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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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現的人不可能沒有引起上麵正緊緊的盯著下麵兩個人動作的守衛,原本看到國師被公主一把掐住還想下去拯救一下國師的幾個人在看到憑空出現的兩個男人之後紛紛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大半夜的這種打扮出現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雖然樓遠黛現在的打扮也十分怪異但至少她還是正常人的樣子,而憑空出現的這兩個男人在他們眼中完完全全就是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猴子了。

    即便就算是猴子也是兩隻長得十分好看的猴子,但是他們可沒有辦法把這兩隻好看的猴子當成人類。

    雖然公主和國師都在下麵,但是這些守衛卻並沒有奮起而上把這兩隻妖怪團團圍住,比起公主和國師安危來他們還是更加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不過雖然不敢下去救人在上麵的人還是有勇氣把城門打開的。

    在意識到自己身後出現了兩個人之後樓遠黛突然聽見身側又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十分巨大的聲音伴隨著地麵上細碎的塵土飛揚在樓遠黛的周身,隨著這聲門轟然落下的聲音樓遠黛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麽回事?”吉祥物在門口徘徊著開口,因為不能離開自己的守護之地的原因所以他最多也隻能在門口徘徊一陣子:“怎麽皇宮的門壞了麽?”

    並沒有……樓遠黛抬頭去看城門上的守衛,但是這一群人就被兩個突然出現的妖魔嚇得魂飛魄散放下門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所以城門上隻有幾麵搖搖欲墜的旗幟,看樣子這旗幟也讓突然落下的城門好好的額震了一下。

    “走吧。”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長得奇形怪狀的猴子跟樓遠黛說話了!並且還說了兩個字呢。好吧其實是哥哥已經在一邊呆的不耐煩了才突然現身催促著樓遠黛離開這裏。

    樓遠黛不知道所羅門為什麽這麽著急,沈止也一臉懵比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到自己身邊的,不過多虧了這兩個人出現樓遠黛才成功到達了沈止的住處,雖然沈止在這個故事之中呆的時間總共可能超不過三個小時但是他對自己住在哪裏還是十分了解的,城門下的一席話果然是故意對樓遠黛那麽說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看樓遠黛氣的冒煙的樣子。

    “主人。”一進沈止的住處樓遠黛就在門口聽見了一個久違的稱呼,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阿加雷斯卻見他好像並沒有說話的樣子。想想也是,剛才發出聲音來的似乎是一個女人,擁有清脆甜膩聲音的少女音。

    “歡迎回來。”

    是誰呢?樓遠黛沒想到沈止竟然還有這種癖好,在她尋找那個發出聲音來的少女的時候首先就是瞪了旁邊的沈止一眼,這分明就是假公濟私,表麵上看上去是想要扮成國師改變這故事的結局,事實上卻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小女孩天天讓人家叫自己主人。不過說起讓人叫自己主人這種事情來樓遠黛如果說自己是第二還沒有人敢自稱第一,阿加雷斯跟在樓遠黛身後一口一個主人的情形仿佛還曆曆在目。

    不去管之前阿加雷斯是怎麽叫自己的,樓遠黛仍舊在專心致誌的轉移視線想要把視線轉移到發出聲音的少女身上去,不看不知道一看讓樓遠黛目光都呆滯了。

    “這不是爆炒腰花……裏的腰花麽……”拜沈止所賜樓遠黛一看見這個少女就會想起滿地的骨頭還有從城牆之中爬出來的裸體少年和少女,這個少女正是當初全裸隊員之中的一枚,不過因為沈止不太把她帶在身邊樓遠黛還以為她早就被沈止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幹活了。

    “是。”

    腰花這個少女點頭說是的時候頗有沈止在禦前站出來答應“是”的氣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雖然這個比喻現在用不太對但是樓遠黛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麽好的比喻來了,所以隻好這個比喻湊活著用吧。

    如果胖子現在還在的話一定非常開心。十分抱歉樓遠黛這麽想好像是胖子死了一樣,事實上人家並沒有死隻是被五花大綁綁的嚴嚴實實的在床上睡覺,這麽想來他還挺享福的,樓遠黛這會風裏雨裏大半夜的剛剛到沈止住的地方還沒能坐下喝口水胖子卻在溫暖的床上睡大覺,早知道把他也一起弄出來了。

    不去管現在正在皇宮之中的胖子樓遠黛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建築來,沈止的國師府當然不可能是一個大房子,至少也得和樓遠黛看的電視劇之中的丞相府啊宰相府啊的有一拚,有一個大大的豪華的庭院,住幾百個人都不會擁擠的那種。

    現在樓遠黛麵前的建築確實是她想像中的那種,並且和她的想象還十分吻合,並不是因為這個建築設計師的品味和樓遠黛非常投緣,這純粹是因為樓遠黛在之前見過這個府邸,所以大多數關於國師府的幻想都是圍繞這已知的東西來的。這眼前的建築才和樓遠黛心中所想的十分吻合。

    “我來過這裏。”樓遠黛看著不遠處的一處牆角抽了抽嘴角,原來再多走兩步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從大門出去了,但是她卻和阿加雷斯愣是翻牆頭翻出去的。

    “沒錯”阿加雷斯在樓遠黛旁邊開口了:“猶記得當年是我抱著主人從那邊那個牆頭翻出去的。”

    樓遠黛:“……”雖然說這確實是三年前的事情,但是做這事情到現在其實也不到幾個小時吧,用得著說的這麽懷舊?阿加雷斯這麽一說總感覺這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並且不知道為什麽阿加雷斯說是他抱著主人翻過牆頭的時候樓遠黛的腦袋之中會浮現出阿加雷斯公主抱所羅門的情景。

    那你們很棒棒哦。雖然沈止並沒有說出這話來但是樓遠黛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她想這麽說了。

    “我們在前傳之中的時候一來就在這地方”樓遠黛道:“不要告訴我那個時候這裏就是你的國師府了。”

    樓遠黛還記得就是在這個地方兩邊的說得好聽點是十分具有異域特色,說得難聽點是像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猴子的兩個人十分果斷的選擇了“否”這個選項,導致無論帶他們到什麽地方都會招致眾多人的圍觀,剛才突然出現在城牆之下更是把守門的門衛給嚇跑了。

    “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沈止低了低頭開口:“大家進入的時候是同一時間,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法就地得到一所這麽大的府邸,並且那個時候這座府邸還住著皇宮裏的那位。”

    沈止說的這話信息量就有些大了,也就是說皇宮裏的那位柳筠和之前是住在這地方?樓遠黛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府裏沒有什麽人卻異常的幹淨,當時就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不過急趕著到皇宮之中救皇帝所以根本沒有時間調查這座府邸的異常,現在經沈止這麽一說樓遠黛想明白了。

    一定是柳筠和三年前造反帶著軍隊打入皇宮,為了避免可能造反失敗導致株連九族所以早就讓府邸之中的人跑的一幹二淨了。

    “現在柳府的牌匾還掛在門口”沈止從門口後退了幾步抬頭去看那塊牌匾:“因為這個府邸之前主人的原因所以就算是柳筠和把這座府邸賞給任何一個人他們也不敢接受,就算是得到了這個府邸誰敢把這塊牌子從上麵摘下來?誰也不想頭頂上頂著人家的姓氏活一輩子。”

    跟沈止的動作一樣樓遠黛也頭也不回的後退幾步想要看看大門頭頂的牌匾,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注意上麵寫的什麽字,黑咕隆咚的夜晚再加上根本不認識的字樓遠黛隻是瞟了一眼覺得字體太過繁雜所以沒有注意,隻知道是兩個字。

    不過可能是因為樓遠黛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走大門而是從距離大門並不遠的牆頭導致這座府邸的大門心存怨恨,至於為什麽心存怨恨這誰也說不上來。心存怨恨的府邸大門的門檻和樓遠黛過不去了,在樓遠黛倒退的時候穩穩地絆了她一腳。

    看見樓遠黛向後退的時候所羅門就露出了“這貨好像要跌倒”的表情,在樓遠黛被門檻一絆向後跌倒的時候他不但沒有身為一個做哥哥的自覺並且還露出了“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真是令人心寒。

    阿加雷斯也在一邊笑看樓遠黛跌倒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倒是旁邊的腰花十分盡心盡責的伸出手來,不過要扯的也不是樓遠黛,而是把手伸向樓遠黛的身後。不過不管腰花是要去扶樓遠黛還是要把手伸向樓遠黛的身後現在後已經來不及了,樓遠黛和她身後的地麵已經呈三十度角,而腰花的手才剛剛伸出來,這是怎麽看都無法拯救樓遠黛的節奏了。

    就在樓遠黛覺得要自己完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身後的阻力,對了,樓遠黛突然想了起來沈止還在自己的身後,這阻力無疑是來自沈止的。

    不過感覺身後這接觸麵積還有沈止發出的神秘聲音來樓遠黛覺得他大概不是要伸出手來接自己,而是被殃及池魚了,現在她知道為什麽腰花會伸手並且實現自己的身後伸去了,原來是為了救沈止。

    這個時候所羅門也因為角度的原因出現在了樓遠黛的視線之中,看著視野之中的所羅門樓遠黛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在沒有現實化出他來的時候樓遠黛就知道他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火並且還總是殃及他人,人們形象的將這種所羅門自身的特殊體質稱之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現在有些懷疑現在這個情況是所羅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發動了自己的被動技能導致的。

    “啊”兩聲並不十分愉快的叫聲在牌匾底下響起,伴隨著頓物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你……”樓遠黛並不十分疼,隻是受了點驚嚇,但是她身下的沈止就不太輕鬆了。不但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並且還被樓遠黛壓在身上,簡直痛不欲生。

    “起……”起字還沒有說完樓遠黛就十分眼疾手快的撐著地麵要站起來,不過站起來的過程中手一滑再次砸到了沈止身上。

    樓遠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止在樓遠黛的身下奄奄一息的樣子,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了。而樓遠黛也終於控製住了自己不斷打滑的手從沈止身上爬了起來。

    而就在樓遠黛撐起自己來的一瞬間她聽到了頭頂傳來的“吱呀”一聲,抬頭看去的時候發現正在兩個人的頭頂的牌匾不知道什麽時候向下滑了滑,如果隻是向下滑一滑的話那還算是好的,可是這個牌匾好像就是要跟樓遠黛過不去一眼伴隨著吱呀聲不斷下滑最後吧唧一下子脫離了原本應該在的地方落了下來。在樓遠黛接觸到牌匾上的兩個字的時候腦袋之中突然閃現過什麽。

    但是現在並不是在即將要砸下來的牌匾下麵考慮腦袋之中這神奇想法的時候,所以樓遠黛眼疾手快的閃到了一邊,牌匾雖然重重的砸了下來卻沒能落到樓遠黛身上,當然既然沒能落到樓遠黛身上就是下麵的沈止了。

    今天十分倒黴的沈止。再次因為今天的黴運而被本該好好的待在上麵的大牌匾砸到。

    “如果是個正常人的話現在應該差不多被砸成餅餅了吧。”樓遠黛在沈止旁邊蹲下來觀察著他僅漏在外麵的一條胳膊,因為本身就是石碑的原因所以就算變成了人身上也沒有一絲溫度,樓遠黛無法通過他身上的溫度來判斷可能被砸成餅餅的人的死活。

    “不過沈止是個石碑”樓遠黛扯住他的手扯了起來又放下讓他的手重重的砸在地上:“所以可能會碎掉。”

    還有可能待會起來之後諷刺樓遠黛一頓,不過樓遠黛看他被砸在牌匾下的樣子也挺可憐的,既然他想諷刺就讓他諷刺好了,反正也沒有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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