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取消婚約,渣女淪為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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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府!
夜深入境,月色如銀。
北堂墨夜因受傷卻並沒有早早的歇下,而正在碧波亭內對月飲酒。
他穿著墨黑色的衣袍,衣擺隨風舞動,好不寂寥。
“王爺,您受了傷,還是少飲些酒吧,飲酒傷身,這若是被皇後娘娘知道了,奴才們……”
跟隨墨王的小廝顫顫驚驚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說幾聲。
“哼,滾出去!再給本王上幾壇酒來!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清楚,休要多言!”
北堂墨夜深邃的墨色雙眸冷冽的瞪視著一旁的小廝,小廝嚇得腳步發顫,聽到他又要酒,拚死諫言:“王爺,您可不能再喝了,您還受著傷呢,您這樣……”
“滾!本王受傷了?本王何時受傷了?受傷了有何用,她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的……”
北堂墨夜思及之前看到赫連箐與北堂文璟離去的身影,那女人看到北堂文璟,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他就那麽比不上北堂文璟那個廢物?
北堂文璟到底有什麽好?
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她跟著那種廢物的男人能得到什麽,他能滿足的了她嗎?
他能行嗎,他甚至連個男人都不是!
可就是這樣不是男人的廢物,卻壓了他一頭,他可是天聖朝嫡子,當今聖皇與皇後的親子,他身份貴胄,風流倜儻,文武雙全,北堂文璟那種廢物的寞落皇子哪裏能比的上他身份高貴!
可是,就是這樣,那個傻丫頭還是選擇了他,他即便是做出了退讓,他甚至可以說對著赫連箐的時候,神情近似哀求,這在外人看來,讓他一個王爺做到如此,該是多麽的誠惶誠恐?
可是她卻半點不為所動。
好啊,她就這樣嫌棄著他,厭惡著他,她不要忘記了,她原本可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女人!
沒錯,是北堂文璟,都是因為那個廢物,那個廢物搶走了他的箐兒,都是因為他!
北堂墨夜這一夜被赫連箐傷了心,為她費了神。
等到小廝趕來的時候,發現北堂墨夜已經醉倒在碧波亭內的桌子上,嘴裏還口齒不清的喊著:“箐……箐兒啊……為何不選……本王到底哪裏不好了,到底哪裏比不上他了,那個廢物,那個廢物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王爺,你怎麽樣?還好嗎,王爺?”
小廝見喚不醒他,北堂墨夜已然沉沉入睡,見此,小廝冷笑一聲,隨後將人直接拎進了房中。
小廝轉頭望向身後床榻上的北堂墨夜,隨後將門關閉,對院子內侍衛說道:“剛才王爺說了,今晚招幾名舞姬前來飲酒助興,你們離著遠一些,別打擾了王爺的雅興,王爺近來的脾氣你們是清楚的,若是……”
守門的幾名侍衛一聽,立刻對王爺貼身小廝笑著說道:“多謝木哥相告,咱們離著遠一些肯定不打擾王爺的興致,放心放心,咱們都懂!”
“行,兄弟們守夜辛苦,等王爺興致好了自然有賞!”
聽到有賞賜,那些侍衛各個眉開眼笑,這麽冷的天,若有了賞銀,便能暢快的吃頓好的,去花樓裏也找幾個小娘們高興高興。
大夥都是男人,所以想到這個,興致便特別的高漲。
小廝打理之後,須臾四名舞娘便翩然而至,那些侍衛早就被小廝打發到別處去了,小廝開了北堂墨夜的門,對身後的四名舞娘道:“姑娘們,我家爺在裏麵等著諸位呢,爺近日來脾氣有些不好,姑娘們可要用盡全力來伺候著,伺候的好了,我家爺舒服了高興了,你們還不愁沒有出頭之日嘛!”
“小哥,放心啦,奴家們懂得,一定好好把握住機會,嘿嘿……”
四名舞姬全部入房中,小廝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譏諷,隨後輕輕的為其帶上了門。
房內,微弱的燭火跳躍著,幔帳遮擋住了床榻上北堂墨夜健碩的身形,舞娘們知道這次伺候的對象非比尋常,自然各個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其中一名舞姬挑起輕紗幔帳,柔柔的喚了一聲:“爺,奴家們來了……”
隨後便爬上了床榻,之後的三名舞姬相互對視一眼,開始爭奪起來,誰能博得王爺的歡心,說不定王爺一個高興便替她們贖身,在王府內做個妾室,之後那可是無限榮光的事情。
舞姬們各個嬌媚,聲音發嗲,身子如同水蛇般柔軟,全都爬上了北堂墨夜的大床。
待她們爬上床後,房中的燭火忽然噗的一聲滅了。
“爺,你好壞啊,怎麽滅了燭火了?奴家們還想著為爺舞一段呢,爺就這麽迫不及待,哎呀……”
“爺,奴家來伺候爺,一定讓爺滿意,爺喜歡奴家吧……”
四名舞姬天生媚骨,雖然覺察出床上的北堂墨夜不曾有反應,但是她們也隻認為是北堂墨夜為人太過高冷,不喜說話罷了。
況且北堂墨夜身形健碩,是個女人都要被他的身體迷了魂魄。
伺候他這種身份貴胄的美男子,這些舞娘們欣喜若狂,自然動用自己的柔軟的身子開始勾引著,匍匐著。
……
北堂墨夜頭暈腦脹,喝下酒後神情便沒有意識,但是他腦袋裏還是存在著一絲癡心妄想。
美人在懷,各個嫵媚粘人,他嘴裏喃喃道:“箐兒,箐兒……”
“爺,您是再叫奴家嗎,奴家清水,爺你要奴家,喜歡奴家,奴家真的好開心啊,爺,奴家會好好讓您舒服的……”
四個舞姬各顯身手,撩撥著北堂墨夜。
北堂墨夜身體像是有一團炙熱的火焰般,身體又被這幾名舞姬揉搓著,他翻身便將其中的一名舞姬壓在身下……
房中不時便傳出了浪蕩的"shen yin"聲和喘息聲,門外的小廝見差不多了,飛身躍上房頂。
此時慕容婉已經奔至墨王府前,守門的侍衛上前阻攔她。
“慕容小姐,請止步!屬下先行通報一下王爺!”
慕容婉眯著雙眸,袖子裏的劍柄狠狠的用手捏緊,聽到有人攔阻她,不讓她見北堂墨夜,她更加憤怒的吼道:“你是誰?一個小小的侍衛也膽敢攔阻本小姐,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是你們能隨便攔的嗎?!給我閃開,我要見夜哥哥什麽時候輪到要通報了,滾開!”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慕容小姐此時卻露出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倒是讓守門的侍衛略微有些震驚。
難道說慕容小姐是知道了今夜王爺招了四名舞姬入府,所以才急匆匆的趕來,這節奏是要來抓奸?!
現如今,這個時辰,王爺和那些個舞姬定然是已經睡下,誰敢讓慕容婉進府,這不是存心找事?
給王爺找不痛快了,明日王爺醒了還不得扒了他們幾層皮?
那名侍衛依舊不為所動,出手攔住了她:“慕容小姐,如今夜色夜深,屬下還是要通報王爺過後,在……”
“說了讓你滾開,你耳朵聾了,聽不到是不是?!滾啊!”
“哎,這不是王妃嗎?王妃您怎麽來了,正好,王爺命奴才去慕容府請您一起來賞月呢,沒想到您就來了,快請進!”
小廝再次出現,推開了攔阻的侍衛,還未待侍衛回過神來,小廝已經將暴躁中的慕容婉引進了王府。
“王妃,王爺剛才還在碧波亭內等著您呢,咦?好奇怪,怎麽這會兒功夫爺怎麽不在了?!”
小廝將人直接引入碧波亭內,見亭中的桌子上擺放著酒杯點心,慕容婉疑惑的問道:“夜哥哥真的是讓你去府中接我來此賞月?”
“自然是真的,奴才哪裏敢欺瞞王妃,此事千真萬確!”
聽到小廝這樣說,慕容婉心情方才好轉了一些,隨後眸光閃爍,得意的揚了揚頭,傲然的說道:“夜哥哥一定是冷了先行回房了,我這便去找他!”
誰說她的夜哥哥今夜招了舞姬?
如果真的招了舞姬如何又派人前去慕容府請她來?
看來她真的是誤會夜哥哥了,外界的傳言皆不可信。
她心中懊悔,自己竟然不相信夜哥哥對她的感情,她實在是太糊塗了。
夜哥哥心裏想著她才請她來,她卻……
她就說,夜哥哥一定是愛著她喜歡她的,那個醜女赫連箐哪裏能和她相提並論。
慕容婉一臉的得意與欣喜朝著北堂墨夜的房中行去,身後的小廝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對暗中的人笑著說道:“無朝,咱們王妃真是好手段,沒想到這個慕容婉真的這麽快就來了,我還想著若是她不來,那咱們主上為墨王準備的這場戲要如何唱下去呢!看來主上和王妃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真讓人羨慕,對吧!”
黑暗中不見人影,卻聞其聲,伴隨著樹葉沙沙作響,那人冷漠的道:“別貧了,無影,趕緊跟上去!”
“瞧你急的,這出戲可真是精湛絕倫,趕緊走!”
……
沒錯,剛才這名小廝便是無影假扮的,北堂文璟命此二人將舞姬送入北堂墨夜房中,而後又早就預料赫連箐會將慕容婉引來似得,一直在此等候,將慕容婉直接引入府中。
接下來……
……
慕容婉並未敲門,直接推開了北堂墨夜的房門,正開口喊:“夜哥哥……”
“哦,爺,不要啊……”
“哈哈哈,爺好厲害啊,爺……”
隻聽到床榻上傳來幾聲嬌吟,巨大的床上吱嘎作響,房中散發著糜爛的氣息。
慕容婉呆愣在當場,完全不敢置信,屋內暗黑,月光依稀照射在房中,有著淡淡的銀色光暈。
她上前點燃了桌子上的燭火,床榻上的女子見此,忽然尖叫一聲:“咦?誰在那裏!”
燭火點燃,幔帳後的身影立刻展現在慕容婉的眼前,各種妖嬈的身子不停的在床上舞動,她張大了嘴巴,抿著唇角,蒙受著奇恥大辱。
“北堂墨夜,你竟然這般對我,你們還不給我滾!”
床上的四名舞姬聞言不僅沒有被嚇到,因為慕容婉這般尖叫,床榻上的男子卻不為所動,這就足可以說明問題。
說明這擅自闖入的女子墨王並不喜歡,也許這女人也是哪個花樓裏麵的頭牌姑娘,同都是舞姬,她們才不能被人直接比下去。
其中一名舞姬直接掀開了幔帳,柔軟的玉足從床榻上跳下,身上未著存縷,長發飄飄,扭動著身體,朝著慕容婉走了過去。
慕容婉被這樣的場景刺激的腦袋發懵,待她回過神來,那女子已經近身,譏諷的笑著對她說道:“喲,你是哪個花樓裏麵的?沒見過啊,爺已經被我們伺候的舒服睡著了,可聽不見你說話,你若是識相還是趕緊滾出去,免得打擾到爺休息到時候你有幾個腦袋也不夠啊!”
“啪——”慕容婉這位千金小姐平日裏吆五喝六慣了,哪裏聽得舞姬這般譏諷的話,直接揚手一巴掌扇在了舞姬的臉頰上。
那名舞姬立刻尖叫起來:“好啊你,你憑什麽出手打人,都是出來賣的誰比誰高貴些,如今爺明顯是喜歡我們,沒招你你就該自己識趣,滾得遠遠的才是,你竟然還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那名舞姬上前與慕容婉扭打成一團,床榻上的其餘三名女子聞聲趕來,參與了這場爭鬥中。
慕容婉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能敵得過這幾個人,她忽然想起自己來時藏在衣袖中的那柄匕首。
這些該死的賤女人竟然敢爬上她夜哥哥的床,占了屬於她的位置,又對她出言頂撞,她怎麽能忍得了?
她抽出袖子中的匕首,朝著與自己撕扯中的那名女子的小腹便狠狠的刺了過去。
“額……”
那名舞姬蹙著眉頭,劇痛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停止了動作,雙手捂住腹部,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慕容婉,張開口道:“你你……你竟然行凶殺人?!你……”
噗嗤又是一聲,慕容婉揚著秀眉,冷冽的說道:“殺了你又能怎麽樣?本小姐是未來的墨王妃,你們這群下賤的舞姬就算是殺了你們十個八個,又能怎麽樣?!你們還真以為夜哥哥喜歡上你們了不成,你們這群賤人!”
聽到她自稱小姐,又是未來的墨王妃,這些個舞姬很快便猜測出她的真實身份。
“你……你是慕容婉?!”
“哼,沒錯就是本小姐,你們勾引我的夜哥哥,我要你們死,讓你們全都去死!”
先受了她一刀的那名舞姬身體已經緩緩落地,瞪著眼睛,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其餘剩下的三名舞姬被這場景嚇得立刻癱軟在地,指著在一旁腹中流血的那名舞姬:“殺人啦,殺人啦,來人啊,快來人——”
“你們還敢叫!”
慕容婉像是瘋了一般,伸手一把抓起其中一名舞姬的墨發,那名舞姬嚇得渾身僵硬,求饒道:“饒命啊,慕容小姐,奴家們不敢了,奴家們不知,是爺派人招咱們來的,奴家們實在是……啊——”
慕容婉雙眸猩紅,殺紅了眼,一手拎著她的頭發,一手拿著匕首直接在她的脖頸上抹了一下,血液噗嗤一聲迸射而出,濺了她華貴的衣衫和雙手。
她看到舞姬倒在地上,卻並沒有覺得恐怖和不忍,反而被血液刺激的腦袋裏更加的興奮起來。
“不要,王爺啊王爺救命,啊啊啊……不要過來,你別……快跑,來人啊,不要過來,你別過來,不是我們的錯,和我們沒關係!”
慕容婉冷笑的一腳踢在了那名舞姬的身上,舞姬伏在地上,慕容婉騎坐在她小腹上,臉上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匕首在舞姬美麗的臉頰上左右比劃著:“瞧瞧,這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這麽漂亮的麵孔這樣滑嫩的肌膚,難怪可以勾引男人!”
“饒命啊,慕容小姐,奴家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家吧,嗚嗚嗚……”舞姬嚇得當場哭了起來,可是她的哭聲非但沒有令慕容婉手下留情,反而加重了慕容婉的暴虐,她左一刀又一刀,開始在這名舞姬的臉頰上打著xx,舞姬疼的扭動著身子,發出了哀嚎:“啊——痛死我了,不要,啊啊啊……”
慕容婉直到將人活活疼死才肯罷休,再一看,坐在身下的這名舞姬已經麵目全非,她啐了一口血水在那名舞姬的臉上,神色猙獰陰森,慢慢的轉頭看向旁邊早就被嚇得作嘔的舞姬。
此時僅剩下最後一名舞姬,那名舞姬被嚇得完全失去了行走與呼喊的能力。
在地上不停的爬著,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淌了下來……
慕容婉不曾放過這最後的一條鮮活生命,她直接將匕首從她美麗的後背戳了進去,直接插入前胸,舞姬發出了一聲嗚咽,人便重重的抵在了地上。
房中的血腥味濃烈,即便是隔著房門,外麵的無朝與無影也可以聞到,無影小聲的對無朝說道:“這女人瘋的可真厲害,也不知道咱們家王妃到底是怎麽刺激她了,她竟然這般變態,嘖嘖,女人真是太恐怖太可怕了!”
無朝冷冷的掃視了他一眼,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對於房中發生的這一係列的慘案還是比較觸動的。
平日裏乖巧高貴的慕容大小姐,竟然淪落為殺人凶手,而且殺手的手法簡直是令人發指。
床榻上的北堂墨夜聽到舞姬那最後的一聲哀嚎,頭越發的疼痛,冷哼一聲,蹙著英挺的眉峰,打算用手揉捏一下劇痛的額頭,他還未動手,額頭上便已經被人輕輕的揉捏著,十分的舒適。
北堂墨夜舒服的伸展開了眉峰,下一刻鼻翼間卻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警惕性一向十分高,即便是飲酒後也絕對不會出差錯,但是今日不知為何,這酒竟然真的讓他醉倒了。
他立刻睜開眼睛,墨色的眸子掃視著眼前,卻發現床榻上坐著一名女子,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婉。
他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擋開了慕容婉揉捏的手,冷聲嗬斥道:“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進來的?!深夜你一名字女子這樣冒失的跑出來,出了事怎麽辦,快點回去!”
慕容婉眼角噙著淚花,看到北堂墨夜身上因為歡愛被舞姬們留下的紅痕,聲音尖利的喊道:“我怎麽就不能來?我為何不能來,我可是墨王妃,北堂墨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不該和我解釋清楚嗎?!你受傷卻還要招舞姬前來陪夜,我們不久後便要大婚了,這個時候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北堂墨夜皺著眉頭不悅的瞪視著慕容婉,腦袋裏忽然閃過幾個畫麵,心中大怔。
好像朦朧間他確實與女子歡好了,但是他看到的女子分明是赫連箐的身影,真是魔怔了!
原來不是她,而是舞姬罷了,什麽?
不對,哪裏來的舞姬,他根本不曾招什麽舞姬進府,慕容婉這話從何說起。
“你不要鬧了,發什麽瘋,本王什麽時候……”
“北堂墨夜,你既然做下了你就該承認!”
“慕容婉,你好大的膽子,誰準你直呼本王的名諱的,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北堂墨夜披上一件華美的外袍,直接從床榻上下來,準備喚人來帶著慕容婉離去,今夜之事確實有些詭異,可是他剛下床,便看到自己房中橫七豎八躺著四名舞姬,已然慘死多時。
“這是……慕容婉,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北堂墨夜簡直不敢置信,那些舞姬渾身*,身上、地板上都淌著猩紅色的血水,甚至是房中的梁上、幔帳上,如此一看,身後慕容婉的羅裙上、手上全都是!
北堂墨夜一下子被這樣血腥的場景給震醒了,這個該死的慕容婉,竟然膽敢在他的府中殺人,還一下子是四名!
“對沒錯,就是我做的,那又能怎麽樣?不過是幾名下賤的舞女罷了!”慕容婉對地上的幾名慘死的舞女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
她是慕容府的千金小姐,卻手段毒辣至此,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事後還能這般風輕雲淡的說著殺人了又能怎麽樣?
她莫不是瘋了不成!
“慕容婉,真是沒想到,平日裏你的溫柔婉約都是裝的,你竟然手段如此狠毒,在本王的房中殺了這麽多人,沒有一絲懊悔,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畜生?
慕容婉聽到北堂墨夜咆哮的對她吼著,還拿著畜生與她做比較,慕容婉一下子慌了神,連忙擺頭哭著喊道:“夜哥哥,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夜哥哥……”
“夠了,謊話連篇,你這樣如何能成為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王妃必須德才兼備,卻不能是你這種心胸狹隘、手段狠毒的蛇蠍女子,你既然殺了人,那本王便也不能包庇你,來人啊!”
門外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經推門而入,當看到屋內的慘狀後,紛紛麵露驚詫之色。
天,他們這是看到了什麽?
今夜王爺招這幾名舞姬陪夜,可是這幾名舞姬如今卻慘死在房中!
再看旁邊嚇得怔楞,流著眼淚哭的傷感的慕容小姐,這女人何時來府中的?
為何他們不知道?!這慕容小姐跑進了王爺府中,他們卻沒有發現,這簡直就是他們的失職。
他們心下駭然,急忙道:“王爺,屬下們在!”
北堂墨夜眉頭冷蹙,俊眉一挑,說道:“慕容小姐深入潛入墨王府,連殺四人,立刻送去順天府讓張大人查辦此案!”
慕容婉一聽,整個人都癱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跪著爬到北堂墨夜的身邊雙手準備抱住北堂墨夜的腿,北堂墨夜見此,立刻一腳踢開了她。
“啊——夜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這些人都不是我殺的,不是我,嗚嗚嗚嗚,北堂墨夜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王妃,我是墨王妃,誰都不能取代我的位置,誰都不能,嗚嗚嗚,我不去順天府,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那個地方她逼死過赫連柔,此時將她送去順天府,她還有活路嗎?
再說了,她若是以殺人罪被送進了順天府,那她以後即便是可以脫身,她還能成為墨王妃嗎?
慕容婉此時還在做著成為墨王妃的春秋大夢,殊不知此時北堂墨夜已經完全的放棄了她。
這般狠毒,讓人作嘔的醜陋麵孔,北堂墨夜早就厭惡透了,以前之所以選擇和她成婚,是因為看中了慕容府的人脈,更可以通過她作為慕容貴妃的眼線,可以探聽到慕容府與慕容貴妃的動向。
可是她如今卻觸及了他的底線,加上北堂墨夜此時被赫連箐傷了心,將這個女人與赫連箐相對比,赫連箐除了臉頰上有一塊胎記外,渾身上下都是優點,比這個慕容婉強多了。
“慕容婉,本王自會向父皇稟明,你這副蛇蠍心腸,父皇也斷然不會讓你成為皇家的兒媳,你這樣的德行簡直就是給皇家抹黑,丟盡了皇家的臉麵!不用本王說,父皇自然會取消了你我的婚約!”
慕容婉一聽要取消了婚約,瘋了般的搖晃著腦袋,哭鬧不休:“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我是墨王妃,我是墨王妃,夜哥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千萬不要將我送去順天府,我不能進那個地方,嗚嗚嗚,我這樣就全毀了啊夜哥哥……”
北堂墨夜卻不再聽她的哀嚎,手一揮,直接下了命令道:“還不快將人拖出去,將這間房間燒了,真是晦氣!”
“是,王爺!”
兩名侍衛直接架起地上的慕容婉,慕容婉哭鬧的掙紮著:“夜哥哥,饒了我吧,我錯了,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製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夜哥哥啊——”
北堂墨夜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離去的方向與慕容婉背道而馳,慕容婉的聲音逐漸聽不到了。
北堂墨夜進了另外的別院,剛走入房中,腦袋裏突然像是驚醒了一般,停住了腳步:“將木容給本王喚來!”
他就是喝了他貼身小廝木容送來的酒所以才醉倒了,之後的事情便不得而知,況且剛才府中的侍衛也同他說,是木容將舞姬送了進來,也同樣是木容將慕容婉引入府中!
這一切都和這個木容有關。
“回稟王爺,木容帶到!”
侍衛拖著暈死過去的木容直接將人丟在地上,北堂墨夜皺著眉頭冷聲道:“他這是怎麽回事?!人怎麽了?!”
“王爺,屬下是在府中假山石後發現了木容,當時他已經暈迷過去了!”
“潑醒他!”
“是,王爺……”
木容被水潑醒後,得知整件事情經過,立刻嚇得呆愣住,須臾又跪在地上不停的對北堂墨夜叩頭:“王爺,主子,這事奴才真的不知情,這不是奴才做的,奴才下午路過假山石之時便被人拍暈了,這事真的和奴才無關啊王爺!”
是易容術嗎?北堂墨夜皺著眉頭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下的,先是送了舞姬前來與之歡好,又引了慕容婉前來,難道僅僅是想看到墨王府與慕容府反目成仇?!
難道會是慕容貴妃做下的?!
墨王府雞飛狗跳,璟王府內,北堂文璟得知此事的經過,對無朝無影笑著說道:“王妃可得到消息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