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鳥蛋?(你們懂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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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帶,深深地嵌入手腕之中,很快,便將那裏勒出深深的紅痕!
黎洛拚命地告訴自己,再掙紮一次,再一次,就可以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可全身的力氣,就在這樣的掙紮中,一點點耗盡
而身上的那個人,卻沒有被撼動一絲一毫妲。
底褲,被他撕成了碎片,一把丟在地上。
“沒有愛的結合也是結合!所以不要再拿以前的話來搪塞我!窀”
他低吼出一句,而他的昂揚,此刻也正抵在她幽若的洞口,蓄勢待發。
喬司南倏然放開她的唇,抬頭像看著獵物一樣,欣賞著她的掙紮。
興味,愈濃。
他惡意地一笑,下身輕輕地,往裏一蹭。
灼熱的觸感讓他更加興奮起來,作勢,要更深一步地觸探她——
“啊——”
黎洛終是忍不住,驚懼地出聲,腰身拚命地往後縮,“喬司南,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無愛的婚姻,是她無奈的選擇,可是這樣的屈辱,她不要!
她怕了,真的怕了!
怕了他此刻像個失控的獸,怕了他會帶給自己的那些傷害!
她,真的好怕!
“不要?!”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嘴角緩緩勾上一抹莫測的笑意,狂狷的眸子鎖住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你說不要,就可以了麽?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喬司南,”她全身開始顫抖,臉上的表情因為屈辱和痛苦同時扭曲著,“求求你,不要這樣”
可無論她怎麽乞求,他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加快了韃伐的速度!
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軟之上,毫不憐惜地,揉搓著
男性的氣息,剛烈而不容抗拒!
她,怕是逃不掉了
不再去看他的冷漠疏然,她一味痛苦地嘶喊著,一秒也不敢停地求饒,直到嗓子發痛,一股子血腥味,湧上喉口——
然後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一整天沒吃東西,能吐出來的,不過是些胃液,可裏麵夾雜的血水,卻觸目驚心地暈染在純白的床單之上,妖嬈,刺目。
喬司南所有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她一臉灰敗的模樣瞬間化為一記悶痛,毫無預兆地砸在他的心房之上,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著她緩緩往後仰去,看著她嘴角的血絲,他體內所有的憤怒的,狂妄的,還有欲念的火,在那一瞬間熄滅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複雜的情緒,複雜到讓他分不清那是什麽,卻讓他更加煩躁了幾分!
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一把抽過旁邊的毛巾,扔在她身上,然後又彎腰解掉她頭頂的皮帶,“滾!”
剛剛她那一巴掌,是真的將他惹惱了!所以他才會想要用強!
可現在瞬間冷靜下來,又覺得有些後悔!
去他媽的後悔,她是他妻子,他居然會覺得不應該!
手腕陡然被放開,黎洛隻覺重獲新生,顧不及胸口的悶痛,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胡亂裹住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去
而喬司南的視線,則再度落在了床上那灘血水之上。
血,暈染得更加開了幾分。
像一副在風雪之中,即將要綻開的錚錚傲梅。
卻讓他,無端心驚起來
私人電梯叮地一聲到了底樓,黎洛全身冷到顫抖,強撐著一口氣,踉蹌著朝外麵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便腳下一滑,啪地一聲,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尖銳的痛像毒藥一樣瞬間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讓她最後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消失了,隻能蜷縮起全身,抖得如枯索的落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的腦子裏什麽都不想,才能忘記剛才屈辱的那些畫麵
此刻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所以大廳裏空無一人,隻有自己的呼吸聽醒著黎洛,她還活著,還活著
可是,她倒覺得不如死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頭腦裏麵似被放進了一個重型攪拌機,攪碎了她所有的神經。而昏迷過去之前,她隻聽到有沉穩的腳聲由遠而來
喬正宸奉喬遠山之命來喬氏取一份文件,遠遠地走進大廳便見到電梯旁有一個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他連忙快步上前,將她翻轉過來,“小姐,你怎麽”
“黎洛,怎麽是你?!黎洛,黎洛?!”
回答他的,隻有她緊鎖的眉,和蒼青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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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從來都是藏汙納垢之所。
迷離的光影之下,高遠臻就著醉意將身邊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往前一推,“去,陪大少去!”
“大少,大少!”
女子上前,柔順地伏在喬司南的胸膛之上,纖纖玉手輕輕挑開他胸前的扣子,順勢撫摸進去,一口的吳儂軟語,“大少,你抱抱我,大少”
“媽的,叫得我心尖子都酥了,”高遠臻斟一杯酒遞到喬司南麵前,“人家小美人都這樣了,好歹你應一聲!”
喬司南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淡淡睨了身邊的女子一眼,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讓她們都給我滾蛋!”
“”
高遠臻一怔。
今晚的音樂酒水,包括美人都是按照這小爺的喜好來安排的,怎麽就把他惹到了?
“大少,”美人不死心地勾住喬司南的脖頸,將胸前的一對酥胸若有似無地往喬司南身邊湊著,“大少,大少,你疼一疼我吧”
別的不說,光喬司南這副皮囊,也讓她鐵了心今晚要把自己給賣出去。
賣誰都是賣,這個男人英俊到讓她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且隻要能在他身上拔根毛,比自己腰都粗,一輩子吃穿不愁還可以揮霍無度。
這樣好的貨色,她豈肯放過?
於是越發賣力地往前湊,“大少,疼一疼我吧”
喬司南聞言側臉,狹長妖嬈的鳳眸裏帶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光,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在對方精致的妝容上極其曖昧地輕輕一劃,邪氣地開口,“你確定不走?不如一會兒我讓你想走,也走不了,如何?”
“大少”,美人以為他是肯收了自己,於是嬌笑一聲,往他懷裏窩去,可下一秒,喬司南手裏的那杯加冰威士忌已經淋到了她頭上——
“滾!”
“”
這些個公子哥都是歡場常客,今天是怎麽了?
女人臉上一陣青白,卻也不敢多問,連忙收起裙擺跑了個沒影。
高遠臻看著一臉戾氣的喬司南,“她們這種人不過是拿來尋歡用的,你又何必如此?”
今天下午去喬氏和他喬大少談投資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麽到了現在,就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錢的樣子?!
喬司南伸手,抓過案幾上的黑方,再倒了一杯給自己,“每天都吃葷的,偶爾也要歇一歇。”
歇?
高遠臻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喬司南下頜一繃,直接將手中的黑方瓶砸了過去,“你全家都不行了!”
高遠臻矯捷地往旁邊一閃,任憑那瓶價值七位數的黑方流了一地,眼睛也不斜一下,他正要開口再說幾句,可包廂的門就在此刻被人從外麵拉開。
進來的男人身形頎長,龍眉鳳目,一身不菲的衣裝,看樣子亦是家世極好。他喚名易流雲,是洛城最大的拍賣行不易居的少東家,亦是喬司南的發小之一。
見到包廂內劍拔弩張的二人,易流雲噗嗤一笑,閑散地坐在喬司南對麵的沙發上,“我說司南,你們喬家好歹也是洛城第一豪門,怎麽大少奶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喬司南的手一頓,心中那根刺再度被挑起,如鯁在喉。
高遠臻倒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易流雲,“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司南還虧了自己女人不成?”
“你不知道?”,易流雲一臉玩味地他們,“不會司南也不知道吧?”
“我應該知道什麽?”喬司南疏漠地掃了他一眼,“有話就說,不然就滾。”
“”
易流雲總算看出這祖宗今天心情欠佳,於是也不賣關子了,幹脆直接開口,“你家黎洛今天下午去我們拍賣行典當了那麽多首飾,你不知道嗎?人家外麵可是傳翻了天,說是你們喬家,快要不行了!”
“”
喬司南蹭地起身,邪魅地看著他們,氣勢卻淩厲如驚雷,“首飾?”
“是啊,過幾日就要拍賣了,那可真是些極品,都是古董。少說也有一兩百年了。光是那個墨玉鐲子,起碼值這個價,”易流雲比了一個六,然後繼續道,“所以都在傳那是你們喬家流出來的,想要的人,多得很!”
這個女人,她把喬家的首飾,拿去典當?!
彎腰一把操起沙發上的外套,將之搭在自己的手肘之上,他快步走出了美人香!
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東來苑,大步上樓,熟練地打開臥室裏足有五尺高的保險櫃——
裏麵琳琅滿目的,是各色價值連城的奇珍,塞滿了每個角落。
看來是一樣不少的。
而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梳妝台上。
上麵那些她帶來的嫁妝,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蹭蹭地下樓,找出在廚房裏麵忙活的小素,他快速地開口,“黎洛是不是帶首飾出門了?”
“是,”小素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連忙解釋道,“但是那些首飾都是小姐從家裏帶來的!”
果然!
喬司南狠狠轉身,一拳砸在廚房的鏤空木門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這個女人!
為了洛錦書,為了那個勞什子孤兒院,什麽都可以付出?!
好,真的是很好!
那他就偏偏,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站在原地,許久。
傭人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喬司南脾氣不好是人盡皆知的事,可是到底有多不好,他們誰沒有見識過,而現在的大少爺,全身都散發著四個字的信息——
逆我者亡。
誰都不敢上前一步,連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下來。
過了許久,就在所有人都懷疑自己會馬上窒息而死的當口,喬司南的聲音幽幽響起,決絕而又狠戾——
“找人去找黎洛!然後去把正芸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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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某五星級酒店套房內。
房內沉悶的座鍾笨拙地挪動著自己的秒針,滴滴答答,卻也分毫不差地提醒著世人,時間,從來不等人。
可喬正宸卻無比希望,時間能從這一刻開始,凝固到永遠。
因為如此,他才可以貪婪地延續著眼前的美夢。
黎洛躺在床上,安靜而甜美地呼吸著,而他,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她。
怎麽,都看不夠。
他甚至能想象出當她老去,即便銀絲垂在滿臉的皺紋邊上,她臉上的每一道溝壑,依舊會是他此刻永遠不想舍開的眷戀
就算是貪心,就算是妄想,那也是他能夠想象出的,最美的風景。
隻是
目光緩緩下沉,瞬間,陰暗了數分。
她手腕上的青紫傷,還有脖頸上的那些痕跡,以及,她被撕破的前襟
她那麽狼狽,像個奄奄一息的小獸一樣趴在地上,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一點意識都沒有,任由自己將她帶走。
如果是別人遇見這樣的情景,這個念頭方起,他的背上已經是一片冷岑岑的汗!
連想,都不敢往下想!
而這一切,都是喬司南!都是喬司南造成的!
心裏的恨,像被施了魔法的種子,從這一刻開始,瘋狂地吸附上他心絡上的每一條血脈,開始了飛速地滋長!
雙目,亦是一點點地,蒙上一層血紅的紗!
手,抬起,摩挲著她精致的鎖骨,看著被單下,她那淨白汝瓷,欺霜賽雪的肌膚,突然,不受控地朝下伸去——
喬司南,今晚,我便要將屬於我的夢,從你手裏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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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ppo打火機之上,明媚幽蘭的火焰緩緩跳動著,映襯著男人完美的側臉,讓他更比平日平添了幾分魔魅,而嫋繞的煙霧,從那性感的兩片唇中被輕輕吐出,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讓門口的喬正芸看不真切。
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上前一把拿掉喬司南指尖的香煙,放在窗欞上摁滅,然後誇張地吸了吸鼻子,“大哥,抽煙有害健康!”
喬司南勾唇一笑,頎長的身姿緩緩離開窗邊,轉身看向喬正芸,“你來了。”
“能不來嗎?”喬正芸撒嬌地一笑,“傭人說我再不來你會把他們吃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他沒有再回答,隻是沉靜地繞過自己的妹妹,走到巨大的辦公桌前落座,“最近在忙什麽?都沒見你來公司給大哥送午餐了。”
喬正芸臉上瞬間染起一抹紅霞,一張小臉更加明媚嬌俏了幾分,“大哥想吃我做的黑暗料理,我明日再送去便是了。”
喬司南閑適地翹起二郎腿,手指輕輕敲打著麵前的桌麵,不置可否地看著她,“你也知道是黑黑暗料理還荼毒了我那麽久,看來已經有人代大哥我脫離苦海了,對不對?”
“”
喬正芸沒有立刻回答,可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了幾分,沉默了半晌,她才輕輕點了點頭。
心中的猜測,在這一瞬間得到證實。
喬司南垂眸,想起那晚在美人香裏見到喬正芸對洛錦書各種刻意地討好,幾不可見地勾唇,“這個人,是洛錦書嗎?”
“你怎麽知道?!”,喬正芸驚訝地看著喬司南,卻在下一秒又自覺失言地飛快捂住嘴巴,一副懊惱又嬌羞的小女兒姿態展露無遺,“大哥,不要告訴別人。”
“自然是不會的,”喬司南眉頭舒展,略帶寵溺地看著她,“大哥自小疼你,你難道感覺不到的嗎?”
“當然,我又不是木頭!”
喬正芸聽他如是說,心裏猛地一鬆,連忙上前抓住喬司南的手臂,撒嬌一樣地晃了晃,“大哥,我喜歡他很久了,你有什麽好主意,告訴我吧?”
很久?
喬司南目光陡然一沉,“你認識他很久?怎麽認識的?”
“他是黎洛的哥哥,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喬正芸不疑有他,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後來不知為什麽,突然走了好幾年,剛剛才回國的,大哥,他很好看,對不對?”
“不知羞,”喬司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卻將她話中的信息收羅了個幹淨——
高中時期,哥哥,走了好幾年
黎洛,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大哥?”喬正芸見他發怔,連忙出口喚道,趁勢依舊撒嬌賣癡,“大哥,我不敢告訴其他人,你幫一幫我,可好?”
“這種事,我如何幫得了?”喬司南但笑不語,“還得要靠你自己努力,不過”
喬正芸聽到他的前半句,失望地撅了撅嘴,可又被他的後半句點得眸光一亮,立刻打斷他的話,“不過什麽?大哥肯幫我,叫我做什麽都可以!”
“你是女戰士嗎?要為了一個男人拋頭顱灑熱血不成?!”
“快說快說!”
“旁的沒有,倒是今天喬氏做了個投資買了塊地打算建房子,可我剛好發現,這個地好像跟你的洛錦書有關係,不如你先看看?”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夾,“帶回去看吧。看了再告訴大哥,你打算怎麽做,好不好?”
喬正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濃烈情感卻驅使著她不放過任何與洛錦書有關的任何信息。
於是她甜甜一笑,也顧不得此事會不會讓喬遠山知道,隻伸手快速地將文件夾拿過來抱在懷中,“謝謝大哥!”
“謝什麽?快回去好好看吧。”
“嗯!”
喬司南往後一靠,穩穩妥妥地將堅實的背部貼合在背後那張大班椅上,看著喬正芸出門之後,嘴角才淺淺一抿,綻出一絲笑意,摁下屋內的電話,“是我,少奶奶回來了嗎?”
酒店內。
玉體如絲,滑若凝脂,指尖隻消輕輕一觸,便帶來一股子灼灼熱流,直朝身下湧去——
喬正宸眸光沉了沉,手,再往下寸了寸
許是他的手太涼,直接換來了黎洛一聲嚶嚀,她下意思地往旁邊一縮,鎖骨,堪堪掠過喬正宸的指腹。
心裏的火,被她這個無意識的小動作澆滅了一些,卻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下一秒,火,被撩得更旺,紅紅的,像他無限的渴望!
“洛洛”
他趴在她耳邊,看著她完美的側眼,像在夢裏無數次做過的那樣,輕喚出聲,“洛洛,喜不喜歡我這樣叫你?”
然後伸手,解開她的發帶,任她的青絲鋪散開來,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發,“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洛洛,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鬢角被扯得輕輕一疼,黎洛下意識地皺眉,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醒來。
喬正宸看著她麵色白裏透紅,幹淨剔透,忍不住唇角含笑地呢喃著,“我會一直寵著你,讓你永遠隻做我的洛洛,永遠任性,好不好?”
許是正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黎洛竟然在此時露出一個甜蜜的笑。
落在喬正宸眼裏,無疑是完美的邀約!
他癡迷地看著她,手指從她的發絲中抽離出來,觸上她的臉頰,一路下滑——
落在她的脖頸之上,再往下
輕輕地,挑開她身上的錦被——
像在進行一個亙古恒久的儀式,那樣神聖,又那樣虔誠地用目光膜拜著她胸口的每寸肌膚,而那些早已被撕破的衣服,還有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那些喬司南留下的痕跡,更讓他眸中平添了幾縷瘋狂
同一時間,喬宅南梧苑。
廳內熏香嫋繞,卻不若素日裏那般冷清。
主座上,喬遠山將手中的青花瓷盞放下,“正宸怎麽還不回來?喬宅到公司,這個時間來回數趟都夠了!”
“”,一旁給他續水的李璿手輕輕抖了抖,強自鎮定地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早上剛剛取的鬆露水,再喝一杯罷,我去打個電話問問正宸,許是路上堵車了。”
喬遠山目光犀利地掃過她的臉,卻也依舊接了那盞茶,帶著扳指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茶蓋,“也好,你去問問吧。”
“嗯。”
李璿應了一聲,連忙旋身出了廳堂,撥了喬正宸的電話。
卻是關機。
她蹙了蹙眉,又改撥他的助理。
這次倒是很快應了,助理隻說,二少去了喬氏名下的五星級酒店,旁的,他也不知道了。
李璿握住手機,暗自著急。
自己的兒子素來穩妥,又怎麽會在辦這麽重要的事的時候半途而廢?!
回眸看了一眼廳內的喬遠山,思忖片刻,她決定先哄著喬遠山去司徒娟那邊,然後再親自去找一找人。
打定主意,心中反而沒那麽慌了。
可旋身還沒走上兩步,南梧苑的門已經被人敲開。
司徒娟穿著一身灑金旗袍,身姿雍容地站在門口,見到院子裏的李璿,她和氣一笑,“妹妹,夜裏風涼,你怎麽站在這裏?你身體孱弱,仔細凍著。”
李璿應聲回頭,臉上也早已掛好了無懈可擊的笑,關切地回道,“謝謝姐姐關心,可不知道姐姐夜裏來正宸的苑子,可是身上哪裏不好了?來找正宸尋藥?”
“哪能?”,司徒娟往前移步,目光滑過院中的各種藥草,“我和司南身體素來好,倒不若正宸那樣讓人擔憂。是遠山讓我來的,說是正宸的事要和你們一起商量著,進去吧,妹妹。”
二房的事從來都是自己做主,喬遠山此番讓司徒娟來商量,想必不是小事。
李璿忍住心裏的不快,“姐姐請。”
司徒娟朝她笑了笑,走進廳內,見到喬遠山便上前接過他手中已經喝完的茶盞,順勢放到一旁,“遠山,夜深了,茶飲多了,反而睡不著。”
喬遠山不置可否地指了指她身後的檀木椅子,“來了,便坐吧。”
然後才看著自己的兩位夫人,說出自己的想法,“今天找你們來,是為了商量一下正宸的婚事。司南結婚了,正宸和正芸,我也想讓他們快點結婚。我跟媽也商量過了,喬家目前還沒有孫輩,她老人家也盼著抱重孫!”
司徒娟暗暗一驚,手中的巾子被她重重地捏緊。
這事看著是水到渠成,可她卻知道,隻要喬正宸也結了婚,到時候長孫還不知道會從誰的房裏生出來。
盤根錯節的利益旁的不說,就光是喬家的財產分配,隻怕都要重新洗牌。
這,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
而李璿則是聞言一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上皆是放鬆而釋然,“正宸是哥哥,那就先讓哥哥結婚,然後,再輪到正芸也不遲!”
“我也是這個意思,”喬遠山頷首,看向司徒娟,“你是大太太,你出麵給正宸物色一下合適的對象吧。”
“好,”司徒娟,掩住眸中情緒,笑意盈盈地看著李璿,“正宸這孩子自小安穩沉靜,不多言語,我也不知道他喜歡哪一類型的,不如叫他也來,我一並問問,可好?”
說罷也不等李璿回答,便吩咐自己身後的傭人,“去把二少爺請來。”
“二少爺還未回家。”
“哦?還沒回家?”司徒娟一怔,旋即看向李璿,笑意更深,作勢打趣著開口,“看來正宸也有這樣調皮的時候,司南今日可是早早回來了,剛剛還來主宅跟我道了晚安,陪著我一起吃了宵夜才回的東來苑。”
“”
李璿被司徒娟說得臉上一陣青白,也有些掛不住,開口催促著傭人再去打電話問問喬正宸什麽時候回來。
可喬遠山已經再度強勢地開口,“別打電話了,你出門去找找吧。阿娟和你一起。”
這個兒子自小體弱,他自然多護著他幾分,不希望他在外麵出了事。
李璿一聽,也不得不和司徒娟一道起身,“那我們去找找便回來。說不定正宸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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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加長房車穩穩妥妥地停在酒店門口。
候在一旁多時的助理連忙上前恭敬地拉開車門,“大夫人,二夫人,晚上好。”
“二少爺呢?!”
李璿跟在司徒娟身後下車,連忙著急地問。
這一路她不知道給喬正宸發過多少短信,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她相信自己兒子的私生活非常檢點,可司徒娟在一起,她到底也怕被大房抓到什麽把柄又去喬遠山麵前吹枕頭風,降低了喬正宸在喬遠山心中的信任度。
助理看了她們一眼,唯唯諾諾地開口,“二少爺在頂樓總統套房休息。”
“休息?”,司徒娟提高音量,譏誚地笑了笑,“喬家難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嗎?到這裏來休息?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我們一起,去接他下來吧!”
說罷便往前邁步。
“姐姐!”
李璿焦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正宸是小輩,怎麽敢勞煩姐姐上去請他?讓酒店的人喚他下來便罷了!”
“那怎麽好?”司徒娟長指輕叩,不著痕跡地拉開李璿的手,“遠山叫我來的,我也算是正宸的家長,自然是要上去看看,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不然遠山怪下來,還以為我容不下你們二房!”
擲地有聲的話,讓李璿竟一時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待她回過神來,司徒娟已經走進了專屬電梯!
她連忙跟了上去,兩個人一路無話地走到套房門口,司徒娟使了一個眼色,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傭人便了然地上前摁響門鈴——
“二少爺,大夫人和二夫人來接您回家了!”
幾秒之後,她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許是睡著了,再敲!”
司徒娟沉聲開口,然後挑眸睨了一旁臉色發白的李璿一眼,“該不是,正宸在外麵也玩起了金屋藏嬌那一套吧?如此,倒也不必我費心再找人嫁進來了!”
“”,李璿咬牙,一把拂開麵前的傭人,“正宸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用力地拍著門板,大聲道,“正宸,開門,是媽媽來了!”
門內,依舊是安靜得不像話,別說回應,連腳步聲都沒有。
李璿更加尷尬,剛想開口打圓場,司徒娟已經轉身,淡淡地看著一旁的助理,“正宸到底是不是在這裏?”
“絕對在,二少爺的車都還在停車場內,沒有開走。”
“那好,”她珠潤的手輕輕地搭在李璿肩頭,衝著助理道,“你去客房部拿房卡上來,我們就在這裏等你。今天必須進去看看,正宸自小身體不好,若是此刻哪裏不舒服了,我們也好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院!”
助理領命而去。
李璿的心,在一瞬間被吊到喉口——
正宸,你可千萬,要給媽媽爭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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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內。
喬正宸看著浴缸裏漸漸蓄滿的水,又悉心試好水溫,將浴巾等物都安置在浴缸邊的架子上之後,才折身回到臥室。
她的身上,有太多喬司南留下的痕跡。
他想要先除去那些痕跡,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
如是想著,腳下的步子不由更加輕快了幾分,他順手從床頭的抽屜中翻出一盒藥膏,然後彎腰,將黎洛連人帶被打橫抱起。
可門鈴,卻在此刻響起。
急促,而又驚心。
門外,響起助理的聲音——
“二少爺,大夫人和二夫人來接您回家了!”
腳步,微微一頓,整個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抱住她的手,卻更加緊了緊。
她的身體,那樣柔軟,此刻她睡得饜足,像一隻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讓他怎麽舍得放手!
可門外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不光是自己的母親在,就連司徒娟也在。還有喬宅的傭人,和助理
他能夠清清楚楚地想象出,如果這一刻門開了,他們會麵臨怎樣的後果。
隻怕用滅頂之災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他卻,偏偏,該死地不想放手!
連動搖一下,都不想!
門外,助理將房卡捧在手心,恭敬地放在兩位夫人麵前,“大夫人,二夫人。”
司徒娟鳳眉輕輕一揚,一旁的傭人立刻心領神會地將房卡拿在手中,絲毫不理會一旁李璿眼中的警告和製止,徑直朝門口的電子鎖探去!
可還沒等她觸到鎖芯,門已經啪嗒一聲,應聲而開——
喬正宸站在門口,一張臉上皆是疲態,襯衫的袖子被挽至手肘處,手中,還拿著一盒半開的藥膏。
空氣裏瞬間浮動起一股子難聞的草藥味。
讓在場的女眷們忍不住輕輕掩住口鼻。
見到眾人,他疏淡地頷首,“媽,大媽。你們來了。”
李璿心焦地上前,不著痕跡地擋在司徒娟前麵,阻止任何人進門,她一把抓住喬正宸的手,“正宸,這麽晚了還不回家?我和你父親都擔心死了!”
“媽,”喬正宸合起藥盒子,將衣袖卷了下來,“我一個朋友受傷了,來找我幫忙,我一時忙忘了。現在就跟你和大媽回去。”
“朋友?”
司徒娟冷笑一聲,目光如鷹隼一樣朝套房裏麵看去——
玄關處,一雙全手工鱷魚皮的手工高跟靴整齊地呆在灑金大理石地板上。
裏麵隻怕藏著位嬌客吧。
“自然是朋友,不然大媽以為是誰?”喬正宸抬眸,目光深邃如海地看向司徒娟,語氣卻是依舊溫謙,“勞煩大媽來接我回家,要不要先進來喝杯茶,再回喬宅?”
如此坦蕩,倒反而叫司徒娟一怔。
所謂捉賊拿贓,捉奸在床,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此刻自己就算是進去了,也抓不到什麽實質把柄,影響不了喬遠山要給喬正宸娶妻的決定。
自己反而白白落個妒婦名聲,甚是不美。
於是往後輕輕退了一步,“你父親還在南梧苑內等著,我們早點回去吧。”
“也好。”
喬正宸合上門,“大媽先請。”
一行人進入電梯,直到上車,喬正宸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仿佛套房內,真的隻是一個與自己交情不深的朋友罷了。
隻有垂在身側,被他握到骨節泛白的手,輕易地宣泄了他此刻的情緒——
黎洛。
你遲早,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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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從套房中轉醒,一股子藥香鑽入鼻腔,讓她快速地側臉,看向一旁。
床頭上,有一盒藥膏,還有,一張便箋。
腦中能憶起的最後一個畫麵,是自己從喬司南的休息室裏跑出來,下了電梯,然後
心裏一驚,她飛快地支肘從床上坐起,目光急切地往下望去——
還好,衣服雖然被撕破了,可是還聊勝於無地掛在身上。
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她隨手抄起一旁的便箋,上麵的蒼勁字跡,讓她的心漸漸平複溫暖起來。
“黎洛,我在喬氏見你暈倒了,所以先帶你來就近的酒店休養。這藥膏是消炎鎮痛的,醒來記得擦。衣櫥裏有我吩咐人準備的衣服,記得自己換上再回家。我還有事,先走了。”
落款,是喬正宸。
正宸
原來是他在喬氏救了自己。
他總是如此,像一個秋日的暖陽,不遠不近地給自己無限的溫暖,如此熨帖,如此恰到好處。
順手拿起那盒藥膏走進浴室,發現連浴缸裏的水也已經被蓄滿。
她無聲地勾了勾唇,迅速地除去衣物,將自己埋在熱水之中。暖流浸入每個毛孔,將心裏的不快和悲哀也一並擠壓了出來。
黎洛將自己放鬆到了極致,洗了許久才從浴缸裏出來,找到衣櫥裏的衣物換上。
那是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樣式極為簡單,可剪裁卻考究非常,腰帶在腰間打成一個隨意卻不失雅致的結,襯出她的柳腰盈盈,玉腿修長。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快速將一頭青絲綰成一個鬆鬆的法式發髻,她才離開酒店,回到喬宅。
小素見到黎洛,明顯鬆了一口氣,“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大少爺見你不在,發了好大一頓火。”
“他人呢?”
正好,她也要和他談談。
“大夫人剛剛又譴人來把大少爺叫走了,他還沒回來。”
“知道了,我回房了,等他來了,你來叫我。”
“好。”
黎洛回到客房,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窗外的月色映雪,心裏盤算著怎麽開口和喬司南說離婚的事。
離婚,目前看來是十分不妥的行為。
因為這個婚不是喬家提出來要離的話,隻怕會拂了他們的顏麵,讓他們惱羞成怒地對洛氏下手。
可今天的事,讓她徹底地怕了。
他把自己壓在身下,他狂狷暴怒得如同一頭獸。
最危險的獸。
仿佛隻要他願意,隨時會將自己啃噬得屍骨無存。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在喬家隻是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滅頂之災襲向自己。
太過不安全。
她要自保。
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勸服喬司南主動離婚。
如此,方能全身而退。
頭腦裏思緒萬千地想起許久,可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他回來,到最後,竟是就這樣趴在床上,睡著了。
而喬司南從主宅回來,見到客房的門虛掩著,從門縫裏隨意地掃了一眼,便見到她甜睡地模樣。
腿已經先於思考一步邁進房內,站在她的床邊,細細端詳著黎洛。
睡夢中的她,眉目愜意地舒展著,巴掌大的笑臉埋在錦被之間溢著淡淡流光,睫毛濃密得像一把羽毛小扇,十分討巧。
而看著她呼吸均勻沉密,身體,應該是沒事了。
想起那灘血,他的目光,又是一沉。
幹脆脫掉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翻身上床,順手一抹,將手梳進她的發絲之間,“笨蛋!”
感受到了異樣的觸碰,黎洛不受控地朝熱源拱了拱,將自己的臉埋進他懷裏,然後抬眸,半夢半醒之間,輕笑一聲,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媽媽,別把我嫁給喬司南,好不好?”
“”
他手上的動作,因為她這句話輕輕一頓,那張從來吊兒郎當的俊顏上突地劃過一絲一閃而逝的落寞。
她不想嫁給自己,他又何嚐想過會迎她做自己的妻子?
隻是喬家祖訓從來都是萬重枷鎖,會鎖住沒有情愛的你我,強迫我們生同衾,死同穴
可心裏一個角落,卻悄然鬆動了一下。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懷中她緋色的臉頰之上。
這個枷鎖,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麽讓他厭惡了。
這是他的妻。
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妻子。
稍稍放鬆了力道,幫她脫掉衣服,然後拂開她臉頰上擋住額鼻的幾縷發絲,他擰暗了床頭的燈,輕輕開口,“睡吧。”
可黎洛卻下意識地往他懷裏拱得更深,“冷。”
“”
胸衣帶子因為她的動作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分外秀麗的豐滿。
朦朧的燈光更為這具媚體平添了數分豔麗與妖嬈,讓喬司南的呼吸,一滯。
白日裏她不著寸縷的畫麵,致命地湧上腦海。
他下身一熱,想要推開她,可黎洛卻,越抱越緊。
白天被她挑起的血欲瞬間複燃,在體內叫囂著奔騰,而她的腿也輕輕一纏,柔軟之處正抵在了他的
深吸一口氣,喬司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
那個抗議的物件,卻因為他這個動作,翹得更高。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在自己懷裏嘟噥,這女人睡相這麽差,怎麽前段時日他就沒看出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他陡然明白過來。
原來前些日子睡在臥室,她在防著自己,定然睡不安穩。
今天在客房,自然是放鬆些。
不得不說男人的理智是會隨時被女人剝離的,比如現在,他的自製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睖睜了幾秒鍾,最後幽幽歎了一口氣,喚了幾聲黎洛。
他倒是能忍,可是他的小兄弟似乎不願意。
在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之後,他輕輕地抓起她酥軟無骨的手,緩緩往下拉了拉,慢慢地覆蓋在自己的昂揚之上。
窗外,初雪漸融,順著屋簷而下,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而華蓋床下,漸漸響起一陣粗重卻極力壓抑著的喘息聲,一直到接近天明,才漸漸停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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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雪初融,日光稍霽。
喬司南醒來,身邊早已沒了黎洛的身影,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神清氣爽地下樓,可樓梯還沒走完,就聽到黎洛的聲音不遠不近地從餐廳傳來——
“下次我再起晚了也不必幫我做早餐,我出去吃便罷了。”
“那怎麽行?”小素忙將手中的碗盤放在黎洛麵前,“這是荷包蛋,小姐若是不喜歡,隻吃一個先墊墊肚子。我再去做其他的,可好?”
“”
黎洛看著麵前的那盤荷包蛋,若有所思。
“小姐,你怎麽了?”
黎洛怔了怔,“我昨天晚上,夢見我回了外婆的老宅,爬樹,掏鳥窩。”
“”,喬司南嘴角抽了抽,又聽得她繼續道——
“我夢見我從鳥窩裏掏了兩個鳥蛋出來。”
“小姐你是餓的,快把這個荷包蛋吃了吧。”
“不是餓的,”她搖了搖頭,“我記得我根本沒吃,我就是把它們放手裏,然後,好像一直有人帶著我用力,我就把它們給捏碎了!”
“”
喬司南腳下一個踉蹌,匆忙走下最後幾級樓梯,到餐桌邊站定,“你若喜歡這些,改天我帶你去獵狐,如何?”
黎洛抬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淡淡地,“不用。”
然後拿起一旁的叉子,猛地一下,叉在盤中的荷包蛋上,“食不言寢不語,謝謝!”
蛋黃,瞬間破皮湧了出來,流到整盤都是。
“”
喬司南下身某處一緊,整個人忍不住輕輕抖了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為什麽他覺得,她叉蛋的動作那麽狠絕?
這幸好是夢見掏鳥蛋,這要是夢見咬核桃
他背上冒出一絲冷汗,順手拉過旁邊的餐椅坐下,極其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不喜歡獵狐,我們就去打鳥,但是不準掏鳥蛋!”
“”
黎洛給了他一記你莫名其妙的眼神,低頭顧著自己的早餐,再也不說話。
喬司南眸中不自覺地染上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放鬆,吩咐一旁的小素去給自己倒咖啡,然後又對著黎洛,“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他賣關子。
“不去。”
她還要去醫院看洛錦書,然後等喬司南下班回來,再和他談昨天自己想好的事。
可喬司南卻已經將手中的咖啡喝完,濃眉一挑,“你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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