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做她的肉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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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進入讓年舒感到一陣刺痛,她尖叫一聲,越發用力地想要去推開他——
幹澀的感覺讓莫錦雲也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他頓住了動作,抓住她揮打的手,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慢慢停下動作拗。
卻依舊埋在她的身體內,一跳,又一跳蹠。
身下炙熱如鐵,年舒被他摁住,根本逃脫不得。
她扭動了一下身體,卻換來他更大的昂揚。
“”
再不懂,她也知道此刻的男人不能輕易激怒。
“莫錦雲,放開我。”
“不放——”
他抬手,拇指在她的唇片上摩挲了一下,“不放,我隻有你們了,你知道嗎?”
悲傷不經意地從他的眸潭中跌落出來,濺進她的眼裏。
年舒愣愣地看著,抬起那隻沒有被他壓住的手,輕輕地,卻又小心翼翼地,想要去觸碰他的眼眶——
莫錦雲看著她,眼底是無限的溫柔。
在指尖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瞬間,她又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回自己的手,緊握成拳。
就連一直與他相對的眼睛也重新將他隔絕在眼瞼之外,年舒咬牙,偏頭,“出去。”
“不——”
他有些倔強,開始表現得格外難纏——
下身還故意地往前推了推。
感知到她那一股子熱流,他緊蹙的眉頭才微微舒展,“不許嚇我”
本能的反應讓年舒覺得可恥——
舒敏華才去世多久?她就要在這裏,做她不喜歡的事麽?!
抬手狠狠掐進他的肩甲裏,“你出不出去?!”
她力道大得有些不正常,莫錦雲也終於意識到——
她不是在害羞,而是真的不想。
她,在抗拒他。
思及此,心裏剛剛得到的一點子暖意瞬間被澆滅。
可身體,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誠實——
他突然想放縱一把。
摁住她的肩頭,便在她身上馳騁了起來——
年舒尖叫地廝打他,卻不能撼動他分毫。
莫錦雲像是發了狠,不知道是在跟她,還是在跟自己較勁,亦或是兩者都有,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
她的聲音被他撞碎,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逼迫到了極致——
眼前又是一道讓她幾乎昏厥的白光劃過,年舒大聲地喘息,她想逃,卻被他扣得更狠,更緊——
最後他拔刀出鞘,想要噴灑在她的小腹之上,恰在這關鍵時刻,床頭的手機瘋狂響起——
砰!
她的手機直接被他砸了出去,成了碎片。
在這樣的時候被打斷,饒是變形金剛也隻能軟下來了。
莫錦雲煩躁地以手梳頭,想要再來一波一振雄風,年舒卻已經木然地推開她,往洗手間方向奔去——
“嘔——”
她抱住馬桶,將胃裏僅有的胃液吐了個幹淨。
莫錦雲睖睜在原地,聽著衛生間裏嘔吐聲,連起身的動作都頓住了。
那聲音裏充滿了厭惡和抵觸,聽得他心口發涼
床頭剩下的手機不停地在響,那是他的手機——
上麵喬司南三個字讓莫錦雲最終伸手,摁下接聽鍵——
“哈哈,打擾你們一下,我老婆胎動了,我剛摸到的”
那邊的喬司南洋洋得意,完全就是人生贏家的姿態。
莫錦雲呼吸一頓,聲音冷冷,“還有其他事嗎?!”
那邊喬司南也怔愕了一下,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心情不好,頓了幾秒,才再度開口——
“兩次,紅豆踢了我的掌心兩次。就這樣,再見。”
啪嗒,電話被掛斷。
隔著電波,莫錦雲也能感知到那種為人父的喜悅,隻可惜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去細細體會。
洗手間裏嘔吐聲仍在繼續,他從地上撈起一件睡袍套在自己身上,到底還是走了進去。
年舒坐在地上,看背影都快要被風刮走了。
發絲淩亂,雙頰通紅,眼角,卻帶著淚。
光看到這一幕,他所有的怒,也就化成了繁蕪的心緒。
慢慢地拿過一旁的毛巾,他浸了一點溫水,遞到她麵前。
年舒有氣無力地接過毛巾,“謝謝。”
她擦了擦嘴角,也不去看他,便踉蹌地朝外麵走去,將他一個人晾在了浴室。
這一夜,無論是床上躺著的人,還是站在浴室的人,都心緒繁蕪,難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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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天亮才迷迷瞪瞪地昏睡了一會兒,年舒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丁山。
“你做什麽?”
她看著丁山手裏的行李箱。
“莫先生要出差去。”
年舒一愣,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看不到莫錦雲的人了。
丁山趕忙解釋,“他要去芝加哥,一個月哇。那邊有個項目需要他去談一下。”
什麽項目需要老總親自駐紮一個月?!可她卻已經無力計較這些事,隻揮了揮手,“好。”
丁山站在原地,將箱子拎起,又放下,反複幾次之後,才歎了一口氣。
莫錦雲今早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丁山隻不過問了一句,他就大發雷霆。
看這樣子,跟這位女主子是脫不了什麽幹係的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連勸都沒法勸。
小雲端已經被育兒嫂帶去上學了,喬花花也已經被喬飛帶回了洛城。
整個房子有些空蕩,年舒一言不發地坐在餐桌邊,隻喝水。
丁山實在不想如此一走了之,想著莫錦雲交代自己的那些事,到底還是開了口,“年小姐哇,莫總真的是用心良苦喲,這時他讓我交給您的——”
幾分文件被放在了年舒麵前,她看了一眼,還是拿了起來。
第一份文件是莫少弦手裏的那10%的年氏股份,已經正式轉到了她年舒的名下。
“他怎麽做到的?!”,除了莫錦雲,她想不出來誰可以這麽做。
“跟老爺子交換的哇。”
莫家老爺子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莫錦雲一定是付出了不少。
她心裏五味雜陳,再翻開第二份文件——
也是老爺子做出的親筆聲明,隻要莫少弦醒來,他會立刻讓莫少弦主動解除和年舒的婚約。
她似乎是要自由了。
還有第三份,也被她翻開——
上麵寫著一個日期,還有一份詳細的日程表——
“年小姐,這是老爺子約定的日期,要讓雲端小姐進宗譜。莫家百十號人都會來,個個都是人物,到時候啊,雲端小姐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了哇。年小姐您也可以好好盤算盤算,自己想舉辦一個什麽樣的婚禮了哦!”
事實證明丁山的助理工作做得不是一星半點的好,話才剛落,一大疊紅色的資料夾就給遞到了年舒麵前——
“這是c市最好的婚慶公司資料,還有歐洲那邊婚紗設計師的資料。您從新加坡回來的那天起,我就尋思著肯定用得上哇,都給搜羅來了,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莫總一定會滿足您,我也會全力配合的哇——”
年舒終於有了反應,“你會全力配合?!”
“是的哇。”
“閉嘴,走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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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冷冷,把丁山噎得卻不輕。
小丁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小馬甲,到底還是不放心,寫了一個號碼在旁邊的紙上,“這是莫總在美國那邊的座機號,萬一手機打不通什麽的,這個也能找到他哇。”
年舒掃了一眼那個號碼,依舊沒什麽表情。
丁山也沒時間再留,拉著箱子走了。
半分鍾之後,門又被敲響——
年舒皺眉,“丁山你”
“年小姐。”
門外站的不是丁山,而是穿著製服的人。
年舒愣了一下,“我是。”
“您父親年博堯先生已經於昨晚去世,這是通知書,請您簽收。”
去世
年舒腦子一片發白,蒙住。
她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直勾勾地看著那通知書上的年博堯三個字——
為什麽,為什麽,她努力地想要去想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男人長什麽樣子,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就連年博堯三個字,也變得那樣陌生,就像自己山腳下的這座城市一樣——
明明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為什麽,她卻有點不認識這裏了?!
“年小姐?!”
對方見她發呆,連忙出聲安慰,“節哀。”
“不需要節哀,”年舒以為自己在笑,可她的表情落在別人眼裏,也隻不過是勉強地扯了扯自己的臉角,“我很高興,很歡喜,很慶幸,他死了。”
工作人員一臉錯愕,年舒卻已經關上門。
門又被那兩個人敲響了許久,始終得不到回應之後,終於作罷。
年舒等外麵的腳步聲消失,才拖著虛浮的腳步,慢慢進屋。
那些文件之下,有一方淡藍色的小紙片露了出來——
她慢慢抽出來,看到上麵力透紙背的字——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雲端。乖乖在家等我回來,若是凍著冷著或者不高興了,我也會難過。你的阿錦。”
你的阿錦
年舒抬手,用拇指摩挲過那便箋上麵的最後兩個字,一遍又一遍——
又哭又笑。哭得很大聲,笑得,也很大聲,像是要將心裏堵著的所有汙濁都發泄出來,像是要將自己折騰到沒有力氣,她才肯罷休,才能夠安寧下來——
終於,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沒有想象中的快慰,也沒有想象中的解脫。
她有的,是無盡的疲憊,和滄桑。
這一年,比過去幾十年都要讓她覺得漫長和疲累。
最後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她跌坐在地,一個人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飄雪,許久之後,才拿起電話撥給黎洛——
“是我。”
那邊的黎洛似在醫院裏麵,背景音有些嘈雜,“等我一下。”
黎洛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才又開口,“舒舒,你怎麽了?”
“沒事,”年舒抹了一把淚,“想你和朵朵了。”
“想我們就來看我們,多簡單的事,”黎洛微笑,“我聽說莫錦雲出差去了?他走之前給喬司南打了一個電話,說你有事的話讓我們多照拂一些。”
眼角的淚被瞬間逼了出來,“他還說什麽了?”
“想知道?”
“嗯。”
“等他回來親自問吧,”黎洛聲音輕鬆,“我讓喬飛去接你和雲端過來?來我這邊散散心也好。好不好?”
“黎洛。”
“嗯?”
“幫我一個忙。”
“你我還需要一個幫字麽?!”,黎洛看著走廊另一側拿著包包等自己的喬司南,“你盡管說。”
年舒頓了頓,“幫我把年氏所有的股份賣掉。我要結束它。
”
黎洛一愣,“那是心血啊,你”
“洛洛,我很累,”年舒無力地垂下頭,將額頭抵在自己的雙膝之間,“很累很累。我想以後,活得像以前一樣輕鬆。”
半晌之後,黎洛才應出聲,“好。但是你答應我,馬上來洛城。我叫喬飛去接你。”
“好。”
掛斷電話,年舒才起身,將桌上的所有文件都收拾整齊,打包,帶走。
黎洛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喬司南就已經迎了上來,“少說電話,對紅豆不好。”
“電話都被你換成小靈通了,沒那麽誇張,我以前生花花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吐了吐舌頭,“我錯了,以後不用電話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他摸了摸她的肩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乖。”
“嗯。”
兩個人眼中各自有眸色流動,是纏綿,也是體諒。
他牽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總過也不過是兩層樓的高度,他卻小心翼翼,生怕她踩空,非要走在她的前麵——
“要摔也是我做肉墊。”
這是他的說了無數次的話,可每一次,都能給她帶來滿滿的感動,歲月靜好,溫和從容的感動。
兩個人剛到一樓,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通道的門,就聽到身後的檢測室外傳來一記聲音——
“洛先生,這是您和喬正芸小姐的dna對比結果。”
喬司南和黎洛一愣。
遠處洛錦書倚牆而立,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他也沒有發現黎洛和喬司南。
許久不見了,洛錦書像是瘦了很多——聽sunny說他比以前更加沉默,接了更多的演出。
現在,已經是國內外都揚名的鋼琴家了。
可鋼琴家的手,此刻卻在顫抖——用肉眼看得見的幅度在顫抖。
像是期待那份文件,卻又不敢去接。
過了許久,洛錦書才將那個密封的紙袋握住,“結果是怎麽樣的?”
“如果是遺產糾紛的話,那麽恭喜您了,至少可以平分。”
醫生的話音剛落,洛錦書手裏的紙袋已經直勾勾地砸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空寂地回蕩在走廊裏。
黎洛還沒反應過來,喬司南已經衝了出去——
“洛錦書,王八蛋!”
他一拳打在洛錦書的下頜上,狠狠揪住他的衣領——
“正芸都已經要結婚了,跟別人結婚了,你還是不想放過她,是不是?!”
本就搖搖欲墜的洛錦書被這一拳擊得單膝跪地,看著地上的文件袋,腦中隻剩下一句話——
她要結婚了,要結婚了要跟別人結婚了
c市,風雪正大。
年舒抱著雲端從早教中心出來的時候,喬飛已經等在了路邊。
“年小姐,請。”
“你沒有邀請我哦,”雲端嘟了嘟嘴。
喬飛失笑,“是,雲端小姐,請!”
小家夥拍了拍手,甜蜜一笑,“謝謝叔叔。叔叔也請。”
喬飛將她們一大一小安排坐進後座之後,才驅車離開,
雲端趴在年舒的胸口,“麻麻,我們去哪兒?”
“麻麻帶你回家。”
一個月如白駒過隙,當莫錦雲再次踏上c市這片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年尾。
他將手裏的公文包交給來接機的丁山,“她們呢?”
“在洛城呢,這段時間聽喬太太說
,”丁山很是得意,“年小姐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哇。”
莫錦雲勾起淡淡笑意,“那便好。讓你準備的事準備好了嗎?!”
“當然,明天就是入宗譜的儀式了,一定風風光光,讓雲端小姐高興哇!”
她們的安好已經將他旅途的疲乏盡數衝散,“去洛城吧。”
“不能啊,”丁山連忙攔住,“您忘啦?莫家還有好多長輩要您親自邀請的,事情還有好多沒有做完呢”
莫錦雲拉車門的手一頓,倒也笑了,“你看我,都糊塗了。我們好好準備著,明早你去接她們回來。我帶她們,回家。”
回家
他的女人,他的女兒
從明天起,她們就要正式地,光明正大地永遠地屬於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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