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麵目識破之時，亦是整體逼真夢幻的場景坍塌之時。

    光頭男子看似墜落，可周圍的一切景物迅速的消失，如同真實的圖片被深深的抹上黑色的塗鴉，‘刷’的快速溶解。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識破的。”本消失在麵前的光頭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程晨的身後，周圍是迅速抹去的世界。

    包括夢芸，夢霏以及尼婭，全部瞬間喪失掉生機，她們原本就是程晨腦海中刻畫而出的人物影子，完全無足輕重。

    殘骸，廢墟，屍體，屠宰場，這個世界正在殆盡。

    程晨帶著一絲冷笑。“你從來就沒有掌控我。我倒是要感謝你，讓我享受一種異樣的快感，並因為這樣暢快的運作，讓我體內的脈絡疏通，足以找到技巧輕鬆駕馭，而不必依靠係統。”雖然是虛假的，但程晨依然可以感覺到惡魔係統帶給自己不一樣的能力。此時不禁握緊拳頭垂涎著“我相信，掌控係統的自由無限都市才是所有人想要的。而不是傀儡政權。”

    這次重現的戰爭讓程晨親自體驗，更清晰的明白。曾經係統的失敗點，以及自己要做的。轉身，程晨望著他。

    “虛偽，虛假，整個世界，都不過覆蓋著看似光芒萬丈的外殼，惡心。好惡心。”

    粗獷的光頭男子忽然身體裂開了紋痕，生硬的表情與體魄忽然嘣開‘砰！’

    四散的僵硬肉塊，無風可黑色的發蠕動著，她睜開雙眼，白色的裙子飄蕩，神色狠曆而決絕。

    “隻要有人類，就會有貪欲，人類，都該死！”

    怎麽…怎麽會是黑發的萌萌？！程晨愕然，遺夢空間碎片的核心是她？

    不過，此時的萌萌並未失明。

    之前萌萌在自己耳邊提示的聲音又是怎麽回事？

    “萌萌？是你麽？”程晨可不想對她動手。

    空間消失，程晨體內的力量也在消失。突然襲來的空洞感，程晨聽到萌萌微弱殘忍的聲音。“我不是萌萌，我，隻是一種強大的仇恨。你，也毀在這裏吧。”

    對，她不可能是萌萌，不過，兩者一定有所關聯！

    說起來，未被蠱惑的原因，程晨忽然想起一個細節。

    在進入笑傲江湖場合前，萌萌與生母分別時的場景，那時候萌萌的眼睛沒有問題，那時候，似乎，她在自己手上留下了眼淚…

    當時的萌萌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看著這一切？

    仇恨，憎怨，哀念，難道…那個時候萌萌掉的不是眼淚，而是眼角膜？而那就是遺夢空間的關鍵碎片，造就了這裏悲劇殘酷的空間。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麽落到林一凡的手中？

    為了不想被敵人發現掠奪，她早在最初就拋棄了它。

    所以，這樣一來，一切都通順了。

    萌萌的眼睛，不是實驗後的結果，而是丟棄遺夢碎片的結果。

    所以，自己的腦海中才會出現萌萌提示的聲音，因為她與這個空間仍然有所聯係，隻是無法掌控！

    目前的萌萌可不會給程晨太多時間，此時手中握著黑色的半人高的鐵錘。向著程晨急速衝去。

    “去死吧！就算你知道了一切，可幹不掉我，一樣毀滅吧！”

    我去，麵對逼來的危機。程晨不禁連連後退。彪悍的萌萌說這番話，還真是一掃程晨對萌萌可愛憐人的印象。

    不過，程晨此時的力量極弱，又無法依靠係統，因為這不是在現實中根本與係統無法連接。

    現在的惡魔係統也並沒有采用全權掌控人體，所以現在的程晨想要征服隻能靠自己。

    好在，打通身體內的經脈，所謂的內功已突破二重瓶頸，就差一點亦可修身完全。

    程晨揮手一拳想要回擊！

    忽然拳頭穿過她的身體，而萌萌站在麵前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的身體是虛的，不過…”

    揮來的錘子重重砸在程晨身側，

    程晨瞬間被這股力量砸出十幾米遠！

    “噗！”

    一口鮮血吐出，這貨武器打自己的力量倒是挺結實的麽。

    身體是虛的…呸，小屁孩，怎麽不直接說腎虛呢。

    周圍仍舊是黑暗的空間，程晨不知自己所在的平麵是什麽結構，但暗黑版的萌萌殺來的倒是利落。

    舉起的鐵錘，所過之處一股強勁的力量，讓人感覺血肉被綻開了一般。

    程晨並不知道此時的**，仍躺臥在床上，可右手忽然握緊吸血劍劍柄。

    潛藏在程晨身體內的伊恩頓時警覺，暗歎程晨還活著的同時，仍為程晨捏了把汗。

    他居然可以潛意識主張自己身體行動，必然擴張在體內的空間虛幻意識被消退，他找到空間的中心要點了。

    ‘主人，主人…伊恩，等你回來…伊恩相信主人一定會回來的。’

    就算數次想要發出拋棄他生命的恐嚇，可分別如若來臨，伊恩雖是係統仍會萬般不舍，因為，程晨真的很不同。

    雖然是個**絲，身體各項機製特別差，但是聰明，且思想前所未有的與惡魔係統現在的核心完美匹配。

    有時思想往往更能決定一切。

    吸血劍的劍靈一同融入程晨的意識，程晨手中的吸血劍開始有了真正能與對方個錘子抗爭的武器。

    ‘鏘鏘鏘。’兵器交割的聲音，刺耳襲來。

    程晨的吸血劍與鐵錘對抗仍舊有些弱。

    不過，劍靈可不是好惹的，此時自然不甘心比其他武器弱散發出更為凶惡的煞氣。

    “真實，或是虛無，你的力量絕對無法撼動真實的力量。”一個破空間裏麵的人物拽個妹啊？程晨躲避萌萌的攻擊，側身一劍自背後刺入萌萌的身體內。

    劍刃刺透身體，如舊的結果。程晨默然搖頭，暗歎還是不行。

    不過萌萌猝不及防，鐵錘狠狠砸擊到地麵。

    ‘嘶~’

    仿似東西裂開的聲音，程晨目光掃視黑色地麵中再次裂開的白色紋痕。

    原來，是這樣…

    見程晨參透了其中蹊蹺，萌萌更急著想要除掉他，舉起的鐵錘乘勝追擊反手砸向程晨的腿。

    程晨反應再快，也未能來得及收回小腿，以至於‘哢嚓’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皺緊眉頭，程晨咬著牙依舊堅定。想要從這裏出去。就要，破壞這片空間，就可以找到出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