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擾亂家宴、奇怪司機(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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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晏依楠重新舉起酒杯,也示意季雨晴舉起酒杯。
霍老爺子見狀,當著季雨晴的麵也不能說什麽,於是也舉起了酒杯。
而一旁的霍雲深雖然偏著頭不願意看向晏依楠,但見陸緋舉起了酒杯,便也沒有說什麽。
一杯酒下肚,似是有一種灼熱之感從上至下,這酒很烈!
陸緋強忍著胃部不適,並沒有說什麽。她胃一向不太好,平常時候還好,隻是不能受刺激。
“這第二杯,希望我能作為一個母親,一個霍家人,來敬你們。當然,我知道眼下或許我還沒有辦法做到讓你們接受我,但是我不會放棄。”說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在座眾人也喝了這第二杯。正當季雨晴也要一杯酒下肚的時候,晏依楠卻攔住了她:“雨晴,你身體不好,少喝些酒。”或者,便朝她搖了搖頭。
陸緋見狀,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一隻有些冰冷的手握向霍雲深的手掌。隨後,便被他溫暖的手掌包圍起來。霍雲深有些擔心道:“手怎麽這麽涼?”
陸緋搖了搖頭,示意她要去一趟洗手間。
霍雲深詢問的目光談過去,卻見後者並沒有說什麽。想來,或許是因為陸緋不習慣這裏有晏依楠和季雨晴的存在吧。
好好的家宴,她們來攪一趟什麽渾水。
“我去趟洗手間。”陸緋淡淡道。她抿了抿嘴,要是再坐下去,恐怕還要被晏依楠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再灌下幾杯。
晏依楠有些不悅的看向陸緋,怎麽吃個飯,事情這麽多。說實話,晏依楠還真希望今天坐在霍雲深旁邊的不是陸緋,而是季雨晴!
霍雲深拉著陸緋的手,從她坐著到起身,見後者朝他搖了搖頭,便沒有說什麽。
陸緋回到霍雲深的房間,便往洗手間去了。
燈一亮,鏡子前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一張精致的臉略微有些蒼白。她右手捂住自己的胃處,這次好奇怪,就算是這酒再烈,也不至於喝了一杯就會有反應啊。
若說酒有問題,那也不太可能。照著晏依楠如今的想法,能回到霍家是最好,而她也不可能冒險在酒裏放什麽東西。想到這裏,她還是放心的。
想來也是自己的胃太不爭氣了吧。
‘叮鈴鈴……’正在此時,陸緋隨身攜帶的手機響起。
“喂。”
“陸法醫,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南門精神病院找到一個相符的,名字叫羅高峰,男,三十五歲,是a市書法協會會員,兩個月前因醉酒駕車,被送到相關部門,但後來他承認自己有精神病,經過核實,也確實證明他有嚴重的抑鬱症,從而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似乎和這件事沒有什麽關係。我們也檢查過他以前的作品,和這封信上的字跡並不相同。”
陸緋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眉目間似是有些不耐煩。胃部的不適一陣一陣襲來,腦子裏飛快回想著剛才他說的這件事。
不可能,就算不是這個人,也一定和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見陸緋不說話,那人又說道:“陸法醫,羅高峰已經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您需要來親自核實一下嗎?”
“出車禍的那個女人怎麽樣了?”陸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說道。
“脾髒破裂,髖骨和四肢均骨折。”和陸緋在現場說的一模一樣。
“孩子呢?”出車禍的時候,女人的肚子來還有個孩子。隻是照著陸緋的判斷,連女人自己能夠活下來便已經是個奇跡,更別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當場胎死腹中。而且,後來醫生對孩子做了檢查,說這是個女孩,但是先天畸形,就算生出來,沒有多久也會夭折。”
話語剛落沒多久,便聽見電話那頭一陣嘈雜聲,而後便是那名警員有些焦急的聲音:“陸法醫,你快過來看看吧,在南門精神病院,羅高峰出了點事!”
陸緋沉思片刻,還是回答道:“好。”
“太好了陸法醫,我馬上派警局的車子過去接您,問一句,您現在是在哪裏?”原先他剛才問陸緋會不會來的時候,隻是抱著僥幸心理,畢竟這個案子不歸陸緋管,就算是在車禍現場她說出了她的想法,那也不是她的事情。
但既然陸緋同意來,那就表明她願意了解這個案子。
陸緋的這句話,頓時讓他心裏一安心。陸緋可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什麽什麽警局高官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當然,那些自命清高的什麽什麽高官他就不便直說了。
“霍家老宅。”這個回答極其簡便,但隻要是說出霍家老宅,便也沒幾個人不知道。a市大歸大,但有名望的就那麽幾家。霍家老宅又是百年的老宅子,自然是都知道的。
陸緋輕聲歎了口氣,早知道不該卷進這個案子裏來的。
不過既然要破了這個案子,便不能中途退縮。這是陸緋的原則。要麽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她倒了杯熱水,緩解了一下背部的不適,本想著包裏應該有隨身攜帶的藥,但奈何藥吃完了,她坐在床上緩了緩,便批了件衣服下了樓。
見陸緋從樓上下來,霍雲深走上前,輕聲道:“沒事吧?”她上前的時間有些長了。
陸緋搖了搖頭,看向餐廳裏的眾人,對著霍雲深道:“我要出去一趟,今天下午在公司門口發生的那場車禍出了點問題。”
“我送你去。”霍雲深並沒有反對。他知道,這是陸緋的工作,就像是陸緋從來不幹涉他的工作一般,他也應該支持她的工作的。
卻見陸緋拉住了他:“不用,你喝了酒,本來也不能開車。再說,難得爺爺這麽開心,不要掃興。”說罷,她看了眼那邊的晏依楠和季雨晴,雖沒有多說什麽,但霍雲深心裏卻清楚她的意思,這兩個人在這裏,難保不會出什麽事。
“市局那邊會派車子來接我。”陸緋朝著霍雲深點了點頭,而後走到餐桌前:“爺爺,市局臨時出了點事情,要過去處理一下。”
“小緋,不能明天再去嗎?”池俊英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窗外,都已經快八點了,現在出去太晚了些吧。
倒是霍老爺子放得開一些:“年輕人嘛,有這種闖勁是好事。小緋,注意安全。”霍老爺子讚賞的看著陸緋。對於這個歲媳婦兒,他還真是越看越滿意!
陸緋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餐桌,霍雲深也跟在後麵送她出去。
耳邊傳來晏依楠尖酸側耳的聲音:“陸小姐這工作可還真是特別,白天不做,非得等到晚上。”隻見她輕蔑的冷哼一聲。
此時的陸緋並不像理會晏依楠,她腳步沒有停下來便走到了門邊。
霍老爺子見池俊英對麵前這兩個女人明顯有著排斥感,便示意他沉住氣,轉頭對著晏依楠道:“酒也喝了,飯也吃了,想說的你也說了,沒什麽事就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很明顯的逐客令。而晏依楠的臉上似是有些落寞,她含著淚珠的眸子望向霍老爺子:“爸,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對我的敵意還這麽深呢,你知道的,當初那件事不隻是我一個人的錯,您的兒子也有錯。我隻是想追求我的夢想,我並沒有做對不起霍家的事情。但是小深他爸爸做了什麽,我相信您自己心裏也是很清楚的。”
一滴淚珠落下,濕了衣角。
霍老爺子微微皺起眉頭,他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本身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能不記起就不記起,但今天卻又讓晏依楠把這件事情給翻出來了。
好好地一場家宴,全讓麵前的這個女人毀了!
“他不是我的兒子,從他做出那樣的事情開始,就不再是我的兒子。你們做了什麽事我不管,我也不想管,我隻知道,小深和小宓都很孝順,有他們在,我很心滿意足。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也不希望再有變故。如果你沒事了,就請你出去!”很少見霍老爺子會這麽亢奮的說這麽一大段話。
想來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也想來是太激動,霍老爺子麵紅耳赤,似乎有一種氣喘不上來的感覺。
池俊英見狀,連忙上前幫霍老爺子順著氣。
晏依楠想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似乎惹怒了霍老爺子,便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當自己人老珠黃,骨頭已經硬的不能跳舞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當年自己的決定是多麽的幼稚。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那段歲月,追求名利,這麽些年下來,卻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有的時候晏依楠不禁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離開,就算是霍雲深的爸爸依舊走了,自己留在了霍家,那又怎麽樣,同樣是沒有男人,但至少自己下半輩子不用愁。
霍家作為a市上流社會的最頂端,隻要有錢,不管是名利還是其他的什麽,便都不用愁。
裏麵似乎傳來了些爭執聲,陸緋推了推霍雲深:“我自己可以,你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情吧。”
霍雲深見狀,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陸緋點頭,便見著霍雲深進了去。
她轉身出了霍家的大門,一股涼風襲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深秋的夜晚本就很冷,盡管她身上穿著一件襯衫,外麵還有一件呢大衣,卻依然感覺涼風刺骨。
約莫兩三分鍾左右,便見上麵有些市局標記的警車開來。
南門精神病院離霍家老宅是有段距離的。精神病院原本便不是什麽吉利的地方,所以造的偏遠了些。而霍家老宅卻是在a市的中心地段,所以要格外遠一些。
開車的是個年約三十歲的男人,按照坐著的身形比例來看,身形高大挺拔,而且從側顏來看,人長得很有一種正氣。不能說特別好看又不能說難看。
而這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陸緋在觀察他,於是開口笑道:“陸法醫,看出些什麽眉目沒有?”
陸緋有些詫異。麵前的這個男人很敏銳,他能夠在沒有轉頭的第一時間便知道陸緋在打量著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陸緋便絕對不會相信麵前的這個男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司機。
“你不是司機?”
“我就是個司機,一個普通的司機。”男人這話說的很平淡,他似乎在期待著陸緋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陸緋並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似是在等待著些什麽。
“你不是偵探,你這是一個法醫。”麵前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他頓了頓,複又說道:“所以,你最擅長的不是破案。”
“你想說什麽?”陸緋打量著麵前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不知道他說這些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陸緋的風景一點一點經過自己的視線,她看著沿途的風景,確實是去南門精神病院的路,所以她並不擔心這個男人有什麽其他不好的企圖。
至少,他能夠混進市局,而來和她說這樣的話,便能看出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想法太過局限,思維沒有跟著案子的變化而轉動。如果這樣下去,你注定會成為一個隻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的人。”男人似乎對陸緋一向的工作作風很了解。
確實,她是一個隨心的人,而且在工作方麵很有自信。
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去改變,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麵前的這個男人會說她過分局限。
陸緋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從她在美國專攻法醫和心理學開始,便沒有人這樣說過她,不是不敢,而是這些人都不如她。連能力都不及她又怎麽會好意思去說她呢?
“接著說下去。”她對男人的話題起了興趣。她承認,在破案方麵自己是有缺陷的,眼前的男人能夠這樣說她,是在提醒她他有這個能力能糾正她所走的誤區嗎?
“這個案子,你隻局限於精神病院和書法這兩個詞來查,你覺得還會有什麽突破?”
男人的話讓陸緋陷入沉思。這個男人並沒有反駁她對於羅高峰的嫌疑,隻是提醒他,羅高峰能這麽安枕無憂的在精神病院裏等著他們查,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讓人相信的事。
又或許,能在別的方麵查?
“去他家看看,你會發現些什麽。”
“你是誰?”陸緋並沒有多大的表情,隻是淡淡問了一句他是誰。為什麽幫她,她就不問了,不用多說,肯定有著什麽目的。
“你會知道的。”男人淺淺一笑,說話間,便到了南門精神病院。
他將車駛入了地下停車場。車子熄火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據說,羅高峰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在回家的路上,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他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而是似乎想要講完這個故事。
陸緋也沒有下車,安靜的聽著他的故事。
“據說,他夢到的那天晚上,風很大,就像是要把車窗都吹走。寬敞的大馬路上一輛車,甚至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租車司機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往前開著。他發現旁邊似乎有些不對勁,黑了一塊地方。於是他轉頭一看,見不知什麽時候,車窗邊上貼了一張人臉。臉是用線縫起來的,它就這樣盯著羅高峰看,突然,它咧著嘴笑了,一邊笑著,嘴裏一邊躺著寫。貼在車窗上的手突然挪動了幾下,尖利的爪子抓著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音。耳邊穿啦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轉頭看向陸緋,見她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你不怕?”他似是有些戲謔道。此時兩人正做在車子裏,而四周一片寂靜。
陸緋白了他一眼,難道這男人說這話隻是為了嚇她的?她倒是真的不相信。
“你想說明些什麽?”陸緋不相信他說了這麽多卻是和這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他說了,便有他的用意。不要問陸緋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這是她的直覺。
“你會知道的。”男人笑了笑,並不多話。他一向不是個會說多餘的話的人。
“你似乎,對羅高峰的事情過於了解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也抓起來審問一頓?”陸緋看向麵前的這個男人。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和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麽必要的關係,但她卻始終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隨意。”男人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他重新看向陸緋,開口道:“去吧,小心些。”
陸緋轉身下了車,下車之後她走到駕駛座旁邊,低下頭看著車窗裏麵,車窗緩緩搖下,男人的臉出現在陸緋麵前。借著地下車庫的燈光,陸緋看清了這張臉。
她能夠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隻是他為什麽要幫自己?不過這些,倒不是很著急問。他一向不是個主動的人,既然他不願意說,那他就不問。
陸緋看向他,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的話,其他的我不問,你叫什麽,總能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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