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光頭小分隊(一)

字數:11814   加入書籤

A+A-


    之前先往鍋裏加的是肉食,現在開鍋放蔬菜。生菜、和油麥都是稍微涮一下就能吃,田橙的旁邊放著幾個小盤子,裏邊放著葷素各種材料,負責往裏邊放食物。

    又辣又燙,一頓飯吃的是鼻涕橫流,酣暢淋漓。

    吃完收拾東西,看表下午三點了。

    鄭硯擦擦嘴,將其他人趕走睡覺,自己趴在霍賢胸膛上,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估摸不久就能醒過來。

    他覺醒異能,除了第一次有驚無險。而現在二次覺醒的土係異能,簡直順暢的讓人咋舌,連驚都省略了,更別說險。

    鄭硯細細的描繪他的眉眼,心說這人真是好運氣。

    十裏外的的村子的喪屍差不多收拾幹淨了,今晚不出意外的話,就該繼續趕路了,現在務必爭分奪秒的休息。

    鄭硯從霍賢身上爬下來,躺在他身邊,閉上眼睛睡覺。

    閉了一會沒睡著,鄭硯煩躁的睜開眼睛。

    不知怎麽,總覺得心裏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想起來,但是循著思路細細的去尋找,又不知所雲。

    到底是什麽事啊!鄭硯狂躁的想錘牆。

    躺下繼續睡覺,然而雖然身在坦克裏麵,但陽光太明亮了,他心裏本就有牽掛,還有光幹擾,更加難以入睡了。

    抓頭發煩擾了半天,才從空間翻出霍賢的那本厚厚的二戰全史,從中間掀開,倒扣在臉上。

    眼前一片漆黑,遮住一室的明亮。

    霍賢是在四點多鍾醒過來的,先是深深的蹙起眉毛,隨後喘息沉而重,鄭硯像是有所感知一般,不安的動了動,猛然從夢裏驚醒過來。

    一坐起身,就察覺身邊的人微不可覺的一聲低吟,鄭硯愣了幾秒,才轉過身看向霍賢。

    霍賢的臉上布滿薄汗,臉色通紅,拳頭緊緊的攥起。

    鄭硯大腦空茫一片,足足一分鍾沒反應過來。

    睡之前他的情況還很好啊,難道異能不是已經覺醒過去了?現在怎麽看起來,又開始難受了?

    鄭硯自責不已,暗恨自己怎麽能睡覺,沒有清醒的守在他身旁,真是太大意了。

    鄭硯手忙腳亂的拿出來一條幹淨毛巾,又閃進空間端出來一盆水,將毛巾浸濕,前後不過幾分鍾。

    等將濕著的毛巾搭在霍賢的額頭上後,幾乎是立刻,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眼中出現一瞬間的茫然和失神,鄭硯看他醒來,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十多秒鍾後,霍賢的眼神才恢複清明,沒說話,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體內兩股力量拉鋸戰,土係能量和木係能量,在身體中橫衝直撞,相互排斥和追趕。他需要極大的毅力,耗費精神和時間,一刻不敢鬆懈,直至現在,才將兩股迥然不同的力量交織在一起,使其相互融洽和接納。

    眉頭一鼓一鼓的跳動,力量還在暴動不安分,全身上下,疲憊至極。

    “我沒事。”靜了一會,霍賢道。

    “真的假的啊?”鄭硯持懷疑態度,摸了摸他的額頭,奇怪他臉還是很紅,但是額頭並不燙,甚至有一抹清涼。

    鄭硯抓了抓腦袋,隱約覺得不妥,還想在問,卻發現霍賢重新陷進昏迷。

    又暈了?

    鄭硯這回真的不知所措了。

    坦克分成了幾個空間,畢竟夫夫和夫夫,還有男女都有別,不方便像個大通鋪一樣睡在一起。

    鄭硯再次將帥助手抓出來,耳邊傳來隊友平穩的呼吸,他壓低聲音,道:“看看霍賢。”

    帥助手蹬了蹬小短腿,嘴裏不滿的反抗道:“我快沒電了,你每次找我都是指使我,難道玩的時候不能找我嗎?”

    一組數據顯示在屏幕上,帥助手道:“他沒事,累壞了。二次覺醒很耗費精氣神,畢竟木係異能已經習慣了獨占身體嘛,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搶飯碗的,兩種力量掐了一架。平分秋色,誰也沒贏,不過都累了,所以霍賢也累了。”

    鄭硯聽得似懂非懂,怎麽聽他說起來這麽可怖,好像能量都有智慧一樣。

    帥助手道:“沒多大的事,最難過的時期已經過了,睡一覺就好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這樣嗎?鄭硯疲憊的撐起額頭,看見男人的紅臉漸退,臉色恢複正常,隻是嘴唇有些幹裂。

    他覺醒異能的時候,自己除了旁觀,基本什麽都不能做。此時發現他嘴幹,登時給自己找了個活,輕輕慢慢的給他喝水。

    男人像是很渴,非常配合,喝了大半杯。

    鄭硯的負罪感總算減輕一些,覺得自己幫上忙了。

    將水杯放到一邊,一回頭,帥助手不見了。

    “唉?”鄭硯左右張望,“回空間了嗎?”

    如果它進空間,自己肯定會發現的啊。

    突然鄭硯聽見一聲舒服至極的歎息聲……

    他抬頭,往上一看——

    隻見坦克車壁上掛著插座,插座上麵掛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帥助手開心的直蹬腿,閉上眼睛陶醉的說:“啊電電電……我是一道閃電!”

    看它那副神態,鄭硯本來湧到喉嚨的嬉笑吞了回去,假裝沒看見,隨他在上邊發瘋做閃電。

    時針劃過幾圈,太陽帶著它炙熱的光,轉向地球的另一邊。

    天色慢慢的沉下來。

    中飯吃得晚,下午三點才吃完,而且吃得都很多,難得的到了晚上的飯點,卻沒人喊餓。

    霍賢還沒醒。

    幾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李昀道:“霍賢還沒醒?入夜了,趕路嗎?”

    李昀朝幾個人問,首先看向李光明,李光明道:“鄭硯,你說走不走?”

    鄭硯為難的看了看霍賢的現狀,拿不定主意。

    李光明道:“單論開車趕路,我們幾個人應付,不成問題。現在主要是霍賢,他怎麽還沒醒過來?”

    田橙收起一貫的嬉笑神色,走過去蹲下看了看,道:“他情況怎麽樣,你不是有那個會說話的東西嗎,問問它。”

    “問過了,”鄭硯道:“應該不久就能醒來。”

    猶豫幾秒,鄭硯下定決心,道:“上路吧。”

    周子康跑過來,欣慰道:“孩子,你長大了,沒有霍賢也能行。”

    鄭硯毫不客氣的踹了他幾腳,周子康被踹跑了。

    雜貨店是二次歸來,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幾人迅速各自上車,悍馬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開得了的,就算是李光明和李昀這幾天熟識路虎,想要上手悍馬也不是說開就開的。

    天本來就難以視物,沒人敢拿生命冒險,於是統一擠在路虎裏麵。

    至於霍賢怎麽辦,鄭硯連著霍賢和坦克一起,一同放進了空間。

    坦克帶著人原地化作虛影,即便是他們司空見慣,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胡非興衝衝的跑來,說:“鄭叔叔,我突然特別想跟霍叔叔一起玩!”

    鄭硯輕易看穿了他的迂回政|策,微笑道:“霍叔叔不想跟你玩。”

    胡非:“……”

    黑暗席卷了世界,坐在路虎車裏,車窗敞開,隨著引擎啟動,路虎步上小公路,有一絲自然風從車窗裏吹進來。

    周子康抓了抓頭發,悵然道:“好寂寞啊,發型店倒閉了,發型師變喪屍了,我的頭發好長了。”

    田橙深有所感,心有戚戚焉的說:“你就知足吧,你那還算好的。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們男生的頭發嗎?我也想剪成那麽短的,你們不知道,我頭發這麽長,感覺像是給頭蓋了個被子,熱死了。”

    鄭硯坐在最後麵的座椅上,時不時的就跑進空間看看霍賢的情況。

    眼看他臉色明顯得到改善,脈象平穩,盯著他看了幾分鍾,也沒看出什麽痛苦的神色。

    方才又看見他睫毛微微眨動,以為是要醒了,然而等了一會,睫毛又不動了。

    鄭硯落魄的自己坐了一會,轉念又想,雖然還沒醒,至少脫離危機了呀!

    心情又好了起來。

    拍拍屁股站起來,低頭看了看男人的睡臉,從空間出來,就聽見他們在抱怨頭發的問題。

    鄭硯摸了摸自己的發量。確實,這麽些天來,頭發都長長了。他們大人還好,發質較硬,胡非是小孩,發質很軟,頭發長得也快,這麽長時間過去,頭發軟趴趴的貼著頭皮,像是一頂黑帽子。

    想了片刻,鄭硯計上心來,從空間摸摸索索,摸出來一把剪刀。車裏沒點燈,黑乎乎的,借著前邊的車前燈,剪子刃閃過一抹涼光。

    鄭硯哢嚓哢嚓的活動剪子,幾個腦袋齊齊看向他,鄭硯磨刀霍霍,不懷好意道:“誰想剪頭發?哪裏還用得到發型師,我就是發型師!”

    田橙啊了一聲,黑暗中眼珠清亮,道:“你就是發型師,你為自己代言嗎?你不代言我可不用你啊。”

    鄭硯:“……”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笑。”鄭硯隨手摸索了一下胡非的頭發,道:“男同胞們,誰剪頭發?剪的報名,我可跟你們說啊,再不剪我就隻能發你們每人一個跳皮筋……”

    “慢,”田橙打斷他,警覺地問:“跳皮筋是幹嘛的?”

    鄭硯說:“紮小辮的。”

    田橙登時大怒,“那不是跳皮筋好嗎!明明是發圈,發、圈!”

    “……”鄭硯道:“反正都紮頭發,太拘泥於形式不好的。”

    田橙冷笑道:“跳皮筋是一種運動,怎麽可能一樣,有點常識好不好。這是你運氣好,有人要了,不然哪個女人會喜歡你,打你的光棍去吧!”

    鄭硯用力道:“有話說話,不要人身攻擊!”

    隨即鄭硯又不太服氣的說:“我們男人怎麽知道你們女人那些東西,不信你問問光明他們,跳皮筋是幹嘛用的?”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的答道:“是一種運動。”

    胡非反應慢,等到他們話音落地,才慢半拍的重複一遍。

    田橙得意的揚揚眉毛。

    鄭硯扶額,這些叛徒!無恥出了新境界。

    談笑的功夫再次來到那個村子,借助燈光,馬路上幹幹淨淨,路虎暢通無阻。而馬路兩邊就沒那麽好看了,到處都放滿了屍體,路虎經過,驚起一片蒼蠅嗡嗡嗡。

    鄭硯不禁感慨霍賢他們的細心和體貼,將屍體都搬移了馬路。

    路虎穿過黑燈瞎火的村莊,路上隔很長一段路才能碰見一隻喪屍。

    他們不是單純的急著趕路,所謂的趕路,打喪屍升級是前提,其次才是目的地。

    於是也不嫌麻煩囉嗦,玩似的向前走,偶爾碰上一隻喪屍,也是停下路虎,耐心的等喪屍過來。

    鄭硯熱情的下車,義無返顧的去斬殺喪屍。

    他火眼金睛似的盯著喪屍腦袋,每一個喪屍頭裏邊,都有可能長著一顆變異晶核。

    所以哪個都不想放過。

    然而次次都是壞消息,路途上足足遇見三四隻,都撲了個空。

    鄭硯回到車上,苦笑著想,變異晶核怎麽可能遍地都是,隨便就能挖一顆,是他心急了。

    這回路虎往前行駛了還沒多遠,就瞧見一大片的人家。

    周子康就著遠光燈一瞧,粗略的瞧出了個輪廓,一眼望不到邊的小樓矮屋,綿延到視野的盡頭,隱沒在夜色裏。

    估摸著得有上萬人!

    路虎停在村子的兩百米之外。

    周子康將上萬人換算成上萬喪屍,眼前一黑,失聲道:“臥槽,好多喪屍!”

    鄭硯打開強光手電,往前邊照了照,入眼十多隻喪屍緩緩的轉過身,燈光下毫無表情,踉踉蹌蹌走來的走過來。

    關上手電,鄭硯道:“是不是出省了,這是s省邊上吧?”

    之前遇見的兩個村,都是小村子……周子康崩潰道:“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大的村子?”

    田橙東奔西跑的時候,在農村住過一段時間,常見到這種情況。

    “這不是一個村,是好幾個。”田橙說道。

    可以看出來,這是附近比較發達的村落,平時每天都有集市。農村不比城市,沒有超市和市場,這片農村隻有這裏有個賣菜的集市,附近的許多小村子都來這裏趕集買菜。

    而這片村莊也不是什麽大村,是由許多的小村子集中起來的,才顯得這麽大。

    這種地區,一個村七七八八都姓一個姓氏,名字也是按照姓氏命名的。

    比如張家村、李家村、黃家村……等等。

    聽完田橙說話,心裏大概有了譜,鄭硯道:“別硬碰硬,先在附近駐紮下,一萬喪屍算什麽,慢慢啃,非得把他啃下來不可!”

    周子康恍惚道:“殺完啊?”

    鄭硯道:“想一想,幾千隻喪屍,幾千枚晶核,夠你們用多久了?”

    “我又不用升級。”周子康嘟嘟囔囔道。

    找到了新的目標,路虎往後撤,遠行了一裏地,還能看見不遠處的村子,但喪屍看的不太清楚了。

    “停這裏行不行?”開車的李昀說道。

    四周荒野蒼田,渺無人煙。這裏的風景很好,一排又一排的大樹,夜色中樹葉嘩啦作響,空氣清新自然。

    鄭硯指了指前邊的幾棵大樹的夾縫,道:“停到那邊。”

    那處是在地裏,因為樹的緣故,照不到太陽,樹下的植物長得格外瘦小。

    周子康充滿希冀的問:“這裏有什麽玄妙,是不是比較安全?”

    “不是,”鄭硯道:“能少曬太陽。”

    坦克到底是鋼鐵巨物,曬久了車身發燙,也許會有什麽副作用,還是少曬為妙。

    有時間的話,最好給坦克披一件衣服。

    路虎緩緩地停在樹下,幾個人相繼下車,咣當關上車門。從遠處看,在田野裏的人影遺世而獨立,背影蒼涼而寂寥,大有隱士高人的風姿。

    但是因為在樹下……附近有水溝有植物,所以……

    “啪、啪、啪!”這是李光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這是不耐煩的田橙。

    一分鍾後,周子康仰天長嘯,“啊啊啊啊啊好多蚊子!!!”

    沒一會,啪啪啪聲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全身起滿了包,最後實在受不了狼狽的鑽進車裏。

    鄭硯抓著身上的紅包,心有餘悸道:“臥槽,一大波蚊子朝這邊襲來,我們被包圍了!”

    耳邊都是蚊子煩人的叫聲。

    夜還很長,天還很黑。

    在路虎裏待著不是辦法,路虎後撤,鄭硯將坦克從空間運出來。

    幾人風馳電掣的從路虎跑出來,捂著腦袋刻不容緩的跳上坦克。

    耳邊清靜了。

    “簡直放肆!”鄭硯拿出來花露水,往身上狂噴,全身上下癢的能讓人走火入魔,“田橙,去把它們全部滅口!”

    田橙的手臂抓破了一個小傷口,鄭硯扔給她一個創口貼,田橙啪的貼上,以防感染。隨後英雄無可匹敵的將花露水搶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噴。

    “每天都像打仗。”田橙苦笑道:“打喪屍也就算了,天熱也束手無策,現在就連蚊子都這麽猖狂!太欺負人了。”

    野地裏的蚊子又狠又毒,農地裏普遍會使用除草劑之類的藥物,長期下來,無意中增強了蚊子的生命力。

    這種蚊子咬人有時候就不是單純的癢了,甚至會很疼。

    而與此同時,蚊子從幼蟲開始,便生存在這種環境裏,免疫力也大大的增強。

    有的時候,那些滅蚊劑還有蚊香對蚊子都不管用了。甚至出現對著蚊子瘋狂的打藥,蚊子隻是暈厥過去,等藥性過去,蚊子複興卷土重來的情況。

    久而久之,蚊子自身產生抗藥性,再使用同樣的藥,往往效果甚微。

    坦克裏盈滿花露水的濃香味。

    “說這些也沒用啊,”周子康躺著說:“蚊子太惡心人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失,等緩解身上的不適之後,看看表,十點多了。

    “要抓緊時間幹活啦,”鄭硯用輕快的語氣說:“不然天亮之後,一天又浪費過去了。”

    所有人排隊衝了把臉,打起精神來。

    “唉,等等。”周子康道:“鄭大師,你不是說給剪頭發嗎,趁現在給剪了吧,這麽長悶著頭好難受。”

    鄭硯停下手裏的動作,想了想,道:“好啊,等我拿剪子。”

    坦克是睡覺休息的地方,自然不能在裏麵修剪,不然裏麵落滿頭發的碎屑,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非常難以清理。

    “車裏不行,”鄭硯捏著剪子,說:“我們去外麵。”

    田橙握著花露水,對著幾人又噴了一通,一邊指揮他們在身上抹均勻,道:“身上沾著花露水,蚊子不敢叮咬,快抹勻抹勻。花露水這麽珍貴,天又很幹,別給蒸□□費了。”

    男同誌們快手快腳的將花露水在身上塗抹均勻,不分男女,身上都飄著一股香味。

    下車之後,果然隻聽蚊子言語,沒有蚊子敢上嘴咬人。

    李光明和李昀站崗,拿著手電巡視著遠方,碰見遠道而來的喪屍,便下死手給斬在地上。

    周子康蹲在地上,鄭硯像模像樣的從空間拿出來一張大床單,將周子康從脖子到腳牢牢的罩住,以免碎發粘在他身上。

    “想剪個什麽樣子的?要不要劉海?中分還是斜分?”鄭硯非常專家的問。

    周子康抬眼看了看他,說:“看不出來啊,還挺像那麽回事。”

    周子康說:“剪個帥的。”

    鄭硯效仿霍賢,比了個ok的手勢。

    鄭硯正想下剪子,周子康又不放心了,改口道:“頭可斷,發型不能亂,鄭硯你一定要認真對待我的頭。你看我現在的發型,是當初有名的發型師為我特地設計的,你就沿著原來的形狀稍微修一下就好了,記住!不要改變我的發型!我愛我的發型!”

    鄭硯痛快的說:“好的。”

    周子康更加不放心,叮囑道:“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發型,那個發型師肯定早就死了,我這獨一無二的發型以後可能就絕跡了!你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嗎?”

    鄭硯道:“嗯嗯嗯!”

    說完不容他再反抗多嘴,將腦袋固定好了,鄭硯開始下剪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