了一下臉,猛然站起了身體,歐陽感覺有些不妙,她之前都不在家裏,根本還不知道自己家和歐陽家已經鬧的不可開銷,她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要站起來跟父親出去,而母親卻拉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要起來。
……門打開了,兩人麵麵相窺的對視對方,是的門口正是吳家父母,吳父陰沉著嚴肅的臉,看了一下歐陽父親額頭疤痕,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但是他還記憶猶新,為了這個疤痕,他被拘留了7天。
“我來帶我兒媳婦回家的。”歐陽父親不願意和這個人說話,他表情憤怒的注視著他們兩人,而吳軍生父親已經扭頭朝裏麵望見了兒媳婦在吃飯,所以直接把來意告訴了歐陽父親。
“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嗎?歐陽筠笑是我的女兒!”歐陽父親對著大門口的兩人怒吼一聲,他不會讓寶貝女兒被吳家人帶走!聽到吳家人把話挑明了,自然也毫不客氣的對來者不善的吳家人表麵自己的態度!
“爸!媽!”歐陽筠笑看見了門口的父母,她欲起身,卻被母親拉著,可是母親顯然拉不住她,歐陽筠笑已經很快的跑到了歐陽父親的身後,隻不過歐陽父親擋在門口,歐陽筠笑出不去!
“不要叫他們爸媽!你是我的女兒!”歐陽父親有些生氣,他不準在自己背後的女兒當著他們兩人的麵還叫吳家人父母!
尷尬的場麵,讓歐陽筠笑突然覺得無所適從,門外的明明是自己的父母,而門內的也是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了自己這是要做什麽?歐陽筠笑往後退了兩步。她無法插嘴,都是父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這是準備人走茶涼是嗎?你讓我們老兩口怎麽過?”吳母,看到了焦慮不安的歐陽筠笑,想起了兒子,不經控製不住淚流滿麵。哭訴給歐陽的父親聽,此時下班時間,上下樓梯的人逐漸增多,他們都在看著被堵在門口的吳家人。場麵很尷尬。
“爸,讓他們進來吧,有話進屋說。”歐陽筠笑輕輕的扯了扯歐陽父親的手,也許歐陽父親也預感到了把他們堵在門口不好,左鄰右舍正在看熱鬧呢。想想既然吳家人也沒有什麽激動的表現,所以把身體側了一下,讓門口的兩人進了屋…………。
見父親有鬆動,歐陽趕緊拉著兩人進門,並關上了門…………。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四個老人,歐陽筠笑給他們泡了茶。吳軍生母親那淚眼朦朧的眼神得到了某種安慰。她在慈愛的看著歐陽筠笑。
歐陽的母親瞧了瞧老公,隻見老公掏出了香煙,剛抽出一支,準備吸,卻被女兒把整包搶了過去。
“爸!你不要抽煙!”也許是最近歐陽的父親壓力也很大,歐陽筠笑記得嶽父大人已經很早前就把煙戒了,這怎麽又抽上了……。
看了女兒一眼的歐陽父親居然笑了,女兒是他唯一的寶貝,隻要有女兒在,他的生活就多姿多彩,可如今,他想到了吳軍生父母要帶走女兒,把頭憋了過去,對吳父說道。“女兒是我家的,她可以叫你們爸媽,但是你們不能限製她的個人自由。”這個話很明顯的歐陽父親的意圖,他可以接受女兒稱呼他們為父母,但是言下之意,如果女兒有意婚嫁,你們吳家人不可以阻止。歐陽父母最受不了吳家人之前讓女兒永遠守活寡的要求畢竟女兒還年輕,還沒有生兒育女,怎麽可以不再婚配!
吳軍生的父親瞧了歐陽父親一眼,吳母看了看歐陽筠笑,聽到歐陽父親說那麽一句話,正欲起身說什麽,被身邊的老伴手攔了一下。吳母看了看老伴,隻好坐回了沙發上…………。
吳軍生的父親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聽見歐陽筠笑抽泣聲。吳父見兒媳婦眼淚奪眶而出,流到了臉頰,看著好讓人心疼。
“爸……你頭發都白了……嗚嗚。”歐陽筠笑記得自己結婚時,父親紅光滿麵,精神很好,這才多少時間,父親的頭發全部都白了。可見父母為自己經曆了多少的壓力和痛苦。
“笑笑……”歐陽父親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其實吳家人也沒有想到。剛才吳父沉默不語,就是因為他現在清楚的認識到,歐陽父母和兒媳如果不答應自己家的要求,還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法律上不會支持自己,最多輿論上可以給與譴責…………。
歐陽筠笑不顧歐陽父母的,坐在了吳父身邊,那是自己的父母。她那種傷心發自內心,吳家父母自然看的出來。
“笑笑……嗚嗚……”父女兩人沒有話語,隻是抱頭痛哭。所謂盡在不言中。說的就是此時此刻歐陽和他原本生父生母的那種五味雜陳的淒涼之感…………。
原本看似一觸即發的危險,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熄滅。吳家人不在咄咄逼人,歐陽父母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是寶貝女兒堅持下,歐陽父母同意讓吳家父母今天在這裏陪著自己……。
靜靜的夜晚,歐陽父母心不在焉的在女兒房門口偷聽,他們不知道女兒在和吳家人談什麽。這一夜注定會讓吳家人對現在的歐陽筠笑不在誤解,至少不會誤解的那麽深,歐陽在重複著和章官見麵時的狀態,她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訴自己的父母,讓他們不要在傷心難過。自己依然會好好照顧他們!吳軍生小時候到長大後的,那曆曆在目的一件件事實,點點滴滴,從小到大的經曆,都從兒媳婦的口中說出,卻絲毫不差,吳家父母突然覺得無言以對!不敢麵對這個事實!兒媳婦說的那麽真誠,而她說的任何大事小事,絕對不是兒媳婦可能知道的!吳家人這一夜的世界觀也被顛覆,但是心中的疑惑和懷疑也並不是一點都沒有………(感謝各位對qzh1982新書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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