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天亮了

字數:12294   加入書籤

A+A-


    鄭硯側身閃過,想將匕首紮進喪屍的耳朵,卻隻削下了他的耳朵。

    帥助手在一邊看的打哆嗦,太血腥了。

    耳朵落在鄭硯腳下,鄭硯眼神泛紅,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區區兩隻喪屍居然磨蹭這麽久。

    尤其那兩隻喪屍一個身上帶著刀,一個缺了耳朵往外流膿,都沒能幹淨利落的解決。

    身後的霍賢看他不敵,一個掃堂腿將喪屍掃趴在地上,臉朝下。剛摔倒雙手支地就要爬起來。

    霍賢眼神無波無瀾,一腳用力朝喪屍腦袋踩下去,生生的將圓形踩成了橢圓形。

    喪屍後腦勺的頭蓋骨微微朝裏凹陷,霍賢抽出虎刺,尖錐從左耳穿刺而過,紮了個穿!

    尖錐在兩邊耳朵攪了攪,喪屍再也撲騰不起來。

    霍賢蹙了蹙眉,道了聲麻煩,將喪屍翻轉過來。五官因為剛剛那一腳在地上摩擦,掉了許多皮。

    抽出虎刺重新紮進喪屍眼眶,將晶核掏了出來。

    後麵鄭硯被喪屍逼得步步後退,心煩氣躁,索性從空間取出一根三節棍,棍子總不會卡住了吧?

    對著喪屍的腦袋一頓狂敲,腦袋和鼻子眼被他敲得血肉模糊,看起來非常猙獰,喪屍沒死。

    經看不經用,鄭硯放棄三節棍,換上匕首。

    看他手裏的武器變花樣似的換,霍賢低頭笑了笑,飛步過來,踹中喪屍的後背,喪屍向前撲了兩步趴倒。

    鄭硯抓緊機會衝上去,這隻喪屍是之前骨縫卡著刀刃的喪屍,因為有刀柄撐著,整隻喪屍是傾斜著摔倒的。

    鄭硯踩住他的胸膛,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將刀抽出來之後,順勢揮向喪屍的脖子。

    脖子應聲而斷,腦袋皮球一樣骨碌碌的跑遠了。

    胡非趕緊上去,和帥助手一起挖晶核。

    那隻缺耳朵的喪屍被霍賢擰斷了脖子,五官都被鄭硯敲爛了,躺在地上。

    將晶核取出來之後,鄭硯苦笑一聲,“出師不利,費這麽大勁,才三枚晶核。”

    鄭硯掂量一下手裏的晶核,放在胡非的小瓶子裏。

    小巷裏的拍門聲還在持續,遠處不斷有喪屍包抄過來,霍賢輕咳一聲,道:“走。”

    才走幾步,從東南方忽的傳來貫徹長空的口哨聲,聲音方落,另一個方向也傳來一聲。

    幾人頓了頓,這是安全的訊號。

    霍賢低頭看了看腕表,鄭硯湊過去一瞧,整點了。

    道路前後都有喪屍,月光下十多個影子躺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十分慘淡陰森。

    霍賢左手拉著鄭硯,右手拉著胡非,往旁側的小路避躲而去。

    小路十八彎,兜兜轉轉,轉進另一條街道,鄭硯看四周喪屍不多,吹響了口哨。

    長夜恢複寂靜。

    “我們太慢了,”鄭硯說:“晶核才個位數,我不想洗碗洗衣服。”

    胡非捏了捏霍賢的手指,怯聲道:“我、我也不想……”

    霍賢啼笑皆非,放開兩人。

    在村裏走動像是在冒險一般,驚險又刺激,指不定從哪裏就會冒出喪屍。

    三隊先是等喪屍自行找上門來,到後來得心應手,主動出擊。

    眨眼間,東方透出魚肚白,太陽破曉而出,天明了。

    關上燈,已經可以清晰的視物。

    路邊的人家大多是兩扇木門,霍賢隨後摘下頭燈,扔給鄭硯,他則後退兩步,用力將門蹬開!

    藏在門後的喪屍被門砸了一下,咣當連門一起摔在地上。

    鄭硯摘下胡非的頭燈,一起收進空間。霍賢踩在門板上,先將屋裏衝出來的喪屍一一擊斃,然後才撤腳搬門,將壓在門下的喪屍解決。

    這戶人家有五六口人,一對年邁的老人,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個身體還沒徹底抽條的小孩子。

    霍賢吐一口氣,將五具屍體挪到一起,也算是一家團圓。

    這時候比起在那條窄巷的時候,行動也快速敏捷許多,前後短短的幾分鍾,五枚晶核收入囊中。

    鄭硯和霍賢是挨家挨戶,一家接著的搜找喪屍,幾個小時來,搜了上百戶人家,挖取……

    鄭硯低頭問胡非,“多少晶核了?”

    胡非這一夜最大的功勞不是挖晶核,而是……跑。

    打起喪屍來沒人護著他,所以胡非時刻注視著自己的前後左右,防備喪屍朝他抓來,小命嗚呼。

    當叔叔們打喪屍的時候他就換著地方躲藏,別的忙幫不上,努力自保還是可以的。

    胡非的鞋帶都跑開了,自己蹲下來係好。才抱著瓶子,手指在裏麵撥拉撥拉,數不清,索性舉起瓶子讓鄭硯看,鄭硯掃了一眼。

    人家裏的居家喪屍,和在外遊蕩的流浪喪屍,加起來差不多有兩百枚晶核。

    鄭硯合上蓋子,不知道田橙和周子康那邊怎麽樣。

    田橙和李光明從村子的東北角進去,遇到落單的喪屍就殺,遇到成群的喪屍就跑。為了不洗碗洗衣服,田橙可謂是費盡心機,臨到天明的時候,看到瓶裏的晶核,心裏癢癢的。

    “你說他們有多少晶核?”田橙憂心忡忡的問道。

    李光明看了看表,還有不到十分鍾整點,道:“應該差不多。”

    “那輸贏也有懸念了,我不想輸……”田橙眼睛一亮,說:“嘿嘿嘿,我兜裏有我賣饅頭的晶核,還沒用完,我們偷偷放進去一點好不好?”

    李光明轉頭看她,無奈道:“作弊不太好。”

    田橙懨懨的哦了一聲,趁李光明不注意,落後他身後幾步。飛快的往裏邊放了十多顆晶核,才一臉放心的跟上他。

    李光明假裝沒看見,搖了搖頭。

    這幾隊裏麵最慘的莫過於李昀這組了,兩人說起往事,說著說著周子康就怒了。

    然後開始生悶氣,越想越生氣,再然後就忍不住翻舊賬,翻的李昀不斷揉額,感覺很頭痛。

    最後周子康單方麵冷暴力,李昀說什麽都不理。

    於是兩人一邊冷戰一邊打喪屍,碰見喪屍的時候,周子康故意束手旁觀導致非常耽誤進度。

    李昀眼中充滿了無可奈何,因為到了淩晨,兩人來到一所小學學校,看見操場的周子康沒忍住,再次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建議他圍著操場跑十圈。

    簡直吃飽了撐的。

    當然這句話是不能說的,不然形同於火上澆油,李昀隻得好脾氣的道:“要集合了。”

    “你就是故意推脫。”周子康冷哼道。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撕破長空的口哨聲。

    學校裏放假了,有幾個看門的門衛老大爺喪屍,在校園裏麵幽靈似的走動。

    周子康識大體的說:“先放過你這回。”

    說完吹哨應了一聲,反身往回走,可李昀不打算讓他有機會再看見這所學校了。

    村子大,且又不識路,霍賢和鄭硯等在出口,十分鍾之後,田橙和李光明才來。

    太陽升起來,陽光越來越毒,幾人在陰影裏邊待著,李昀兩人卻還沒回來。

    田橙本來還充滿熱情的等,等人來齊比較晶核的多少,好來決定誰洗碗洗衣服幹活。

    左等右等不來,快被曬得冒煙,一腔熱情和期盼就轉換為憤怒了。

    “怎麽還不來還不來還不來?”田橙急得轉圈,“周子康一定是故意的。”

    鄭硯也曬得口幹舌燥,胡非餓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畫圈。

    不遠處的霍賢將從村口湧出來的幾隻喪屍殺完,回來要將晶核交給胡非。

    田橙急急的上前阻攔,啊啊啊的道:“不公平,已經超過比賽的時間了!”

    霍賢把晶核裝進兜裏。

    又等了十秒,霍賢道:“不等了。”

    田橙啊了一聲,張大眼睛,說:“我就是說著玩玩的,周子康不是故意的,再等等吧。”

    鄭硯從地上站起來,說:“不差事,我們回坦克裏邊等,他們出來看不到人,自然會回去找我們。”

    田橙望了望村子,看有沒有人突然冒出來,遲疑道:“這樣好嗎,會不會有危險?”

    鄭硯笑道:“剛才不是對暗號了嗎?”

    說完他往左跑了幾十多米,避開通往坦克的公路,用力的吹了一聲哨子。

    隨即村裏響應了一聲,聽著離這裏不是很遠,在西北的方向。

    “放心了吧?”鄭硯似笑非笑,心想刀子嘴豆腐心的田大廚。

    田橙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一行人先行回去。

    周子康和李昀一直到他們離開的半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一出村發現村外空無一人,周子康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人呢?!我說了走快點了吧,看看他們人去哪了!”

    李昀毫不慌張,心閑氣定的說:“不是你自己要帶路的麽?”

    周子康非暴力不合作,和李昀分道揚鑣,不走尋常路,獨身一人上路,尋找來時的路。

    結果小巷交相輝映,周周轉轉,山路十八彎,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原地,像是迷宮一樣,根本找不到路,很快就被繞暈了。

    中途反而遇見不少喪屍,就此被拖慢了腳步。

    李昀隻管跟著他,不說話,看他實在找不到路氣得打喪屍,一隻力量變異喪屍也不是他一人的對手,臉都給敲爛了。

    周子康拉不下臉回頭求人,李昀享受了一會,才出手相助。

    周子康都快給氣死了,擺了一路的臉色。

    李昀等他發完了脾氣,眯眼往坦克的方向看去,幾個模糊的人影攢動。

    地麵因為烈陽的照耀,一片白茫茫。

    李昀朝周子康道:“在那邊。”

    周子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李昀繼續道:“大概等得不耐煩,先走了。”

    周子康道:“怪誰?”

    李昀沒理他,徑自走了。

    周子康覺著現在追上去就像跟著他似的,像個跟屁蟲,就在原地等了一會。

    李昀頭也沒回,看也沒看他,慢慢的走遠了,周子康氣得夠嗆。

    有喪屍嗅到細微的人氣,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

    於是李昀回到坦克裏,喝了一杯水解渴,周子康還在苦逼的和喪屍搏鬥。

    又過了十多分鍾,周子康才緩緩歸來,臉臭的像是吃了大便,頭上臉上都是灰黑的血斑和腦漿斑,臭的很別具一格。

    田橙捏著鼻子趕他,說:“你打喪屍的時候能不能文明點,怎麽說也是我們昔日的同胞,用得著把人粉身碎骨嗎?”

    周子康瞪她,田橙才不怕,繼續吹牛道:“像我打喪屍就很有禮貌,專門攻擊喪屍的脖子和眼睛,這樣一來呢,身上不會沾到太多的血,喪屍也死得很體麵……”

    周子康毫不客氣道:“就你窮講究!”

    田橙扭頭不理他了。

    由於黑白顛倒,晝伏夜出的緣故,現在清晨八點,對他們而言相當於晚上的八點。

    人到齊了,換洗下來的衣服都丟在坦克的車輪下邊,夏天衣服單薄,但抵不住人多,小山似的一堆。

    田橙招呼吃飯,擺筷子擺碗。

    胡非坐在桌邊上,咬著筷子看向鄭硯,餓得在凳子上坐不住,問:“鄭叔叔,吃什麽飯?”

    鄭硯撐著腦袋,笑道:“想吃什麽?”

    胡非小聲道:“冰淇淋,蘋果味的。”

    鄭硯說:“不行。”

    胡非沮喪的垂下頭。

    坦克裏的溫度已經穩定下來了,製定了睡眠模式,小股小股的風吹著。

    而在空調連接的插座上,多出來一個插頭,插頭尾巴上的線往地上延伸,出現一個新的插座。上邊插滿了充電寶。

    田橙好奇問道:“好多充電寶啊,手機都不能用了,還用充電寶幹嘛?”

    鄭硯百無聊賴的說:“充電啊。”

    廢話,她當然知道是充電,不然還能吃嗎!

    坦克裏外,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出去一趟都是罪過。

    裏邊挺涼快的,鄭硯從空間裏端出來一盆排骨,裏邊還燉著土豆,已經很熟了,土豆有點燉化了,排骨的肉也和骨頭微微的分離開來。

    周子康道:“是菜還是飯?”

    鄭硯說:“饅頭就菜,當飯吃,一人一碗。”

    周子康自告奮勇的盛碗,熱情的給李昀盛了一碗湯。

    眾人:“……”

    排骨燉的時間夠長,骨頭都散了,味濃而鮮美。排骨好吃,土豆頂飽,啃幾口饅頭將湯悉數喝完,飽了。

    飽了之後就該洗碗,順便帶著外邊的那一大堆衣服。

    田橙放下碗,露出忍耐已久的神情,將自己昨晚打的晶核抱在懷裏。

    因為新打的晶核和衝洗過的晶核是有區別的,裏邊畢竟摻雜了十多枚幹淨的晶核,田橙用力的晃了晃,讓新挖的帶血液腦漿的晶核沾到幹淨的晶核上邊一點。

    周子康聽見清脆的聲響,道:“你猴兒似的幹嘛呢?”

    田橙冷笑,“等著洗碗吧你,看誰笑到最後。”

    周子康哼道:“先別得意,說這話不覺得為時過早?”

    田橙道:“是嗎,你拿出你的看看,比比。”

    周子康道:“誰愛拿誰拿,我不先拿,我是壓軸的。”

    田橙抱著瓶子說:“那我也不拿。”

    周子康道:“愛拿不拿,反正我不拿。”

    鄭硯:“……”他們兩個在爭二三,所以必須是他第一個了?

    如果他也執意在最後……鄭硯想,這一天會不會就這麽僵持下去?但是飯還是要吃的,然後三頓的碗攢在一起刷……

    他還不著調的胡思亂想,胡非咣當把塑料瓶撂在桌上,裏邊小半瓶的晶核。

    田橙瞪大眼睛,眼珠上上下下的轉動,不可思議道:“你作弊了吧?”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子康道。

    田橙啞然,緊張的絞手,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確實作弊了。

    田橙不吭聲了,悶悶的把藏得嚴嚴實實的瓶子放在桌上,比鄭硯的矮半截。

    周子康懶懶的看他一眼,開始著手收拾碗筷,田橙訝然道:“唉,你這是?”

    周子康笑道:“我的最少啊。”

    田橙舉手歡呼了一下,轉念又道:“你不是故意讓我吧,哈哈,看你不像這種人。”

    周子康無語道:“願賭服輸而已,我才不是那種人。”

    田橙:“……”真是想感動一下都難於上青天。

    周子康抱著碗去刷了,田橙拿起來他留在桌角的晶核比較了一下,兩邊的晶核差很多,其實就算她不放衝洗好的晶核,也不會墊底。

    周子康雖是力量型異能者,但是這一夜發揮太失常了,主要精力都用在回憶和生氣上了。

    田橙總算不會覺得於心不安。

    鄭硯那邊二百枚晶核左右,而她這邊總共有一百多枚,周子康的更少,隻有幾十枚。

    田橙歎口氣,道:“我記得上回我們在雜貨店的那個村,你們不是一夜之間就把喪屍殺完了嗎,這回人手翻倍,怎麽效率反而降低這麽多。”

    “時間比較短……”鄭硯道:“而且李昀你們明顯不太在狀態,這個村的地形非常複雜,也是一個原因。”

    他們之間有四名五行異能者,每天保底晶核至少八十枚,不排除某天也許會休息一天。

    忙碌一夜,才四百枚晶核……

    其實不少了,田橙在心裏念了一遍數字。

    周子康去洗碗了,李昀在裏麵坐了片刻,才起身,找鄭硯要了水盆。

    鄭硯從空間取出一個洗衣服的大塑料盆,“你要去洗衣服嗎?”

    李昀接過盆道:“他不喜歡洗衣服。”

    鄭硯低頭笑了笑,李昀轉身離開。

    田橙也沒閑著,帶著胡非一起出去衝洗吧晶核,用幹淨的礦泉水灌滿塑料盆,晶核在裏麵撥拉,水立刻變得肮髒汙濁。

    為防晶核融化在水裏,兩人盡快把晶核撈了出來。

    鄭硯和霍賢、李光明三人留在坦克裏,太陽越升越高,天氣越來越熱。

    九點鍾,外出刷碗洗衣服的人也回來了。沒有晾衣架搭曬,李昀將衣服全部掛在樹杈上,既能避免陽光的劇烈暴曬,也有地方能搭。

    樹上掛著十多件衣服,迎風飄揚,有小麻雀以為掛著幾個人,都不敢往樹上落了。

    疲勞了一天,李昀爬上坦克,裏麵的人橫七豎八,都睡著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鄭硯才醒過來,他醒了卻還覺得有點累,不想起。睜著眼睛愣了一會,胳膊唄壓麻了,才翻了個身。

    一轉過來就瞧見霍賢睜著的眼睛,沉沉的看著他,鄭硯嚇了一跳,以為他還睡著。

    “你醒了啊,”鄭硯道:“怎麽不多睡一會。”

    坦克裏不冷不熱,保持在二十*度,鄭硯是趴著睡的,涼席在臉上壓出了很多道德豎印。

    霍賢伸手摸了摸,隨即手掌整個的包覆住他的側臉。

    鄭硯挪了挪臉,眼神帶著一絲茫然,問:“再睡一會嗎?”

    霍賢收回手,視線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流連,眼底越發深邃,耳邊響起來周子康打鼾的聲音。霍賢垂眸,歎氣道:“不困。”

    “哦,”其他人還在睡著,鄭硯躺在床上,無聊的蹬了幾個空中自行車。

    連日奔波,鄭硯大腿上的肥……胖肉變得緊實,修長堅韌的腿上下蹬動,躍進他的眼,火苗一般跳動。

    鄭硯感覺到火熱的視線,不知想到什麽,他從空間裏麵摸出來一根火腿。

    鄭硯嘿嘿笑著把火腿的外皮整個的都剝掉,剩下光禿禿的火腿腸,伸出紅潤的舌頭,很是淫|靡的舔了舔,帶著極強的挑|逗意味。

    霍賢:“……”

    隨後鄭硯咬了一口,霍賢靠著牆壁,半支著腦袋看他。

    鄭硯低低的趴下,抬起半邊眼皮看他,膝行過去,自己含著一邊的火腿,將另一邊送進霍賢的嘴裏。

    赤|裸的火腿在兩人嘴唇之間寸寸縮短,鄭硯硬生生的將火腿,吃出一絲半點假冒偽劣、繾綣曖昧的氣氛出來。

    男人的眼神登時變得幽深危險,鄭硯哢嚓哢嚓的吃火腿,很快吃完了。

    完後還舔了舔嘴,一臉的挑釁,拍了拍霍賢鼓起的大帳篷,看起來極是囂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