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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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硯甚至都不知道異能還有這個玩法,知道這個進化方向的時候,眼珠子簡直都要掉了。
感歎一聲,鄭硯提起來喪屍的眼珠,端詳幾眼,回頭望向霍賢,道:“英雄過來一下。”
英雄霍賢走過來,看他把眼珠子像玻璃球一樣捏在手上,皺眉將眼珠拿下扔到地上,又用紙巾擦了擦他的手。
鄭硯彎下腰,指著地上的眼珠道:“不科學。你看,這裏被穿透的縫隙大概有大米粒那麽大小。可我剛才看你團起來的水珠比得上玻璃球了,你怎麽弄的?”
周子康艱難的和兩隻喪屍搏鬥,慘叫道:“現在是糾結那個的時候嘛,你是不是看錯了?”
鄭硯道:“我又不瞎。”
霍賢把他拉起來,隨意道:“這樣。”
他重新凝結起來一滴水球,鄭硯眼睜睜的看著,水球在霍賢手中靈活的跳動,圓滾滾的水球一瞬間變換相撞,變成一道水線。
鄭硯:“……”
霍賢兩根手指捏攏,水線往中間凝結,再次變成水球。
“……”鄭硯指著他說:“啊、啊、啊……臥槽,這是什麽功能,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霍賢手指一鬆,水珠像是煙霧一樣散開,重新歸化為空氣中的水元素。
霍賢一手插兜,想了想,道:“一周之前。”
鄭硯:“……”
為什麽這麽大的事,他都能靜悄悄的,不告訴別人?
如果是他學會了這項技能,早就吵吵嚷嚷所有人都知道了。
鄭硯擺擺手,表示自己甘拜下風。
他和霍賢在這裏說話,李光明和李昀等人不自覺的形成保護圈,將他和霍賢胡非三人的這片空間隔絕起來。
此時喪屍已經被解決了一小部分,霍賢看他沒其他事,撣了撣衣袖,走上前去。
喪屍橫陳在地上,屍體到處都是。
除此之外,背後還有喪屍搖晃著大門,鐵鏈碰撞鐵欄杆,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音。
鄭硯回頭一看,又有十隻左右的喪屍抓著欄杆,朝這邊咆哮。
胡非朝喪屍做了個鬼臉,趕去挖其他的晶核。
四個月時間,將近小半年,胡非也是今非昔比。
他現如今還對付不了大型的成人喪屍,對付小個的卻沒問題了。
挖晶核的速度和質量都有了很大提升,以前一分鍾挖一枚,現在一分鍾可以挖四到六枚。
胡非挖著晶核,覺得手癢,跑回車裏扒拉出一把刀練手。
尋了一隻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喪屍,胡非離得遠遠的,給自己背後留出一大片方便逃跑的空間。
他夠不著喪屍的臉,像霍叔叔那樣將鐵鉤直接捅進喪屍眼眶,鐵鉤出來的同時將晶核也帶出來的本領學不會。但是其他辦法他還是有的。
胡非往自己兩隻小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擦了擦,啊啊啊的等待喪屍衝上來。
他刀身往上,緊緊地握住刀柄,對準喪屍的下巴,一刀插|進喪屍的脖頸。
從前麵用力往後頸穿刺……
哢嚓!
刀前不行,後不行,卡在半截。
胡非拔了拔刀。
沒□□。
胡非:“……”
胡非慢慢悠悠的鬆開刀柄,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帥助手迷迷糊糊從空間飛出來,一出來就看見胡非掉頭往這邊跑來。
帥助手哼一聲,“沒用的東西!”
胡非哇哇大叫,喪屍脖子上插著刀,刀柄一顫一顫,往這邊跑來。
帥助手大吼一聲:“停下!”
胡非輕車熟路的站住不動。
帥助手兩隻小爪子抱住一把小匕首,踩在胡非頭上,嘴裏默數一二三,做出起跑的姿勢。
隨後風一般往前衝刺過去,真正意義上的飛著跑著,抱著小匕首紮進喪屍的眼睛。
帥助手瀟灑的用指腹擦了擦鼻尖。
胡非一邊誇他厲害,一邊將自己的大刀和匕首□□,順便挖出來晶核。
十多分鍾將樓下的喪屍解決完畢,幾人兵分三路,每人負責一座樓。
先是隔著樓底的門,將能摸得到的喪屍脖子割下來,等裏麵的實在抓不到的時候,猛然打開大門。
喪屍下意識往外衝,絆到同伴的屍體,臉朝下摔下來。
其他兩隊暫且不提,胡非和帥助手躲在牆角轉彎處,以免幫倒忙。
霍賢一馬當先,有意磨練自己的異能。
先是組織水元素,水球在喪屍腦袋裏炸開。
繼而是土係異能,泥土還不能夠團成結實的泥球,霍賢將腳底一米的泥土虛浮的飄起來,極力往中間聚攏……
泥土攏成鬆鬆的一團。
眼見喪屍衝到眼前,霍賢將乒乓球大小的泥團往喪屍眼裏一扔。
準頭有了,但這團泥土正兒八經的攏起來,大概隻有指甲蓋的大小。現在中間的縫隙很大,幾乎就是會活動的沙塵暴。
喪屍眼膜裏黏著土,灰撲撲黑蒙蒙的一片,照樣精確地朝這邊襲來!
深覺可惜的歎了一聲,霍賢往側邊閃過一步,繼而從喪屍側身欺上前去,一手勒住喪屍的脖子,用力扭轉。
哢嚓一聲,喪屍頸椎重重的拗斷,倒下趴在門口。
之前聚在大門裏的喪屍約莫有十多隻,將另外兩隻殺完之後,基本上差不多了。
霍賢嘴裏叼著手電筒,往略顯黑暗的樓道裏照了照,確定安全後,示意鄭硯幾人追上來。
樓有十一層,挨層將喪屍殺完之後,又挨家挨戶將人家裏的喪屍送上西天。
順便檢查了一番人家裏有沒有儲存食物,所獲不多。
冬天日短夜長,還不到六點鍾天就蒙蒙黑了。
現在他們距離工廠有十分鍾的車程……
將喪屍占領的領土一寸一寸尋回來,回去的路不堵車,頂多就是喪屍滿地,需要繞著點路走,速度很快。
坐回車上,鄭硯擦了擦手指,突然想起來什麽,側頭朝胡非道:“小子,你不是說給那個誰……猴子?送東西嗎,忘了?”
胡非恍然記起來,連聲說對對對,一邊道:“鄭叔叔,你會不會生氣啊?”
鄭硯滿不在乎的說:“鄭叔叔不在乎那點東西,說吧,去哪裏?”
胡非道:“猴子說那個男的不讓他們見我們,我們不能去找猴子哥,那個人會殺了猴子的。”
那個人不必多說,肯定是宋文武,沒別人了。
鄭硯稀奇的說:“你說我們又沒招他,又沒惹他,他跟我有仇啊?”
田橙攏了攏又長長的頭發,笑道:“你活著就是招他了。”
鄭硯:“……”
田橙道:“這種人啊,我是遇見過的。大概小時候受過什麽挫折,為人自卑,看見比他強的,能宰了就宰了,宰不了就有多遠離多遠。反正不可能跟你和平相處的,怕你威脅到他吧。”
鄭硯道:“我吃飽了撐的?添十多張嘴白吃飯。”
隨即又道:“天這麽冷,不知道怎麽過下去,他們能取暖嗎?”
田橙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霍賢對胡非的小算盤一清二楚,不用他嚷嚷著指路,悍馬悄無聲息的停在一道路口。
胡非趴在車窗上道:“快了快了,到了到了,就在那裏!”
鄭硯探頭一看,胡非和猴子的接頭的地方,登時愣住了。
不光是他,胡非也沒反應過來,道:“唉……怎麽有人呢?”
為了減少和猴子的接觸,胡非都是挑宋文武現居地的兩三條街外,將東西藏起來。
藏的地方不算嚴實,有心人仔細一找的話,輕易的就能夠發現。
他和猴子也是萍水相逢,雖然有時候會送點東西吃,但兩人是極少見麵的。
猴子瞞著宋文武,胡非雖然不曾瞞著鄭硯幾人,但鄭叔叔對他這個做法,沒說反對,卻也沒說支持。
他們兩人,基本上很少有碰在一起的時候。
然而今天……
猴子竟然蹲在那裏等他。
胡非道:“那不是猴子嗎?”
田橙看了一眼,道:“哎呦,這大冷的天,怎麽等在外麵呢。”
天黑了,氣溫也開始下降,現在的溫度已經在零下。那猴子穿著過大的棉衣,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瑟瑟發抖。
等到駕車走近一看,立即就發現猴子嘴唇凍得又青又白,臉色也十分難看。
鄭硯是領教過寒冷的滋味的,他們現在裏麵穿著保暖,中間穿著羽絨服。因為羽絨服被刮破,容易漫天飛毛,又在最外邊套上一層大衣。
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等到再冷一些,外麵就直接換上他曾在霍賢的老鄉,用新鮮柔軟的棉花,定做的厚實的棉衣。
他們裹得這樣嚴實,尚且覺得手腳冰涼。
那猴子基本上就是穿著破球鞋,蓑衣一般的外套,肯定凍壞了。
田橙一看這情況,登時母性大發,道:“怪可憐的,鄭硯,拿件衣服來,還是孩子呢,別給凍死了。”
猴子聽見停車聲,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眼睛唰的亮起,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隻是還弓著腰,竭力將自己團在一起。
田橙呦呦呦的趕快下車,將一身棉衣服披在他身上。
猴子還沒暖過來,可看到她這個動作,眼眶登時就紅了。
霍賢一手把著方向盤,冷冷的看向一邊的牆壁,另一隻手撞死漫不經心的捏出一團水彈,蓄勢待發。
猴子實在冷極了,將衣服穿好,兩手抓著衣領,故意露出凍裂的手背。(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