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爆發,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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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猩紅凶狠的大眼睛,此時流露出一點點悲痛的哀鳴,似無助似茫然,可憐兮兮,悲戚難受的瞪著幕夏,似在向幕夏哀求般。

    沒錯,就是瞪著幕夏,那雙猩紅凶狠的大眼睛裏,此時流露著絲絲的脆弱,絲絲的哀求,如一個小孩子受傷了,想要找自己的媽媽安慰般。

    幕夏撞上這雙眼睛,心微微顫了顫,墨瞳眸底掠過一絲漣漪,須臾墨瞳眨了眨,又眨了眨,直視著這雙眼睛,紅唇無聲的蠕動了幾下,似在催眠般,沒過多久,那隻四不像緩緩的緩緩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響乖巧的睡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無聲無息間,沒有人發現。

    而此時許榮等人都血紅著眼的瞪著四不像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傷口,看見他閉上了眼睛,頓時以為是他再也支撐不住死掉了,頓時再也忍不住全麵爆發,“你們竟殺了我們的聖獸?天藍國,我們白弋國與你們勢不兩立!”

    “嗷嗚!”

    “嗷嗚!”

    “嗷嗚!”

    那三十餘頭狼聽見許榮這爆發,頓時仰天長吼,森綠的眼睛如鬼魅般凶狠殘忍的瞪著藍謙和藍越以及隻剩下一半的藍影。

    藍越心沉了又沉,瞧了瞧那隻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已經死掉了的怪物,心底希望這隻已經死掉了,如果犧牲了他們那麽多藍影,又激怒了許榮等人卻還是沒有殺死這隻怪物,藍越恐怕會氣憤得吐血而亡!

    不,哪怕這隻怪物沒有死,他也絕對不能讓這隻怪物存活,否則白弋國肯定在這隻怪物康複之後讓這隻怪物第一個對付他們天藍國!

    到時候他們天藍國恐怕會毀在這隻怪物手上!

    瞪著那隻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已經死掉的怪物,藍越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時眸底漸漸凝出一片堅定,邊低聲對身旁的藍謙開口,“太子,請恕臣不能再輔助您了,不過臣相信就算沒有臣的輔助,您也一定能將天藍國壯大的!”邊伸手將藍謙推向身後的天藍國皇室藍影,“快走!”

    “我會的!”藍謙深深瞧了藍越一眼,隨之利落的轉身,與剩下的那一半藍影瞬移離開。

    “想走?沒那麽容易!”許榮看見藍謙想走,頓時陰鷙的冷笑出聲,“誰將她抓到了,本將軍就將她賞給誰!”

    “是!”那三十餘人領命,立即驅趕著身下的狼飛身追去,同時無一不是色眯眯的瞪著藍謙,這個火辣美人非常正點啊,這次他們有福了!

    “找死!”藍越見這些人竟敢垂涎他們太子,頓時氣得頭發都倒豎了起來,身上的氣勢突然大漲,身上的黑色勁裝似要被他撐破!

    幕夏掠了一眼漸漸走遠的藍謙的背影,眸光輕閃了閃,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須臾視線落在突然爆發的藍越身上,眸光深了深,低聲問向一旁的白雲辰,“小舅舅,他這是怎麽了?”他的實力似乎在一瞬間提升了好幾倍!

    “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十倍,不過這樣一來,他的生命也已經到盡頭了。”白雲辰平靜的開口道,“這是天藍國和白弋國皇室都會的禁術,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天藍國和白弋國的皇室。”

    幕夏眸底清冷淩厲,任何一個皇室都會嗎?

    “提升十倍?”葉荏瞳孔狠縮了縮,驚訝的低呼出聲,震驚的瞪著周身爆發著驚人氣勢的藍越,眸底凝重深沉,也就是說以後見到這些人要立即解決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有這詭異爆發的機會嗎?

    “該死!”許榮看見藍越這突然爆發,感受著那恐怖的驚人氣勢,瞳孔狠縮了縮,臉色異常難看的低咒了聲,同時邊以最快的速度向後撤,邊急切的大喝出聲,“快撤!”

    “擋住他!”那三十餘人同樣看見了藍越這突然爆發,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那讓人心驚的恐怖氣勢,臉色瞬時蒼白一片,瞬即想也不想丟下他們身下的野狼,邊以他們平生最快的速度飛身向後撤,邊對這些野狼不容置疑的高聲命令道。

    “嗷嗚!”

    “嗷嗚!”

    “嗷嗚!”

    都說動物對危險的感知非常敏銳,這三十餘頭野狼比許榮和那三十餘人更敏銳更清楚的感覺到藍越身上這氣勢有多恐怖,它們清楚的感覺到如果它們對上這股恐怖的驚人力量,絕對會即時沒命!

    可是,可是它們主子下達的命令它們不能違抗,無奈之下,野狼們悲痛的仰天長嘯了幾聲,似在哀悼它們即將逝去的生命,隨之冒著森綠的眼睛凶狠的瞪著藍越,悲憤凶狠的向藍越衝撞過去!

    哪怕是死,它們也要這個人與它們陪葬!

    幕夏微眯了眯眼,將那些野狼的悲痛悲憤收入眼內,聽不出情緒的問一旁的白雲辰,“小舅舅,它們為什麽會那麽聽從那些人的命令?”

    它們的身上沒有任何攝魂的痕跡,神智非常清醒,那一雙雙森綠的眼睛裏滿是悲痛悲憤不甘怨恨,可是它們卻寧願悲痛的赴死也沒有想過去違抗那些人的命令,這是為什麽?

    “它們身上都被下了能夠讓它們痛苦萬分的東西,它們一旦違抗命令,會生不如死,所以一般情況下,在無路可退時,它們大多都會選擇死亡。”白雲辰平靜的開口道,神色語氣沒有半分波動,似乎他已經見過很多這樣的場景,似乎這在白弋國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可以解嗎?”幕夏眸底掠過一抹幽光,轉瞬即逝。

    “無解!”白雲辰平靜的吐出這兩個無情的字。

    幕夏微眯了眯眼,瞧了瞧那三十餘頭野狼,將它們的悲痛悲憤不甘怨恨一一收入眼底,隨之突然輕笑了起來,雌雄莫辯的精致麵容上一片自信,“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無解的毒藥,隻有未研製出解藥的毒藥!”

    話音未落,一根玉白色的短笛再次出現在嘴邊,緊接著一首悠遠清越的樂曲在這片緊張的氣氛中響起。

    藍越聽見這笛聲,轉過眸來看了看幕夏這邊,看見幕夏臉上的自信以及嘴邊的意味深長,那雙猩紅的眼睛裏透著濃濃的深意,迎上幕夏那雙別有深意的墨瞳無聲的蠕動了幾句,然後決絕的收回視線,突然躍起,越過那些動作突然頓了頓的野狼,向許榮和那三十餘人追去。

    幕夏看清了藍越最後的遺言,眸光沉了沉,短笛的笛聲卻沒有停頓,很快那些野狼那一雙雙森綠眼睛內的悲憤悲痛不甘怨恨緩緩的被一片茫然取替,然後緩緩的平靜了下來,乖巧的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轟隆!”就在此時,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整個地海森林似乎在這爆破聲中震了震,那三十餘頭野狼立即反應迅速的找了個安全的位置,隨之再次乖巧的趴在地上,隨著地麵的震蕩,繼續昏昏欲睡。

    幕夏一行人在這“轟隆”聲響起那一刻,同樣清楚的感覺到腳下的地麵重重的震了震,如劇烈地震般,一行人頓時站立不穩的搖晃起來。

    不過這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隻是一開始的時候震驚了那麽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雙腳重重的紮在地上,任由地麵不斷震蕩,他們依舊平穩的挺立著。

    幕夏的身體搖了搖後同樣很快就平穩了下來,然而這一搖卻讓剛剛平複下來的肚子似又有劇痛的跡象,幕夏瞳孔狠縮了縮,下意識的雙手緊緊護著依舊平坦的肚子。

    而她的肚子這一痛,雙腳頓時無力,身體頓時如弱柳般隨著這不斷震蕩的地麵不受控製的搖晃起來。

    幕夏狠咬了咬牙,想要拿出銀針再次為自己紮針,隻是此時她的雙手同樣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似乎因為肚子這一痛,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拿著銀針的手指甚至微微發抖。

    幕夏眸底沉了又沉,冷了又冷,她沒有想到這個小包子對她的影響竟這麽嚴重,眸光清冷的瞪著依舊平坦的肚子,幕夏頓時有點懊惱和無力。

    這才兩個月,還有八個月!

    “吱吱!”趴在幕夏肩膀上的土肥大大第一個發現了幕夏的異樣,看見她搖搖晃晃似要跌倒般,瞬時緊張擔心的尖叫出聲。

    這緊張擔心的尖叫引起了一旁白雲辰的注意,他收回了看向那爆炸點的視線,略帶急切的轉過頭來看向幕夏,發現幕夏此時臉色蒼白如紙,冷汗直冒,身子左右搖晃,搖搖欲墜,瞳眸輕縮了縮,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

    這一扶住才發現幕夏此時全身冰涼,身體發抖,不由驚了驚,下意識的就要將自己的內力輸到她體內,卻讓幕夏阻止了。

    “不要!”幕夏感覺到白雲辰的動作,頓時知道他想做什麽,略帶急切卻有氣無力的阻止了他,她此時的情況非常不好,白雲辰的內力此時輸入她體內很有可能會傷到那個此刻非常不穩定的小包子,甚至有可能讓他再也保不住!

    三個月內的胎兒本就不穩,再加上她一天內接連兩次動了胎氣,此時稍有一點情況都會傷到那個脆弱的小包子!

    “我該怎麽做?”白雲辰看見幕夏這從未出現過的脆弱模樣,霎時有點不知所措,突然非常後悔當初怎麽不將他的疑惑說出來,如果他當時說了出來,小外甥女確認了她自己確實懷孕了,那她就不會決定進來這地海森林,現在也不會一而再的動了胎氣了!

    白雲辰對懷孕的知識知道的並不多,可是隻看見幕夏這情況就知道動了胎氣有多糟糕,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幕夏此時已經快速冷靜了下來,她暗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讓身體的顫抖緩緩平靜下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如紙,卻已經平靜從容了下來,緩緩的開口道,“帶我到一旁去,我此時不宜走動。”

    白雲辰見幕夏隻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平靜了下來,眸底快速閃過了一絲異光,同時他自己也暗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平靜下來,輕點了點頭,“好。”邊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幕夏,一步一步平穩的來到一棵大樹底下坐下。

    此時地麵的震蕩依舊,不過白雲辰的動作卻非常平穩,幕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震蕩,而白雲辰抱著幕夏來到大樹底下後卻沒有將幕夏放在地上,而是抱著她坐下,幕夏安穩的坐在他的懷內。

    此時幕夏已經顧不了什麽男女大防,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她倚在白雲辰懷內,輕閉上眼睛,雙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按摩著平坦的肚子。

    “怎麽回事?”葉荏同樣在土肥大大的緊張擔心尖叫聲響起時就收回了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幕夏,看見幕夏這蒼白脆弱的模樣,剛毅英俊的麵容上一片擔心。

    隻是白雲辰和幕夏都沒有心思和時間理會他,葉荏緊抿了抿唇,也沒有開口催促,緊張的盯著幕夏,當發現幕夏雙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肚子時,眸底快速掠過一抹異光,剛毅英俊的麵容上浮上一片震驚,呆滯。

    唐奇和唐小渝也被土肥大大那緊張擔心的尖叫聲吸引了視線,看見幕夏這前所未有的蒼白和脆弱時,同樣染上了一片擔心,當看見幕夏這動作時,唐奇的臉色染上了一抹怪異。

    過了好一會,這劇烈地震終於緩緩平複了下來,白雲辰瞧了瞧爆炸中心那邊,頓了頓,似確定了那爆炸已經平複了下來,輕鬆了口氣,抬眸認真的看向葉荏,“她動了胎氣,情況不是很好,幫她準備一張床,她現在需要休息。”

    “哦。”葉荏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轉頭對黑煞那二十個兄弟揮了揮手,“去準備一張床,要絕對安穩的。”

    葉荏似在看見幕夏那個輕撫肚子的動作時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因此對白雲辰這一個驚人的消息沒有太大的意外,臉色非常平靜,不過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眸底深處是一片呆滯。

    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

    他的弟弟懷孕了?

    不,不是弟弟,應該是妹妹!

    他結拜了一個妹妹,而他的妹妹懷孕了!

    此時,葉荏的腦子裏不斷循環著這一句話,久久平複不下來。

    “是!”黑煞那二十個兄弟聽見這命令,腰身猛地挺直,略帶怪異的瞧了瞧麵色蒼白的幕夏,隨之動作利落的在這地海森林中準備一張安穩的床。

    唐小渝卻似乎有點聽不懂,疑惑不解的問向身旁的唐奇,“大哥,動了胎氣是什麽意思?”

    而她這一問才發現她大哥的神色非常複雜,非常怪異,複雜怪異得她完全看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唐奇聽見唐小渝這疑問,轉過頭來,呆呆的說道,“木門門主懷孕了。”

    “懷孕了?男子也可以懷孕的嗎?”唐小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門主真是厲害,竟然以男子之身懷孕了!

    唐奇眨了眨眼,眸子裏麵的呆滯散去,恢複了清澈,卻是帶上了點點複雜的看向幕夏,“木門門主是女的,是紅昭國那位驚才絕豔攝政王的王妃,她懷上了那位攝政王殿下的孩子。”

    其實在藍越一聲一聲“攝政王妃”那樣稱呼幕夏時,幕夏的身份已經完全曝光了,隻是當時沒有人有心思有時間來深思這個稱呼,此時平靜下來,才慢慢想起了這個讓人震驚的稱呼,那個讓人震驚的身份!

    “門主是女的?還是紅昭國那位驚才絕豔攝政王的王妃?懷上了那位攝政王殿下的孩子?動了胎氣?”唐小渝怔怔呆呆的重複出聲,臉上一片呆滯,似完全無法接受這驚變般。

    這個讓她全身心敬佩的少年其實是一個少女?這個讓她下定了決心想要追隨的木門門主其實是一個比她還要小的女子?這個女子竟然是那個讓她非常仰慕的紅昭國驚才絕豔攝政王殿下的王妃?那個聽說水性楊花最終拋棄了攝政王殿下而選擇了紅昭國冽帝的山野女人?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江湖武林雖然獨立於所有的國家,可是因為經常有國家想要拉攏他們,尤其是江湖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因此江湖武林對各國的朝野很關注,尤其是對三大強國的朝野。

    而紅昭國驚才絕豔的攝政王萬俟曜更是備受關注的人物之一,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他,可是有很多江湖女兒將他當成了夢中"qing ren"。

    唐小渝就是其中一個。

    嚴格來說,唐小渝之所以會喜歡上了翁文韜,與這位驚才絕豔的攝政王殿下有很大的關係,她是因為覺得翁文韜有點像那位傳說中的攝政王殿下,因此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的少女心思套在了翁文韜身上,以緩解那“相思”之苦。

    與此同時,唐小渝也一直在暗暗的關注著這位傳說中的攝政王殿下的一舉一動,當她聽說這位不近女色的攝政王身邊竟有了一個女子時,她曾經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對翁文韜也帶上了一點哀怨。

    當她聽說攝政王殿下與這個女子在一起看起來似乎挺幸福時,她覺得若是攝政王殿下覺得幸福,哪怕那個女子不是她也無所謂,對袁姍姍也沒有以往那麽在意了。

    很快,她聽說了攝政王殿下要與那個女子大婚了,當時她就想親自前去昭城參加他們的婚禮,想親自看一看這位傳說中的攝政王殿下,想親自看看那個女子是不是真的能帶給她夢中"qing ren"幸福。

    隻是又想到如果看到了,她可能會忍不住破壞這幸福,於是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後決定還是繼續默默祝福吧,那段時間對翁文韜和袁姍姍不自覺的疏遠了點。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竟不是傳來幸福的消息,而是傳來了那個女人拋棄了她的夢中"qing ren",水性楊花的選擇了那位冽帝,成為了紅昭國的皇後!

    當聽見她的夢中"qing ren"暗自神傷時,有那麽一刻唐小渝差點忍不住殺上昭城,將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砍成肉碎,最後將這怨恨暗暗的加注在袁姍姍的身上。

    卻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她早已經遇上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此時就在自己麵前,非常脆弱!

    ------題外話------

    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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