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病人身份?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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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護車上下來的女醫生挺不高興,寶鏡的外表看上去年紀實在太小,若不是有之前的中年醫生反複作保,救護人員們根本不會理會寶鏡的警告。

    “不能碰掉?那就隻能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去醫院了。”

    寶鏡剛才用太陰鏡探查老人體內情況,發現他的病情很複雜,不是簡單的心髒病發作。出於醫者仁心,她也該向老人家屬說明情況,聞言便點頭同意。

    中年醫生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寶鏡前腳剛邁上救護車,麥記雲吞麵店裏,響起了食客們不約而同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將掌聲送給挺身而出的中年醫生,讚美他之前的努力,之後的大氣;將掌聲送給寶鏡,讚美她臨危受命,哪怕被誤解也要堅持救人,讚美她小小年紀,卻醫術高超……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

    “我姓廖,廖莊棋,是港城伊麗莎白醫院的醫生,你也可以叫我查理。”

    港城伊麗莎白醫院?這名字寶鏡有印象,港城回歸後內地產婦們爭相恐後赴港產子的公立醫院,和它齊名的是港城瑪麗醫院。

    “徐寶鏡,內地人。”

    內地人麽,廖莊棋並不覺得十分意外,此時的內地在港城人眼中十分神秘。有的人認為內地貧窮落後,也有的人認可中華傳承的地大物博,泱泱中華,能出現一個醫術妖孽的少女,也變得正常起來。

    “我比你年紀大,就托大稱呼你為小徐醫生吧。雖然我不是心髒方麵的專家,但老人的情況和心髒病發作有少許不同,不排除是第一次發病,小徐醫生你認為呢?”

    廖莊棋對提升自身的醫術很有執念,抓住寶鏡就忍不住交流。

    他接觸過西醫的很多科目,對寶鏡出手救人的針灸術既感到驚豔,也十分好奇。

    中醫很講究傳承保密,廖莊棋不能直接冒失詢問針灸術的奧秘,隻能和寶鏡討論起病人的情況。

    “不錯,老人家不是簡單的心髒病。”

    他的心髒上發生了病變,這種病變並不是其他器官病變導致的轉移,而是原發性腫瘤。正常人得心髒腫瘤的幾率本來就小,70%左右的心髒腫瘤都是良性,老人卻不太走運,寶鏡認為那是惡性腫瘤,現在病情已經惡化,來勢凶猛。

    將自己的初步判斷對廖莊棋說了,查理廖不由沉默起來。

    惡性腫瘤,不管長在身體哪個部分都很要命,老人的年紀不小,小幾率的心髒原發性惡性腫瘤,病人或許根本承受不起手術和化療的過程。

    車廂裏的女醫生,聽著寶鏡二人用英文討論著老人的病情,先不說寶鏡英文水平在涉及到醫學專業術語時的匱乏,兩人都不是心髒方麵的專家,這樣隨口就下判斷,真的行?

    廖莊棋年齡稍大,又是公立大醫院的醫生,他的威信比寶鏡高多了。

    寶鏡呢,看上去隻有十幾歲,還是內地中醫,女醫生有理由懷疑她根本沒有行醫執照,對她豈能完全沒有意見。

    寶鏡沒和廖莊棋聊幾句,救護車就到達了醫院。

    一車人趕緊下來,醫院方麵早就做好了急救準備。一名心髒專科醫生給老人做過詳細檢查,認為他情況已經穩定。

    “這些是什麽,紮在病人體內不好,趕緊拔了。”

    寶鏡堅決不允許,“針拔掉後,病人情況惡化,你們醫院能負起責任?”

    醫院最怕的,肯定就有醫療責任,男醫生一噎,以為寶鏡是病人家屬,還準備好言勸說一番。

    之前隨著救護車前往麥記急救的女醫生小聲將事情講明白了,男醫生麵色頓時難看,“不是家屬,就不要胡鬧,你這是阻礙我們,會耽誤病人的最佳治療時間。”

    寶鏡師承馮堂,別的還沒學全,對待患者的態度上倒和馮堂學了個十成像!

    若老人發病時寶鏡沒有出手,還能任由醫生們胡鬧,但她既然出手了,就會對病人的生命負責,怎麽肯聽從錯誤的指令?

    廖莊棋想從中勸和,寶鏡揚手製止:

    “那就讓老人家自己來決定,到底怎麽治療吧。”

    男醫生瞪眼,病人都昏迷了,難道先硬生生掐醒了再問?再說了,他很懷疑病人此刻的意誌是否清醒。

    廖莊棋則眼神一亮,他又能瞧見這位醫術驚人的小徐醫生出手,剛才在麥記,寶鏡下針時速度太快,廖莊棋手臂麻痹根本顧不得細看,他還後悔萬分。

    咦,說到手臂麻痹,剛才還動彈不得,不知不覺,竟也好了?

    寶鏡沒動老人胸口上的九根銀針,她把老人右手抬起來,慢慢按壓著老人手心的穴位,短短兩分鍾左右,昏迷的老人已漸漸清醒。

    “我心痛!”

    老人醒來後,一下子從病床上坐起來痛呼出聲。

    男醫生一下子挺直了腰杆,“看看,你們看,病人說針紮得他疼痛!”

    寶鏡望著男醫生的眼神很憐憫,不管是在內地還是港城,人性都是一模一樣,總有人要主動跳出來等待打臉。打臉雖然爽,也得和她手掌商量下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掌也會痛好伐?

    果然,男醫生跳著要去拔掉老人胸口的銀針,老人卻下意識往後縮。

    “不是針痛,是心髒裏麵痛。”

    病發時,心髒劇痛襲來,老人認為自己大概是要死了,就在意識漸漸模糊時,一陣陣暖流拂過他的心髒,讓他失去功能的心髒重新跳動起來。老人可不傻,醒來看見胸口的銀針,再聯想自己意識半清醒時的感受,豈能不明白是紮入胸口的銀針救了他,傻子才會叫人胡亂把針拔掉!

    “我不拔針,是哪位神醫救我?”

    寶鏡不好意思主動站上前認領“神醫”的稱號,廖莊棋這個捧眼當得好,上前自介紹身份,三言兩語就把當時的情況講得清清楚楚。

    著重描述了寶鏡憑借幾根銀針,挽救了老人生命的事實。

    老人目光和藹望向寶鏡,“小徐醫生有神技,老頭子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男醫生急了,這是搶救治療突發性心髒病呢,又不是拉家常的場合。

    “老人家,您現在意識是否清醒?是否需要家人到場?”

    年紀大的人容易被糊弄,家屬到了現場,他們醫院才能更好替老人治療,最起碼,家屬會同意先把胸口紮入肉裏的,亂七八糟的銀針拔掉。

    老人點頭,“不錯,我應該通知家屬。醫生,我姓霍,你幫我電話聯係家屬吧。”

    男醫生打電話去了,大概隻過了二十幾分鍾,老人所在的急症病房裏,就多了七八個男女皆有的家屬。領頭的中年人向寶鏡二人致謝,寶鏡毫無知覺,廖莊棋卻覺得頭一陣陣發暈。

    “霍先生……”

    霍先生搖頭,“您二位救了我父親,是霍家的大恩人,不必如此見外,稱呼我為承澤即可。”

    霍老頭的家人都穿得光鮮亮麗,兒子霍先生更是氣度非凡,寶鏡隱隱也猜到,她大概隨手救了一位大人物。可當霍先生自報家門,寶鏡才醒悟,這大人物,遠比她想得更大。

    霍承澤,港城霍家第二代繼承人。霍家的資產在港城可能算不上前三,論名望,就是港城首富都無法比擬霍家。這個家族在醫療和教育上投入了巨大資金……眼前的人若是霍承澤,那躺在床上的病人,豈非就是霍家第一代掌門人霍英?

    富豪,寶鏡不畏懼,不稀罕,給她二十年,寶鏡相信自己也能成為豪門。

    可是霍英,並不是簡單的富豪。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位老人,一生中在內地修建了無數所小學,名下基金會資助了無數貧困學子,也援建了幾十所高校,是名副其實的教育家,也是最叫寶鏡所佩服的一種富豪。

    沒想到,今日救的人,卻是霍英。

    怪不得廖莊棋如此激動,寶鏡此時也有些激動。

    霍承澤的聲音將寶鏡拉回現實:“徐醫生,我和家父商量過,他希望你能參與到他的病情檢查和治療中,家父十分信任你的能力。”

    霍承澤的想法,應該將霍英立刻轉到霍家名下的醫院進行身體檢查,如果病情嚴重,霍家應該聯係外國心髒專家。可霍英卻堅持暫不轉院,並希望寶鏡能繼續參與治療。

    霍家,現在的最高話事人還是霍英,霍承澤也相信父親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

    既然父親信任眼前的少女,那這位“徐醫生”,必然就有過人之處。

    有了霍家這麵大旗,醫院方麵也引起了重視。胸口上的銀針沒有拔掉,給霍英檢查的醫生也換上了更權威的專家。西醫的檢查自有套路,取樣檢測出來的很快,霍英的心髒裏的確有一個原發性腫瘤,惡性,纖維肉瘤。

    “霍先生,我們醫院的建議是先開刀,霍爵士心髒裏的纖維肉瘤發展的很迅速,如果不進行手術摘除,像今天這樣的瘤體破損脫落導致心肌梗塞的情況,未來隨時都可能再發生……下一次,霍爵士不一定能得到最有效的急救。”

    專家說著,望向寶鏡的目光也很古怪。

    針灸急救?聽起來像笑話,卻確確實實發生在他眼皮子下,叫人不得不信。

    心髒原發性惡性纖維肉瘤,霍家就有醫療產業,根本不需要更多科普解釋,霍承澤就能了解父親病情的嚴重。

    開刀取出腫瘤,然後呢,等待父親的會是幾乎無窮無盡的化療。

    腫瘤細胞還沒殺死完全,大概父親體內活性細胞都會先被殺死。手術和化療,適合年輕人,根本不適合上了年紀的父親。霍承澤心中湧上一種無力感,再多的資產,再高的名望,在麵對人類會有的自然生老病死,也十分無力。

    霍家能給霍英請到最好的醫生主刀,能用上最好的進口藥,卻無法用金錢來解除霍英受病痛的折磨。

    “小徐醫生,你有把握能治嗎?”

    霍承澤情緒低落,病床上的霍英卻很平靜,沒等寶鏡回答,他繼續徑直說道,“我雖然年紀大了,物質生活似乎也享受了夠本,但螻蟻尚且貪生,我還是想多活兩年的,霍家已經賺取了足夠多的財富,我想為社會做一些回饋。”

    這位老爵士,對社會的回饋,豈止是一些?

    整個病房裏,不僅是霍英,其餘霍家人都在注視著寶鏡。

    這些人,哪怕是霍家最不成器的小輩,寶鏡平日裏也沒有接觸的途徑。躺在床上的霍爵士,更是一跺腳港城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此時,霍家人卻麵帶著懇求,隻為求寶鏡鬆口。

    “其實我來港城是有其他事,也無法逗留太久……霍先生,您不用這樣看我,這些話並不是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霍爵士的病,我能用中醫的方法治療,但沒有十成把握,治療時間也會拖得很長!”

    沒有十成的把握,這種自謙的詞,聽在霍家人耳中,簡直就像立了軍令狀。

    霍承澤鬆了口氣,“家父會配合徐醫生進行治療的。”

    廖莊棋是作為最先搶救霍英的醫生,才有資格留在房間中,聽到寶鏡有十足把握治療纖維肉瘤,廖醫生心情十分複雜。既欣喜中醫對惡性腫瘤有治療手段,又覺得像寶鏡這樣的中醫生,或許整個大陸都難找,更別說港城……中醫對惡性腫瘤的治療方法,根本無從複製推廣,這對全世界身處在病痛折磨中的患者來說是多麽令人痛心的消息啊。

    和霍家父子二人談了一下治療,霍承澤親自送寶鏡出門。

    “徐醫生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家父會在家裏靜候徐醫生的。”

    在醫院治療,煎藥什麽的都很麻煩,寶鏡便建議將霍英接回霍家,她到時候可以上門治療。

    霍承澤詢問了寶鏡下榻的酒店,堅持要親自送寶鏡回去。

    寶鏡原想推辭,代入想想家屬的心情,也挺能理解。

    “那就麻煩霍先生了。”

    霍承澤一路也沒閑著,借著閑聊,他將寶鏡的底細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聽聞寶鏡出身內地一個根本沒聽說過的小縣城,此次來港並不是有關醫術方麵的邀請,而是和人比試古玩收藏……霍承澤的表情很怪異。

    要不是寶鏡的九根銀針,還紮在父親胸口處沒有拔掉,針灸的效果也立竿見影,他肯定會將姓徐的女騙子趕出港城。

    古玩收藏和超群醫術?這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行當啊!

    霍承澤親自將寶鏡送回酒店,霍家的車牌在港城還是挺有知名度,酒店的經理都出來了,對霍承澤十分熱情,對寶鏡也變得熱絡。

    “徐小姐是霍家的客人,希望貴酒店不要怠慢她。”

    經理陪著笑應承下來,寶鏡師徒都是內地人,入住時很低調,沒想到還有霍家這層關係,真人不露相啊果然是。

    酒店方麵動靜挺大,自然驚動了祁震山。

    寶鏡將兩人引見,聊得幾句,霍承澤就相信了寶鏡的說法。祁震山若是她師傅,那古玩收藏就不是撒謊了,精通古玩收藏知識的內地少女,還有一身神秘的醫術,叫人不得不感慨。

    寒暄過後,霍承澤離開了酒店,祁震山才開始“拷問”弟子。

    “港城霍家,很了不起的存在,你怎麽和他家扯上關係了?”

    ……

    “表妹你看,那是霍家的車子。”

    跑車上,坐著剛從機場返回中環的陸美瑜。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戴著墨鏡的時髦女郎,自然就是許晴。

    “就是那個霍家?再有錢,不過也是經商的,表姐你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麽。”

    一下飛機,穆清遠就將她甩在了機場。許晴被迫給陸美瑜打電話讓接機,此時心情肯定算不上好,說話就有些顧頭不顧尾。

    陸美瑜握緊了方向盤氣氛難言,什麽叫“不過也是經商的”?許晴這位紅色大小姐,看不起霍家是經商的,可陸家也是經商的,許晴花陸家錢時,倒是很爽快。陸美瑜很討厭表妹,討厭她的目空一切。

    霍家在港城的聲望,根本不是一般富商能比擬的。

    別說港城還沒有回歸,就算是97以後主權成功移交,陸美瑜相信中方高層都不能小覷霍家。

    這些話,陸美瑜知道的清楚,可她又不是姑姑陸枚,不是許晴的媽,就沒有教導許晴的責任,所以陸美瑜懶得告訴許晴內裏的門道。

    “表妹,你真的不回淺水灣?爸爸每天都在想你,我以為你也會急著見他。”

    許晴打了個哈欠,“我先在中環公寓住下吧,旅途疲憊,休息好了再見舅舅和舅媽,表姐替我向他們問好。”

    陸美瑜皮笑肉不笑應了聲。

    把鑰匙和門卡都交給許晴,陸美瑜一踩油門跑車竄出去老遠,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和這種號稱大家小姐,事實上完全毫無教養的表妹呆在一起了。陸美瑜覺得再和許晴呆在一個空間裏五分鍾,她會忍不住用坤包砸死許晴。

    許晴提著行李箱站在原地,其實也抱怨表姐不體貼,那麽重的箱子,都不知道主動幫她提上樓。

    幸而,這裏是港城,隻要付得起錢,你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務。

    花著舅舅給的錢,許晴從來不小氣,遞給門衛一張美鈔,他很有眼色幫許晴提起了箱子。這棟高檔公寓坐落於中環酒店旁邊,本身效仿的也是酒店式管理,陸銑認為港城的房間也差不多能抄底了,上個月購入了幾套房產,中環公寓就是其一,深受陸銑寵愛的許晴,也是公寓的第一個住戶。

    陸銑買下的公寓,和中環酒店的直線距離,相差不過一百多米。

    許晴將手提箱交給門衛時,寶鏡剛逃脫師傅的審問,正打開窗戶透氣。

    港城的夜色很璀璨,也很迷離美麗。

    寶鏡俯瞰著城市的夜景,幾十個層樓高度往下看,旁邊那棟公寓門口前提著行李箱的女人,不過隻是一個稍顯得時髦的背影。在南縣,她或許會多看這樣穿著的女人兩眼,在港城,在最繁華的中環,每天有無數穿戴有品位的高級白領出沒,公寓前的時髦女郎,不能讓寶鏡傾注更多的目光。

    三月的夜風帶著涼意,寶鏡隻看了一小會兒,就關上了窗戶。

    她開始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原本是想盡盡女朋友的責任,逛街給秦雲崢挑選禮物,哪知道在麥記麵館救下的老人,卻是港城的傳奇爵士霍英。

    和霍家扯上關係,不在寶鏡的打算之內。

    但機緣真正到了,寶鏡也不會矯情推卻。就算不論霍英的身份,她也會救治這個病人,霍英的身份,隻是為寶鏡的打算錦上添花。不能小瞧霍家的友誼,它不僅是港城上流圈子的通行證,就算在內地,霍英也是有名的愛國港商,和政府的關係十分友好密切。

    獲得霍家友誼的前提很簡單,也很唯一,那就是治好霍英的心髒纖維肉瘤。

    前世,霍爵士一直活到八十多歲,直到二十世紀才因病去世。也就是說,在上輩子,霍英的纖維肉瘤其實是被治愈了的,他是死於其他疾病。

    寶鏡不免多添了幾分信心。

    前世既然有人能治好霍英的纖維肉瘤,那這輩子,這個救命恩人,難道就不能換成她徐寶鏡?

    霍家的友誼,對於尚處於未知危機中的徐家四口,實在太過重要了!

    寶鏡一直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三年前元宵之夜,那個大半張臉隱藏在禮帽下,被軍隊護衛著離開錦江賓館的黑衣女人……三年來,沒有其他再針對徐家的“意外”,寶鏡仍然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她總錯覺,有股勢力在暗中潛伏著,等待著最好的時機,會毫不猶豫下手狠毒地將徐家拖入地獄,就像上輩子般,讓徐家永不翻身。

    今生,她會借用一切力量,來阻止前世的悲劇,來查清徐家真正的敵人……救了霍爵士明明是好事,不知為何,今晚的自己,卻總有些心煩氣躁。

    寶鏡找不到心煩氣躁的原因。

    幾十米外,酒店公寓的頂樓,許晴洗了澡,推開了窗戶。

    港城的夜空特別美,購物時她喜歡港城,但享樂過後,她反而會更加懷念京城。港城再美,這裏沒有秦雲崢,隻要和那個男人呼吸著同一處空氣,就能讓許晴躁動的心稍微平複……哼,她一定揪出那個勾引雲崢哥的狐狸精,然後將狐狸精的臉劃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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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二更,遲了半小時,哭暈在廁所裏……ps:嚴禁將霍家代入現實,雖然大王是借用了一下香港霍家的背景,霍英東先生是一位愛國人士,在93年被英女王授予男爵,06年已逝……和大王寫的不一樣喲,文中隻是借用了霍老先生的經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