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大少得救+複合+相認(轉折,必看)

字數:18956   加入書籤

A+A-




    機艙廣播裏傳來空姐提醒的聲音,黎洛將花花安置在一旁特殊的安全座椅上,幫小家夥把座椅調得舒適一些,方便他安眠,然後拿出手機,正要關機,手中的物件卻飛快震動起來—燔—

    是城北別墅的座機號碼!

    刻進骨子裏的那串數字像熔漿一樣,燙得她眼睛都模糊了…

    淚再度奔飆而出,砸落在手機屏幕上——

    “小姐?請您關機!”

    空姐站在她麵前,十分客氣卻又不容抗拒地開口,“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您關機。窠”

    黎洛抬頭,淚眼婆娑的樣子將對方驚了一下,“您”

    “幫我把手機丟掉吧。”

    黎洛伸手,顫抖著將手中的手機遞了出去,“我以後,不會再需要這個東西了。”

    空姐怔住,黎洛已經將手機塞進她手中,“麻煩你。”

    然後,扯過一旁的薄毯,蓋在自己身上,緊緊地,合上眼睛。

    飛機,終於衝入雲霄,將身後的一切,都留在了洛城。

    包括,她已經破碎的心……

    ————————樂文首發,請支持正版()————————————————

    半年後。

    黎洛站在鳶尾花田前,利落地起身,將手中剛摘下來的花束遞了出去,“就這些了,夠了。”

    “用在婚禮上嗎?”,旁邊高個子金發碧眼中年婦女將花束接了過去,“會不會不夠?”

    “很足夠了,”黎洛眉眼彎彎地笑開,像一抹晨光被揉化在了眉宇之間。

    “好。”

    中年婦女開心地抱著還沾染著露珠的花束遠去,將黎洛一個人留在偌大的花田中央。

    晨光初起,煙波嫋繞,她站在一片粉色之間,遺世而獨立。

    鼻尖花香嫋繞,黎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腳下沾染的些許花泥,微微一笑,才轉身折返。

    鄉村小路盡頭,霧氣朦朧,似有人來。

    待遠遠走進,才發現是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杜邦。小夥子穿著藍白格子的法式襯衫,身上的西裝褲熨燙得筆直修長,倚在自己的自行車邊,看著黎洛,“我送您回去。”

    黎洛微微勾唇,垂眸抻了抻被晨風吹得有些翻飛的白色裙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落在杜邦眼裏,卻已是無限嬌羞。

    “ariel,我送您回去。”

    杜邦見她不語,語氣中又添了幾分急切。

    黎洛抬眸看向他,“我自己走便可以了,不需要你送。”

    說罷抬腳,不疾不徐地朝花田盡頭的那一幢與藍天相接的紅瓦白牆小房子走去。

    杜邦連忙騎上自行車,緊趕慢趕地跟上,彎彎扭扭地拐來拐去,生澀中文依舊不流暢,“ariel,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和花花,好麽?!”

    終於,說出來了麽?

    黎洛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杜邦。

    這個小夥子自從自己來法國之後就開始對自己頗多關注,雖然不相識,卻也幫助過他們很多。

    家中水管破了,燈泡壞了,都能在第一時間找人來修理。

    可修著修著,就修得有點變味了。

    她躲不過,卻又不好意思明說,今天總算逮著機會,黎洛自然不願意再放過。

    “杜邦,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叫ariel嗎?”

    杜邦一愣,“你喜歡小美人魚?”

    “不,”她抬眸,目光冷靜而沉冽,卻又幹淨直白,“因為我的王子,他叫eric。所以,我是他的小美人魚。”

    杜邦心知自己要被拒絕,臉上的失望根本掛不住,“,那我為什麽沒見到你王子來找你?”

    “隻要他安好就夠了,這是小美人魚最後的結局,不是嗎?”

    黎洛在房子麵前的地毯上輕輕蹭了蹭足尖上的泥土,“我喜歡這個

    故事。隻要我的王子安好。”

    手輕輕觸碰上門把,不再去看杜邦的表情,黎洛轉頭,勾唇一笑,“謝謝你‘送’我回來,早安,杜邦。再見,杜邦。”

    杜邦臉上掛著失望的白,卻還是很有禮貌地頷首,“再見,ariel。”

    ……

    門在身後被緩緩合上,關門聲刹時傳來,小小的身影已經從偏廳裏跑了出去,虎頭虎腦地紮進她懷裏,“媽咪——”

    脆生生的聲音和小身子一起猛地衝了過來,差點將黎洛撲倒。

    她笑著伸手,一把將孩子抱了個滿懷,“花花,有沒有好好吃飯?”

    蘋果紅一樣的小臉上還掛著一截沒有吃完的通心粉,臉上沾染了些許番茄醬,花花高興地拍了拍手,“飯飯香,好吃。”

    黎洛將他抱起,坐在沙發上,拉過一旁的濕巾悉心幫花花把十個手指頭都擦幹淨。

    來這裏半年了,現在已然是春天,花花明顯比自己適應得好很多。最起碼,他喜歡這裏的飯菜。

    年輕的黑人小女管家奧莉從廚房裏出來,解掉自己腰上的碎花圍裙,用法語客氣地道,“小姐,今天新來的園丁已經把後花園打理好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黎洛給花花收拾妥當,然後才抱著孩子往後花園走,“對方還勤力嗎?你看著可滿意?”

    黑人小女仆臉頰一熱,若不是因為膚色的原因早就臉紅透了,“是個東方男人,好帥,好man,好迷人!我要嫁給他!”

    黎洛噗笑出聲,“那你加油!”

    “好!”

    小女仆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又看了一眼黎洛,“小姐,你這麽漂亮,能不能少出現在他麵前,我怕你會搶走他!”

    黎洛哭笑不得,西方人的直白真是讓人受不了。她垂眸,在花花臉上親了一口,“你放心,我隻對我懷裏這個小男人感興趣。”

    “那就好。”

    黎洛拉開後花園的木門,吱呀一聲,陽光便灑了滿地。

    花園被修剪得整整齊齊,連已經高出了頭的許多排忍冬草都被修剪得隻有半人高,整整齊齊的,一旁的法國鳶尾迎風搖曳,小鬆鼠從梧桐上下來,蹦躂在草坪上。

    花花一股腦地從黎洛身上爬下來,小粗腿邁著最大的步子,蹦躂著去追小鬆鼠,空空地小手伸出去,煞有介事地捏了捏,“給你們吃堅果哦,堅果哦!”

    鬆鼠受了驚,一下子跑遠,孩子又鬧著去追。

    畫麵,美得讓人心疼。

    黎洛靠著門框,看著眼前的一切,怔怔地,就落下淚來。

    若是此刻,有他在,便在無遺憾了吧……

    “小姐,”小女仆將手中的咖啡遞了過來,“不要看了,我的男神已經走了。”

    走了?

    黎洛收住眼淚,端起咖啡用那熱氣驅散眼中的薄霧,“他不要工資?”

    “他說先試做幾日,您滿意再來,”奧莉雙手撐在自己的下頜上,眨了眨眼,一臉迷醉,“真是個踏實的年輕人。”

    “……”

    犯花癡。

    黎洛笑著敲了敲她的頭,“那便等他願意為你留下的時候,再見我吧。”

    “好。”

    ————————樂文首發,請支持正版()——————————————————

    說了等幾日,可這一等,便是一個星期。

    新來的園丁似乎並不著急領取到自己的血汗錢,隻是每日都來,將後花園收拾得越來越漂亮,就連家中的老舊水龍頭,還有有些鬆動的樓梯,以及掉了漆的欄杆都修補得盡善盡美。

    黎洛倒是對這個人越發好奇,因為每日回家,便能聽到花花說——

    “今天他給我吃好吃的了。真甜!”

    “今天,他把我舉高高了。讓我去摸樹上的小鬆鼠,真漂亮。”

    “今天,他把我壞掉的汽車玩具幫我修好了,真厲害!”

    <

    最後,小家夥眼神晶亮地看著黎洛,“媽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小家夥已經快四歲了,話講得十分清楚,能準確地表達自己的各種意思了。

    黎洛笑著拍了拍他的頭,“是嗎?你的記憶比金魚還短,見誰都眼熟吧?!”

    這麽小的小孩,哪裏有什麽記得不記得的說法。

    花花鼓了鼓腮幫子,也不反駁黎洛的話,繼續垂頭,專心致誌地玩自己的汽車玩具去了。

    黎洛拍了拍他的頭,“媽咪去婚紗店了,你在家裏乖乖的,聽奧莉的話,知道了嗎?”

    花花垂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哦”

    黎洛接過奧莉遞過來的卡其色風衣,將腰帶扣好,雖然生了孩子,可她的腰身依舊細得讓人妒忌。

    “不要讓他吃太多糖,”黎洛拿過包,交代著,“知道了嗎?”

    “好,”奧莉一邊應著,一邊心虛地不敢去看黎洛。

    後者並未察覺,隻出門,將坐進車裏發動車子,朝小城中心的店鋪走去。

    初來這座法國小城的時候,發現許多年輕人喜歡來這裏舉行婚禮,她便順手,開了這家婚紗店。

    可沒想到,生意居然奇好,大家都喜歡她設計的婚紗,連婚禮,都一並交給她處理。每日的生活被這樣的充實所填滿,倒也並無時間傷春悲秋了。

    這是好事……

    白色的小甲殼蟲終於消失在路的盡頭,男人從一旁的巨大梧桐樹後麵站出,手裏,拎著工具箱,敲響了小紅房子的門。

    裏麵飛快傳來短小而有力的腳步聲,門吧嗒一下被拉開,“你來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

    花花抬頭,晶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今天我想吃彩虹蛋糕,可以麽?!”

    男人爽朗一笑,彎腰一把將他抱起,扣在懷裏,“完全沒有問題。”

    ——————樂文首發,請支持正版()——————————————————

    婚紗店今日不知為何,異常忙碌。

    好幾件婚紗被定製了出去,新娘們臉上都掛著洋溢的笑,感染著她。

    半日的好心情。

    直到中午,才發現自己走得匆忙,連手機都沒有帶出來,萬一花花有事找自己…

    她抓過自己的車鑰匙,交代著店員看店,匆匆回家。

    午後的陽光暖暖,將身上烘得暖洋洋的。

    門是虛掩著的,黎洛進門,就看到奧莉在沙發上偷懶打盹,她微微皺眉,正要叫醒小女仆,可廚房方向卻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

    “這是什麽?”

    “奶油。”

    “那這個呢?”

    “雞蛋”

    “雞蛋我知道,”花花奶聲奶氣地開口,在地上轉了兩圈,小手放在自己的小屁股後麵做出小扇子的樣子,“咯咯——”

    聲音有些朦朧,可孩子的聲音還是將黎洛逗得一笑。

    她放下手中的包,從裏麵拿出一疊鈔票。

    另一個人,應該是那個園丁吧。

    正好可以將這幾日的工錢給他,也可以看看奧莉說的男神到底是如何帥氣如何man。

    慢慢走了過去,廚房的門是半敞著的,她剛剛站定,便看到了坐在案板上的花花,還有站在花花麵前的那個人——

    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看著烤箱上的溫度,空氣中充滿了甜蜜的奶油香。

    “還有多久可以吃?”,花花吞了吞口水,已經開始有小小的不耐煩。

    “你叫一聲爸爸,就可以吃了。”,男人極有耐心地哄著,磁濃的聲音裏帶著微微的緊張,卻又極力地控製著,生怕嚇到孩子。

    “好說!”,花花點頭,目光依舊盯著蛋糕,語氣隨意,“爸爸爸爸”

    “……”,男人扶額。

    <

    黎洛整個人早已僵住,手中的鈔票,散落了一地。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張唇,卻找不到聲音……

    自己前半生所有的年少輕狂,所有的風花雪月,所有的美好時光,都不敵這一刻,見到的這個人給她帶來的慶幸要多。

    好像穿越了悠悠的時光,所有的糾纏都凝成了穿石的滴水,將她心中那荒蕪的石原,也終於雕琢成了美好的風景

    那是喬司南!

    叮地一聲,烤箱提示時間到。

    父子兩個人極有默契地轉身,眼圈裏也終於,撞入那個熟悉的身影——

    喬司南站在原地,身體像是被點了穴道,狹長的鳳眸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貪婪的渴望,卻又有隱隱要衝破一切的怒意。

    花花已經奔了過來,“媽咪。媽咪,蛋糕好了!可以吃了!爸爸,你說對不對?”

    為了一塊蛋糕就叫爸爸,黎洛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這個小叛徒。

    心裏,早已被案板上那塊被壓壞了的奶油還要亂,粘糊糊的,成了一團。

    他好了吧?

    曾經瘦削得不成樣子的臉頰已經恢複了很多的血色,雖然不若很早以前那般健碩,卻也足以用健康兩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喬司南。

    看來那個辦法,已經奏效了。

    隻是,那張邪魅的臉上,掛滿了認真。

    喬司南將蛋糕從烤箱裏取出來,遞給,上前遞給花花,“花花出去和奧莉分享蛋糕,爸爸有話,要和你媽咪說。”

    花花流著口水,端著蛋糕一溜煙逃走。

    巨大的歐式廚房內,隻剩下他,和她。

    ——————————樂文首發,請支持正版()————————————————

    黎洛穩住身形,強迫自己蹲下身去,不再看他,一張一張地,撿起地上的錢,攥在手裏,每多撿一張,心口,就撕扯一下。

    起身,“工資。”

    白皙手握著幾張鈔票,卻在不受控地發抖。

    話,未完。

    淚,卻已垂落。

    半年,沒有什麽比看到他依舊健康更加讓她震顫的事了。

    可司徒菁現在,應該肚子很大了,他為什麽,還要來?又是如何找來的?

    喬司南倚在流理台上,頎長的身軀斜而立,正午的陽光將他的白襯衫映襯得更加刺目,“這是你最喜歡的銀貨兩訖麽?”

    嘴角輕揚,意態慵懶,可話裏,卻充滿了警告。

    黎洛上前,將錢放在他掌中,“這是應得的。明天我會換一個園丁,你不必再來。”

    然後往後一退,像是躲瘟疫一樣,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話語決絕,如石子一樣蹦進他心頭,喬司南不怒反笑,看著被她硬塞進手掌裏的錢,“你給多了,我是不是應該再為你服務一下?!”

    黎洛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扯了過去——

    嘶啦一聲,身上的a字小黑裙已經被扯破,待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他架在了流理台上,雙腿環住他的腰身——

    果然,是好了。

    身形,也精壯了不少。

    黎洛心口發酸,強迫自己別過眼眸不去看他,“放開我,花花在外麵。”

    “你不是要給他生弟弟妹妹麽?現在就生,如何?!”

    他抬手,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溫熱。

    再不若以往那般,冰涼。

    淚,順頰而下,砸在他的指腹之上,“喬司南,我不過是不想受你病重的折磨,我想過簡單的生活,也不行嗎?”

    喬司南勾唇,盯著她臉上的表情。這個女人,撒謊真是越來越不喜歡打草稿了。

    他薄實的唇輕啟,語氣依舊懶散,“所以,你要帶著我兒子躲起來?”

    黎洛驀地瞪大眼

    睛,“你”

    “我怎麽知道,對麽?”

    他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整個人又朝她的方向進了一寸,下身的灼熱看看抵住她——

    每進一步,就多說一句——

    “花花,是我們的花花。”

    “我老婆帶著我兒子離家出走,你膽子不小,嗯?”

    “躲我,卻又躲到法國來,為什麽?”

    “把別的女人送上我的床,你倒是大方。喬太太。”

    每一句,都含了怒,含了嗔,含了怨,含了懟……

    握住她肩膀的骨節,也寸寸地,收緊,再收緊!

    這個女人,他真想將手下移,把她的心口狠狠撕開,看一看她心中,到底是有,還是有沒有自己!

    若是有,她為何將別的女人送上自己的床!

    若是沒有,那麽往日那些相伴,又算得了什麽?!

    黎洛骨骼生疼,肩膀快要被他捏碎,卻並不掙紮,“喬司南,這半年,我過得很好!”

    過得很好!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

    氣不死他,她不會善罷甘休!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今生君恩還不盡?!”

    “什麽叫願有來生化春泥?!”

    “什麽叫——生死兩忘江湖裏?!”

    黎洛狠狠一震!

    他記得!

    他居然,每一句都記得!

    她唱的歌,他都記得!

    抬頭,對上他的眸瞳——

    那裏已經帶了痛色,喬司南垂眸,直接傾身,堵住她的唇——

    帶著怒意,狠狠翻攪,化解掉她說出的每一個字!

    這女人!

    這輩子,他真的是已經栽了,早就栽了!

    黎洛怔住,竟是忘了掙紮——

    熟悉的氣息鑽入口鼻,似麝非麝,將記憶如洪水一樣地帶了出來,打得她七零八落,如小舟飄搖,隻能承受著他的恣意掠奪——

    司南…

    這是她的,司南!

    若是剛才還有那麽一點點殘留的不真實,那麽現在,這一切早已被他的的吻徹底消除——

    他就是他!

    霸道,不容抗拒!

    強勢地吸取著她口中的一切蜜津,隻有這樣,才能確定她還在,還是自己的!

    半晌,他才將她擁入懷中——

    聲音,亦是帶了刻骨的痛,“就這般地,不肯留在我身邊麽?”

    幾分沉,幾分傷,幾分糾纏,幾分不舍,匯成了他聲音裏那股子濃烈的痛,一並朝她襲來……

    黎洛下頜倚在他的肩頭,牙根緊咬,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你回去吧。”

    算算月份,司徒菁現在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時候吧?

    “回去?”,喬司南將她扣緊,“回去,娶別人,是麽?”

    娶別人…

    從他嘴裏親口說出來,如此剜心!

    黎洛生生強迫自己將喉嚨口的那團梗塞吞了下去,抬眸,“難道你不該娶為了你生孩子的女人麽?”

    喬司南微微一怔,旋即,眸潭中迸出一股子豁然,“既然你如是想,那就最好!要娶,我也得先娶你!”

    黎洛被震住,“你說什麽?”

    “別不想認賬,你說過,要娶就娶為我生了孩子的女人,那麽,我就娶你!”

    “……”

    “既然開了婚紗店,那麽也方便,”喬司南大掌下滑,直接解開她身上的前三顆襯衫扣子,帶了薄繭的拇指在她渾圓的蕾/絲上來回摩挲了一下,惹來黎洛輕輕一顫。

    他滿意

    地看著她的反應,“直接結婚。”

    結婚兩個字幾乎是讓黎洛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兩次進教堂,兩次的回憶,都不算美好。

    第二次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她眼中那股子十年怕井繩的驚怕讓喬司南心口又是一疼,“洛洛”

    黎洛回神,一把拍掉他的手,“讓開!”

    他彎腰,將她扣住,邪魅的舌尖在她耳垂上輕輕一舔,滿意地看著她在自己懷裏又小抖了一下之後,才緩緩開口,“全世界就一個女人給我生孩子,就她傻不拉幾的,又嘴硬得很。你猜猜看,她是誰?!”

    耳垂還有他濡濕的唾液,“猜對有獎。獎勵你…以後不準離開我身邊。”

    又來了!

    黎洛訝然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性子中帶著的那股子不羈,又回來了!

    他說,全世界隻有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

    什麽意思?!

    腦中,混沌了…

    “別這樣看著我,雖然我已經用眼神把你的衣服剝光千百次了,”他輕笑,環顧了一眼四周,“可惜這裏沒有鏡子,不然,你一定知道我說的是誰。”

    “……”

    她,亦是沒有明白。

    “還不明白?”,濃墨的眉鋒高高一挑,他的大掌壞心眼地鑽入她的襯衫下擺,熟練地找到那熟悉的花尖,狠狠地,一捏——

    “唔——”

    黎洛呼了痛,理智終於完全回籠——

    隻有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還有傻不拉幾?!

    她抬腳,狠狠在他小腿脛骨上一踹,“你才傻不拉幾!”

    小腿鈍痛,卻絲毫不影響他此刻的愉悅,“終於反應過來了?”

    又捏了捏她的臉,“最後打電話給你,你為什麽不接?!”

    黎洛茫然地看著他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在飛機上接到的那個電話。

    “很重要麽?!”

    四個字,又讓他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一下!

    恨不能,將她骨頭都揉化了,變成自己身上的一根肋骨,這樣,她才不至於說走就走!

    天地之間,來去自如,她也竟是舍得!

    “你知不知道,”他頓了頓,話語裏已然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那通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難不成是他?!沒接他的電話,所以這般惱怒?!

    黎洛瑟縮了一下身體,雙腿被他架在腰身之上,已然有些麻痛,可他卻猶自不肯放過,非要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才肯罷休!

    見她不語,他心下更惱,“是布朗醫生!”

    他?!

    黎洛微微一怔,原本撐在流理台上的雙手,忽地反扣回來,“他?!”

    “你前腳走,他後腳便到!他回美國去,是因為他暗中取了花花的血。那次回去,也隻是為了給我研究血清!”

    “……那他為什麽不言明?!”

    “他知道我極維護你和孩子,自然不肯說給我聽,生怕我阻止他回國!”

    看來喬司南知道花花的身份,也是因為布朗的那些血清了?

    “……”

    兩個人,相顧無言,四目相對——眼裏的意思,彼此都懂。

    這半年,還有那些掙紮,以及後來司徒菁的事,不過,是白白糾纏,白白犧牲,浪費時日。

    她囁嚅著,“那司徒菁”

    “自然沒有碰她!你真當我眼瞎心也瞎?!”

    他怨她!

    若要為了活著而去碰其他的女人,那即便活著,於他又有什麽意思?!

    她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

    黎洛身形一震,“你

    ”

    “碰到她的手,我就已經知道那不是你,”他唇角斜勾,帶了一絲傲嬌,“你不知道,瞎子的視覺不行,觸覺,會非常靈敏嗎?!”

    他說得輕鬆,她卻不知,在他得知她離開的那一刻,當場再度發病,差點死去。

    半年來,又拚命讓自己好起來,不過剛剛好了一點,便開始到處找她們母子。

    她倒好,用了別人的名字乘飛機!倒是莫家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幫她用這樣的瞞天過海之術!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瞎子?!

    那段時日是她的噩夢,他怎可如此毫不在意地提及?!

    黎洛伸手,捂住他的唇口,“不許再說!”

    他,終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

    此刻的她,眼裏滿滿都是驚怕,惶然,和對那段時日的心有餘悸。

    若不是愛慘了自己,她又如何會如此?!

    喬司南心中的弦,終於鬆開,唇片,觸及她的唇角——

    隻是這一次,輕柔了許多。

    “喬太太,還有什麽不明白,要問我麽?!”

    有!

    有許多許多!

    可是她現在,卻不想問!

    失而複得,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讓她覺得更加慶幸的事?!

    黎洛抬手,反手扣住他的脖頸,語氣鬆快,“喬先生,是不是我問,你就會好好回答?”

    “自然。”

    “時間地點,由我來定麽?”

    “好。”

    他倒是幹脆。

    黎洛微微一笑,櫻唇上盡是一派翻飛的春色,“那麽,今晚,在床上問,如何?!”

    這半年來,每個日夜堆積在自己心裏的陰霾,終於,被一掃而光。

    她的喬司南,她的喬大少,終於,回來了回到了她們母子身邊。

    喬司南怔住,旋即,一把將她扣住,摁在自己懷裏,“也好,半年的積蓄,是該先收點利息了。”

    這家夥……

    窗外,春日陽光西斜。

    而屬於他們的燦爛春日,終於,到來……

    ps:好了,別撓我了。hoho,每天被你們拷問劇情,我也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推一下咖咖的老文《閃婚老公別霸道》——

    簡介:一個三十六歲的強悍大叔,和一個十八歲的叛逆少女,他要有多持久,才能滿足她的如饑似渴?

    ***

    淩菲的人生自走進淩家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注定,

    成為淩家的聯姻的犧牲品。

    三十六歲的大叔,是她最後的歸宿。

    ***

    葉於琛的人生自出生開始就注定高高在上,

    兩段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孤僻冷漠的性格,

    他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一個女人,

    孤獨終老是他這一生的宿命。

    可偏偏遇上了一個整整小他十八歲的年輕女孩。

    ***

    他們的人生自綁在一起開始,便硝煙四起,戰火不停。

    婚非得已,走的是眼而不是心。

    情不自禁,愛的是人而不是年月。

    若時光有一張不老的臉,是否能一直延續如此的美?

    文荒的朋友們,可以去看看哦!麽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