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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

    最近吉賽金用手機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左心逃課，直接在咖啡廳裏做資料補習，因為差的太多，老師講解的未必適合自己。

    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特別怕看見這串數字。

    他根本沒有相互尊重這個概念，完全就是用不用商量的口氣說出來。

    “解家還有事情沒告訴我。你去問出來。”

    左心有些反感，“我做不好這個，你知道的。”

    “你是目前為止跟他們接觸最深的。解家雖然隻是普通人，家世背景也很驚人。我不能硬碰硬。”

    “我真的沒做過這種事。怎麽做的來。還有就是禮尚往來。沒有東西去他怎麽來。”

    “你先去探他口風，有什麽的我能辦到的一定做到。”

    還有完沒完了，簽的是合約又不是賣身契。

    突然靈機一動。

    打開手機。

    ****，還沒有解語臣的電話號碼，隻能等幾天他來取血了，也不知道血的效果有沒有用。畢竟對於他祖母的身世隻是單純的猜測而已。已經沒有了考證，

    倒是他的祖上李鯉的故事令人唏噓，不能說是有情人，因為上官沒有正麵回答過，隻是李鯉的單相思。是令人扼腕的好姑娘。

    時間不算太長。隻是隔天晚上。左心在班級自習的時候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這次他自帶了一個杯子。

    掌心的傷口剛剛愈合，再次劃開的那種疼痛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手就放在杯子上，，能感覺到血順著掌紋滑道手掌心邊緣然後順著杯壁滑下去。這種舉動在現實生活中看起來很****，“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解語臣周身的氣息都跟這個教室格格不入，無論從衣著還是顏值上，他對這個高中教室似乎也充滿興趣，“這算交換條件？”

    “是。關於解老太太我能做的更多。我會一直提供血液。我那裏還有很多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你能遵守你說的話？”

    “能。”

    “跟未成年人談條件還是第一次。不過，好吧。“抬起左心手掌看看，杯子裏隻滿了一半，樣子頗為嫌棄，“他們那一族人不能同時觸碰兩塊石頭。不然會死。”

    等到解語臣走之後，打電話給吉賽金。

    “他需要我確認薑水的容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會。“我等會讓宮九去接你。”

    放下電話。取出包裏的試管，裏麵有娃緹娜的血。這管血是留在華少那裏，自己家裏安全措施太差，不敢放家裏，隻得放華少那裏。雖然他要求盡量少接觸，即使上次小腿骨折左心求助的也是吉賽金而非華少，但是這次是意外。不能讓吉賽金知道解語臣已經要求自己做過了什麽，那樣，玉就到不了薑水手裏。

    華少也是一個相當不靠譜的一個人，他點了一份外賣，血管就藏在外賣下麵，如果不是左心知情，那試管就幾乎進垃圾箱。

    掌心傷口愈合。但是心裏的卻是更加壓抑。

    宮九把左心帶到了市中心居民區，不過是別墅，因為隻是單純的筒子樓的話，按照中國的建築質量，很容易泄露聲音的。

    “你不怕我告密。“

    “你前腳走後腳她就會轉移。為了大家好。“

    如此謹慎。付出這麽多，別人還是把你當作外人的滋味有點酸。

    地下室經過他們改造成了一個個隔離箱室，組成材料都是用不鏽鋼鑄成的，厚厚的，這是為了防止相互交頭接耳。囚禁的意味躍然紙上。

    想起娃緹娜說的，事成之後，這些人都不會活。這是他的族人吧，是不是太過陰狠了些。

    ，兩排都是，估計有四十多個，

    打開右手第十七個門，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萬幸的是沒有什麽拷打的痕跡。囚禁之下仍有傲氣。

    宮九把門帶上，他就站在那裏不走。是一種監視。

    左心拿出手機，圍著老太太拍了十幾張照片，側麵，背麵，正麵，小腿，腳，手。

    閃光燈不停的閃，老太太已經麵露不悅。最後忍無可忍的抓過手機，”小姑娘你這是幹什麽。老太婆老眼昏花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

    左心尷尬的看向宮九，“好了好了，不拍了。”

    老太太脾氣很大。出來之後，左心把手機給宮九，“你看看，有什麽事不能帶走的，你把它刪掉。”

    宮九瞥了一眼，“老大發話了，你這樣做肯定沒問題。”

    自然而然的把玉給了薑水。

    左心之前想到了。可能會有人監視，絕對不能和薑水有肢體接觸，他們都是極力敏感的人，一舉一動他們都會知道。於是在玉的背麵貼了一塊膠，玉一直藏在掌心裏，站在薑水麵前拍正麵照的時候，把玉黏在手機背後，老太太自然就看到了，手機搶過去的時候，玉就被她取下來。老太太的身手也是很厲害。左心沒有察覺到，不知道宮九有沒有察覺。

    這一係列坐下來，左心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哪一頭的了。原來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左心到吉賽金住的地方準備把最後一條消息給吉賽金，一進門就看見抬出去一個人。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

    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

    吉賽金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在這之前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四周還有燃燒著的白色蠟燭，很像是在舉行什麽儀式。人都撤了出去了。

    “他說像你們這類人是不能同時觸碰兩個石頭的，不然會死。”

    “砰。”的一聲吉賽金手中的酒杯擦著左心身體砸向後麵的牆。

    左心後背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稟氣不敢出。

    “剛才抬出去就是。。”

    左心也不敢搭話，他們這群人命太貴。

    他就一直在那裏喝酒。左心一直站著。喉結突然變大般的堵在嗓子眼。上下滑動皆不可。腿試圖活動一下，差點跪倒。

    被發現了嗎。

    最後是被錦娘，就是吉賽金的相好給拉開送到門外去。謝謝也沒說，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想回到房子裏，那麽大，就一個人，還是喜歡在學校，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