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霍賢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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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賢最大的特點就是話少,童年和少年時候都是和瞎叔住在村外,建立高高的圍牆與世隔絕。瞎叔寡言少語不善言辭,對霍賢言傳身教潛移默化,霍賢近墨者黑,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更加的惜字如金,養得他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可鄭硯深知道在床上的時候,他冰冷麵癱的麵具下,說話又是多麽下流不正經。

    那時候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為什麽大白天還要這麽白日宣|淫啊!

    鄭硯張嘴想罵他,想了想又忍了,萬一霍賢不是這個意思呢,……難道是他淫|者見|淫?

    鄭硯這麽一想,有點不好意思,怎麽什麽事都往哪方麵想……

    霍賢好整以暇看他,鄭硯憋了半天,憋屈的說:“你怎麽罵人呢……”

    “罵你?”霍賢站起來,捏了捏手指,“這段時間太慣著你了,整天給我鬧事,過來。”

    “我不,”鄭硯小心地說:“縱欲傷身啊。”

    霍賢道:“這倒不至於,讓你上下兩張嘴吃一點教訓,還是綽綽有餘的。”

    鄭硯悲憤道:“傷我的身啊!”

    他心裏很清楚霍賢能以一己之力夜|馭|多女,可他屬於那種易|勃|易|射的人,就算霍賢晚上手下留情,一般也都去半條命,感覺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氣……反倒是霍賢忙碌一夜,在情|事結束後還要給他洗澡清理善後,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擻。

    霍賢不容他退縮,打定主意要收拾他,三兩步走來,捏住他的後頸,提小雞一樣提溜著上樓去了。

    鄭硯縮著脖子進行最後的努力,抱著上樓的欄杆,“英雄你三思後行啊!我昨天兩點才睡啊!”

    霍賢毫不客氣,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扛起來上樓去了。

    ……

    鄭硯被結結實實的收拾了一頓,在次日的次日的下午才醒來,一睜眼就覺得嗓子幹巴巴的,說話嘶啞難聽……

    霍賢根本不是像之前說過的給他吃一點教訓,而是吃了很多很多教訓啊……甚至掐著他的嘴,逼他把教訓吞下去,他氣得眼睛都哭腫了……

    *****

    李昀跑出來客廳,便看見周子康和田橙幾個人排排站著,神色淒楚,眼巴巴的看著李昀。

    “裏邊怎麽樣啊?”田橙擔憂的問。

    李昀搖了搖頭,不忍目睹的樣子,“腥風血雨。”

    周子康和田橙相互望著嚶嚶嚶,哆哆嗦嗦的站在漫天雪地裏。

    “失策失策,我早該做好準備的,明明撲克牌就在我手邊!”田橙扼腕道。

    周子康道:“好無聊啊。”

    院子裏什麽也沒有,隻有幾根光禿禿的樹,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連個解悶的東西都找不著,簡直特別無聊!

    過了十分鍾,田橙隻好建議道:“要不然……我們堆雪人吧。”

    周子康嗤之以鼻道:“那是女人和小孩的遊戲,我不玩。”

    田橙痛快的點點頭,拉著胡非去堆雪人了。

    “……”周子康:“我擦這麽沒毅力真的好嗎,你再邀請我一遍啊!”

    眾人:“……”

    周子康厚著臉皮不請自來的幫忙滾雪球的身體了,李光明插兜站著看著他們在雪地裏撲騰。

    李昀走到李光明旁邊,兩人並肩而立,含笑看著前方。

    “多謝剛才替我解圍。”李昀誠懇道:“不然鄭硯不會聽我說完。”

    “受人之托罷了。”李光明淡淡道:“恭喜。”

    李昀道:“見外了。這個結果也很出乎我的意外,隻是我一人能力有限,若是光明兄弟樂意與我聯手,那我必是如虎添翼。”

    李光明看著三人打鬧的身影,神色有些悵然和迷茫。

    鄭硯和霍賢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這個小團隊,從中一分為二,站成兩隊。

    他們幾人雖然沒有直接摻合其中,卻也無法置身度外,早晚,早晚都要做出選擇。

    是跟著鄭硯和霍賢從此隱退,不問世間紛擾繁華,做李昀的後盾,給予他能給的一切支持。或是衝到最前鋒,享盡風光?

    李光明想了又想,說:“我考慮考慮。”

    等我問問田橙。

    李昀微微一笑,道:“這是大事,應該的,我等你的消息。”

    話題雖然告一段落,但兩人都沒有動,現在回小樓裏明顯不合時宜,反而很有可能成為炮灰,又不能跟著田橙周子康他們去堆雪人==

    李昀望著前方玩鬧的三人,心裏覺得欣慰,對比半年之前,他們幾人早已今非昔比。

    胡非年齡本就小,有童心玩也正常,可田橙和周子康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跟著一起玩的那麽高興。

    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三個人,誰能料到他們能在數萬喪屍的縣中心來去自如,具有極強的爆發力和攻擊性?

    能達到今天這個程度,霍賢的功勞當真是功不可沒。

    這幾個月來,明顯可以看出來霍賢下了狠功夫,他們的體力、耐力、敏捷力、反應等方麵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每天親力親為監督他們訓練,一日半刻不曾鬆懈。除此之外,更是幾乎每天都在高強度訓練和充滿喪屍的極惡劣的環境下作戰……把胡非和田橙衣蛾小孩一個女孩子都調|教的很好。雖然平常的時候看不出來,甚至挑嘴挑食,但到了關鍵時刻,都富有吃苦耐勞,冷靜樂觀的精神,就連胡非也不例外,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

    事到現在,反倒是鄭硯綜合實力最低,他一沒有覺醒異能,二來,鄭硯幾乎沒有參加過他們的集體訓練……

    李昀心神一跳,驀然發現一絲不對勁。

    他記得曾經何時,霍賢對鄭硯是最為上心的,那段時間,在他的羽翼之下,甚至是手把手的教他怎麽最有效快速的對付喪屍,就怕他實力不濟,被喪屍抓傷感染。

    不過這種情況,好像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鄭硯很快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來霍賢非但沒說他不上進不爭氣,而是直接不讓他來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霍賢關心則亂……

    畢竟他看得住鄭硯一時,能看得住他一世麽?總有看不住的時候吧?

    那他為什麽改變初衷……

    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李昀恍惚覺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訊息,剛剛平穩的心跳又開始猛烈的跳動,這個猜測隻是冒了一個尖,就飛快而無法控製的在心中迅速膨脹,幾乎把人溺斃其中。

    李昀沉重的呼吸兩聲,李光明蹙眉看他一眼,李昀扶住李光明的肩膀,低聲說:“我有一個問題,可能要請教你。”

    李光明看他臉色實在差勁,點頭道:“什麽事?”

    ”借一步說話。“

    李昀神色充滿複雜的看了小樓一眼,似是穿過厚牆看到了怪物……

    兩人走到停車的牆邊,靠著車身,李昀把腳底下的雪踩實,突然很想抽煙,深吸幾口氣,說:“你覺得霍賢是個怎樣的人?”

    李光明沒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略一沉吟道:“不必拐彎抹角,你有話可以直說。”

    李昀沉默片刻,說:“我懷疑,這件事霍賢早有籌謀。”

    這件事指的是李昀攤牌的事情。

    “早有籌謀?”李光明覺得好笑,漫不經心的問:“多早?”

    李昀定了定神,回想片刻,艱難的說:“至少四個月。”

    李光明嗤笑一聲,“李昀,你高興傻了?霍賢怎麽可能知道你要做什麽?”

    更何況今天這件事,霍賢基本上沒有說話,談判一直是鄭硯在進行。

    李昀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是剛剛想到。”

    李光明抱胸,等他繼續說。

    李昀困難的說:“我記得我們在來工廠之前,霍賢對鄭硯的訓練很重視,鄭硯是跟著我們一同受訓的,你還記得嗎?”

    李光明愣了愣,點了點頭。

    李昀繼續說:“但是在工廠駐紮之後,我們有了固定的住所,霍賢就免了鄭硯的訓練,而對我們的訓練量開始慢慢變重,你有沒有發現?”

    李光明凝眉,確實如此,霍賢手段陰狠無情,連對胡非都下手很重,那個時候不光是田橙他們三個對霍賢覺得恐懼,饒是他在軍|隊裏待過幾年,對霍賢古怪的手法也很吃不消。

    不論寒冬酷暑,淩晨四五點鍾就要起來訓練,累死累活都得不到休息,他們有時甚至覺得累到可以暈死過去,時不時還會搞一些特訓和緊急集合什麽的,手法繁多亂七八糟,讓人應不暇接。

    可也正是那段時間,給李昀、周子康、田橙和胡非這幾個半吊子紮下還算紮實的基本功。

    最重要的體力充足不易覺得疲累,反應速度快,具有非凡的判斷力和直覺,雖然比不上他這個師父的十分之一,卻也遠勝常人數倍了。

    師父……

    李光明腦海裏閃過兩個字,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李昀苦笑道:“你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吧。”

    如果真的是他們想的那樣……

    李昀道:“霍賢這個人,當真是深謀遠慮。”

    今日有他李昀搞小動作,霍賢連蒙帶嚇,順水推舟讓他沉不住氣先攤了牌。鄭硯手持大量物資,無意於權利之爭,可這些物資他們區區兩人怎麽可能用得完?那不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實案例麽。

    數個月的時間,霍賢爭分奪秒的把他們一個個的訓得服服帖帖,大大小小隨便扔出去一個都能獨當一麵,鶴立雞群。李昀簡直懷疑,如果今天沒有他主動請纓,而鄭硯也碰巧說出這一番正合他心意的一番話,他毫不懷疑霍賢早晚會從他們裏麵,一個個的把人挑出來,攆出去獨自闖蕩。

    就是不知道他的野心,是不是也在霍賢的意料之中了。

    李昀渾身發冷,他現在隻希望一切都是巧合,否則霍賢心思未免太深,簡直到了讓人心悸可怕的地步!

    李光明沉聲道:“不管事情真相怎麽樣,你們都算是達到了目的,這件事,沒有和任何人說的必要了!”

    李昀道:“我心中有數。光明兄弟,霍賢不會留太多人在身邊,他這個人做朋友我都覺得危險,我奉告,你們趁早為自己做打算。昨天縣中心一行,你不覺得像是數月訓練結束,霍賢對我們的試煉?鄭硯說過,馬上就過年,除夕之後就要前往基地離開這裏,現在我們一一安全出來,誰知道是不是達到了他心中的合格標準?他心機詭秘難測,這三天我時不時的有一種感覺,像是被人從暗處盯著,我很希望是我的錯覺。”

    李光明猛地想起在醫院的時候,他在醫院拚死拚活,霍賢站在牆上,不知無聲的看了多久,直到最後他被喪屍圍攻,霍賢才一枚螺絲釘射|出,殲滅喪屍。

    他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霍賢的眼神……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李光明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噤。

    兩人猜得七七八八,驚疑不定,現在表明霍賢至少對他和李昀兩邊人馬進行過考察,不知道對周子康和田橙……會不會也在暗中觀察?

    胡非呢?

    胡非跟著霍賢,又是怎樣的情境?

    李昀和李光明相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如果霍賢束手旁觀,放開胡非一個人犯險,那麽這件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李光明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記得你在我之後去的醫院,那時候醫院大門是開是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