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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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遠黛感受著自己胸前羽毛散發出來的熱度看著麵前的羅蘭拿著一個木牌不知道在看什麽,羅蘭沉默的看了這個木牌很長時間才舍的遞過來讓樓遠黛也看上一眼。

    “這”樓遠黛看到這個木牌上的字之後腦袋轟的一下子炸了“什麽玩意?”

    樓遠黛深愛著羅蘭,這種無稽之談為什麽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這個小破牌子上?

    “這個是能夠反映出人內心的特殊物品”羅蘭道“雖然並沒有什麽殺傷力,不過如果對方是很重視自己內心東西的人的話就有可能被這個威脅到。”

    “假冒偽劣吧?”樓遠黛抽抽嘴角“既然能夠出現這麽可怕的話。”

    “並不是假冒偽劣”羅蘭笑著看著樓遠黛“認清你的內心吧,其實你是喜歡我的。”

    “得了”樓遠黛把自己胸前的铩羽拿到手上“你以為我傻啊,要是和這玩意沒關係你能大費周章的讓我把它塞回去再測試?”

    “挺聰明的”羅蘭收回笑容認真的道“因為铩羽被你放在那種地方了,而且這個東西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所以測試出來的結果才會是這樣的。”

    因為把铩羽放在胸口了,所以測試出來的是自己的內心之中裝的都是羅蘭。

    “那這破牌子未免太沒用了”樓遠黛道“隨隨便便一個放在胸口的東西都能夠讓它出錯。”

    “是铩羽太過特殊”羅蘭道“這種東西很稀有,因為隻有實現人的願望之後才能消失的原因所以在此之前無論用什麽樣的手段,是燒掉還是減掉都不會被毀壞,因此也有了一些特殊的功能。”

    所謂的特殊的功能就是指能夠迷惑這個小牌子吧,樓遠黛心想。

    “不過是誰那麽無聊用這麽個小牌子來測試我呢?”樓遠黛看著哪塊小牌子上的頭發,羅蘭告訴她隻有擁有自己的東西才能夠測試自己,铩羽是因為迷惑了那個牌子才會發熱,就和機器工作發熱是一個道理。

    “可能是和我們剛才討論的事情有關”羅蘭道“關於那個甄薇的事情。”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羅蘭道“不過現在應該不會有人閑得沒事幹用這種東西來測試你,不然的話就是有人暗戀你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我覺得不會有這種可能”樓遠黛看著那牌子道“之前我也說過了自己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和異性產生矛盾的。”

    “比起已經發生的這個”樓遠黛拿出在世人草叢裏找到的卷軸“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到書房裏去查閱一下這上麵到底寫的什麽比較好。”

    改命尺第二次指向的是疑似樓遠黛父母的人,那麽它第一次指向的東西想必也不會多麽平凡,還是先弄清楚上麵的字再說。

    “你們家的書房,那種翻譯性書籍在那裏那你不會不知道吧?”轉眼間樓遠黛已經再次來到了書房之中,短短的一天之中竟然來了兩次,也是非常頻繁了。

    落地窗前那高大的沙發還在,當然對麵的藤椅也沒有消失,不過上麵的人已經離開了。

    “我一般不會來這種地方”羅蘭道“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去問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誰樓遠黛知道,能用這種語氣說的想必就是他那個可怕的爹了。

    “有點可怕”樓遠黛如實的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雖然說表麵上看上去挺正常的,不過一聯想到你我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

    一家人應該性格都挺相似的。

    “那就隻好自己找了”羅蘭看了一眼樓遠黛手中卷軸上的文字“這種文字挺特殊的,在這書房裏隨便轉一轉很容易就能看到這種特殊的文字。”

    樓遠黛之前確實是在這書房之間見過古文字,不過這古文字的書實在是太多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字是哪個朝代的,也不知道到底哪本書能夠和這些字對應,跟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這些書的作用是什麽,她需要的是像字典一樣能夠翻譯的書籍,如果拿下一本全是古文字的書來完全辨認不出上麵寫的是什麽來那也是沒用的。

    “對了”樓遠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現在來自歐洲的你以及來自亞洲的我能夠正常交流沒有語言障礙完全是因為A1的芯片吧?”在地球上的時候她聽見那個疑似是人工智能的家夥是這麽說的,他給所有的地球人都安上了一種芯片,還自帶翻譯功能。

    “並不是這樣的”羅蘭開口否認了樓遠黛的想法“其他人怎麽樣我不知道,總之我是一直在用中文和你說話。”

    “……”好吧“那你還真是博學多聞啊。”

    就算羅蘭不是其他人也一定是通過芯片的翻譯功能才能夠正常交流的,而之前還沒進入這個數據世界的時候她在外麵碰到了一個巫師的魂魄,名為安仁。

    那個巫師的魂魄說疑似是羅蘭父親的男人曾經到漢武帝時代尋求過什麽東西,而九頭妖相繇也和樓遠黛說過那個男人同樣到過他們棲息的百慕大拿過一些奇怪的東西,那麽問題來了,漢朝時的人是絕對不會為了和血族溝通去學習英語的,所以說那個男人是學習過古文字和漢語才能夠和那些人正常交流的吧。

    不過想起這個來樓遠黛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樓遠黛突然感覺有些恍惚“是什麽時候出生的?”

    “早就忘了”羅蘭看著樓遠黛“為什麽問這種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啊”樓遠黛拉著羅蘭的領子“你連自己今年多大都忘記了麽?”

    “年齡的話”羅蘭歪頭似乎是想了想“兩千多歲了吧。”

    兩千……

    “怎麽可能”樓遠黛睜大了眼睛“你們血族不是就算是血皇也隻能活一千多年麽?”

    還是說羅蘭隻是活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他現在其實是風燭殘年即將要死的血族了?

    “我們血族有一種特殊的狀態”羅蘭道“沉睡。”

    沉睡這種事情樓遠黛覺得自己也能辦到,而且是想什麽時候半島就什麽時候辦到,不過她覺得羅蘭說的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沉睡不是睡覺”果然是這樣的“是血族通過特殊的手段陷入不消耗生命的狀態中,就和死了沒什麽區別,所以才不會消耗生命。”

    “我剛剛生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將我整個陷入沉睡了,一直到幾百年前才醒過來。”

    所以說是個巨嬰啊……樓遠黛心想。

    “不過你問這個是幹什麽?”羅蘭看著樓遠黛若有所思的麵孔個“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沒想到,樓遠黛心裏默默的道,不過可能是可怕的事情。

    “那伊恩呢?”樓遠黛道“伊恩也是兩千年前跟你差不多時間生下來然後陷入沉睡的?”

    “不是”羅蘭抬起頭來“如你所見他現在才一百歲左右,剛剛出生一百年而已。”

    羅蘭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說過是伊恩出現之後才讓他陷入悲痛的回憶之中的,那個時候樓遠黛其實有些不太相信羅蘭的說辭,血族之中的血皇因為一個純血種而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實在是不可理喻,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另有隱情。

    那個男人在漢武帝時期去過中國的古代,那個時期距現在差不多是兩千一百年左右,而羅蘭是在兩千多年前出生,可見那個男人去中國是為了他這個兒子,但是如此一來的話目的就不對了。

    兩千年前根本就沒有伊恩,那個人就已經準備好之後給羅蘭的東西了,在那個十字架上掛著的項鏈樓遠黛非常清楚,就是自己手上的那個描述起來很俗氣不過看上去是真漂亮的項鏈,相繇不久之前說過那個血族的男人拿著這根項鏈去吸收了神秘裂縫之中的恐怖的東西。

    而另一邊的安仁也說那個人去他們那裏尋求逆天改命之術,恰巧樓遠黛通過奇怪的儀式確定了那種東西在羅蘭身上實施過,雖然說當時找這個可能是為了別的什麽,不過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現在看來羅蘭的父母可能並不是因為伊恩才對羅蘭做那樣的事情,他們在羅蘭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計劃著現在的行動,伊恩的出聲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一個能夠讓他們借題發揮的借口。

    樓遠黛原本覺得羅蘭的父母因為伊恩的原因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非常荒謬,但是發現這一點之後她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這件事情越發複雜了。

    想著樓遠黛便歎了一口氣,自己進地球的時候是問了一個多麽大的難題啊。

    “算了”樓遠黛道“先不管這些了,把這個翻譯出來才是正經事。”

    既然記載的是中國的古文字,說不定就和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呢。

    畢竟這卷軸上的字是樓遠黛的祖宗發明出來的,所以在一排排書架之中找出這些方塊字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很快樓遠黛就翻譯出了這卷軸上的內容,不過看上去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終於此生”樓遠黛有些奇怪的念出這個卷軸的前四個字來。

    “魂飛魄散,不入輪回?”什麽東西,聽上去像是詛咒啊。

    “或許是在詛咒拿著這個卷軸的人就隻能夠活到這輩子然後就魂飛魄散了。”羅蘭在一邊笑眯眯的道。

    您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些書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樓遠黛甚至不懷疑上麵有幾千年前的舊書,這麽多年的書囤積起來數目之多可以想象,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些書架已經擴張了許多次,雖然說不太美觀但是勝在方便,不用把之前已經擺放在上麵的書挪到新的大書架上去。

    不過樓遠黛沒有想到血族的書架還很聽人話,就在自己被羅蘭詛咒的當口頭頂上高到天花板的書架就非常聽話的散架想讓她來個魂飛魄散。

    “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憶呢。”就在嘭的一聲巨響之後頭頂的書夾雜著一塊塊堅硬的木板掉落在樓遠黛和羅蘭的中間,力道之大仿佛讓整個城堡都跟著顫動了幾下,樓遠黛反應也夠快,那些書剛剛有散落跡象的時候就向後倒過去,現在她正兩隻手撐著地跌坐在地麵上,那些東西離她的腳不過幾厘米遠,當然如果現在她還站在那裏的話可能頭就開花了。

    上次在占卜店的時候不小心讓水晶球爆炸了,導致羅蘭半個身體被書埋掉,最近書架這種東西好像一直在和她過不去。

    “羅蘭大人?”門口響起了緩慢的敲門聲音,樓遠黛非常佩服這個時候羅蘭城堡裏的仆人還能夠如此鎮靜的敲門,一般人早就衝進來了。

    “你和樓小姐沒有事情吧?”門外再次響起了沉穩的詢問“老爺夫人聽到這裏有聲響所以讓我來看看您。”

    “沒事”羅蘭連頭都沒回“你走吧。”

    雖然說讓他進來也沒什麽用,不過任由這些樹在這裏散落著似乎不太雅觀啊,樓遠黛心想。

    “我說……”樓遠黛掙紮著站起來想跨過這便地的狼藉,但是他剛剛邁出一步就被羅蘭喝止住了。

    “別動!”羅蘭是這麽說的,不過現在讓她不動已經不可能了。

    剛剛踏出去的那一隻腳明明是踩在木質地板上,但是那地板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既然沒能承受住嘎吱一聲從樓遠黛踩得地方裂開,因為一隻將還在半空之中,另一隻腳有沒有可以使力的地方踩著,所以她整個人向前倒過去,臉正對著地麵上的那一癱狼藉。

    就算是摔倒在一灘狼藉上樓遠黛也不覺得有多丟臉,不過那一灘狼藉上幾塊木板上明晃晃的釘子簡直要亮瞎她的眼,連思考都不用思考了,如果照這個角度繼續砸下去的話恐怕自己的臉就要和那能把自己閃瞎的東西來個親密接觸了。

    更要命的是可能是為了書架的堅固那幾根釘子足足有十厘米長,雖然不至於把樓遠黛的整個頭都紮透不過紮進去大半個頭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