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搜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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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榮的將軍府離白弋國的皇宮並不遠,大約一刻鍾十五分鍾的時間,幕夏四人優哉遊哉的來到了白弋國皇宮的大門口。
白弋國皇宮與紅昭國皇宮差不多,同樣的威嚴莊重,奢侈豪華,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戒嚴的原因還是本來就是這樣,守衛非常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且每一個守衛身邊都站著一頭凶猛的猛獸,一雙雙獸目凶狠犀利。
高大威嚴的大門口前整齊排列了兩隊騎著猛虎的侍衛,居高臨下冷沉肅然的瞪著每一個進出皇宮的人,大門口處更是站著幾個麵無表情的太監和麻麻,對每一個進入皇宮的人搜身,嚴禁任何人帶危險物品進入。
因為是三公主舉行擂台比武招親,且有壟王爺保駕護航,因此這次參加擂台比武的人很多很多,此時大門口前已經排了兩排長長的隊伍,等待搜身檢查。
這些人無一不是朝中權貴以及他們的家屬親人,然而無一例外的都要被搜身才能進入,而這些一向高傲的朝中權貴們對此竟沒有半點意見,甚至是一臉認真嚴肅的接受搜身檢查,態度非常良好,非常配合!
同時白弋國皇宮大門口兩百米內不許任何車馬停留,因此所有的權貴統一在兩百米外下馬下車,然後步行走過來。
走過來後,這些權貴非常自動自覺地排隊等候搜身檢查,臉上沒有半點不滿,似乎對此已經習慣了,甚至覺得本來就應該這樣!
幕夏看見這一幕,眸底快速閃了閃,眸光微暗了暗。
許淦對此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正常,顯然已經習慣了,雖然剛被那些麻麻搜身時覺得有點不習慣,不過久而久之也覺得沒什麽,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她也有。
不過瞧了瞧這次前來參加擂台比武的人,瞧了瞧他們那發達的肌肉和強壯的四肢,再瞧了瞧幕夏這弱不禁風的模樣,許淦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要小心點,這次的擂台比武主要針對的人是你,不知道他們想怎麽對付你!”經過了這一路的深談,許淦已經完全接受了幕夏這個人,這時在真心為她擔心。
“他們可能以這個名頭將你誘進皇宮,等你進了皇宮後就將你封鎖在皇宮,任由你怎樣呼救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聞!”
“你千萬不要小看白弋國的皇宮,這皇宮很詭異,很有可能你進去了就真的出不來了!而且你也不要小看白弋國皇室的人,她們都不簡單!”
“那個三公主以前很少露麵,見過她的人並不多,對她的了解也不深,她這次突然針對你,你還是小心一點。”
“嗯。”幕夏淡淡的眨了眨眼,視線一直盯著那幾個搜身的太監,一隻手若有若無的撫了撫依舊平坦的肚子。
跟在幕夏身後的葉荏見幕夏停了下來,知道幕夏大概已經與那個女子聊完了,立即帶著已經沒有半點脾氣的卷尺大步走了過來,很快他就看見那些太監麻麻對每一個進入皇宮的人都要搜身,眸底飛快掠過一抹暗芒,擔心的看向幕夏,“小夏。”
他家妹子怎麽都不可能讓那些太監搜身的,可是不搜身他們似乎無法安然走進去!
該死,那位白太子怎麽沒有跟他們說進這鬼皇宮竟然還要搜身?
白雲辰昨天不知道因為什麽事突然離開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也是葉荏堅持護在幕夏身邊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實白雲辰也是與這些權貴一樣已經習慣了進皇宮要搜身,已經習以為然了,因此一時沒有想起這一荏。
“怎麽了?”許淦看出了葉荏和幕夏的異樣,疑惑的瞧了瞧他們,見他們神色不太好的盯著前方,不由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發現他們的視線都定在那些負責搜身的太監麻麻身上,眼珠轉了轉,頓時明白了過來,“你們不想被搜身?”
許淦大概看出了幕夏一行人並不是白弋國人,她不知道其它地方有沒有搜身這回事,不過隻看見他們的神色,她大概就猜到了他們不想被搜身。
想當初,當她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被搜身時也是非常抗拒,因此她非常了解。
同時許淦也想到了一件她之前忽略了的事情,王子與這個男人身上該不會帶了武器吧?如果被搜出了武器,他們肯定不是不能進入皇宮那麽簡單,他們會直接被那些侍衛扣下來!
這次擂台比武招親是由壟王爺統一安排武器的,因此參加擂台比武的人都不需要自帶武器,也不能自帶武器,因為所有進入皇宮的人都不能攜帶危險物品!
一旦發現有人私自攜帶了危險物品,立即扣下,就地正法,格殺勿論!
無論是誰,都不例外!
想到此,許淦忍不住透著焦急和緊張的低聲問道,“你們身上該不會帶了武器吧?”千萬不要啊,這可是死罪來的。
“參加擂台比武不帶武器?明知道裏麵有陷阱在等著還傻傻的空手來?”葉荏看白癡一樣的白了她一眼,傻子才會傻傻的等死!
許淦瞪著這一臉理所當然神色的葉荏,霎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沒錯,明知道裏麵有陷阱在等著怎麽可能空手而來?
可是,可是問題是帶著武器不要說進不了皇宮,更會在皇宮大門口直接被扣下,就地正法,格殺勿論!
等等!
難道說許榮和那三公主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
如果他們沒有帶武器,進去肯定是死,如果他們帶了武器,那就更簡單了,直接在大門口就將他們就地正法!
真是陰險!
想到此,許淦頓時有點慌亂,這可怎麽辦?如果她們現在離開,肯定會引起那些守衛的注意,可是如果她們不離開怎麽丟掉那些武器?可是丟掉了那些武器後進了皇宮也是一個死啊!
真是進也不是走也不是,這可怎麽辦?
“原來真的是你!”
就在此時,一聲帶著濃濃複雜的女聲在這凝重沉靜的大門口響起,一刹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並沒有規定皇宮大門口不能喧嘩,可是一眾的權貴都非常默契的保持沉默,靜靜的等候搜身檢查,靜靜的進宮,誰都不敢在那些侍衛肅然冷沉的視線中以及那一雙雙凶狠犀利的獸目中放肆。
現在竟然有人在皇宮大門口大呼大叫,包括那些侍衛和猛獸在內,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瞪著大叫的人,那些正麵無表情搜身檢查的太監麻麻都停下來動作,轉頭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身豔紅的衣裙,此時正滿臉複雜的瞪著幕夏。
眾人瞧了瞧這個小姑娘,神色各異的閃爍了一會,然後順著這個小姑娘的視線看去,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幕夏身上,這時才發現大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竟來了這麽一個俊俏的少年。
這少年一身玉白色衣袍,風度翩翩,一張雌雄莫辯的精致麵容,俊逸非凡,修長挺拔的身影,氣宇不凡,一頭烏黑的青絲簡單的束在身後,隨風飄蕩,透著絲絲的清冷,淡漠如塵。
隻一眼頓時吸引了在場的千金小姐們,一個個雙眼睛如漿糊般黏在他身上,再也移不開眼睛,也舍不得移開眼睛!
見多了虎背熊腰的彪悍之風,突然看見這種清新的風格,猶如眼前一亮,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瞬間就吸引了她們的心神,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這個少年一身高貴清冷的氣質,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卻更勾起了這些彪悍女人的征服*,似想將這個高在雲端上的少年拉下凡間,與她們譜寫一段美妙的人生。
那些鐵血彪悍的公子哥兒們卻是一臉的鄙視輕蔑,他們最看不起這些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了,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麵,侮辱他們這些男人的威武!
幕夏卻似沒有感覺到這些或花癡或癡迷或征服或鄙視或輕蔑的視線,神色沒有半點反應,清冷漠然的站在那裏,直接無視這些人各種探究的視線。
不過當她看見來人時,眸光快速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微微勾了勾,如果熟悉幕夏的人肯定會知道這個女人又開始算計人了!
“啊……”這一笑如夏花盛開,絢麗燦爛,讓那些千金小姐們忘記了這裏是皇宮大門口,忘記了那些侍衛和猛獸的存在,一個比一個更大聲的放聲尖叫,似看見了什麽稀有的珍寶般。
這麽多年來她們看見幾乎都是大朵大朵仙人球,幾乎沒有美感可言,現在突然看見這樣一朵絢麗的牡丹花,怎麽能不驚喜?怎麽能不尖叫?
葉荏不理解這個女人的細膩情懷,直接被她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熱情嚇到了,他見過不少女人,可謂萬花叢中過,什麽女人都見過,開放的、熱情的、奔放的、彪悍的……可是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透著女子特有的矜持,而這白弋國的女人卻似乎完全不知道矜持為何物!
葉荏自問有點接受不了這麽“落落大方”的彪悍女人,他發誓他絕對不要找白弋國女人當妻子的!
太可怕了!
許淦聽見這些女人的尖叫聲,不知道是入戲太深了,還是太過護短,頓時雙手叉腰,凶狠的瞪著那一片千金小姐們,“王子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能搶!”
葉荏嘴角抽了抽,邊拉著幕夏遠離這個彪悍女人,邊語重心長的對幕夏低聲說道,“小夏,你以後離白弋國的女人遠一點,可不要被她們教壞了,否則紅昭國的攝政王可不會再要你,這樣的女人哪還有一點女人味?”
他這個妹子維持現狀就好,可不要近這些白弋國女人太多,否則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被教壞了,葉荏真不敢想象幕夏變得這麽恐怖的樣子,這與潑婦有什麽區別?
幕夏有點哭笑不得的瞥了葉荏一眼,須臾堅定卻透著自信傲然的微揚了揚下巴,“他敢嫌棄我,我就立即休了他!”
瞬即霸氣側漏!
不過想起某個妖孽,幕夏的墨瞳內再次劃過一絲空遠,轉瞬即逝,快得沒有任何人發現,同時一隻手若有若無的撫了撫依舊平坦的肚子。
葉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自信霸氣的幕夏,怔了怔,眸底掠過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異光。
這一刻,葉荏發現他這妹子很迷人,他的心跳似乎不受控製的漏跳了一拍。
不過幕夏這自信霸氣的神色隻維持了短短一眨眼的時間,下一刻再次恢複了那清冷漠然的神色,葉荏也快速反應了過來,眨了眨眼,掩下心底的異樣,似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般。
而此時所有人都被許淦和一眾千金小姐的罵戰吸引了視線,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幕夏那一閃而過的迷人風情,否則白弋國那些彪悍的千金小姐們恐怕要瘋狂了!
“什麽是你的?他,我早已經預定了,他是我的!”羅姿聽見許淦竟說幕夏是她的,瞬時伸手指著幕夏,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咆哮出聲。
這個小子不但拒絕了她的示愛,竟還殘酷的讓她失去了一隻手,這筆賬她不會輕易算了,她要這個小子從此成為她的禁臠,每日每夜哭求著她放過他!
幕夏看見羅姿再次伸手指著她,眸光微閃了閃,嘴角的笑意濃了濃,涼了涼。
羅姿似感覺到手指上涼了涼,下意識的瞧了幕夏一眼,看見幕夏這似笑非笑的神色,心底驚了驚,條件反射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上次似乎也是因為自己指著這個少年,所以自己一隻手掌就沒有了!她已經失去了一隻手掌,可不想連最後一隻手掌都失去了!
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麽,心底的惶恐瞬間被得意和陰狠取替,高傲的揚了揚下巴,陰狠得意的瞪著幕夏,哼,小子,你以為這還是在羅城的時候嗎?在這裏,我隨時可以一隻手指捏死你!
不過我不會輕易捏死你的,我會慢慢折磨人,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每一日都生活在地獄中,每一人都過得豬狗不如!
幕夏看清了羅姿眸底清晰可見的陰狠和殘忍,微微眯了眯眼,眸底一絲霜冷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涼的弧度。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以為自己是誰?”許淦聽見竟有人來與她搶王子,頓時炸毛了,想都不想的將所有戰火集中在羅姿身上。
“哼,當今壟王爺是我爺爺!”羅姿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然後再次伸手直直指著幕夏,“他,是我爺爺為我定下的人!”眸底浮上了一片陰冷和得意。
當她從爺爺口中得知這個可惡的小子竟不知死活的來到了白弋國時,她就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她爺爺是白弋國的壟王爺,身份尊貴,勢力龐大,她再也不用怕這個可惡的小子了!
這次她一定要好好折磨這個小子,讓他之前拒絕自己的示愛,甚至那麽可惡的毀了自己一隻手掌,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半殘廢?
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惡小子的!
“你是壟王爺的孫女?”許淦瞳眸微縮了縮,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再次恢複了彪悍的形象,“你說你是壟王爺的孫女你就是壟王爺的孫女了?哼,我們都沒有聽說過壟王爺娶妻生子了,怎麽突然多出了一個孫女出來?該不會你是冒充的吧?”
在場的權貴同樣懷疑的看向羅姿,壟王爺有很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前了,他們也從未聽說過壟王爺娶妻生子了,而現在竟突然走出了一個壟王爺的孫女,她究竟是真的是假的?
不過仔細看,這個自稱壟王爺的孫女似乎與壟王爺有點相像,難道她真的是壟王爺的孫女?
羅姿聽見許淦這質疑的話,感覺到眾人懷疑的眼神,臉色頓時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如一個調色盤般,伸手指著幕夏的那一隻手狠狠的攥成了拳頭,垂在身側,指尖發白,青筋湧現!
沒錯,她並不是那個壟王爺的孫女,她是那個壟王爺的親生女兒!
羅姿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是自己叫了十多年的“爺爺”,而這個親生父親的年齡確實能做自己的爺爺!
當聽見這個消息時她有好一段時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的娘親和她“爹爹”不是非常恩愛的嗎?為什麽會與這個爺爺級別的人糾纏在一起?甚至還生下了她這個女兒?
這讓她以後怎麽見人?
如果讓人知道她的娘親與自己的“爺爺”糾纏在一起,甚至還生下了她,她還不被淹沒在口水中?
有那麽一刻,羅姿真的想一死了之,這樣就不用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不用麵對那些嘲諷輕蔑的笑臉!
不過一想到她還未報仇,還未讓那個可惡的小子付出血的代價,羅姿就不想死了,從來沒有人在欺負了她之後還能逍遙快活的,她一定要那個可惡的小子付出血的代價,生不如死!
而且這一切都是那個小子的錯,沒錯,都是那個小子的錯,如果不是他,她還是羅家尊貴的小姐,她的家不會散,她也不會發現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依舊是那個風光無限,受盡奉承和討好的羅家小姐!
不知不覺中,羅姿的思想已經扭曲了,她將所有的一切都轉化成了對幕夏的怨恨,而為了能抓住幕夏,為了可以在幕夏身上泄恨,羅姿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新父親的存在,隻是一直都沒有叫他“爹”,依舊叫他爺爺!
但是她沒有想到竟這麽快就有人來質疑她的身份,難道這些人已經猜到了她與那個“爺爺”的真正關係?
不!
不可以!
她不能讓世人知道她和那個“爺爺”的關係,她不要成為世人的笑話,她不想淹沒在世人的口水中!
幕夏看見羅姿這神色變幻心神嚴重不穩的模樣,嘴角再次微微勾了勾唇,自然的輕拍了拍身上的衣袍,手腕上的豔紅手鐲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一聲聲清越的“叮鈴”聲。
這聲音很輕很輕,一出現就淹沒在現場吵鬧的聲音中,不過羅姿似聽見了這略帶熟悉的“叮鈴”聲,無意識的抬眸看了過來,正好撞上了幕夏那雙非常非常平靜的墨瞳。
這雙墨瞳非常平靜,如一潭千年水潭,平靜無波,然而慢慢的,這片水潭似緩緩的緩緩的蕩起了漣漪,一圈一圈一圈的,慢慢旋轉起來。
羅姿眸底裏麵的惶恐怨恨害怕等等情緒在這漣漪中漸漸平淡了下來,漸漸轉成了茫然,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後,這茫然突然消失了,恢複了一片高傲和不屑,她不再理會許淦和那些質疑她的人,頤指氣使的指揮著那些守衛皇宮大門口的守衛,“她是爺爺為我定下的人,你們幫我將她帶進去,我要與他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侍衛們知道羅姿確實是壟將軍的“孫女”,因此對她的命令不敢有任何異議,立即領命行事,“是!”
很快,十個侍衛帶著十頭凶猛的猛虎將幕夏四人包圍在中央,並對著幕夏麵無表情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請!”
這動作沒有半點客氣,甚至透著絲絲威脅,似如果幕夏不跟著他們走,他們就親自動手帶他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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