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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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一個二百多平米的地下實驗室,實驗室之中充斥著泛白的燈光,如此豐富的燈光資源卻隻有兩個人在享用,而此時此刻另一個女研究院還跑到了資料室裏去。

    樓遠黛目送著那個女研究員轉身離開,隻見她到了一個連門板都是白色的大門前拿起脖子上掛著的什麽東西向一邊的機器上掃了一下,然後那大門就無風自動,像電梯門一樣打開了。樓遠黛很難想象原來在八十年代就有人類能夠將科技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

    女研究員離開之後這一大片燈光就被還站在玻璃罩外麵的男人獨占,不過人又不是靠光合作用產生有機物的,所以占這麽一大片燈光其實也不算什麽,讓樓遠黛感到奇怪的其實是這個研究是無論是從占地麵積還是地麵上擺放著的儀器來看都不像是隻有兩個人在這裏幹活,但是她從睜開眼睛到現在就隻看到了兩個人。

    另一個女性離開之後還在這個研究室裏的兩個人就略微有些尷尬了,不知道對麵的人是怎麽想的,不過樓遠黛是覺得和這個男人麵對麵是真的尷尬。因為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麽羞恥的情緒,就愣楞的站原地和樓遠黛大眼瞪小眼,樓遠黛臉皮厚就這麽一直和他對視著,奈何對麵的人臉皮也不薄,兩個人對視了有五分鍾左右,其間二人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知道那個女研究員回來樓遠黛才得到了暫時的解放。

    “查到什麽了?”那個男人側過頭去看向剛剛從那扇白色的門口走進來的女研究員,樓遠黛一直懷疑這個女人是他的秘書。

    其是樓遠黛也非常想問她查到了什麽,短短的五分鍾之內怎麽能夠把出後州之外的貴族禮服全部查閱一遍,就算全都查閱過一遍也不一定能夠記得住。

    “很奇怪”那個女人皺起了眉頭,目光瞥向樓遠黛,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她身上的禮服並不來自於任何一個國家,這樣的樣式是前所未有的,這種樣式的禮服看上去雖然好看但是製作工藝非常繁雜,必須是手藝極高的人才能製作出來。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個國家能夠製作出這樣的繁雜禮服一定會大肆宣揚,禮服不比科技,這種成麵上的東西都是在表麵較量的,沒有必要在後麵藏著掖著。”

    樓遠黛聽這她的話有些暈暈乎乎,國際上的大事她是不太明白,不過眼前的事情她還是能夠掌握的。

    不去管現在各國之間的花花腸子,這個地下研究室一定是集眾多高科技以及變態的生物於一體,如果自己在這裏麵竊取到什麽寶貴的資料的話那麽以後或許生命也會有些保障。

    想到這裏樓遠黛不僅把目光飄向了那些實驗桌上的資料,那些藍白相間的桌子上不但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疑似顯微鏡的東西,還有很多盆栽。是真的盆栽,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研究基因結合的,旁邊那一株被稱為十須藤的東西就是這個實驗室之中的產物,樓遠黛覺得它一定和那個區域之中的盆栽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這個人有些奇怪”那個男人終於再次開口了“被這樣的東西扯下來之後竟然一點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樓遠黛聽著他的評價陷入了自我反思之中,正常人的反應什麽的她早就不記得了,自從進入末日世界之中後誰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如果這個時候被藤蔓纏繞著下來大驚小怪的呼叫的話估計待會就不會有力氣逃跑了。

    “而且以她好像是個啞巴”那個男人再次開口“這個玻璃是能夠傳遞聲音的,裏麵那個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張過一次嘴。”

    樓遠黛其實是在考慮自己一個東方人能夠說出西方人的語言會不會驚嚇到他們,因為現在並不是二十一世紀,每個國家值之間除了戰爭和交易基本上沒有別的交流,要是這個時候脫口而出他們能夠聽懂的話的話會讓他們更加奇怪的。

    當然樓遠黛並不是害怕他們奇怪之後會對自己做什麽不利的事情,事實上現在她深處的地方科技雖然發達,但是比起在末日世界之中待過好幾年的輪回者並不會非常在意這些東西。

    “既然她已經掉下來了也不用管是什麽身份”男人道“她全身上下已經檢查了一遍,身上和皮下都沒有發現追蹤器,所以可以放心的把她和其他實驗品放在一起。”

    樓遠黛的手腕上其實還帶著一個高科技手表,好像是叫千裏眼來著,不過現在的科技也掃描不出來樓遠黛手上戴著的那是高科技,而且這個手表藏在袖子之中他們並沒有看到,應該是用全身掃描的儀器檢測過樓遠黛全身上下,所以並沒有發現樓遠黛藏在袖子裏的手表。她還記得A1在所有地球人身上都埋下過翻譯芯片,那種程度的高科技現在應該也檢測不出來,所以樓遠黛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科技的奇怪女人,一不小心掉進了他們的實驗室裏。

    不過多虧了樓遠黛在沙漠上的時候沙漠神奇的裂開了紋,一般人要是不小心進入這個地方的話後果隻有死翹翹,但是樓遠黛待遇就不一樣了。並不是因為她是東方人所以待遇就好,而是因為他們要探究一下那兩個男人的去處,秘密研究所的保密程度一向是非常高的,他們顯然想象不到有人會在沙漠上一站他們天花板上的掩蓋物就四分八裂,照現在隻有樓遠黛一個女人掉下來的情況來看上麵那巨大的裂紋不太可能是這個女人弄出來的,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之中不會有人傻成這個樣子,在地麵上搞破壞還一不小心掉進了自己弄出來的大坑之中。

    “正好實驗室那邊的材料不太夠。”樓遠黛聽這那個男人如是說道。

    “不過要想把她送到心裏審訊室裏去,在問那兩個男人行蹤的同時還能夠順便測試一下他們那邊設備的完成程度。”

    感情是這地下實驗室之中專門有一個部門在研究類似於測謊儀之類的機器,是要把樓遠黛送過去研究一下她的腦袋裏知道的事情順便測試測試這個機器準不準。樓遠黛這是聽明白了。

    那個男人話音剛落,樓遠黛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就感覺到自己的腳底的地麵自己移動了起來。

    原來這個玻璃罩還自帶輪滑功能,樓遠黛看著腳底透明的玻璃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開始自由移動,一直向前移動到一個高台上。

    這個高台樓遠黛有點印象,並不是在哪裏親眼見過,不過在某些科幻片之中還有冒險遊戲裏這樣的高台都是能夠上下穿梭的,現在樓遠黛就親身感受到了這個高台是如何上下穿梭的。

    因為玻璃是可以傳遞聲音的,所以樓遠黛隻聽見頭頂傳來嗖的一聲,像是什麽門被人從兩邊拉開的聲音,向上看去的時候果然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緊接著玻璃罩下的高台就開始自動升高托著樓遠黛所在的玻璃罩直向那個大洞裏鑽去。

    看來自己一開始所在的地方是整個秘密基地的底端,趁還沒有完全升上去的時候樓遠黛低頭俯視著這個二百平米的實驗室的整個地形,整個實驗室整整齊齊的排放著藍白相加的桌子,這些桌子上放的東西也非常整潔,最前麵的那一排是用來放瓶瓶罐罐的,裏麵有五顏六色的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液體,樓遠黛覺得還是不要過多接近為妙。

    而第二排桌子上擺滿了案板,最起碼在樓遠黛的眼中桌桌子上擺的就是案板,那些案板的兩邊有筆筒一樣的東西,比通知中插著閃閃亮亮的銀色器具,仔細看原來是手術刀還有小剪子以及鑷子之類的東西,裏麵還撐著針和線,樓遠黛有些明白這些案板放在這裏是用來幹什麽了,總不能是放在這裏切菜的,這完全就是要解剖小動物的景象,這麽一想樓遠黛甚至覺得那些案板上有暗紅色的液體沾染在上麵,越看便越發恐怖。

    實驗室隻有二百多平米,還要給人行走和活動的空間,所以撐死就隻擺放了三排桌子,而最後一排桌子上擺放的就是樓遠黛剛才看到的盆栽植物,剛才看還感覺不出什麽來,現在右上向下俯視便能夠看見每個盆栽的中間都插進了一個小的紙條去,似乎還記錄著什麽。看到這些盆栽樓遠黛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那個十須藤,原本的龐然大物斷了一根藤須,就算變小之後那根斷掉的也沒有重新長出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間屋子裏的光非常的豐盛,這個疼須在屋子中間進行了光合作用,所以樓遠黛發現那條斷掉的地方竟然長出來了一小點嫩綠色的藤條。

    看到這裏樓遠黛大為驚奇,想必這根藤條不出去而是蜷縮在關押自己的玻璃罩之中也是有原因的,這玻璃罩密不透風但是樓遠黛卻一點都沒有缺氧的感覺,八成就是這柱可憐的能夠進行光合作用的植物吸掉了玻璃罩之中的二氧化碳而吐出氧氣來,現在她也明白為什麽這個實驗室之中的光芒你如耀眼了,合著是為了提供光照給植物進行光合作用,不至於讓囚禁在裏麵的原材料憋死。

    真是一個神奇的植物,這麽想著樓遠黛就快步走了幾步上前去一下子把蜷縮在角落裏孤苦伶仃的舔舐著自己斷藤的植物一把抓住。

    現在這個植物自動縮小了,隻有足球那麽大,就算反抗也反抗不過一把力氣的樓遠黛,隻能任由樓遠黛一把把可憐兮兮的自己提起來,雖然奮力反抗者但是也隻能像八爪猶豫一樣纏繞住樓遠黛的手,變小之後力氣也小了不少。

    這個時候樓遠黛所在的玻璃罩還沒有完全進入天花板上的那個洞口,所以樓遠黛在那個玻璃罩裏幹什麽下麵的兩個人看得一清二楚。隻見樓遠黛跨步走到他們研發出來的十須藤的麵前一把把那個柔弱的小東西抓了起來,小東西奮力反抗著,但是沒有反抗兩秒鍾就懨懨的垂下了藤條,似乎受到了會心一擊一樣。

    下麵正觀察著玻璃罩之中情況的諾亞突然皺起了眉頭,眼中有一絲焦慮一閃而過,緊接著身邊的女秘書就聽見了他的吩咐:“快把她降落下來,不能讓她出去!”

    當然出不出去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隻見那玻璃罩之中的樓遠黛又露出了剛才衝兩個人露出過的邪魅一笑,雖然練習過一次但是再次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樓遠黛的嘴角還是有些僵硬,不過這個邪魅一笑在這種實況非常應景,所以也就不管自己的嘴角是不是僵硬著的了。

    女秘書還注視著徐徐上升的樓遠黛,身邊的的人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一般人都會反應不過來,不過這貨的反應能力是極其迅速的,也不問為什麽就快步向樓遠黛所在的高台跑去,看樣子是要啟動下降的機關。

    不過樓遠黛可不能讓她真的把自己降落下來,那女秘書一邊向前小跑著一邊仰著頭注視著樓遠黛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動作,然後她就看到了有史以來見過的最讓她合不攏嘴的事情。

    隻見原本好好地罩在樓遠黛外麵的玻璃罩竟然神奇的融化了。不,並不能說是融化,因為並沒有玻璃融化之後留下的液體,隻能說是像溶化一樣消失了。那玻璃罩從最上方的地方開始一點點的向下消失,逐漸的變成空氣。而被關在裏麵的女孩似乎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正從上向下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這下女秘書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把這樣一個奇怪的人放到外麵去著實是不妥,現在外麵的實驗室的玻璃罩之中關押著極其危險的物種,如果讓她出去一個個把玻璃罩融化掉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