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爭霸賽(17)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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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回去嗎?”見他這樣,月思卿倒有些心疼了,趕緊過來詢問。
“等你。”夜玄回答得簡潔,握住她的手道,“回學院?”
“不用過大廳那邊嗎?”月思卿挑眉問。她是無所謂的,今晚的主角是月家,而她並不將自己當作正式的月家人,隨時都能走。但夜玄提前離開好嗎?
“我也隨意慣了。”夜玄輕輕一笑,“沒人管得了我。走吧。”
月思卿便跟著他出了月府,皇暗已經備好馬車等待他們妲。
上了馬車,車簾垂下,厚重的簾子隔去外界清淡的月光。月思卿的眼睛一時還無法適應車內的昏暗。
“夜玄,”月思卿剛剛開口,眼前一花,卻已教夜玄抱到了腿上坐定窀。
正天眩地轉間,男人的唇已經如瘋了似地覆了上來,攻城掠地……
“夜——”她才叫得一聲,卻悉數被他吞下,那吻愈發火熱起來。
馬車的溫度升得極高。
直至他罷手,輕喘著在她耳邊說道:“終於親到了,讓我等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受懲罰呢?”
月思卿的臉“轟”一下,熱度變得極高,不為別的,隻為他居然等到現在就為了剛才那沒親到的吻。
心裏既甜蜜又無奈,她埋在他懷裏,低聲道:“你是騙子,應該懲罰你才對。”
“騙子?”黑暗中,夜玄那磁性的嗓音微微一揚,有些驚奇地反問,“我什麽時候成騙子了?”
月思卿不語。
“說。”夜玄有些急了。
月思卿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他懷裏睡著,嘴裏咕咚道:“你不是說不會利用女人麽?你之前想收月木子為徒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聽她說的是這事,夜玄無奈一笑,摸著她的頭發道:“月木子資質尚可,收她為徒也沒什麽。這和利用女人有什麽關係?”
“她資質尚可嗎?”月思卿反問道,聲音很重。
夜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說道:“與我家思卿比起來,自然差得遠了。”
“還說不收女徒弟,利益麵前什麽都變了。”月思卿咕咚了一聲。
“不收,以前沒收,以後都不會收。”夜玄輕輕拍了下她的背,低聲保證著。
“嗯,以後收徒弟,必須要經過我把關。”月思卿又說道。
“好。”夜玄答應了。
月思卿這才心滿意足地像個八爪魚似趴在他懷裏休息。
夜玄摟緊了她,在她額上淺淺吻著,嘴角揚著的也是幸福的笑。
有了她,他還需要別的什麽嗎?
一夜無話。
第二日月思卿便將夢娘接進了學院。
通知了月躍過來,讓二人能見麵好好聊聊。
此時呂濤還在裝病中,畢竟比賽剛結束,他不好立刻就活蹦亂跳,月思卿又跑去呂府看他。
偌大的呂府並沒有見到多少人,月思卿很是奇怪,呂濤告訴她,那些呂家小輩全部出去在附近曆練了。家族爭霸賽第三場迫在眉睫,他們不敢耽擱。
雖說現在兩場比賽中,呂家占了一席冠軍,但前麵幾個家族的分數咬得很緊,第三場比賽若是失誤,結局也會發生決定性的逆轉。
而這第三場比賽到底是什麽,各大家族的人都在四處打聽,不過皇室保密性做得好,一點風聲也沒透露出來。呂家隻是初步探出口風,這次的第三場比賽與以往大有不同,甚至可能不在帝都比賽。
月思卿對這場比賽有好奇心,可也沒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但如果呂家打聽到了,仰家風家都打聽到了,隻有月家沒打聽到那總是不利的。
她想,夜玄必定是知道的。
離開呂府後,她回到學院,想著時間還早,沒去住處,卻往夜玄別院而去。
她到的時間很巧,夜玄剛剛上完高級班的課,從北院回來。
這次月思卿動作極快,已先給他泡了茶,殷勤地端到他麵前。
夜玄接過茶盞,挑起眉頭道:“看你一臉狗腿的笑,準沒好事!”
說著他翹起二郎腿,悠哉遊哉地品起茶來。
月思卿悲催地摸了下鼻子,她是不是將熱情表現得過於明顯了?當下斂了些笑意,問他道:“夜玄,你知道這次家族爭霸賽第三場比賽是什麽嗎?”
無關作弊,隻為好奇。
“知道。”夜玄答得倒極其實誠。
隻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除了喝茶便沒有了,絲毫沒有告訴她的意思。
“是不是還要去外地呢?”月思卿來了精神,坐到他對麵,托腮問。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離第三場比賽還有一段時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提高自己的靈力水平。在比賽前三天會有通知出來,到時候你再做準備。”
何時做準備她不急。對月思卿而言,她幾乎隨時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丹藥、銀針甚至毒她都有備,以防萬一。
她起身說道:“好吧,我從今天下午開始修煉,到時叫我。我先走了,要在午時送父親母親回去。”
“嗯,等會兒你過來吃飯。”夜玄點頭,送她出去。
走到客廳門口時,月思卿回頭看了眼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的夜玄,心中微微生出些不甘,她突然踮起腳尖,扳下他的脖頸,夜玄本能地彎下腰,而她則有些生澀地觸上他的唇。
男人的身體明顯一震,隨後卻主動抱住她,吮住那遞來的粉唇,眉眼間盡是驚喜之色。
剛剛嚐到那甜美得令他心碎的滋味,那唇卻已移開,月思卿退了幾步,眼角生著頑皮的笑看他。
夜玄的眸中尚有來不及退去的沉醉,還有一絲茫然。
月思卿嬉笑著說道:“等你什麽時候告訴我第三場比賽是什麽……”
後麵的話,她自個兒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怎麽覺得這是色|誘?
不過,誰說隻能他對她要求嚴格,她就不能耍耍他呢?
在銀鈴般的笑聲中,月思卿跑遠了。
夜玄眸色微深,抬手輕輕摸了下自己的唇瓣,想到剛才那一觸即逝的柔軟觸感和香甜味道,心中癢癢的,再想到她那精靈般的笑容,那心便跳得飛快,有一種想要立即追上她的衝動。
月思卿一直跑到了月出雲的院落才停下來,捂住嘴,心也撲通亂跳著。
口腔裏還回蕩著男人唇齒間清新的味道,她是得有多克製才能半路叫停……
進了小院,她先在樓下轉悠一圈,發現月出雲等人仍舊沒有回來,時間還早,她便窩在客廳的軟榻上休息。
夏日晌午本就悶熱,令人心生倦意。
她不知覺地便睡著了。
過了許久,客廳門被推開,月出雲從外麵進來。
一襲淺藍色衣襟有些皺巴巴的,頗有幾分風塵之意,他臉色極其疲憊,一抬頭,猛然瞧見軟榻上抱著枕頭熟睡的少女,整個人不由一怔。
他不由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軟榻走去,生怕驚醒了這個熟睡中的天使。
在三尺之外,他終是不敢再進一步。
望著那不知多少次在夢裏出現過的小臉,月出雲神色黯然,不由低歎一聲。
這時,月思卿睜開了雙眼,眼光中尚帶著幾分茫然望向月出雲。
“老師?”她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訝異之餘極是驚喜。
月出雲瞬間想要移動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苦楚起來。
是啊,雖然他比她大不了多少,但他是她的老師,是她的長輩……
他深斂了情緒,說道:“大哥在上麵?”
“嗯。”月思卿點點頭道,“老師,您坐著,我去沏杯茶。”
她說著站起身。
“不用了,我不渴。”月出雲連忙搖頭。
見月思卿已經走到靠牆的小幾旁,欲要去拿茶具,他微一遲疑,轉身踏上樓梯,“咚咚咚”的腳步聲已然上樓。
月思卿抓著杯子,一時不知是沏呢還是不沏。
想了想,她還是從容地取過水壺,取了些櫃裏的茶葉,麻利地沏了杯茶,放在桌上。
此時樓上傳來了隱隱的說話聲。
月思卿沒有上去,依舊坐回到軟榻上。
客廳門前人影一晃,又進來一人,卻是月木子。
掃了眼坐著的月思卿,她柳眉微挑,望向樓梯的方向問:“三叔上樓了嗎?”
“嗯。”月思卿輕輕淡淡地應了一聲。
月木子也沒再說話,快步走了上樓。
月思卿靜靜坐著,樓上的說話聲陣陣響起,隻是聲音很低,她聽不清。
隔了會兒,樓梯上響起腳步聲。
月躍、月出雲、夢娘和月木子一起下來了。
走在前頭的月出雲和月躍正在說著什麽,後麵的月木子則殷勤地和夢娘說話。
月思卿坐在榻上,望著這邊,如果是個外人,大抵會以為他們才是一家人吧!
倒是夢娘,對月木子神色淡淡,一看到客廳內的月思卿時,眉眼立刻溢出歡喜,快步走了過來。
“卿兒,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都不吱一聲?”夢娘的語氣親昵而自然。
“怕打攪你們。”月思卿的心情明媚了幾分。
被夢娘丟下的月木子臉色則變得有幾分尷尬。
“父親,三叔,外麵熱得很呐,坐一會兒,喝點水再走。”她將注意力轉向月躍和月出雲。
午時,外麵驕陽似火,隻是看著便覺得很熱。
幾人隨意在客廳內坐了下來。
月思卿快步過去,摸了摸剛才沏的茶,還是溫熱著的,便端到月出雲麵前,回身又給月躍和夢娘倒茶。<
月出雲將那杯茶推開,淡淡道:“我不渴。”
月木子打量著月出雲的神色,眼波微轉,走過來將那茶捧過,笑道:“這茶有些涼了,三叔定是不愛喝吧,我再給你沏上一杯。”
說完她走到月思卿身邊,在長幾上取了一隻幹淨的杯子,撮了把新鮮茶葉,靈巧地沏了杯茶。
在月思卿將新沏好的兩杯茶端給月躍和夢娘時,她也將茶沏好了,捧到月出雲麵前,乖巧地笑道:“三叔,看看我沏茶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她臉上露出天真調皮的笑容。
月躍就坐在月出雲對麵,看得清楚,不由便笑著感慨一句:“這孩子,打小就跟你最親近。”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什麽,快速覷了眼夢娘和月思卿,笑意微凝。
他說的事,是她們沒有經曆過的那段歲月……這是一個缺失,他本不該提起的。
月躍靈力雖殘,但心智卻仍舊極為沉穩,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便閉了嘴。
夢娘麵色沉婉,看不出有什麽情緒,隻是目光悄悄地移向月思卿。
她無所謂,隻怕女兒感到委屈。
月思卿的麵上更是一絲異樣都沒有,放穩了茶便退到一邊。
月木子將茶杯奉給月出雲後,眼角瞟了眼桌上那杯沒動的茶,茶口尚還冒著溫熱的氣息,顯然並沒涼多少。她也沒將它收拾走,站到一旁,笑盈盈地望著月出雲。
月出雲的眼光也轉向桌上那杯一直沒動的茶,頓了一下,揭開手上那杯茶的茶盞,勾頭輕抿一口,說道:“還行。”
月木子已是滿麵笑容,不依地說道:“三叔,隻得一句還行嗎?那就不是我手藝的問題了,是你茶葉陳了。”
月出雲淡淡一笑,沒有接話,輕輕品起茶來。
月思卿低了頭不語。
月木子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嘴裏對月出雲說道:“三叔,那涼了的茶我替你倒了吧。”
她說著這才將月思卿之前沏成的那杯端了起來。
“放那吧,你也歇著。”月出雲眼皮子抬也沒抬地說道。
月木子聞言便鬆了手,默默退到月躍身後,與月思卿也正好對麵而立。
夢娘心思也極其細膩,眼見得月出雲連品了好幾口茶水,立刻衝他身後不遠處的月思卿說道:“思卿,還不給你老師續點水?”
說罷歎道:“你老師現在也是你長輩,你這孩子,也不主動些。”
剛才月思卿送茶被拒之事她也看在眼裏,雖然不解,但現下這麽一說,月出雲必是不好拒絕了。
可是,月思卿卻沒有動。
其實,她隻是遲疑了一瞬。接著,便沒有她什麽事了。
月木子已提起水壺,笑著對夢娘說道:“讓思卿多休息休息吧,我來。”
夢娘眼色微沉,麵上卻是一笑,卻沒有回她的話。
似乎她不喜和月木子交談。
月木子也不在意,為月出雲和月躍續過水後,又給夢娘的茶杯續了。
月躍有些擔憂地看向月思卿。
月思卿隻是低了個頭,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
月出雲待她的冷漠她能感受得極其清楚,若是換作以前,老師絕不會這樣待她。
唯一可解釋的原因便是,老師心裏還沒有完全原諒她。
她不解,也難受,這件事說開了也是一家人,這也算是喜事吧,他為什麽還這麽不高興?
若是夜玄生氣了,她會放低姿態,會哄他,也就過去了,可換作月出雲的話……
平常溫潤如玉的人生起氣來,讓她也束手無策了。
客廳內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最後還是月躍出口打破了這樣的寂靜:“在這久呆不妥,我和阿夢還是回去吧。相離雖是不舍,卻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他說著,含呢脈脈地看向夢娘。
夢娘垂下眼睫,雙頰如火燒雲一般,整個人也如年輕了十歲,五官隱有年輕時風華絕代之美。
“卿兒,走了。”夢娘輕柔地喚她。
月思卿“嗯”了一聲,走了出去,挽住她的胳膊,說道:“娘,我送你回去。”
至於月躍,有月出雲就好了。
“卿兒,慢些,回來給我報個平安。”月躍在後頭溫聲囑咐她。
“嗯。”月思卿衝他揚唇一笑,不敢看月出雲的臉色,攙了夢娘出來,那隱在暗中的馬車駛出,載了二人先行去了。
夢娘挑著簾子,望著漸漸消失在眼界內的月出雲幾人,轉過頭,對月思卿正色說道:“卿兒,月木子好勝心強,除了你該有的,其他莫要與她正麵相爭,切記提防。”
月思卿見她將月木子剖析得極其準確,不由一笑,那女孩子果然是特別好勝。
她點頭同意了,也不想叫夢娘擔心。
“沒事與你三叔多親近些,他是你父親信得過的人,你莫要再惹他生氣。”夢娘又輕聲囑咐。
月思卿抿緊了唇,有些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她自是會做到,隻是不知,月出雲能不能拋開這個心結。
送了夢娘回去後,月思卿在她那用過午膳才回學院。
原本夢娘想多留她住幾天,畢竟初級班第二年的課程都很自由,以個人修煉為主,導師上課為輔。但月思卿想著第三場比賽的重要性,還是決定去修煉房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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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修煉區。
修煉房幾乎爆滿,月思卿一路走來,兩旁房間大部分都有人在裏修煉。
有些應該是家族之人,有些恐怕是被這次的家族爭霸賽刺激到了,故而如此用功。
到得前頭幾號房時,隻有六號房沒人,月思卿便進去了。
修煉前,她先放出小白,讓它看守房門,自己則在門洞死角處搬出藥鼎先煉幾味丹藥。
小白微眯眸子趴伏在門後,鼻翼微動,輕嗅著滿室藥香。
她一共煉了十枚聚靈丹。
這丹藥等級雖低,但實用性卻強,可以瞬間補充靈力,效果可以疊加。所以她備得越多越好。
煉完藥後,月思卿頗感疲憊,收了藥鼎藥材玉瓶等物,盤膝而坐,擺出修煉的姿態。
正這時,門卻被推動了。
白虎王肥胖的身子猛地從地上彈跳而起,虎嘴裏溢出一聲低低的吼叫。
“是我。”一隻手輕輕摸在它的頭頂。
熟悉的聲音和一股莫名的威壓傳來,白虎王頓時有些蔫,鬆了爪子,咕咚道:“夜導師,不要這麽嚇我好不好?”
它知道在夜玄跟前藏不住秘密,索性開口說起人話。
夜玄輕輕一笑,倒真沒有什麽意外之色,反手掩了門,邁著修長的步伐朝剛剛進入修煉姿態又被驚醒的月思卿走去。
少女一臉倦色,動也懶得動彈一下,隻是睜開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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