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想要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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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辰看都沒有看興王府那些“不堪一擊”的暗衛一眼,帶著秦凱腳步不停的邁入興王府,臉上依舊是一片清潤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仿佛真的是來拜訪一樣。

    隻是他所過之處,所有出來攔截的暗衛,幾乎一出現就突然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秒殺!

    秦凱那張刀疤臉雖然難看了那麽一點,卻不難看出他臉上的鎮定和從容,對這詭異的秒殺畫麵完全沒有半點接受不良,似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別人不知道,可是不代表他這位天子近臣,白弋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會不知道這位讓白弋國帝王恨得咬牙切齒卻依舊沒有任何辦法的白太子的真實本事,這隻是小兒科而已。

    突然有人闖進興王府,甚至沒有人看清他出手就秒殺了興王府近半的暗衛,這情況自然有人第一時間去通知萬俟興。

    隻可惜萬俟興在丞相府出來後就立即進宮找司徒寧,與她一起商量怎樣解決司徒淦的醫藥費,即使收到了消息也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白雲辰不知道是清楚萬俟興趕不回來還是真的沒有發現興王府的人離去通風報信,完全沒有半點的阻止,閑庭信步的走在地形複雜麵積寬大的興王府內,卻不到一會就直接來到了媚娘的院落前。

    此時媚娘聽到風聲剛從院落裏走出來,正好撞上了白雲辰,見這樣一個清新溫潤的翩翩佳公子前來找自己,媚娘的心髒“砰砰”的加快了幾分,臉頰控製不住的紅了紅。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花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微移開眼睛不敢直視那雙清清潤潤卻讓人莫名心跳加快的眼睛,暗吸了一口氣,優雅端莊中難掩嫵媚的開口道,“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找誰?這裏是我的院落,似乎沒有你要找的人!”

    媚娘以為這位清潤公子是來找萬俟興的,應該是一時迷了路才會走到她這裏來,畢竟她這裏距離萬俟興的主院並不遠。

    白雲辰清潤的笑了笑,“我來找我的姐姐的!”說著,無視媚娘花癡的模樣,直接越過她走進了院落裏,那隨意自在的樣子,似這裏不是別國王爺妃子的院落,是他自家的後花園一樣。

    秦凱看了看眼前這個迷失在他家太子殿下笑容中的花癡女子,不帶半點同情的搖了搖頭,又一個被他家太子迷失了心神的花癡女子,希望這女子不會從此失心。

    秦凱為了藍菲兒一直守身如玉,身邊從未出現過第二個女人,不過他看人的眼光卻非常精準,隻一眼他就看出了眼前這個女子並不是良善之輩,且看她一身婦人裝扮卻還對他家太子殿下花癡,明擺著就是不守婦道,這樣的女子完全不值得同情。

    更何況,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似乎曾經在白詩詩身邊見過這個女子,似乎還對白詩詩惟命是從,其秉性可想而知!

    媚娘沒有聽清白雲辰的話,也沒有看見秦凱那鄙視厭惡的眼神,猶自沉浸在白雲辰剛剛那清潤無塵的笑容中!

    直到白雲辰已經走遠,媚娘才艱難的回過神來,她轉頭看著白雲辰清潤無塵的背影,一顆心髒抑製不住“砰砰砰”的直跳,那雙丹鳳媚眼裏不自知的浮上了片片紅心。

    白雲辰雖沒有刻意展露過他的個人魅力,不過這樣一張養眼的俊臉,再配上一身清潤無塵的氣質,簡直就是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誰不渴望自己有這樣一個清潤迷人的丈夫?誰不渴望被這樣的白馬王子小心憐愛的嗬護在手掌心內?

    媚娘也不例外!

    媚娘確實對萬俟興動了心,不過萬俟興這段日子以來的變態讓她傷得遍體鱗傷,現在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清潤無塵的白馬王子,她那顆有點疲憊傷痛的心,霎時像注入了一道暖流,溫暖安然,這可是無數女子追求的終極!

    然而,當看見白雲辰閑庭信步的走向一間無人居住的客房時,打扮精致的小臉倏地一白,想都不想的足尖重踏了踏地麵,狂風一樣的刮向白雲辰,想要阻止他下一步動作。

    可惜,白雲辰看似閑庭信步,他的動作卻不慢,媚娘還未刮到他身邊,他已經如自家一樣隨意的推開了客房門,並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甚至泰然自若的打開了白詩詩所在的暗門。

    媚娘看見白雲辰的動作,臉上的顏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那雙丹鳳媚眼內是一片片濃烈的惶恐和絕望,白詩詩曾經警告過她,除非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或者是她召喚,否則不要來打擾她,否則……

    想到白詩詩的手段,媚娘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腦子內隻剩下一片死灰絕望,白詩詩的手段沒有見識過的人是不會知道有多可怕和恐怖,堪稱慘絕人寰!

    白詩詩剛在丞相府回來,正盤膝坐的冰床上打算繼續修煉風蓧那套“邪功”,暗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臉色頓時冷沉了下來,陰鷙猙獰的轉過頭去,她練功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這套邪功最忌被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她已經不止一次領教過走火入魔的痛楚了,可不想再來一次!

    卻沒想到一轉頭竟看見一個清潤無塵的少年出現在她暗室門口,如剛剛升起的豔陽,和和的暖暖的,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可是白詩詩卻不喜歡這種感覺,心底隱隱升起一股煩躁,於是語氣瞬時有點衝,“你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誰準你闖進來的?”

    白雲辰似沒有聽到這些威脅的話,臉上的清潤笑容不變。

    “三公主!”這時,跟在白雲辰身後的秦凱緩緩的從白雲辰身後走出來,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白詩詩。

    “秦凱?!你怎麽會在這裏?”白詩詩看見秦凱,那雙陰邪的眼睛狠眯了眯,須臾染滿猙獰陰邪的瞪著他,“你不是應該在攝政王府的嗎?”

    她好不容易將他混進了攝政王府,而攝政王府的易主計劃很快就要進行了,這秦凱竟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找她?而且還帶了外人?如果被萬俟曜發現了,那她們的易主計劃豈不是要夭折?

    該死的!

    這計劃她們籌謀了這麽久,現在竟要毀在這個不知所謂的小人物身上?

    “你最好給本公主一個理由,否則不要怪本公主心狠手辣!”白詩詩眯著眼瞪著秦凱,眸底染上了一片不加掩飾的殺意,身上的陰邪氣息更加濃烈,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阻攔她大計的人,都要死!

    “三公主,這是太子殿下!”秦凱見白詩詩對他起了殺意,自嘲的笑了笑,一瞬過後,收齊臉上的自嘲,鄭重尊敬的介紹身前的白雲辰。

    “太子殿下?白雲辰?”白詩詩的眸仁狠縮了縮,看向白雲辰的目光變了又變,身上的陰邪氣息越發飄忽不定,隱隱有走火入魔的跡象,更讓人毛骨悚然!

    白雲辰?白弋國唯一的皇子?不受白鎮歡喜卻還是穩穩坐上了白弋國太子尊位,手上握緊了太子的權力,在白鎮不斷鎮壓下依舊安然悠閑活著的神秘太子?

    白詩詩確實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白鎮的安排下離開了白弋國,可是不代表她對白弋國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然她也不能將這位秦大將軍忽悠過來為她所用。

    隻是這位白太子一向深居簡出,比較喜歡做幕後的策劃人,且非常神秘,見過他的人很少,更是沒有人有他的畫像,因此她隻是聽說過這個人還從未見過這位唯一的弟弟!

    想到這裏,白詩詩開始認真打量這位唯一的弟弟,白弋國神秘的太子殿下。

    隻見這位神秘的弟弟不過十五、六歲,一身靛青色衣袍,他的容貌不必萬俟曜差,卻沒有萬俟曜身上那種讓人窒息的氣勢,身上同樣沒有專屬於高位者的壓迫,幹淨舒服,怎麽看就是一個無害的清新溫潤的翩翩佳公子,沒有人會將他與白弋國那位神秘卻殺伐果斷的白太子聯合在一起!

    而越是這樣人,在白詩詩看來越危險!

    那雙清潤的眼眸清澈幹淨深可見底,不帶一絲壓迫,卻無端的讓人生出了一絲寒意,不敢直視太久,放佛直視超過三秒就會被吞噬一樣!

    而且在這雙清澈幹淨深可見底清潤眼睛下,白詩詩莫名感覺自己像沒有穿衣服一樣,全身上下全部暴露在這雙眼睛下,哪怕是心底的所有心思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白詩詩狠驚了驚,哪怕在白鎮和萬俟冽麵前,她都從未這樣的“*”過,頓時讓她有一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白詩詩狠咬了咬牙,艱難的抑製住奪門而出的衝動,暗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好一會,勉強鎮定下來,微微移開眼睛,不再對上那雙清潤的眼睛,撫了撫衣裙,眸光輕轉,優雅大體的向白雲辰行了一禮,“太子弟弟?幸會,第一次見麵,我是你的三皇姐,白詩詩!”

    卻沒有發現她這優雅大體配上她那身陰邪的氣息與她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慘白臉容,顯得不倫不類的,引人發笑!

    白詩詩修煉邪功以來,因為沒有專人在身旁指導,已經不記得走火入魔了多少次,不過不得不說她的天賦確實不錯,每一次的走火入魔都被她僥幸的挺了過來!

    而蘇府賞花宴上的失敗讓她抑製不住的再次走火入魔,隻是這次再也沒有之前那麽幸運,失敗的恥辱再加上萬俟冽那可怕的手段,讓她雖九死一生的挺了過來,卻再也無法壓抑體內陰邪狠辣的氣息,再加上終日在冰床上休養,終日不見太陽,慢慢的就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不知道是太偏激,還是太自以為是,白詩詩並不認為自己這模樣有任何問題,甚至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雍容風華的一國之母,白弋國尊貴的公主!

    秦凱看了一眼這樣不倫不類的白詩詩,直接撇過頭去,他害怕再看一眼會忍不住嘔出來,眸底再次掠過了一絲自嘲!

    沒想到他堂堂一國大將軍竟被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女人忽悠了過來,說什麽他的菲兒正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說什麽他的菲兒正等著他去救她!

    如果當日他發現白詩詩這真麵目,絕對不會傻傻的被這樣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毒女人忽悠得從白弋國走出來,更不會聽她的話為了混入攝政王府,不惜毀了一張臉毀了一身的修為,甚至毀了整個身子!

    不過,幸好,幸好他還不是一無所獲,雖然知道了菲兒殘忍的丟下了他,卻還是非常幸運的見到了菲兒留在這世上的唯一女兒,甚至給了他守護那個小丫頭的機會!

    “我知道,我就是來找你的!”白雲辰似沒有看見白詩詩這不倫不類的表現,臉上的神色不變,清潤的點了點頭,隻是那雙清潤的眼睛似浮上了一絲清涼,“我是專門來感謝三皇姐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很喜歡!”後麵三個字依舊是清清潤潤的,卻莫名給人感覺涼了涼。

    “大禮?”白詩詩看著依舊清清潤潤的白雲辰心底莫名的掠過一絲不安,似乎將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黑夜曼陀!”白雲辰臉上的清潤笑容明豔了一分,輕笑著吐出這四個唯美的字眼,卻莫名讓人感覺一陣陣清涼。

    轟!

    白詩詩卻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轉得她頭昏目眩,“黑夜曼陀?”那不是她費盡了心思讓媚娘混入攝政王府,並偷偷放在攝政王府裏的白弋國皇室獨有的劇毒嗎?難道被這個神秘的弟弟破了?

    不,不可能的!

    黑夜曼陀,顧名思義是在黑夜中綻放的曼陀羅,它會慢慢釋放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一開始的時候這股幽香是沒有毒的,甚至能讓人感覺一陣陣的神清氣爽。

    可是當這股幽香積聚到一定的濃度,它就會毫無預兆的化成一股劇毒,哪怕隻吸了一小口,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更何況,為了預防萬一,她更是在那株黑夜曼陀裏添加了她的鮮血,加注了一個秘術,一旦埋下後除了她沒有人能移除和破壞那株黑夜曼陀!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出手移除這株黑夜曼陀,這株黑夜曼陀會一直在攝政王府內散發著它的毒氣,慢慢的慢慢的蔓延整個攝政王府!

    當那株黑夜曼陀的幽香達到極致時,攝政王府裏的所有生物將會在一夜間全部死亡,無一例外!

    她早就算好了,萬俟曜大婚那一天,正好是那株黑夜曼陀突然轉化成劇毒的日子,她要讓萬俟曜的大喜變成大喪!

    隻是,萬俟冽不打一聲招呼的掀起了另外一套戲碼讓她這出好戲暫時無法上台!

    不過沒關係,再算一算時間,距離那幽香達到極致的時間還有五天,到時候哪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到攝政王府,攝政王府就等著易主吧!

    隻是,白詩詩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白弋國的神秘太子竟站到了萬俟曜那邊,看到他那張清潤臉容上微微帶著一點點病態的蒼白,看到秦凱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白詩詩腦海亮了亮,頓時明白過來白雲辰口中“那份大禮”是什麽意思,卻更是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白雲辰是白弋國的太子,他自然知道“黑夜曼陀”,而且聽說這神秘的白太子天生很受天地靈物的愛戴,難道那株黑夜曼陀已經……

    “噗!”想到這裏,白詩詩直接噴出了一口紅中帶黑的鮮血,整個人突然軟了軟,全身的氣力似被抽走了一樣。

    她籌謀了這麽久,一直隱忍著衝天的怒氣隱忍著萬俟冽的可怕手段縮在這不見天日的暗室裏一步一步的謀劃,本已經隱隱能夠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卻在臨門一步前告訴她,她的陰謀已經被破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站在那個賤人那邊?她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將她當成寶?她有什麽好?那個狐狸精有什麽好?為什麽不但勾走了那個神一樣的男子,也勾走了那個無心的男人,現在更是連你都被她勾走了站在她那邊?為什麽?為什麽?我才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麽要幫她?為什麽?”白詩詩瞪著眼前這個破壞了她大計的親弟弟,瘋癲的咆哮出聲。

    如果沒有他,最後的勝利絕對是她的,到時候她就能擺脫萬俟冽的控製,擺脫現在這過街老鼠一樣的窘迫!

    但是這白雲辰明明是她的親弟弟,雖然她們這是第一次見麵,雖然她們之間也沒有多少親情,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他為什麽要站在那個賤人那邊,為什麽要破壞了她的大計?為什麽?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將她這個親姐姐推下了怎樣萬劫不複的境地?

    當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向萬俟冽保證絕對能讓攝政王府易主,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解決萬俟曜,所以才能堪堪的在萬俟冽那個魔鬼的手中暫時喘過氣來,暫時逃過一劫,現在這個計謀失敗了,他知不知道萬俟冽將會怎樣對付她?

    哈哈哈……他肯定不知道,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萬俟冽將會怎樣懲罰她!

    萬俟冽那個魔鬼不會殺了她,卻會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到這個世界有多可怕有多恐怖,讓她每一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中!

    “你住口!不許你詆毀小丫頭!你也不看看自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小丫頭比你好上千倍萬倍!”雖然白詩詩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秦凱還是聽出了她那咆哮聲中的“她”是誰,頓時怒了,竟然詆毀菲兒留在世上唯一的寶貝女兒?!

    她才是賤人,她才是狐狸精!

    沒錯,嚴格來說小丫頭不算是一個好人,她一身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他還記得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小丫頭從頭到尾隻淡淡掃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救他的意思,如果不是竹雲的苦苦懇求,她恐怕不會出手。

    但是小丫頭也不是一個壞人,她從沒有主動害人的心思,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從來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哪像這白詩詩,心腸狠毒手段毒辣,害人比吃飯還要平常,這樣狠毒的人憑什麽辱罵小丫頭?

    “哈哈哈哈……比我好千倍萬倍?怎麽?連你都被她勾了魂嗎?怎麽?看她長得像白菲兒就將她當成了白菲兒?她好?你怎麽不看看她此刻在皇宮裏怎樣爭風吃醋怎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殺人於無形?”白詩詩聽到秦凱的話忍不住猙獰的大笑起來,現在那個賤人與曾經的她有什麽區別?還不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愛不擇手段?

    “你胡說,她不是……”秦凱怒了又怒,張口就想說那個不是幕夏,這話剛溢到喉嚨邊,突然一道清潤的視線清淩淩的落在他身上,讓他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也讓他倏地驚醒過來,死死的緊抿唇瓣,死死的將後麵那半句吞回到肚子裏。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一旦說出來極有可能為小丫頭帶來殺身之禍!

    小丫頭現在難得落得一身清閑,絕對不能因為他一句意氣的話破壞了,絕對不能!

    “哈哈哈……她不是?她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狐狸精,她出手比誰都狠,比誰都毒,你們可以進皇宮看看,隻短短幾天,她已經將後宮搞得人仰馬翻,鬼哭狼嚎了!”想起那個女人這幾天在後宮的一舉一動,白詩詩忍不住大笑出聲,別人或許看不出她的小動作,可是作為過來人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沒有想到為了獨占萬俟冽,那個女人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與萬俟曜在一起時都不見她這麽瘋狂,現在簡直像瘋魔了一樣!

    但凡萬俟冽對誰稍有點不一樣,下一刻那個人絕對會不痛不癢的出一點小事,這點小事太過無關痛癢,絕對不會引起萬俟冽的注意,這在爾虞我詐的後宮裏再正常不過,萬俟冽早已經見慣不怪了!

    隻是他不會知道,這些小事隻是表麵而已,在他看不見的背麵,這根本不是小事,後宮裏麵本就是捧高踩低的戰場,一見萬俟冽不在意,後宮裏麵那三千佳麗還不遺餘力的對那人狠狠的踩下去?

    而這些人出手的時候,卻沒有人發現後麵一雙心狠手辣的推手,將那個被萬俟冽稍稍寵愛過的妃子推下萬丈深淵,一發不可收拾!

    萬俟冽隻會將這當成是後宮裏慣常的爭寵戲碼,絕對不會放在心裏,更不會追究,也就不會發現後麵的那雙推手!

    甚至是他目前最寵愛的幕明樂,他也隻是將萬千的寵愛聚焦在她身上,派了暗衛守在她身邊,卻完全不將後宮的爭寵放在眼內,更不會發現那一雙心狠手辣的推手一次次的想將他這愛妃推下萬丈懸崖!

    那雙推手因為他對幕明樂的寵愛不敢做得太明顯,卻還是讓幕明樂慢慢的慢慢的不自知的成為後宮三千佳麗的眾矢之的!

    嗬……幕明樂的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幕明樂也不是一個傻瓜,仗著萬俟冽的寵愛,同樣將那個瘋魔的女人一次次的推上眾矢之的的位置,這紅昭國的後宮很久很久沒有這麽精彩過,幾乎每一天都有大戲上演,精彩絕倫!

    秦凱聽見白詩詩這嘲諷不屑的辱罵,狠皺了皺眉,不過他的唇瓣還是死死的緊抿著,白詩詩嘲諷的越厲害,他抿得越緊,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三皇姐,你似乎搞錯了,我今天是來感謝你送給我的那份大禮!”白雲辰突然清潤的笑了笑,輕易打破了白詩詩的歇斯底裏,“我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這種無力的感覺了,真的非常感謝你讓我再次重溫了一遍。”

    白詩詩聽著這清清潤潤似玩笑又似認真的聲音,莫名的顫了又顫,難掩惶恐的轉眸瞪向眼前依舊一身清新溫潤的白雲辰,對上他那雙清潤剔透的眸子,突然感覺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比萬俟冽更加可怕,更殺人於無形!

    白雲辰臉上的清潤笑容不變,邁開腳步,閑庭信步的輕踏入這間陰森冰冷黑暗的密室內,讓這間陰森詭邪的暗室如注入了一道溫暖的豔陽,柔和溫暖,卻又莫名的讓人感覺一陣陣的清涼。

    白詩詩看著白雲辰一步步靠近,下意識的一步一步向後退,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退到了暗室的另一邊牆壁前,再無退路,而白雲辰閑庭信步的走到她剛剛站的地方,雲卷雲舒的觀賞這間暗室,如一個無害的翩翩佳公子,隻是他那略帶蒼白的清潤臉容莫名的給人一種清淩淩的感覺。

    其實白雲辰說得沒有錯,他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過傷了,嚴格來說自他熟練的與世間所有的生物打交道後,他就沒有受過傷。

    隻是媚娘埋黑夜曼陀的地方距離他暫住的院落有點遠,再加上白詩詩在那株黑夜曼陀上加注了白弋國神秘的秘術,讓那些生物一時不敢靠近那株詭異神秘的黑夜曼陀,也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將這個信息傳遞給白雲辰!

    當白雲辰收到那些植物傳過來的信息時,那株黑夜曼陀已經轉化成了劇毒,而植物傳遞信息也不是萬能的,再加上白詩詩那道秘術,這次的信息有點模糊,無奈之下白雲辰隻能親自前去查探,卻沒想到竟是加注了秘術的白弋國皇室獨有的特產!

    白雲辰的反應不慢,在察覺到不對時就立即做出了反應,隻可惜白弋國的皇室特產還是略勝了一籌!

    最後白雲辰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才解決了那株加注了秘術的黑夜曼陀,隻是卻再一次嚐試了一遍那種久違的全身無力的討厭感覺!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感謝一番送他這份大禮的主人!

    原本他以為這份大禮的主人是白灼,卻沒想到循著黑夜曼陀上麵那絲血液味道尋來,竟發現送他這份大禮的竟是他的親姐姐,白詩詩!

    這倒是讓他有點為難,他該怎樣感謝這位好姐姐呢?

    “你想做什麽?”前有追兵後無退路,白詩詩反倒挺直了背脊,直視白雲辰那雙清潤剔透的眼睛,孤注一擲的逼問道。

    “想要你的血。”白雲辰臉上的清潤笑容不變,清清潤潤的吐出這幾個字,卻讓白詩詩本就慘白的臉再白了好幾分。

    她自然知道白雲辰想要她的血做什麽,她的秘術加注了她的血,因此解秘術同樣要她的血來當藥引,隻是這藥引卻不是幾滴血這麽簡單,而是要她的心頭血!

    心頭血,這是要剖開她的心來取血嗎?

    “相信三皇姐應該不介意我取幾滴心頭血。”清清潤潤的話音剛落,白詩詩突然感覺心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垂頭一看,竟發現一根剔透的玉簪直直的插在她的心口上,隨之不等她反應過來,那根玉簪似受到了什麽牽引直直倒飛出她的心口,讓她整個人重重震了震,順便帶走了她幾滴心頭血!

    “謝謝三皇姐了。”白雲辰收回玉簪後,對白詩詩輕笑的點了點頭,轉身閑庭信步的走了出去,身上依舊一片清清潤潤的,仿佛剛才那個凶殘的戳心取血的人不是他。

    秦凱沒有任何同情的瞪著白詩詩,眸底掠過一片猩紅的殺意,狠握了握手,猶豫掙紮了一番,最後咬牙轉身跟上白雲辰。

    這個白詩詩還有用,暫時還不能死!

    白詩詩臉色慘白無色“咚”一聲跌倒在地上,頓時牽動了她心口上的傷口,蝕骨的疼痛讓她從震駭中反應過來,臉色異常陰狠猙獰的伸手點了點心口處的幾個穴位,不要錢的吞下好幾瓶藥丸,周身彌漫著一股地獄惡鬼般森冷陰邪的氣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萬俟興聞訊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魔鬼,全身的寒毛一根根倒豎了起來,眸底浮上一片濃鬱的嫌惡和厭惡,如果不是想從這女人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萬俟冽差點忍不住轉身就走!

    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催眠後,萬俟興掩下心底的厭惡,走入這間讓他異常不舒服的陰森寒冷的暗室,裝出關心的模樣,“發生什麽事了?”

    萬俟興以為他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他心底的嫌惡和厭惡早已被白詩詩看在眼內,記在心內,白詩詩情緒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眸,好一會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卻讓人聽不清裏麵的情緒,“攝政王府的易主計劃提前了,今晚行動!”

    “今晚行動?之前不是說五天之後嗎?怎麽提前這麽多?”萬俟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臉色難看的追問出聲。

    “怎麽?你還未準備好嗎?”白詩詩抬眸看向他,不掩輕蔑和不屑,未準備好最好,那樣一來她才能將所有的失敗全部推在這個笨蛋身上!

    竟敢嫌惡她?嗬,他以為自己是誰?萬俟冽壓了她一頭就算了,這萬俟興憑什麽對她不屑?不讓他狠狠栽一個大跟鬥,她不叫白詩詩!

    “哼,本王自然準備好了,你最好不要拖本王的後腿!”萬俟興被白詩詩這輕蔑和不屑的眼神刺激到了,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轉身大步離去,一個下堂婦竟敢對他指手畫腳,竟敢不屑他?

    如果她不是還有那麽一丁點利用價值,他早將這瘟神一樣的鬼怪丟出府去,免得搞得他興王府整天陰陰森森的!

    一直站在門口將整個過程默默看在眼內的媚娘看著滿臉憤怒走出來的萬俟興,張了張口,想提醒他小心點,攝政王府不簡單!

    隻是萬俟興卻似沒有看見她,直接腳步不停的越過她,甚至連一個眼梢都沒有給她一個,心頓時沉下穀底,張口想要說的話被她再次吞回肚子裏,看向萬俟興的丹鳳媚眼裏劃過一片決絕。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等著你跪在我麵前求我!

    ……

    在白雲辰解決了攝政王府的“小事”的同時,萬俟曜也帶著幕夏悠閑的踏入了司徒敏的臥室內。

    “咻!”

    突然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中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影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出來,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饒有興致的鎖在戴著黑色麵具的萬俟曜身上,“你就是神醫門的門主?”聲音雌雄莫辯。

    幕夏看著這個突然飛出來的黑影,掠了一眼她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眨了眨眼。

    “木門的殺手?”蘇施瑜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暗處飛出來,臉色冷沉卻難掩驚訝的瞪著眼前的黑影,沒想到這木門竟也來了昭城,還將目標對準了曜,不,應該是想殺他才是!

    青鷹剛要離去受罰時見到坐在司徒丞相府大廳內臉色冷沉在等待新娘子的蘇施瑜,就傳信給他讓他暫時過來萬俟曜和幕夏這邊,以防萬一,最近非常不太平。

    果真非常不太平!

    他剛易裝過來竟就發現了這木門的殺手,這個殺手身上雖沒有任何的標誌,與普通的殺手沒有任何區別,不過他曾經對戰過木門的四大殺手,對他們身上的氣息很熟悉,隻一眼就確定了眼前這黑影就是木門四大殺手之一。

    木門,乍一聽讓人忍不住發笑,卻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殺手組織,這個組織成立的時間不長,不過七八年左右,卻在七八年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讓人發笑的小組織一躍成為排名第三的殺手組織。

    這個木門甚至比神醫門還要神秘,他們的門主從來沒有出現過,門下的四大殺手從未失過手,更是從未以真麵目示人!

    而他之所以對這個殺手組織這麽熟悉,除了它是排名第三的殺手組織外,還因為這殺手組織的規矩與他們神醫門很相似,比如:

    這木門出手同樣或看心情或看對方出的價錢,心情好時可以不要錢免費幫你殺人,心情不好時,哪怕你奉上黃金萬兩依舊瞧都不瞧你一眼。

    同樣,如果看得順眼的哪怕他們要殺的人是殺人狂魔他們都不會出手,看得不順眼的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依舊一點麵子都不給,說殺就殺。

    “哦!”鍾藍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蘇施瑜,靈氣十足的眼睛內晃過一絲熟悉和了然,隨即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邊亮出武器對準戴著黑色麵具的萬俟曜,“看來你真的是神醫門的門主了!嗯,雖然你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隻是我們門主下了懸賞令,誰能殺了神醫門門主就獎賞一件神秘獎品!我們門主的獎品可從來不差的,現在竟用一件神秘獎品來懸賞,我很心動啊,所以對不起了!”

    這武器一亮出,鍾藍身上的氣勢隨即來了一百八十度變化,更是如離玄之箭一樣向萬俟曜激射而去,如果說剛剛的鍾藍是無意過來閑逛的路人甲,此刻她身上澎湃的殺氣就不負她木門四大殺手這個稱號!

    幕夏聽著鍾藍的喃喃自語,看著鍾藍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神秘獎品?”蘇施瑜麵具下的唇角抽了抽,他對那位神秘的木門門主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嗎?不然怎麽對他這麽特別照顧?

    心底心思翻轉,手上的動作同樣不慢,手握一把軟劍橫身擋在萬俟曜和幕夏身前,全身的氣勢若隱若現的爆發出來,木門四大殺手可不容小看。

    鍾藍卻旋身躲過蘇施瑜,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此時不帶任何的感情,裏麵隻印著戴著黑色麵具的萬俟曜一人。

    蘇施瑜的反應同樣不慢,他知道木門四大殺手出手從來都是直對他們的目標,身子猛地一轉,再次擋住鍾藍的攻擊方向,鍾藍的速度卻更勝他一籌,再次詭異的轉身避過了他,眼眸內由始至終隻有萬俟曜一人。

    木祁狠皺了皺眉,抽出重劍,踏前一步擋在萬俟曜和幕夏身前,鍾藍眸光不變,再次詭異的轉了轉身,瞧中一個空位,對著萬俟曜揮了揮手中的武器,數十根銀針突然飛射出,暴雨梨花針一樣的射向萬俟曜!

    幕夏看著這片凶狠的暴雨梨花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題外話------

    今天是中秋節,據說今天有月全食和超級月亮哦,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幸運能看到o(n_n)o(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