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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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對好事這種事情有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定義”樓遠黛考慮了一下道:“還是跟我說說這個坦尼森教做過什麽事情我再下定義吧。”順便還能推測一下這兩個人的失蹤為什麽會跟坦尼森扯上關係。

    “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不靠譜”沈止開口了:“當然人都是平等的,你覺得我不靠譜的時候我也覺得你不靠譜,所以我們兩個人扯平了。

    “好了不要再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樓遠黛不想在聽沈止說什麽扯平不扯平的話:“說重點。”

    “再跟你科普之前我要想先說清楚,以坦尼森為主教的教會並不跟你說的一樣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而是有一個十分美麗地名字。”

    “什麽?”

    “半翼天國。”

    說起半翼來的話樓遠黛所拿的這張紙上確實是畫了一隻翅膀,而因為翅膀一般都是兩隻為一對的所以一隻翅膀被稱之為半翼確實可以理解,但是後麵的天國是什麽意思樓遠黛就無法理解了。

    “這個教會信奉的是教主坦尼森,他們堅信所有的人都是從天國之中墜落到地麵的,每個人在墜落之前都擁有一對翅膀,不過由於種種原因兩隻翅膀中的一隻折斷或者消失以致墜落所以才產生了生活在地麵上的人類。”

    這說法倒是挺新鮮的,樓遠黛心想。

    “而主教坦尼森則是天選之人,是所有人翅膀的另一半,通過他能夠讓人回到天國的極樂之鄉,所以這個教會被稱之為半翼天國。”

    說白了就是這坦尼森是所有人的公用翅膀,必須帶著一個又一個的人上天。但是樓遠黛對於他是怎麽帶人上天的十分好奇。

    “半翼天國這個教會會經常獻祭一些活人,看哪個順眼就抓回去獻祭,這也是我之前說的通過坦尼森回到天國的方法,把生命獻祭給他從而達到回到天國的目的。”

    樓遠黛聞言聳聳肩膀道:“如果把生命獻祭給我的話我也能讓他們上天啊。”用俗話來說就是早登極樂。

    沒有理會樓遠黛的豪言壯誌沈止接著開口到:“當然既然我說了是看誰順眼就獻祭誰那就不存在征求當事人同意這種說法了,通常是看見有順眼的祭品就先綁架回去。”

    “哦,對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止好像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因為他們覺得被獻祭是一件十分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祭品被選中綁走之後這個教會的教徒都會留下一張用於表明‘他十分幸運被我們選中了’的信件好讓和祭品認識的人回去舉辦派對慶祝。”

    這樣啊,樓遠黛懵懂的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要——”

    沈止還等著樓遠黛能提出什麽暴力的建議來,說實話就算樓遠黛說要找出坦尼森手撕了他沈止也不會覺得意外,但是接下來她的一番話卻出乎沈止的意料之中差點讓他被莫須有的口水嗆死。

    “回皇宮舉辦宴會?”樓遠黛一邊憧憬著一邊策劃著宴會的內容:“皇帝早登極樂是一個多麽值得慶祝的事情啊,必須要舉國歡慶!”

    沈止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不再去看樓遠黛:“我現在有些明白你有多麽無辜了,有時候世界的毀滅可能真的不是你故意造成的,甚至你都沒往那方麵想對不對?”

    樓遠黛的腦回路十分奇怪並且經常弄巧成拙,可能樓遠黛隻是想做另外一件事情,但是卻導致了世界的毀滅。比方說現在樓遠黛壓根就沒有往“毀滅這個世界”這方麵想,但是這個世界卻已經開始毀滅了。樓遠黛還沒來得及跟沈止說萬獸之母的事情但是沈止這樣聰明的人多少都猜到了一些。

    “沒錯”樓遠黛麵色凝重的點頭:“沒行到你竟然能理解我,真是不容易。不過在這裏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情,馬上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但是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雖然多少都已經猜到了一些”沈止歎了口氣道:“但是你還是詳細的說說吧,我想你說的世界毀滅肯定和昨天的地震還有今天遇到的這件事情有關。”

    樓遠黛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事實上世界毀滅的事情和剛剛你看到的那個會動的石塊也有關”樓遠黛有些無奈的開口:“剛才蒙著床單的那位也是視頻中的一個角色,但是可能因為他換了個床單並且剛才的出場方式有些驚悚的原因所以你一下子沒有認出來。不過欲望之神克裏琴斯這個名諱你應該聽說過。”

    “克裏琴斯”沈止當即就反應過來:“看樣子你是根本就沒有看那個視頻了,克裏琴斯在視頻之中出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外麵的一層布。”

    “不然的話我應該早就認出他來了。”沈止由於不是真正的人的原因所以不管是記憶力還是智商都比一般人高上很多,所以剛才就算是克裏琴斯發出一點聲音來他都會認得出來。然而克裏琴斯由於被分屍之後不太樂衷於發聲的原因所以剛才並沒有出聲被沈止認出來。但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沈止認出了克裏琴斯也於事無補。

    “你也說過融合後的世界為了平衡玩家體驗所以放鬆了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的約束。”

    “所以視頻中的角色紛紛因為束縛變小的原因出現在融合之後的世界中,先前的地震就是這樣發生的。”

    “我並不記得視頻之中記載了關於能夠引起地震的人物”由於沈止是在第十七層的地麵崩塌之前進入的第十六層,所以他並不知道地震結束之後會進入崩塌這一環節:“還是因為現界的角色太多了所以造成了地震這種反應?”

    “是萬獸之母了”樓遠黛坦白道:“這貨直接在第十八層開始現身所以撐爆了整個第十八層,現在正在不斷的變大,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又能夠享受到地震的快感了。”

    “萬獸之母割據記載上來看確實是一個能夠變大的巨獸,但是由於在視頻之中她都一直以正常的形態存在著所以我沒有想到這一點。”沈止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怎麽不受到束縛之後是想暢汗淋漓的毀掉這個世界麽?”

    但是如果毀掉這個世界的話她就再也無法被現實化出來了,樓遠黛有些困惑,萬獸之母是幻想偶像與現實世界的產物,現在兩個世界融合之後如果毀掉就是兩個世界同時毀掉兩個世界,那麽作為幻想偶像與現實世界產物的萬獸之母就不用想被現實化出來了。

    “這是要用自己最後的生命來看一眼廣闊的世界啊。”萬獸之母在撐爆每一層的時候確實看遍了那一層的風景,不過因為地麵首先崩塌的原因看見的風景不會有多麽好看就對了。

    “由於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放鬆約束所以我們可能以後會見到各種各樣的角色,要是以後見到了視頻之中的角色的話跟我說一聲”樓遠黛湊近沈止道:“我都不認識。”

    “知道了”沈止現在十分苦惱,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樓遠黛問道,雖然就算樓遠黛問了也不一定能給出沈止想要的答案來,不過好奇心還是驅使著樓院黛問這個問題。

    “如果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早就得知放鬆對角色的約束可能會破壞這個世界的話,那麽它恐怕不會選擇放鬆約束這個條件來讓兩個世界變得更加平衡吧。”

    “每個世界都是有生命的”樓遠黛道:“我想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也不會傻到自殺。”

    “但是每一個世界對於自己的產物都應該是有約束力的,我指的不是放鬆的那個約束,而是對自己的產物有控製力。”沈止道:“這一點我非常了解,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世界的產物。”

    石碑確實是世界的產物,為了世界而存在,但是沈止這個石碑不知道由於什麽特殊的原因直接變成了人脫離原本的世界。

    “每個世界對它的產物都有絕對的控製力,就像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可以隨時放鬆對於自己世界角色的約束力,那麽也應該可以隨時加強禁錮角色的約束力才對,但是看現在這樣子好像不是我想的這樣。”

    “現在已經沒有感覺到震感了”樓遠黛用腳跺了跺地麵:“可能萬獸之母確實是被禁錮了沒錯。”就是不知道運氣不太好的樓遠黛會不會在一段時間過後再次享受到久違的地震的感覺。

    “但是其他現界的角色卻依舊活躍著。”沈止頭很痛,他也想不出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來。

    “如果是隻禁錮住了萬獸之母這一個角色呢?”樓遠黛問道:“不過聽你這麽說的話我感覺好像這世界無法隻禁錮住一個角色。”

    “沒錯”沈止點點頭:“一個世界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僅僅是一個沒有變成人的世界而已,時間久遠的世界雖然有了靈性能夠控製很多東西,但是卻都是大體的控製。”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沈止考慮了一會道:“比如說十六夜的故事這個世界在沒有合並之前。”

    由於沈止並不知道石碑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早就有了真正的名字,是“被廢棄的腦洞”,但是樓遠黛也沒有給沈止科普這個世界名字的功夫,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他講著。

    “如果這個世界覺得某個故事線中的草長得太旺盛所以想讓它枯萎的話那麽所有故事線之中的草都會枯萎,世界下達的命令是整體的,今天它下達了‘這個草你要給我枯萎’的命令之後所有故事之中的草就都會枯萎,他無法選擇一個單獨的個體隻能廣泛的下達命令。”

    “我們是五十個人一個小組進入一個故事”樓遠黛理解道:“意思就是就是這個世界下達讓我們這個小組所在故事的草枯萎的命令之後所有小組所在的世界都會不生草木?”

    “是這樣沒錯,隻能下達廣泛的命令,但是如果下達一個並不是十分多的事物的命令就有可能達到單獨執行。”

    “就像我吧,一個石碑,世界如果下達‘這個石碑你給我碎掉’這種命令,而恰好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塊石碑的話可能就隻有我會碎掉。”

    “隻能指定一類事物而不能指定一類事物其中的一個,就像這個世界如果想要加強對於角色的約束的話就會下達‘加強對角色的約束’這個命令,根本無法指定任意一個單獨的目標。所以說在坦尼森還有克裏琴斯還能單獨行動的情況下萬獸之母一定還能夠行動並且無限變大對吧。”樓遠黛問道。

    “是這樣的”沈止回答:“所以現在萬獸之母一定還可以擴大,很有可能她還在地底繼續擴大著。”

    “幻想偶像與現實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不限製角色的自由的話可能導致自己的毀滅,但是現在他卻並沒有限製這些角色的自由,這是很奇怪的。”沈止皺起了眉頭。

    “確實很奇怪”樓遠黛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紅紙:“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性存在。”

    “我覺得也是。”沈止抬起頭來和正轉過頭來的樓遠黛正好對視道。

    默契的對視之後異口同聲的開口了:“角色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如果所有的世界都有對自己產物的支配權的話除非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想自殺,否則的話我們不會看到有這麽多角色在外麵無憂無慮的蹦躂。”樓遠黛道:“從現實化出所羅門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可疑了,他和阿加雷斯的一舉一動都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然後由於種種原因被封印在這裏現在才得以現身一樣。”

    “所以幻想偶像與現實這個世界很有可能隻是封印這些角色的一個囚籠,但是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導致這個囚籠變得不牢固起來讓裏麵的角色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並不是我之前推想的這個世界為了平衡故意放鬆對角色的約束,因為它根本就無法控製不是自己產物的角色的約束。”

    說到“囚籠”兩個字的時候樓遠黛突然腦袋一震想到了什麽。

    “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說一下”樓遠黛心虛的道:“我覺得我可能做了些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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