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揭開陰霾(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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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玻璃窗前,愛德華兩手插在口袋裏,清澈的大眼睛靜靜注視著窗外,這樣的注視,持續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從山莊大門方向開過來一輛黑色奔馳,在經過他所對著的窗前時,車速稍稍減緩了一下,隨後,朝著偏僻地下室的方向開去。
愛德華立刻轉身,大步朝著房門口走去,在身後的房間裏,與軒轅鳳鳴正在交談的慕斯辰,深邃的目光朝著他的身影看一眼,隨後,與軒轅鳳鳴一起跟著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慕慕可兒拉著司徒錦與母親溫晴一起說著話,等著看隔壁房間裏做完手術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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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主臥室。
房間裏靜悄悄地,因為溫晴和慕慕可兒都在等著看喬逸梵整形手術後的樣子,此時房間裏隻有陌纖塵獨自沉睡在大牀上。
房門口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盡管沒有聽到傳出應答聲,房門還是被緩緩推開了。
女傭阿青手裏端著一個白瓷碗,站在門口朝著房間裏探了下頭,在確定沒有人在後,她走進房間,伸手關好了房門。
快步走到牀前,她將白瓷碗放在牀頭櫃上,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針管和一個小藥瓶,快速將要瓶中的藥吸入針管裏,然後看了眼牀上沉睡中的陌纖塵,臉上帶出了一絲嘲弄的淡笑。
“陌小姐,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不自量。插足在少爺和少奶奶之間不說,還懷了少爺的孩子。這才惹來禍端。
少奶奶讓我送你肚子裏的孩子離開,可是你都已經懷孕三個月了,這針打下去,孩子是肯定沒了,不過你能不能保住命,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阿青彎下腰,掀開了被子,露出了陌纖塵白希的手臂,找好了紮針的位置,她舉起針朝著手臂上方刺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朝著她的手腕襲來,一枚一分錢的硬幣深深嵌入了她的手腕中,隻露出了錢幣鋸齒形的邊緣。
“啊-”
劇烈的疼痛,讓阿青發出了撕破破喉嚨般慘叫聲,黃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了額頭,托著已經不能動的右手,她驚恐地轉過頭,看到愛德華緊抿著薄唇,目光中透著嗜血光芒緩緩從敞開的衣帽間門口走了出來。
“少,少,少爺…”
沒等她把話說完,幾名保鏢已經從房門外衝了進來,將她拖出了房間。
走到大牀邊,愛德華彎下腰,親吻了一下陌纖塵光潔的額頭,低聲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說完,將她裸露在外麵的手臂輕輕放進被子裏蓋好,然後拿起掉落在床邊的針管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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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偏僻地下室裏,潮濕悶熱夾雜著腐爛的氣息令人感到陣陣作嘔,男人野獸般痛苦地嚎叫聲再次響起時,已經帶出了濃濃地嘶啞。
慕斯辰靠坐在椅子上,嘴裏抽著雪茄,那雙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墨染的眸子,透過淡淡地煙霧,注視著眼前不斷發出淒厲慘叫聲,這個背主忘義的男人。
這時,坐在他旁邊座椅上,豐神俊逸宛如溫玉般的軒轅鳳鳴,一臉溫和的笑容,朝著慕斯辰淡淡說道:“他當年因為什麽犯得錯,就懲罰他什麽好了,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一直死咬著牙堅持著的男人,在聽到這句看似平淡地話語後,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疼,混沌的目光中露出了驚恐。
因為他知道如果慕斯辰真的聽了軒轅鳳鳴的話,那麽他即便活著離開這裏,今生也再無望與那個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是,想到自己一旦說出來,那個女人也就完了,狠了狠心,他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了,看到保鏢將滿手是血,臉色灰白的阿青拖了進來,男子頓時明白他們的計劃失手了。
這時,愛德華從房門外走了進來,淡淡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隨後,他走到父親跟前,平靜地說道:“父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馬上動身去a市了。”
“辰,你與愛德華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如果說愛德華的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那麽軒轅鳳鳴的這句話,無疑讓男子看到死神已經臨近。
“我說,我說…”
可是,回應他嚎叫聲的,隻有一聲冰冷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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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上午的一場大雨,讓盛夏的傍晚,微微帶出了一絲清涼。
博藍醫院,靜悄悄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整個醫院已經空無了一人。
院長辦公室,房門緊閉著,院長陳鈺從早晨走進辦公室,直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的時間,她都沒有走出這個房間。
就在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辦公室裏有了一絲動靜。
靠近辦公桌的整塊圍牆,忽然間緩緩向一側打開了。陳鈺那張漂亮卻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從裏麵露了出來。
彎腰從小門中鑽了出來,陳鈺隨手在桌腿處按了一下,看到圍牆又緩緩地閉合上,她這才站直身子,卻被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嚇得渾身一機靈。
“你們…”
接下去的話,她沒有再問出口,隻是目光呆愣著,直直直注視著坐在對麵椅子上,那個歲月並沒有在臉上留下痕跡的男人,一時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他身邊的日子。
“辰,你來了”
輕柔地問候了一句,陳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紅暈。
慕斯辰冰冷的目光看著眼前已經麵目全非,卻依然心如蛇蠍的女人,唇角嘲弄扯動了一下,隨後,他目光裏帶著一絲蔑視淡淡地說道:
“陳靜儀,沒想到你竟然勾引我的保鏢,從非洲大草原逃回來了。”
無情地嘲諷,讓陳靜儀臉上嬌柔的表情僵硬了下來,思緒也從美好的回憶中被拉回到了現實。
暗暗咬了咬牙,陳靜儀稍稍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緒,稍後,她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
再抬起頭時,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你千方百計找到我,就為了說這句諷刺的話嗎?那你說完可以走了。”
說完,她拿起桌上的病曆本,作出了一副要辦公的樣子。
深邃的目光逼視著佯裝鎮定的陳靜儀,慕斯辰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一句令陳靜儀震驚的話:
“阿正已經都招認”
看到陳靜儀的手猛地抖動了一下,慕斯辰唇角微微向上扯動了一下,適時地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往下說。
“我想慕總裁你搞錯了,阿正已經死了。”
陳靜儀急急忙忙地說完,忽然看到慕斯辰嘴角揚起的那抹蔑視的笑容,立刻,她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緊咬著嘴唇,她沉默著不再開口。
站在父親身後,始終靜靜聽著沒有說話的愛德華,這時,忽然淡淡地開口插了一句:
“蘭雨菲你總該認識吧?”
“你,不,我不認識。”
陳靜儀猛地抬起頭,驚慌眼神,慌亂地看著愛德華,隨後,她又急忙低下頭,試圖掩藏住已經透過眼神流露出的內心強烈的不安。而那本被她緊緊抓在手中的案例,已經被攥出了折痕,她都絲毫沒有發現。
愛德華清澈的目光靜靜注視著眼前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人,隨手將早已準備好的一遝照片和一份dna鑒定書扔在了她的麵前。
看到照片上自己與蘭雨菲在酒店房間裏見麵的畫麵和dna鑒定書,陳靜儀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了座椅上。
不過很快,她便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慕斯辰,即便你知道了這些也沒有用,你兒子的那段記憶也再找不回來了,還有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是個傻子。”
注視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慕斯辰並沒有發怒,稍稍過了一會兒,他平靜地說了句:“帶進來”
陳靜儀的心猛地揪緊了,她立刻意識到了,這個腹黑的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麽,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裁紙刀,她瘋狂地朝著慕斯辰撲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
沒等她撲倒近前,愛德華已經抬起腳狠狠踢向了她的大腿。
“哢吧”
“嗷-”
骨折的聲音伴隨著陳靜儀的慘叫聲,讓她狠狠摔在了地上,噎在喉嚨裏的那口氣都沒有喘上來。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蘭雨菲被兩個保鏢從門外推了進來。
“你們放開她,放開她,慕斯辰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的女兒,菲兒快跑了,快跑”
強忍著大腿已經被踢骨折的劇痛,陳靜儀滿頭大汗,顫抖著聲音呼喊著。
房間裏所有的男人都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趴在地上,依然目露凶光的女人,而蘭雨菲早已被眼前的這副情景嚇傻了。
愛德華清澈的大眼睛平靜地注視著陳靜儀,淡淡地開口說道:
“把解藥交出來。”
“好,你放了她,我給你解藥,
陳靜儀陰狠地瞪著眼前這個長得一臉斯文,骨子裏卻與他老子一樣腹黑的年輕人,咬著牙堅持與他談著交換的條件。
”你現在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愛德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邁步走到走到辦公桌前,按動了密室的按鈕。
密室的門緩緩打開了,愛德華彎下腰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密室裏擺放著做實驗用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儀器,愛德華掏出手機撥通了與湯姆斯博士的視頻對話。
按照湯姆斯博士的所說的,愛德華很快找到了那幾個藥瓶。
拿著藥瓶走出密室,他從裏麵倒出了兩粒藥,走到蘭雨菲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開她,你這個小畜生“
陳靜儀一邊殺豬般的嚎叫著,一邊握著拳頭拚命捶著地麵,發泄著心中的憤恨。
”不,不,愛德華,你不能這樣,我不吃-嘔“
沒等蘭雨菲把話說完,愛德華已經將兩粒藥片彈進了她的嗓子眼。
”黃色的、快給她吃黃色的藥片“
看到蘭雨菲將藥片吞下了肚子,陳靜儀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緊接著,她歇斯底裏地喊叫了起來。
然而,愛德華並沒有立刻按照陳靜儀所說的給蘭雨菲服下黃色藥片,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藥性的發作。
”不要等了,不要等了,我沒有騙你們,沒有騙你們。黃色的,解你的藥性,藍色的,解那丫頭的藥性“
看到女兒神智已見不清,陳靜儀痛哭流涕地哀求著。愛德華平靜地看著她,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扇動著:
”說吧,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不要讓我聽出有假話。否則的話,我也許會把你給整形醫生吃的藥喂她吃下。“
驚愕地看著愛德華,陳靜儀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沉靜斯文的小子,骨子裏的狠毒竟然比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了不讓他傷害到女兒的性命,陳靜儀隻好將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原來當年,負責押送陳靜儀去非洲大草原的阿正,在看到陳靜儀被猛獸撕咬時,動了惻隱之心,將她救下後,並幫助她隱藏了起來。
傷好後,陳靜儀便將自己處/女之身交給了阿正。
不久後,她便懷了孕。
不過孩子沒等足月便早產了,可是沒想到錯有錯招,機緣巧合,正巧陳靜儀進入產房後,發現因為去接慕斯辰,半路上被伏擊導致車禍死亡蘭睿的妻子辛枚也進了產房。
當時,陳靜儀的臉還沒有整容,辛枚並沒有認出她來,但是,陳靜儀卻一眼便將她認了出來。
因為蘭睿的死,辛枚傷心過度,孩子在腹中發育不好,再加上難產,孩子生下來,便死了。
而在這時,一條計謀在陳靜儀的腦子裏已經成型了。
慕斯辰重情義,陳靜儀是非常明白的,當時,蘭睿為了救他,舍棄了生的機會,拚命將他推出了快要爆炸的車子。
這件事,她知道慕斯辰始終感念於心。那麽將來對蘭睿妻兒的照顧肯定也會錯不了的。
想著自己即將去做整形手術,而阿正又每天跟在慕斯辰的身邊,孩子生下來根本無法照顧。還不如放在辛枚的身邊,孩子不僅可以衣食無憂,將來也能有個好的未來。
於是,她趁著蘭睿妻子麻藥勁兒未過還在昏迷中,悄悄買通了接生的大夫,用自己的孩子,換下了那個死嬰。
後來,陳靜儀到首爾找到了韓浩宇的導師做了整形手術。為了不讓他把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陳靜儀在手術全部結束後,在他和助手的水杯中下了藥。
那個藥是她一直偷偷研究的課題。
原想著有朝一日研究成功後,可以讓慕斯辰忘記以前的事情,忘記溫晴。那樣一來,她就可以有機會靠近他的身邊,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
但當時給韓浩宇導師服下那些藥物時,還在研究初期,藥性非常大,所以韓浩宇的導師和助手吃下藥物後,他們便徹底失憶了。
離開首爾後,她沒有去美國,而是回到了國內。
改變容貌後,她將自己的名字由陳靜儀改成了陳鈺,並辦理的相關的證件。
可是行醫執照,已經被慕斯辰找人吊銷了,她無法繼續從事醫學方麵的研究,這讓她鬱鬱寡歡了很長時間。
後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林逸。
當時,林逸對她一見鍾情,立刻采取了瘋狂地追求。
雖然陳靜儀並不喜歡林逸,但是,在聽到林逸說自己在ms公司下屬分公司上班,陳靜儀頓時心中一動。幻想著,興許那天,能夠借助林逸這個梯子,可以再見到慕斯辰,甚至回到他的身邊也未可知。
更何況,林逸還向她許諾,說能夠讓她能夠繼續從事醫學研究。
於是,陳靜儀便痛快地答應了他的求婚。
為這件事,阿正心裏非常不痛快,跟她斷了一段時間。
但是,陳靜儀想念孩子,不能自己親自去看,隻能通過阿正才能夠獲悉孩子的消息,於是,她便主動又找到了阿正,向他講述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陳靜儀說,跟林逸結婚,隻是為了能夠繼續從事研究醫學,好在將來能夠通過自己的社會地位,幫助到女兒,阿正這才釋懷。並且在當天,陳靜儀又熱情似火的跟阿正上了牀,於是,阿正便重新跟她和好了。
後來,在一次,陳靜儀私下裏與阿正見麵的時候。阿正告訴她,說慕斯辰為了報答當年蘭睿的義舉,已經決定等蘭雨菲長大後,讓他的龍鳳胎兒子愛德華娶蘭雨菲做妻子。
聽到這個消息,陳靜儀興奮的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覺。
她覺得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
她相信,慕斯辰和溫晴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奮鬥了一生掙來的幾千億美元的家業,最後都要落到她陳靜儀女兒的手裏。
可是後來,她又聽阿正說,慕斯辰的兒子愛德華好像並不喜歡她的女兒,這讓陳靜儀聽了心中暗暗直著急。
苦於無法當麵教自己的女兒,於是,她便趁著蘭雨菲在其他國家參加模特表演時,找了個機會與女兒見了麵。
不過,陳靜儀擔心蘭雨菲年輕經不起事,把事情敗露了,所以始終沒敢把實情告訴她。隻是與她做了非常要好的忘年交。
自從有了這層關係,陳靜儀便經常與蘭雨菲通電話,通過聊天,來了解她的心事,並給她出謀劃策。
後來,阿正退休回到了老家。
關於女兒與愛德華的事情,隻能靠陳靜儀自己與蘭雨菲聊天才能夠得知一二。
直到那天,陳靜儀在醫院裏,看到慕白與陌纖塵來看望林逸時,她在慕白的身上看到了慕斯辰年輕時的影子。
這讓她頓時有了警覺,連忙到林逸那裏去打聽。在聽到林逸告訴她,陌纖塵的男朋友叫慕白時,她便肯定了,這個慕白就是女兒未來的丈夫愛德華。
從那時起,她便開始留意林逸談論所有關於慕白的事情。
直到後來,慕白偷入林逸辦公室盜取了林逸的秘密資料,讓林逸有可能失去眼前的一切去坐牢,她才決定出手幫助林逸,畢竟她也不想失去眼前的這一切,更何況,她不能眼睜著看陌纖塵搶走女兒的未婚夫。
於是,陳靜儀給蘭雨菲準備好了假證件,讓蘭雨菲以陳默的身份入境。隨後,將愛德華騙到醫院,趁愛德華不備時,用針刺中了愛德華,讓他失去了這三年的記憶。
也正是那個時候,陳靜儀才告訴蘭雨菲,她是她的親生母親。
不過,蘭雨菲在聽到自己的母親不是辛枚,而是她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冷漠。
陳靜儀不怪女兒,畢竟她也沒有準備要將女兒要回身邊的意思。
不過蘭雨菲已經知道她是她母親這件事,陳靜儀並沒有告訴愛德華和慕斯辰,她希望瞞住這件事,可以讓眼前這對心狠手辣的父子給女兒一條生路。,
見陳靜儀停下來,沒再往下說,愛德華淡淡地開口問道:”後來呢?“
”後來你不都知道了嗎?“
陳靜儀低垂著目光,避開了愛德華的盯視。
”看來你是準備讓你女兒癡傻一輩子了。“
恨恨地看了愛德華一眼,陳靜儀隻好繼續說道:”後來,顧承麟他們把陌纖塵送進了警局,我原以為,陌纖塵肯定要在監獄裏度過幾年,可是沒想到,在審判的時候,竟然…“
說道這,陳靜儀抬頭看了慕斯辰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沒想到在審判的時候,律師團竟然接到了慕斯辰的命令,讓他們撤銷對陌纖塵的起訴。
盡管知道愛德華在注射了那個藥後,這三年的記憶已經消退了,但是,為了永絕後患,也為了給林逸這邊除掉一個麻煩,她讓阿正雇人跟蹤陌纖塵,伺機將她除掉。
原以為這件事,就此了結了,可是沒想到,那天林逸回來告訴我說,愛德華帶著陌纖塵一起到寰宇國際公司來視察工作了。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陌纖塵還沒有死,並且又回到了愛德華的身邊。於是,我讓阿正悄悄去t市想辦法能夠混進禦景山莊。
阿正在打聽到,禦景山莊每天都需要送新鮮的瓜果蔬菜,他便稍稍做了整形,取代了之前給禦景山莊送貨的那個人。
這樣一來,他可以隨時從傭人的嘴裏聽到一些關於山莊裏的事情。
後來,在聽說女兒與愛德華訂婚的消息後,我很高興,以為愛德華最終還是聽從了慕斯辰的決定準備娶我的女兒了,可是,沒想到從阿正給我傳回來的消息裏,我才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在聽說愛德華遲遲不讓我的女兒進山莊,我便給女兒打了電話,佯作聊天般將她的話套了出來,我告訴她,等她進了山莊後,我可以幫助她對付陌纖塵。
後來,女兒在慕斯辰的幫助下終於進了山莊,於是,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助她把陌纖塵也變得向之前愛德華那樣失去記憶。
我欣然答應了,並告訴她找個穩妥的女傭去找每天送貨來的那個人。
為了不讓愛德華起疑心,懷疑到女兒身上,這次給陌纖塵用藥我可以掐著量,想讓她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失憶。
為了能夠讓慕斯辰給愛德華加壓,盡快讓我女兒嫁給愛德華。
我給雨菲出了個主意,讓她拿著阿正的手機給陌纖塵打電話去參加宴會。
隨後,我又讓阿正找了幾個地痞,假扮成談生意的老板,將陌纖塵擄走,在玩樂一番後,把現場的照片直接傳送給慕斯辰。
果不其然,轉天,我便聽到雨菲在機場給我報來了喜訊,說慕斯辰派人把愛德華押回家了。
我聽了,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看到陳靜儀洋洋得意地沉醉在自己導演的這幕大戲中,愛德華平靜地接著她的話說道:
”聰明的獵人往往都是等狐狸洋洋得意露出尾巴的時候,才會動手捕獵。
知道為什麽你現在隻能趴在這嗎?就是因為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安排,才讓整件事露出了破綻,讓你費盡心機的謀劃,付之東流化為了烏有。“
”胡說,你不用在這裏為你們父子臉上貼金了,要不是阿正太不小心,被你們抓住,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我,更不可能發現我和雨菲的關係。“
看到陳靜儀惱羞成怒的模樣,愛德華清澈的漂亮的大眼睛微微閃出了一絲笑意。
隨後,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出了蘭雨菲發給陌纖塵的那張孕檢報告單。然後蹲下身子,將報告單在陳靜儀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道:”這個孕檢報告單是你偽造的吧,當時蘭雨菲在美國,怎麽可能開具出一張國內的孕檢報告單…“
愛德華的這番話,無疑像是一顆重型炸彈,徹底摧毀了陳靜儀自以為編排的天衣無縫的一出大戲,她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毀在她一時的疏忽中,不僅斷送了女兒一生的幸福,也斷送了她和阿正…
這時,慕斯辰從椅子上站起身,用蔑視地目光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陳靜儀,語氣平靜地說道:
”陳靜儀,多行不義必自斃。事實上,直到我來這裏之前,阿正都沒有供出你和蘭雨菲的事情,相反,是你這個心術不正的女人毀了阿正的一生。
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是也絕不會讓你再繼續害人,你應該還記得你是怎麽對待韓浩宇導師的,那將就是你今後的下場。
不過,我會把你留給阿正。這是你欠阿正的。我會讓你成為他的一個玩具,直到把你死為止。
蘭雨菲我不會讓她離開辛枚的,她也永遠都不會記得曾經遇到過你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會讓她這一生,永遠留在辛枚這個母親身邊,為辛枚盡孝。
至於她的記憶,隻能留存在我許諾把她許配給愛德華之前。“
慕斯辰把‘之前’兩個說的很重字。陳靜儀的臉色頓時灰白的猶如死灰一般,她知道慕斯辰是要讓蘭雨菲隻存留著孩提時的記憶。
”慕斯辰,你怎麽樣對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雨菲,她什麽都不知道,她隻不過是愛你的兒子,求求你,放過她吧。“
陳靜儀低聲啜泣著哀求慕斯辰”她沒有錯,錯都在你,是你給了她希望,她才會一心想要嫁給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殘忍…。“
”你說的沒有錯,是我給了她希望,但那是我給蘭睿女兒的希望,而不是給你女兒的希望。害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這個野心勃勃,沒有心肝的女人。
生下她,你又卻不想撫養她,得知她有了好的歸宿,你又想要利用她,你不配為人,更不配做母親。蘭雨菲應該以有你這樣的生母而感到恥辱,讓她記憶永遠留在純真的童年,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
慕斯辰說完,朝著保鏢擺了下手,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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