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人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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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橙看看李光明,看出他的警惕和防備。心知放人之心不可無,隻笑了笑,基本上是默許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拐角處……田橙偷偷的往外伸腦袋。

    兩道身影躍進眼睛,田橙在融融月色裏定睛一看……

    呔!

    兩人頂著兩個大禿頭,在月光下幾乎有點反光,不是周子康和李昀又是誰!

    田橙登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怒道:“你們倆的燈、呢!”

    平白一聲暴喝,嚇得專心跑步的周子康差點跪下,小心髒撲騰撲騰的跳。跳到嗓子口噎了一下,繼而大力的咳嗽起來。

    田橙:“……”

    “你……你有病啊……”周子康停下腳步,看清是田橙和李光明,簡直想和他們兩個同歸於盡。

    李光明鬆了口氣,將對講機和頭燈拿出來,重新戴到田橙頭上。

    明亮的燈光亮起,照亮四周的風景,確定是周子康和李昀沒錯。

    周子康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感覺腦子發漲,有氣無力道:“你有這功夫不去打喪屍,你偷襲埋伏我們幹什麽啊?三更半夜的,給你嚇死了好不好?”

    田橙道:“我以為是幸存者嘛,你們的頭燈呢?我和光明看見你們沒戴燈,認錯了啊。”

    周子康和李昀頭上光禿禿的,沒有頭發,也沒燈。

    “別提了,狼狽死了。”周子康靠著牆,長舒一口氣。

    田橙靠著的這邊路傳來腳步聲,周子康跑來的那條路也傳來腳步聲,聲音淩亂,聽起來數量還不少。

    田橙將自己頭上的燈摘下來,遞給李昀。每兩人一個燈,往安全的道路快步跑去。

    “到底怎麽回事?”田橙道:“沒受傷吧?”

    “那倒沒有,”連續的長跑讓周子康喘息有點急,說:“看見後邊的喪屍沒有,臥槽自己把門砸開了,當時我和李昀就站在他們門口,突然衝出來幾隻喪屍,差點沒命。跑的時候把燈跑掉了,也沒法回去拿,隻能就這麽走了。我正想聯係你們呢,幸好對講機還在。”

    田橙點點頭,說:“有吃的嗎?”

    周子康:“……”

    “你都不安慰安慰我的啊,是不是哥們。”周子康從兜裏摸出一塊巧克力,往她手裏一塞。

    “就一塊巧克力啊?”

    周子康道:“有的吃就不錯了,我還餓著呢。下回出來的時候得跟鄭硯要點吃的,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可是白天啊,不是午飯怎麽行,餓死我了。”

    田橙歎了口氣,將巧克力剝開分了分,每人吃了一小口。

    走到岔路口,周子康笑道:“是組隊還是各打各的?”

    田橙抱住自己的塑料瓶,裏邊嘩啦嘩啦裝著不少晶核。

    “誰跟你組隊,打來的晶核歸誰啊,我可不跟你們對半分,吃虧。”

    周子康:“……”

    “那成,”周子康笑道:“女俠,早上見啊。”

    田橙一笑,和周子康擊了擊掌,跟著各自的隊友,往反方向退去。

    周子康跑出老遠,往後看了看,看不見田橙他們的身影了。才笑嘿嘿的從兜裏又摸出來一塊巧克力,得意洋洋的分了李昀一塊。

    “來來來,吃獨食了。”

    李昀:“……”

    田橙把刀夾在手臂和身體之間,摸了摸又空又平的肚子,道:“走吧。”

    李光明歎了口氣,看她餓得發慌,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隱隱約約有一根國旗杆,還有一排二層小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村裏的小學。

    有學校的地方就有小賣部,李光明拉住田橙,道:“跟我來。”

    他們這邊邊打喪屍邊找東西吃,忙得不亦樂乎。

    鄭硯那邊就很滋潤了,胡非吃了培根麵包,還喝了哇哈哈和橙汁,神靈活現的。

    小孩子吃得少餓得快,胡非飽了,鄭硯把他攆去幹活。

    胡非哼哼唧唧的走了,走到一半回頭看他,脆生生的問道:“鄭叔叔,帥助手呢?”

    鄭硯四周張望了一下,道:“找它幹嘛?”

    胡非想了一會,說:“天這麽黑,它又沒燈,會不會迷路呀?”

    鄭硯心裏有點不舒服,迷路倒不至於,就怕……它沒電,自動關機,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往哪裏去找它。

    鄭硯道:“沒事的,一會就回來了。”

    胡非點點頭,去挖自己的晶核了。

    霍賢將最後一隻喪屍的頭顱刺穿,刀尖滴著血走過來,鄭硯抬頭看他,“餓不餓?”

    霍賢呼了口氣,幾十隻屍體躺在地上,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開腸破肚,死狀很慘。

    “幾點了?”霍賢不答反問。

    “剛過零點。”鄭硯看了看表,答道。

    霍賢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頭頂便離開了,遠處的街頭有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走過來。喪屍真是殺之不盡啊,殺得多來得多,好像不會完似的。

    喪屍還在敲門。

    農村裏的木門大多是裏邊帶著門閂,跟城市不大一樣,用的也是老式的扣鎖。而當初大多數人遇到喪屍,驚恐的躲在家裏,將門從裏邊插上門閂。

    沒有鎖的話,就沒有用鑰匙開門的說法。

    木門中間嚴絲合縫,手指也探不進去。霍賢頗為頭疼的捏了捏額角,隻得倒退兩步,看了看木門兩邊的牆。

    空間在鄭硯手裏,他手裏的大刀不好拿放。思索幾秒夾在腋下,倒退兩步快步向前,在牆根下輕身往上跳躍。

    這堵牆不高,霍賢單手扣住牆頭,提身上牆,輕鬆地跳了上去,才重新將刀握回手裏。

    胡非在一旁看得都快逮住了,一一一隻收都可以呀?

    那麵牆有好幾個他那麽高呢。

    胡非看了看手裏抱著的喪屍腦袋,頭發因為血跡都粘結在一起。忽然就覺得有點百無聊賴,他出來出任務,不出意外都是打下手挖晶核,都快麻木了。

    胡非拔出插在喪屍眼睛裏的匕首,鼓足勇氣蹬蹬蹬跑過去。

    “霍叔叔啊啊啊!”

    可惜他來的不巧,剛跑過來,霍叔叔就從牆上跳下去了。

    胡非抬頭看牆,眼中充滿了羨慕和崇拜,依稀裏還夾著一點沮喪。

    低頭踢了踢石子,正要回頭繼續去幹活,又聽見安靜的夜裏傳來挺明顯的一聲風響。

    “怎麽?”霍叔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胡非驚喜的回頭,一轉頭便看見霍叔叔半蹲在牆上,低頭看他。

    頭燈電量充足,燈光很明亮刺眼,照在他的臉上。

    霍賢往旁邊挪了一挪,避開照耀胡非的眼睛。

    腳底下有剛剛被他吸引來的喪屍,在裏邊人家的牆底下竭力夠他的腳。

    鄭硯正好目睹了全程,霍賢從跳下牆,再跳上來,統共沒有十秒鍾,想不看都難。

    霍賢在幹嘛啊?

    難道沒吃飯餓昏頭了嗎。

    他從遠處過來,不斷留神往後看,免得有喪屍出其不意的偷襲,大意失了性命。

    胡非絞弄手指頭,有點緊張地說:“我我我不想挖晶核了。”

    鄭硯走到他身邊,低頭打趣道:“怎麽了,想起義呀?”

    “啊?”胡非眨眨眼睛,不明白的看著他。

    胡非的數理很好,但是語文差的令人發指,估摸小孩不知道起義是什麽意思……

    “我聽不懂。”胡非老老實實地說。

    鄭硯懶得跟他解釋,半蹲著身體,和胡非麵對麵對視,道:“怎麽不想挖晶核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鄭叔叔不養吃白食的人。”

    “我沒有這樣想。”胡非有點緊張地說:“我想跟霍叔叔學習武功!”

    “……”鄭硯挖挖耳朵,說:“學、學什麽?”

    “武功!”胡非用力的說。

    鄭硯:“……”

    霍賢:“……”

    胡非非常認真地道:“霍叔叔會飛,就跟電視上的人一樣,我想跟霍叔叔學。我不想挖晶核了,我要飛!”

    “……”鄭硯無語道:“飛你妹啊!”

    胡非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鄭硯揉了揉他的禿腦袋,說:“別添亂,挖你的晶核去,早點幹完早點回去吃飯。”

    霍賢的眼睛閃了閃,低頭看胡非一眼,反身跳下牆。

    “啊啊啊霍叔叔你怎麽又走啦!”胡非氣得不行,在地上跳了幾下,憤怒的踹了鄭硯一腳。

    鄭硯:“……”

    胡非大叫道:“我不要挖晶核嘛,每天都挖挖挖,為什麽不讓挖土機來挖?他們才是做這個的嘛,叔叔,我想打怪物嘛,你讓霍叔叔教我,我要打怪物,跟你們一樣!”

    鄭硯:“……”

    鄭硯比了比胡非的小個子。

    “你知道打喪屍,需要打哪裏嗎?”

    胡非轉了轉眼睛,自豪的說:“頭!”

    說完得意的看鄭硯,晃著腦袋,眼裏充滿笑意,看吧沒難住我。

    “是的,打頭。”鄭硯嚴肅的說:“隻有破壞喪屍的神經連接或者打頭,才能將他們完全殺死,你知道就算喪屍胳膊和腿都斷掉,隻要他們的脊椎連接無損,就還能咬人的對吧?”

    胡非咬著手指,猶疑的點了點頭。

    鄭硯道:“你覺得,你夠得著喪屍的頭嗎?還是你以為我們會卸掉喪屍胳膊腿給你給你練手,還是喪屍趴著跟你打,還是說你踩著高跟鞋……”

    胡非淚眼汪汪的打消了念頭,想了想,猶不放棄的問:“那我……能跟霍叔叔學習打彈弓嗎?”

    鄭硯站起來,街頭的那兩隻喪屍已經慢慢的走了過來。

    鄭硯籠著手,笑了笑,神叨叨的說:“能啊,隻要他肯教你,什麽都行。乖。”

    胡非想了想那種可能性,可能會很低……趕緊拉住鄭硯的手臂,說:“可不可以你幫我去問啊,鄭叔叔你最好了,你長得特別帥!”

    “拍馬屁也沒用。”鄭硯道:“我本來就很帥,叔叔去忙了,你自己去問。”

    笑話,按照霍賢的尿性。他提出的請求,霍賢誠然不會拒絕,但是一般也不會讓他輕易得逞,萬一找他索取點報酬什麽的……他才不要為胡非犧牲呢。

    胡非落寞的從背後看他,眼神充滿哀傷。

    等喪屍走近,鄭硯先站得遠遠地打量了打量,發現是兩隻普通喪屍,在他的戰鬥能力之內。

    這才搓了搓手,勇敢的迎了上去。

    喪屍好像是女孩子,上廁所都要成群結伴手拉手。喪屍雖然不會手拉手,但是每次出現,大部分時候好像也都三三兩兩,或是更多。

    這兩隻喪屍是很典型的家庭婦女。

    因為常年勞累農活,膚色黝黑,因為很少保養,手和臉都很粗糙。

    而且體態也不大勻稱,有點胖,夏天穿的少,透過燈光依稀看見胸部……也有點下垂了。

    鄭硯咳嗽一聲,嘲弄自己非禮勿視,小聲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揮舞著大刀往喪屍頭上砍去。

    兩隻喪屍一前一後,相差不過兩三米。

    趁這短短的距離差帶來的時間差,鄭硯刀刃劈向喪屍的脖子。

    刀很鋒利,他的力氣也不小,這一砍直接砍進喪屍的皮肉裏。刀卡在喪屍脖子裏,上不上下不下的。

    因為刀刃隻入了一半,是人早死了,是喪屍的話,絲毫不影響他的戰鬥力,帶著刀就繼續走來。

    鄭硯被她逼得後退兩步,抽出虎刺,尖錐瞄著喪屍的眼睛就要去捅。

    男人的手臂到底比女人的長,喪屍平伸著胳膊要抓他,鄭硯身體用力後仰,左手用力向前猛刺,紮進喪屍的腦袋裏。

    一股腥濃的腦漿噴出來,差點撲他一臉,眼明手快躲了過去,卻撲了他一身,鄭硯惡心的抽出來尖錐,全身都臭了。

    這時候另一隻喪屍衝了過來,鄭硯下意識拔刀,沒拔出來,拖著喪屍跑不快,扔掉刀反身往前跑。

    鄭硯舒了口氣,心想小爺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弱女喪屍嗎。

    這時候木門吱嘎一聲,霍賢將裏邊的喪屍都訂到地上,從容的拉開木門。

    看他受製,霍賢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

    這麽響了一聲,喪屍緩緩地轉頭,繼而轉身,朝霍賢撲了過去。

    鄭硯:“……”

    鄭硯心裏啊嘿,將虎刺換成鐵棍,雙手握牢了,從背後朝著女喪屍的後頸就全力的砸了上去。

    他全力一擊,隻聽見嘎嘣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喪屍頭朝下,砰然摔在地上。

    鄭硯甩甩光頭上不存在的劉海,朝霍賢拋了個媚眼,道:“謝了兄弟。”

    霍賢冷靜的說:“謝錯了。”

    大街上空蕩蕩的沒有喪屍,鄭硯在沉靜的夜色裏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他,疑惑道:“什麽錯了?”

    霍賢道:“謝老公。”

    啊啊啊少兒不宜有孩子在的!鄭硯望了胡非一眼,胡非專注的對付他的喪屍頭,手上沾滿了腦漿,黏糊糊,不時還發出啪嗒水流對撞的聲音。

    鄭硯心想,真不是人幹事,更不是孩子幹的事。

    鄭硯想起正事,狠狠的瞪了霍賢一眼以作警告。

    霍賢靠著木門,身後躺著一雙喪屍腳,朝他招了招手,道:“過來吃飯。”

    此情此景,此話,鄭硯竟然莫名其妙的從這裏邊聽出來一丟丟浪漫的意味來。

    鄭硯別過頭,嗯了嗯,道:“先把晶核挖了吧,不然田橙或者周子康他們過來,給撿便宜就不好了,過來幫忙。”

    霍賢:“……”

    三人不到十分鍾就把地上幾十具喪屍屍體的晶核挖完了,檢查了檢查有沒有遺漏的。

    他們現在隻打開了一戶人家的門,街上的其他人家霍賢還沒去臨幸,喪屍熱情的敲著門吸引他的注意力。

    前後兩邊街又聚來了新的喪屍。

    鄭硯站起來,道:“還打嗎?”

    霍賢道:“吃完。”

    鄭硯趕緊唉了一聲,手上還很髒,從衣服上簡單的擦了擦。就從空間裏摸摸摸,摸出來一包包裝完善的小龍蝦,手抓著包裝袋子,嘴巴直接從破口裏吃。

    胡非看得眼饞,拉了拉他的袖子,說:“鄭叔叔,我也吃,給我給我。”

    “……”鄭硯無奈道:“你不是吃過了嗎?”

    胡非道:“我沒吃飽。”

    “是嗎?”鄭硯冷笑道:“你瞎胡說,你剛剛不是說飽了嗎,你還拍肚子了。”

    胡非冷靜的說:“我又餓了嘛,你不能餓著我,我是祖國的花朵。”

    鄭硯無語的給他一包雞爪,側頭朝霍賢道:“他怎麽能這麽不要臉,這才幾歲啊,以後長大了還得了嗎。這都跟誰學的啊,還祖國的花朵。”

    鄭硯和胡非在門口邊鬥嘴邊進門,進了半天沒進去,霍賢把人推進去。

    已經能清楚看見喪屍了,霍賢關上木門,合上門閂。

    轉過頭,才緩緩的說:“不是跟你學的麽。”

    鄭硯哢嚓哢嚓在吃,聽的不太分明,隻依稀聽了個不是跟你學的。

    鄭硯理所當然的點頭,說:“當然不是跟我,我這麽帥。”

    霍賢頓了頓,才道:“我剛剛是問句。”

    鄭硯:“……”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吃東西的動作很相似,嘴裏不斷地吐出骨頭。

    不等鄭硯發飆,霍賢眼明手快的轉移話題,道:“先洗手。”

    鄭硯伸長了脖子,霍賢將銅板從他脖子上摘下來,從空間拿出一張小飯桌,還有三張板凳。

    將凳子放在鄭硯屁股底下,鄭地主才抬了抬尊臀,坐在上邊。

    將另一張椅子遞給胡非,胡非乖巧的接過自己坐下。他不太餓,隻是看別人吃東西覺得饞,這時候啃雞爪啃得很慢,圖的就是讓嘴不閑著。

    胡非的眼睛咕嚕嚕轉,打量著霍賢。

    霍賢從空間裏端出一盆水,三人打肥皂,好好地洗了幾遍手。聞聞手上沒有奇怪的味道了,才算罷休。

    隨機霍賢又點了一排蚊香,趕走擾人的蚊子。

    幾人中的時間,勉強營造出一副盜版仿造的家的氣氛來,蚊香嫋嫋,待著很安靜舒服。

    霍賢將頭燈取下來,關上,點了幾根蠟燭,有幾隻不怕死的小蟲子義無反顧的飛撲上來。

    這時候喪屍走到他們的門外邊,聽到裏麵細小的動靜,開始咣當咣當的敲門。

    鄭硯在敲門聲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一直搞不明白。”鄭硯道:“你說,別人家的喪屍也在敲門,動靜比我們大多了,怎麽不見他們去敲那裏的門?”

    霍賢道:“興許是聞到你龍蝦的香味。”

    鄭硯:“……”

    鄭硯登時有點食不下咽,這個笑話很冷的好不好。

    霍賢望著他笑了笑。

    鄭硯吃完了一包龍蝦,開始正兒八經的準備吃飯。

    這時候現成做飯太浪費時間了,隻能吃點現有的,節省時間。

    “想吃什麽?”霍賢道。

    鄭硯道:“來點簡單的,酸辣粉、麻辣燙、手撕雞、麻辣火鍋……加醋加辣老板。”

    霍賢取出來一碗綠豆米粥,綠豆祛暑。還有一碟小蔥拌豆腐、醋溜白菜、涼拌黃瓜、煮的嫩玉米……都是比較清口的小菜,還有兩籠包子。

    鄭硯看了看桌子道:“霍老板,你逗我的吧,這不是我點的菜。”

    霍老板道:“湊合著吃。現在一時舒服,一會該遭罪了。”

    鄭硯啊了一聲,道:“遭罪?遭什麽罪,我沒遭罪,我挺好的。太清淡啦不適合我,我要吃麻辣火鍋。”

    說完就從霍賢身上找銅板,霍賢怎麽可能讓他找得到,任由鄭硯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悠哉自在的道:“快吃,吃完早點做事,早些幹完早些幹|你。”

    ………………

    鄭硯手僵住了,嘴裏正叼著一個嫩玉米,聞言噴了出來,嫩玉米滾到地上沾了一圈泥土。

    胡非:“……”

    胡非捏著雞爪,大眼睛一會落到鄭硯身上,一會落到霍賢身上。

    最後視線定格在地上的嫩玉米身上,心疼的都快哭了。

    鄭硯簡直無言以對,怒道:“有孩子在!”

    霍賢道:“他聽不懂。”

    聽不懂也不能這樣啊!根本就是衣冠禽獸!你怎麽說得出口。

    鄭硯肅容,指揮胡非,指了指角落,命令道:“你!去那裏!吃!”

    胡非縮了縮肩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