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聖皇中毒,夫妻二人同心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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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文璟眼角閃過一絲銀光,聽到赫連箐胡亂編造的理由,差點憋不住笑意笑出聲來。
不過,既然箐箐這樣說,他隻能迷茫的點點頭:“恩,箐箐這樣也很好看!”
“咦?難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蘇淺離眨著眼睛,明顯被他說的話給雷到了,北堂文璟這意思,怎麽反倒是不關心她臉上為什麽胎記會沒有了?
他不好奇嗎?
還是說她剛剛解釋的真的是太合理了,一點紕漏都沒有,所以北堂文璟覺得理所應當就是這樣。
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也挺好看!
她現在比之前好看的不是一星半點,這破孩子眼光真的沒問題?
他不是該被她這副絕世美顏驚呆,然後興奮的傻笑?
他這副樣子實在是太鎮定自若了,搞得赫連箐完全沒有成就感。
“好看!”北堂文璟抿著唇角溫潤的笑著,自然是知道赫連箐這樣反應的原因,朝著她伸出了手:“來!”
赫連箐美如清輝般的水眸這才閃爍著盈盈閃亮,衝過去一把摟住了北堂文璟,心裏暗想小北北竟然相信了,小北北對自己真好,其實他也是不相信的,但是隻要是她說的,他這才不再追問吧。
赫連箐這樣大力的衝撞下,手碰觸到他身後鞭撻的傷痕,北堂文璟嘶的吸了一口冷氣,隻是一瞬,沒有被赫連箐發覺,他攬著赫連箐的身子,前後擺動哄道:“箐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的,以前的樣子也好現在的樣子也好,我都喜歡,不過……”
“不過什麽?”赫連箐從他懷裏仰著小臉笑著問道。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以前的樣子好一些!”
“啊?小北北,你燒糊塗了說瘋話吧?!”
以前的樣子?
她頂著暗紅色的胎記,那得多難看啊,他怎麽會以為那個樣子的她是美的?
“那樣挺好的,至少沒有人敢隨意的窺視!”
“你是變相說我那個樣子沒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吧!但是你不就是被我吸引的,難道說你眼神不好沒看清所以才喜歡我的?!”
赫連箐一把推開北堂文璟,皺著眉頭不悅的嘟著小嘴瞪視著他。
北堂文璟被她這副傲嬌的小模樣逗笑了:“你臉色有東西,卻也能招蜂引蝶,如果你頂著這樣一副傾城之貌,那豈不是……”
“好啊你小北北,你說誰招蜂引蝶!”
赫連箐犀利的目光閃過一絲陰狠,手指伸出準備朝著他猛撲過去,仿佛他隻要點頭承認了,赫連箐就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北堂文璟溫潤的衝著她笑道:“你招惹了我啊,難道還不是招蜂引蝶?不過現在這樣也很好看,現在你我已經成婚,你是璟王妃,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窺視我的王妃!”
他眼角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赫連箐還未捕捉,便已經消逝不見。
重新抱摟著赫連箐,想與之親近一番,赫連箐卻一把推開他,下了床,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好了,別撒嬌了,撒嬌也不成,已經給你熬好了補湯,趕緊給我起床!”
北堂文璟聽到那補湯,腦海裏立刻呈現出昨晚那黑漆漆的碗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參馬蠱惑,胃裏便開始翻江倒海的鬧騰著,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箐箐,可不可以……”
“不可以,趕緊起床!”
赫連箐沒等他說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她知道北堂文璟有潔癖,平日裏都是他自己整理衣衫,絕對不假手於人。
現在她已經嫁了進來,以後這些工作她都會親力親為。
赫連箐看著他那幾箱子同色係的白色衣袍,皺著眉頭,淡淡的回望了北堂文璟一眼:“小北北,今天就穿這個?!”
“不好嗎?那箐箐覺得什麽好我就穿什麽,箐箐選的都是最好的!”
“喲,瞧你這小嘴甜的,再甜也沒有用,還是要喝湯!”
北堂文璟委屈的盯著她,可是後者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就穿這個吧!”
大婚第二日便穿一身白,也就隻有北堂文璟了。
赫連箐完全不在意,因為她覺得北堂文璟那般謫仙俊逸的容顏,就該配予白色才夠養眼!
二人穿戴整齊,赫連箐才喚出藍雪,藍雪早就等候在門外,端著洗漱用品走進了房間:“給主子請安,請王爺請安!”
“剛才外麵吵吵嚷嚷,出了什麽事?!”
赫連箐一邊將毛巾浸濕擦拭著北堂文璟的臉頰一邊問道。
“主子,剛才是睿親王與鳳世子回府,聽聞主子與王爺昨兒個大婚,他們沒能趕上,鳳世子正鬧騰呢,被睿親王給打暈了,現在帶回園子歇著去了!”
“哦?你若是不說我倒還真忘了,他們之前沒在?!”
赫連箐親手為北堂文璟束發,溫柔的趴在北堂文璟肩頭問道。
北堂文璟歪著腦袋,貼著赫連箐的臉頰,將藍雪全然當成空氣,耳鬢廝磨一陣,而後笑著道:“之前鳳麟國出了點事情,舅舅帶著鳳鳴軒回去了一趟,咱們大婚的時候他們沒有來得及趕回來,難道是忘記通知他們?!”
赫連箐噗嗤一聲道:“舅舅和小軒軒此刻該有多憤怒啊,可想而知,小北北你竟然沒通知,哈哈,這回非得被他念叨一陣不可!”
見自家主子與王爺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樣,藍雪嘴角一抽,心裏替身為舅舅的睿親王默哀。
“咱們今日得找個地先避一下,不然被他們纏上可就麻煩了!”
北堂文璟相當同意赫連箐的意思:“先去宮內給父皇請安,隨後咱們去……”
二人收拾妥當,便一同進宮麵聖請安。
此時宮內!
近日來,聖皇沉迷修道煉藥之道,為求長生不老,服用各種丹藥。
現下,百官中有不少阿諛奉承者私下裏求訪各地道家,隻為了能呈現給聖皇,已求官位亨通,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玉尚書日前剛求訪了一名自稱來自蓬萊仙島的仙師,求得那仙師所練九九八十一天的聖藥,此藥吃一粒便可青春常駐容顏不老。
那仙師自稱已經一百零八歲,但是身形卻宛若二十五六年紀,玉尚書被那仙師忽悠的將仙師供奉在府,有仙師在手,若是這丹藥沒有他說的那般有奇效,他自然可以將此人推出去交予聖皇,到時候他可以明哲保身還留了一個為聖皇分憂的好名聲。
另一則,若是這丹藥真有奇效,他便可以私自藏匿天師,為他所用。
如今,玉尚書隻希望通過這神奇的丹藥能獲得聖皇的全部信任,到時候升官發財,權利雙收指日可待。
北堂文璟與赫連箐先去給太後請安,太後因為之前赫連箐賀壽之時,對她已經改觀,今日又見她臉色胎記不見,容光煥發,更是對她頗有好感,更是賞賜了二人不少奇珍異寶。
等到二人前往盛德殿給聖皇請安之時,盛德殿便出事了。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父皇你醒醒!玉尚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盛德殿內除了聖皇外,便是聖皇的貼身大太監李公公與玉尚書。
玉尚書手裏緊攥著紫色寶盒,眼睛毫無焦距,盯著已經倒下的聖皇,嚇得渾身僵硬,雙腿已經麻木。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啊,皇上恕罪,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這……”
禦醫此時已經匆忙間趕來,禦林軍將盛德殿圍個水泄不通。
赫連箐站在北堂文璟身旁,看著倒在龍床上的聖皇,此刻他麵色發黑,身體僵硬,顯然是中毒的跡象。
即便是倒下,聖皇還不忘下命令:“不準外泄朕中毒之事,咳咳……全麵封鎖盛德殿,誰都不準放進來!”
“是,皇上屬下等遵命!”
赫連箐眼睛幽幽的盯著他,心裏暗想,聖皇這樣做隻怕是因為現在太子未定,若是傳出他中毒的消息,各方勢力便會趁機蠢蠢欲動,到時候情勢難以掌控。
就連太後皇後等人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同時盛德殿之內的人也全部被禁足,不準外出。
北堂文璟與赫連箐理所當然被禁在盛德殿。
禦醫輪番上前診脈,卻各個愁眉不展的退了出來。
北堂文璟眼角閃過一絲冷寒,平日裏溫潤的璟王殿下,此時卻怒聲嗬斥道:“說,父皇到底是如何了?你們搖頭是什麽意思?!父皇若是有個閃失,本王拿你們是問!”
“璟王息怒,璟王息怒,皇上是服食了玉尚書進獻的丹藥,這丹藥若是沒有成品,微臣實在是不敢斷言!”
“你——”
龍床上的聖皇如今隻能依附這個平日裏最不受他關注的皇子,他招呼北堂文璟近身,握著北堂文璟的手,喘著粗氣道:“文璟,朕將……此時全權交給你處理,你……你一定要找到解藥救父皇……”
“父皇你快別說話,兒臣一定會替父皇找到解藥,一定不會讓父皇有事,父皇!”
“好,好啊……”
赫連箐蹙著眉頭盯著龍床上的聖皇,心下冷笑一聲,這老頭兒平日裏對小北北不聞不問,任由外人欺淩他,現如今深陷危難中,卻想起他有個好兒子了。
他隻不過是利用小北北幫助他找到解藥解毒罷了,小北北那副樣子該不會真的聽了聖皇說了幾句好話就犯傻吧!
北堂文璟退了出來,一襲白衣錦袍襯得他白玉肌膚更加晶瑩透徹,他坐在輪椅上,隻靜靜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玉尚書,幽幽冷光仿佛能直接穿透玉尚書的身體。
“玉尚書,你竟然敢弑君!您好大的膽子,將解藥交出來,不然……”
北堂文璟冷漠淡然的盯著他。
玉尚書早就被剛才那一幕給嚇傻了,現在聽到璟王問話,總算是恢複了一絲神智。
“璟王殿下,臣實在是冤枉,臣進獻的丹藥是蓬萊仙人所練,並不是臣要加害皇上啊,老臣一心為給皇上找到長生不老之法,這丹藥是蓬萊仙人所贈,與臣無關,對了,那仙人現在便在臣府上,殿下明察啊,殿下!”
玉尚書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額頭已經蹭破了皮,血肉模糊,樣子實在是狼狽至極。
北堂文璟不為所動,淡然的招呼同時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李公公,剛才玉尚書進獻丹藥之時,隻有你在一旁陪侍?”
“是,璟王殿下,確實隻有奴才一人在側,玉尚書進獻靈丹妙藥,說是可以青春永駐,皇上聽了龍心大悅,故而遣散了所有人,隻留下奴才一人陪侍,皇上確實是吃了玉尚書所給的丹藥就倒下了,奴才看的清清楚楚啊,殿下——”
“玉尚書,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你說的蓬萊仙人在你府上,既是如此,便去你府上將那仙人與所煉丹藥一同提來!”
禦林軍已經領命去辦,玉尚書依舊跪地喊冤,須臾,禦林軍便空手而回,跪在地上對璟王道:“回稟璟王,屬下派人前往玉尚書府中,根本沒有玉尚書所說的蓬萊仙人,也沒有找到說煉丹藥,連同煉丹爐都沒有一鼎!”
跪在地上的玉尚書聞言,眼瞳驟然一縮,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哆嗦著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這丹藥的確是仙人所贈,仙人現在便在府上做客,怎麽會沒有,這絕對不可能,璟王,你相信老臣,你放老臣回府,老臣找到仙人……”
“玉尚書,如今你弑君敗露,卻想著要逃跑?!你當本王是傻的不成,放你出去,你去而不返,本王找誰去?!哪裏有什麽蓬萊仙人,這丹藥分明就是你蓄意謀害父皇的的毒藥,你居心叵測,說,是誰指使你的!解藥在何處!”
北堂文璟一字一頓,眼中瞬間怒火凝聚。
玉尚書目光閃爍,搖著頭道:“老臣冤枉啊,沒有幕後主使,這就是蓬萊仙人給的丹藥,老臣實在是不知道這丹藥會有問題,蓬萊仙人要毒害皇上,老臣也是受害者,殿下明察秋毫啊!”
玉尚書簡直是有口難辯,本來想要借著此機會一步登天,誰知道這件事情會發展為這種境地。
他在送進宮中之時,就怕這丹藥會臨時出問題,所以特意找了一名花甲老人試驗過,那老人服用了此丹藥後,一夜間白色變黑發,容顏也改善了少許,至少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他這才相信了丹藥的神奇放心的進獻給了聖皇。
若是知道這丹藥有問題,會令聖皇暈厥,他有一萬個膽子也斷然不敢進獻。
可惜,他所說的話沒人能相信。
龍床上的聖皇此時噗的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毒血,禦醫束手無策。
幾名禦醫紛紛跪在地上,全身濕透,緊張又惶恐的道:“殿下,皇上體內的毒素臣等實在是找不到對症之法,臣等有罪!”
“玉尚書!你還不快將解藥交出來!”
北堂文璟狠狠的瞪視了玉尚書一眼,玉尚書被他瞪得後脊背發寒,顫抖著哭腔道:“殿下,臣真的是不知道有解藥,這丹藥確實……”
“北北,別急,我去瞧瞧?!”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赫連箐忽然上前握住了北堂文璟的肩頭,北堂文璟抬頭與之四目相對,赫連箐暗暗衝著他點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將玉尚書拿下,若是他還不肯說就打到他說為止,等候父皇清醒後再發落他!”
“是,王爺!”
“殿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殿下恕罪,饒命啊殿下,殿下……”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一起近身龍榻,此時聖皇已經昏迷,脖子以上呈現黑紫色,赫連箐戴著蠶絲軟手套,上前雙手合十,對聖皇嘟囔一句:“皇上恕罪!”
北堂文璟坐在輪椅上在她一旁,看到他家箐箐這樣專業的模樣,墨色的眸子裏盡是寵溺的光芒。
“箐箐,你放手做,我在這裏,別怕!”
赫連箐側頭看了他一眼:“恩!我看皇上這樣子不僅僅是中毒這樣簡單……”
赫連箐翻著聖皇的眼皮,眼皮皮下組織卻不是青紫色,而是暗紅,口內舌苔同樣是暗紅色,像是喝了猩紅的血水那般刺眼。
若是中毒,這舌苔內必然也是青紫色,可是舌苔與麵色卻為兩種不同的顏色,這問題就有些棘手了。
北堂文璟凝眸深深的望著龍榻上的聖皇,蹙著眉頭,語氣深沉:“這丹藥到底是何物?”
“這丹藥肯定不是玉尚書所說的靈丹仙藥,也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既然不是毒藥為何父皇會有中毒的跡象?”北堂文璟蹙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這看似中毒卻又不是中毒,唯一的解釋就是中了蠱”!
赫連箐此話一出,身後的眾禦醫驚詫不已,他們剛才檢查過了,給出的結論便是中毒,這璟王妃年紀輕輕,又是一名女子,不擅醫理,如何能一口斷言不是中毒而是中蠱?
幾名禦用太醫對赫連箐診斷不以為然。
這可是聖皇,不是璟王府內養的阿貓阿狗,隨便可以讓她鬧著玩試藥,璟王也不勸阻,反而任由璟王妃對聖皇這般無禮。
他們正要出聲攔阻,卻被璟王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不敢造次。
“北北——”
赫連箐對著北堂文璟點了點頭,又斜了一眼他們身後的眾禦醫,北堂文璟立刻了然,小箐箐這是不想讓這些人偷師吧!
旁人不信任他,可是他卻對被赫連箐相當自信,因為他體內的蠱蟲就是被箐箐治好的,箐箐雖然沒有學過醫理,但是絕對比的過在場的這幾名禦醫。
璟王推著輪椅擋在了赫連箐身後,那幾名禦醫正帶著嘲諷的意味看向赫連箐,卻沒想到璟王擋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以前溫潤的璟王殿下不知為何,今日有著無時無刻鎮壓他們的氣勢,令他們無法直視。
赫連箐從荷包內取出了邪皇,邪皇這幾日被餓慘了,赫連箐大婚沒有來得及找食物給它,所以這幾日邪皇餓得肚子扁扁的,本來球狀的小肚子現在幹癟著,空蕩蕩的,此時被放出來,抬頭用觸角撥弄了幾下赫連箐的手掌,帶著明顯的不滿情緒。
赫連箐卻不慣著它,直接將它拋到聖皇的臉上,邪皇聞到味道,從聖皇的嘴巴裏鑽了進去,赫連箐什麽都不必做,隻坐在龍榻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等待著收網。
邪皇鑽進之後,須臾,聖皇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奇異的異香,那香氣雜亂,濃烈刺鼻,雖然放下了幔帳,但是這刺鼻的香氣還是溢滿了整個盛德殿。
幔帳外的北堂文璟擔憂的喚道:“箐箐?”
赫連箐蹙著眉頭,手捏著鼻子,對外麵的北堂文璟道:“小北北,讓人準備艾葉香薰,將盛德殿裏裏外外都煙熏一遍,你們捂住口鼻,退出內室,快!”
這盛德殿內此時除了暈厥過去的聖皇,如今在場的屬璟王權利身份最大,璟王下達了命令,禦林軍立刻照辦,不多時,艾葉煙熏了整座盛德殿,依照赫連箐的示下,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撤離到盛德殿偏殿。
北堂文璟自然是不能放著赫連箐獨自在內室,他帶著煙熏艾葉的帕子前來,打開幔帳,驚訝的看到赫連箐正解開聖皇的內衫。
“小箐箐,你幹什麽!”
北堂文璟凝深了眼眸,簡直要瘋了,看到這一幕,才不會理會這杯解開內衫之人是他的父皇,他一把抓住了赫連箐嬌軟的手,皺著眉頭,不悅的瞪視著那個暈厥床榻之人。
赫連箐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了一跳,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小北北,你想什麽呢?這是你父皇!他現在中蠱了,你忘記了?!別鬧了!”
“我不管!不行!”北堂文璟強勢的將赫連箐抱摟在自己身邊,死活不讓她動手。
“不行?你吃醋也要分對象,這是你父皇,他現在中蠱了,我正在解蠱,你想什麽呢?!”
赫連箐扳過北堂文璟的臉頰,見他氣得臉色漲紅,撲哧一聲笑道:“你還真的生氣了?!”
“那你為何要脫他的內衫!你是我的王妃!”
“是是是,我是你的王妃,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解了還不成,那你解吧,這樣行了?!”
赫連箐吧唧一口親在了北堂文璟的唇上,北堂文璟怔了一下,正欲要扳著赫連箐的腦袋加深這個吻,赫連箐立刻從他身上跳起來:“別鬧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再鬧我不理你!”
北堂文璟伸出嬌軟嫣紅的舌尖,清如玄月般的眸子一邊盯著赫連箐一邊輕輕的用舌尖舔舐著剛才被赫連箐吻過的位置,那副魅惑的樣子實在是誘人。
赫連箐被他挑逗的身體渾身燥熱,若不是場合不對,她定然是撲上去狠狠蹂躪一番。
見她確實不打算再吻一次,北堂文璟便放棄了,手隔空一揚,聖皇身上的內衫隨著刺啦一聲,內衫被撕毀,半開著露出胸口的位置,隻限於心口的拳頭大的一小塊位置。
赫連箐嘴巴張大,驚呆了:“你你你,你怎麽能將他的內衫給震碎了,這若是他醒了……”
“他更在乎此刻他自己的性命,區區一件內衫,在他眼裏算什麽?!哼!”
北堂文璟犀利的眼眸無情的掃視在聖皇身上,仿佛他根本不是與他有著至親血脈的親人,而是他的仇人。
赫連箐自然知道他與聖皇之間的恩怨,小聲的安撫道:“不管如何,今日他我們必須要救!”
他們今日來的時機不湊巧,若是聖皇此時死在這裏,那麽此時外界便會大亂,到時候起兵進攻的名號大約就要打著璟王弑君,生擒璟王的旗號。
他們便會陷入兩難境地,這對他們有害而無一利,所以他們不能讓聖皇死,不僅不能讓他死還要好好的救治他,讓他知道誰才是最能得到他信任的兒子。
北堂文璟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點點頭:“能清醒過來嗎?!”
“放心吧,有邪皇,它最近餓壞了,這點東西都不夠它的食量呢,這不是普通的蠱蟲,而是蝕心蠱,幸好我們來得及時,若是晚來半盞茶的時間,蝕心蠱便融入到他的心口,回天乏力了,這蝕心蠱不同於其他蠱蟲,它隻要一受到威脅便會釋放體內的香氣,這香氣若是被人吸入腹中,蝕心蠱便會尋著香氣鑽入那人的體內,這東西很邪門的,所以用艾葉煙熏驅除香氣!”
二人說話間,便看到從聖皇的心口處露出了劍口那麽大的劃痕,隨後邪皇的身子從裏麵慢慢爬出。
邪皇吃飽喝足,小肚子重新圓鼓鼓,非常的可愛,它歡愉的蹦跳著上了赫連箐的手心,身體在她手心翻滾了一圈,呲呲呲的叫著。
“這就是邪皇?!”北堂文璟盯著赫連箐手心裏的邪皇看,赫連箐將邪皇遞給他:“給,你喜歡送你了!”
真虧赫連箐想得出來,人家有送花送糖送金銀送首飾,她送給愛人卻送一隻蟲子!
北堂文璟見這邪皇與他今早喝參馬蠱外貌相似,不過它的形態與顏色比參馬蠱要漂亮很多,但是那麽多的觸角還是讓他惡寒,他搖手道:“不,我不要!”
“你怕它咬你啊,不怕,它不敢的,它若是敢咬你,我就拿著它煉藥!燒化了它!”
邪皇像是能聽懂她的威脅般,瞬間耷拉著小腦袋,覺得這女主子越來越有暴力傾向,它有些絕望,而且她還不給它食物吃,它聞著味道撲閃著翅膀飛向北堂文璟身邊。
北堂文璟血內的蠱毒就是邪皇最好的食物,邪皇聞到那股子味道興奮的叫著呲呲呲。
本以為這男主子一副溫潤好說話的模樣一定會善待它,誰知道還沒有飛到他身邊,北堂文璟一巴掌隔空扇在它身上,掌風狠戾,邪皇愣是被扇暈了,身體墜落在赫連箐的手心。
委屈的在她手心裏一個勁兒打滾!
這男主人還不如女主人的,太凶悍了,好怕怕,求安慰……
赫連箐伸手摸了摸它:“好了啊,吃飽了乖乖地睡覺去吧!”
赫連箐說完直接將邪皇塞進了荷包內,取出金針在聖皇各大穴位上施針,逼出體內的毒血。
聖皇麵色越發的恢複過來,不過臉色蒼白依舊精神萎頓。
三個時辰過去後,聖皇這才緩慢的睜開了雙眸,他入眼的便是北堂文璟一臉擔心的倦容,腦海裏念起年輕時,那時候鳳公主的絕代風華之姿,當時她雖然怨恨自己,但是他生病也是這樣陪伴左右,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
“父皇,父皇?你醒了?父皇,你能聽到兒臣說話嗎,父皇?”
北堂文璟抓住了聖皇的手,焦急的喊道。
聖皇聽到聲音,緩過心神,虛弱的衝著北堂文璟一笑:“璟兒啊……父皇沒事,別怕,璟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