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假意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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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今天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我就不姓瑪。”瑪姝婕燃起炫火朝莫離攻擊去。

    寒陵王揮指間,巨大的炫冰屏障將兩人隔開,“都不小了,還跟孩子似的,動不動就打架,有什麽事兩個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聊?”

    “跟她沒什麽好說的。”

    “跟他沒什麽好說的。”

    幾乎是同時說出口。明瀾欽佩不已:“這麽有默契,連說出來的話都一樣。”

    瑪姝婕冷哼一聲,將話題重新轉回到明瀾身上,“休想用莫離當幌子將你會煉金的事實糊弄過去。”

    寒陵王挺身而出,替明瀾解圍:“在異界大陸,誰不知道明瀾是廢材,她怎麽會煉金,你肯定是弄錯了。”

    “我可不是瞎子,這是從明瀾的房間裏找到的。”瑪姝婕食指跟拇指掐著丹藥,置於寒陵王的眼前。

    寒陵王配合的說“這顆丹藥啊,是我在煉金過程中不小心毀掉了。房裏有丹藥跟藥材一點很正常,丹藥是我送的,藥材是我放的,還忘了說,我跟明瀾一起住在這間屋子。”

    瑪姝婕環顧屋內,隻有一張*!難不成……她紅唇微張,佩服明瀾的膽大妄為,這在世璟府,明藤沒有任何阻攔嗎?“你……你們。”

    明瀾爽快的介紹:“這位是神族族長寒陵王,同時是我未來的夫君。”

    神族族長!鐵狼麵具,瑪姝婕一心想著跟莫離拌嘴懷疑明瀾,卻忽略掉這麽重要一點,完全失策,寒陵王的解釋,她一句都不信。倘若寒陵王真會煉金術,等級肯定在她之上,煉製丹藥不會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毀了藥。而且,丹藥上的花紋美輪美奐,分明出自女人之手。像寒陵王如此陽剛冷漠的男人,怎會有像女人一樣的喜好?

    寒陵王為明瀾出頭,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明瀾是煉金師。寒陵王是神族族長,身份尊貴,瑪姝婕又何必明著與寒陵王為敵讓瑪家陷入危險?清澈的眸珠露出豔羨之意:“明瀾,你的命真好,能得到寒陵王疼愛。”心裏的羨慕伴隨著辛酸席卷而來,按照爹娘的要求,她要當族長夫人,可惜嫁的是個年紀足以當她爹的男人,不及寒陵王的灑脫,高大與溫柔。

    “緣分而已。你來世璟府,僅是為了調查你姐姐的死?”明瀾打探她的來意。

    莫離否定:“怎麽可能,都在我隔壁住下了。”

    “你豈不是又有機會了?”寒陵王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莫離的胸口,壞笑著。

    莫離用手護著唇輕聲,側傾著身子:“王,別逗我了,跟老虎一樣可怕的女人,我無福消受。再說,你知道我隻喜歡蘇婼嫣的,瑪姝婕已經過去了。”

    寒陵王大致明白莫離的想法,便不再拿他開玩笑。

    瑪姝婕明媚的眼眸幽深如潭,“嗯,姐姐的死給爹娘的打擊很大,兩人脾氣越來越不好,偶爾將氣撒到我身上。 我對姐姐的死表示難過,人死了要節哀順變,何苦為難活著的人?因此,我想在世璟府留一段時間,等他們氣消了再回去。但世璟府沒有我的親人,我要是待久了,府裏的人會說閑話的……”

    “所以你想跟我當姐妹?”明瀾補充完,她沒有完全相信,瑪姝婕的態度與第一次來這裏盛氣淩人的架勢有天壤之別,通常沒有特殊目的不會轉變得這樣快。

    瑪姝婕點頭,“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是感謝你告訴我姐姐死的真相,我差點就被映雪騙了冤枉你。”

    “是嗎?”一絲狡黠從明瀾美目飄過,瑪姝婕要是知道是她親手一步步將瑪文芳推入死亡的深淵,怕是不會這樣對她感恩戴德。

    “嗯,好妹妹,我能不能呆在世璟府就靠你了。”瑪姝婕起身,“快到傳膳的時辰,我就不打擾你跟寒陵王,有空去客房那坐坐。”

    明瀾站起來,“不留下來一起吃嗎?”

    “不了,多謝你的好意,這裏有一個讓我極其討厭的人,看著他我怕吃了會吐出來。我先走,你不用送。”瑪姝婕轉身而去。

    “走還不忘罵我幾句。”莫離埋怨的瞳孔裏倒映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容他回過神,對上寒陵王跟明瀾審視的目光:“你倆幹嘛一副我欠你們很多錢的樣子?別這樣看我,我心裏慎得慌。”

    寒陵王將莫離按在藤椅上坐下:“你沒欠我們,欠的是情債,你不覺得有必要交代一下跟那個女人的事嗎?”

    “交代什麽啊?”莫離裝傻充愣,準備逃走被寒陵王粗暴按回去。“好,我說,說還不成嗎?”他就知道寒陵王跟明瀾想知道的事,他絕瞞不過去。“遇見蘇婼嫣的前一年,我替王去收回債款時,遭人暗算,受了傷。恰逢瑪姝婕出遊,意外救了我。遊湖的船隻上,我們互生情愫。隻是那時我太年輕,喜歡我的女子諸多我不拒絕,瑪姝婕非常生氣,不允許我跟除她以外任何女人說話,甚至連看一眼都不行,這誰能忍?我提出分手,從相愛到分開,還不到一個月。”

    “這麽快,你是玩玩的吧?”明瀾鄙夷道,她站在公平的角度來看,莫離跟瑪姝婕都有錯,兩人分開,情理之中。

    “你才玩。我莫離雖然喜歡眾多美人,卻從不欺瞞美人的感情。現在我很討厭瑪姝婕,但以前有真心喜歡過的。”莫離義正言辭回道。

    寒陵王俯下身,厚手扣住莫離的衣領拉近:“現在她也來世璟府了,你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啊?有多遠躲多遠唄,你們倆知道,我喜歡的是蘇婼嫣,跟瑪姝婕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莫離遇見瑪姝婕,是他最倒黴的事,“還有,你們可別把我跟瑪姝婕好過的事情告訴蘇婼嫣,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你還有英名!”寒陵王輕笑道,一把將莫離扛起。

    “王,王,你這是做什麽?我可不會從你的。”莫離慌了,被一個男人當貨物扛著,真夠丟臉,最讓他無語的是,明瀾在一旁看好戲,一點吃醋的舉動沒有。

    寒陵王使出渾身氣力,匯於臂膀,將莫離甩飛……

    莫離劃過長空,高呼:“我一定會回來的。”身形越來越小,成一個小點。

    “這樣,不會出事吧?”明瀾仰望天空,一望無際的藍天裏已經沒有莫離的蹤影。

    “不會有事!我隻是想教訓他以後不要那麽濫情,他要是在這麽下去,以後肯定要錯過一個對他真心真意的女人。不過我想,他非但不會怪我,還會感謝我。”寒陵王拍了拍手,回屋。

    明瀾追問:“為什麽?”

    “我是往蘇婼嫣住的方向扔的,以這個力度,說不定正好丟到蘇婼嫣的屋子裏去。”寒陵王推算道。

    “這麽厲害。”明瀾驚歎之餘,眼底滿是崇拜。

    寒陵王停下步子,低頭聞了下明瀾的嬌軀,眼底溢出詫異的精光:“我哪有你厲害,一不在你就晉級高級煉金師。”

    “你,你怎麽知道的?”明瀾退後一步,不可思議的看著寒陵王的狼形麵具。

    “控魂術。”

    明瀾垂頭喪氣:“瑪姝婕肯定知道我會煉金術,怪我粗心,沒有處理掉毀壞的丹藥,又有不少麻煩。”

    “有些事不管怎麽小心總有瞞不住的時候,我認為瑪姝婕知道你會煉金術的事傳出去沒幾個人會真的相信,揭穿你對她沒什麽好處。”寒陵王一手把玩起桌上的藥渣,繼續:“而且,我們不是把明藤藏在冰窖的神秘卷軸給偷出來了嗎?府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證明明藤私底下正在找這個卷軸。突然出現的瑪姝婕是明藤重點懷疑對象,我們可以嫁禍給她。”

    “嘿,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是無毒不丈夫才對。小寒寒,這次我敢打賭,你猜錯了。有些事不利己隻要損人,有些人還是會做的。”

    女人最了解女人,明瀾說的一點都沒錯,瑪姝婕離開後沒有回到客房,而是去找明藤談判。

    冰窖的卷軸被偷,明藤正詢問下人瑪姝婕到府的時間,與哪些人有交流等,突然聽到仆人傳來消息,瑪姝婕要見他,於是,匆忙趕回去。“找我有什麽事?”一回到書房,瑪姝婕囂張的坐在他那張專屬椅子上,一手端著茶杯,神態高傲,宛如這屋子裏的女主人。最讓明藤不能忍受的是瑪姝婕看到他來了,還坐在那,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主動來找你是因為我發現世璟府一個驚天秘密。”瑪姝婕優雅的放下茶杯,流光溢彩的眸神裏透著得意。

    “秘密?”明藤首先想到就是冰窖裏被盜竊的卷軸,三步作兩,將瑪姝婕從椅子上拎起:“老實說是不是你拿了冰窖裏的卷軸?”陰鷙的眼底充斥著狠辣。

    瑪姝婕懵了,死錘這明藤不放的五指:“什麽卷軸,我不知道,鬆開我。”

    明藤將瑪姝婕撈近,瞪大的眸珠盯著她,“別跟我裝蒜,我問過門口的護衛,卷軸正好是在你來之後丟失的。”從時間上看,瑪姝婕完全有動機,再加上煉金師的身份,她的嫌疑最大。

    “你說這話太武斷了,我對世璟府的地形又不熟,你懷疑我還不如懷疑府裏的人。”瑪姝婕別開眼,輕眨的長睫觸到了明藤臉龐的輪廓。

    明藤並沒有心軟,掐著瑪姝婕的細脖:“你不熟地形是怎麽跑到地牢裏去逼死我最愛的妾室?誰都沒有你的嫌疑大,還想嫁給我,讓瑪家繼續被世璟族庇佑吧?”

    “映雪是自殺身亡與我何幹?逼死映雪的是你,你把她最愛的林雲天折磨得不像人樣,她是為了林雲天委曲求全。你一句話就把她的死歸結於我,憑什麽。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來世璟府的時候死,未免也太湊巧了。”

    瑪姝婕小臉僵紅,呼吸困難,“瑪家跟世璟府一直相交甚好,姐姐死了,瑪家沒因此事記恨你。我執意要嫁給你,跟瑪家毫無關係,是當年我撞見你跟姐姐在倉庫裏親吻,你對姐姐一往情深,送她宅子珠寶首飾等,與其說我羨慕你對姐姐的感情,不如說在相處的過程中,我愛上你。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但我還是要說:姐姐的死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有些話如果不早點說出來,等歸於塵土,想說都沒有機會。”

    “怎麽證明你是真心真意愛我與其他利益無關?”明藤半信半疑,瞳孔緊縮。手上的力度不自覺鬆開,倘若瑪姝婕沒有撒謊,他不介意世璟府多一個貌美如花又會煉金術的人,唯獨族長夫人的位置,瑪姝婕想都別想。

    瑪姝婕大口喘氣,好在明藤鬆了手,要不然她會為了保命動手。她豎起因窒息泛紅的眼眶,感情發自內心,證明的方法讓她犯了難。

    “這麽猶豫,一口一句愛我都是騙我的吧?”明藤坐回他的專屬椅子,隨手拿起桌上的書。

    “沒有。”瑪姝婕矢口否認,“我在想到底該做什麽你才覺得我是單純的喜歡你。”

    “這簡單。”明藤擱下還未翻看的書,笑道:“將女人最引以為重的楨潔奉獻給我,我就信。”他倒想看瑪姝婕能付出多大的代價。

    瑪姝婕羞惱的垂下秀眸,“楨潔不是新娘子在新婚之夜給自己的夫君嗎?”

    “沒錯,你真下定決心跟我,肯定不會在意婚前行fang,不是嗎?”明藤的笑意越陷越深。

    瑪姝婕停滯了表情,她想過明藤拒絕她的理由千百種,卻從來沒想過明藤會直言不諱要她無名無份的跟他好,急中生智的說著:“我喜歡你,自然肯將清白交予你,我就怕身心俱付後,你一腳將我踹開,不要我。到時候我跟誰哭去,指不定府上的人還以為是我*你還反過來罵我。”嫵媚的眸珠略帶笑意,妖嬈迷人。

    “你覺得我是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為什麽還想跟我?”明藤反問,淡掃濃眉,“還是說,你愛我的話是無稽之談,根本不願意給我。”

    “怎麽會呢?我想光明正大的嫁給你,不想像映雪那樣有份無名死了連屍體都不能遷入世璟族的祖墳。”瑪姝婕佯裝笑意,腹譏明藤這老家夥想老牛吃嫩草。

    明藤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不會委屈任何一個跟在我身邊的女人。”

    瑪姝婕單手扯開腰際上的絲帶,雪白的肌膚暴露的空氣中,微紅有人,微顫的身體緊繃著,三千發絲淩亂的搭在側肩上,斂去了胸前大片*,纖細的鎖骨魅惑誘人,她明明是緊張不已的心情表麵上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咕嚕,明藤被她完美的身姿徹底征服,咽了咽熱喉,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考慮好了要給我?”

    “我真心喜歡你,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做的。”她褪去全身衣物,慢慢走向明藤,一手輕佻起明藤的下顎,笑靨如花,“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嗎?”

    明藤雙眼露出貪婪的眸芒,“還不能完全信,等你真正成了我的女人,我才信。”他彎腰扛起瑪姝婕,往裏屋奔去,趴在明藤身後的瑪姝婕眸中拂過狠毒,她拔出發絲裏的金簪,按住上麵的藍寶石,一顆黑色的丹藥順著發簪滾出來,她接住,悄悄的塞到嘴裏。

    “乖寶貝,待會,我一定好好愛你。”明藤將瑪姝婕放到*上,三下五除二將自身衣服剝精光後,朝她撲去,深淺不一的吻印在這張精美的小臉上,一手往下……

    “姐夫,別……”瑪姝婕攔住他不安分的舉止。

    明藤輕嗬在瑪姝婕的耳際:“跟我都到這個地步,還叫姐夫?”

    “夫君。你老想著摸,都不主動吻人家。”瑪姝婕環住明藤的額頭,深吻上去,將齒縫間的丹藥順入明藤的嘴裏。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明藤毫無察覺,準備攻占城池拿下瑪姝婕時,突然暈倒,壓在瑪姝婕的身上紋絲不動。

    “夫君,你怎麽了?”瑪姝婕推了下明藤,擔心的問著,確定明藤是真被迷倒後,她才一把推開,諂媚的麵部表情被不屑取代:“就憑你這又老又醜的模樣,還要我,色迷心竅!”

    她爬起來,先用炫火燒掉手腕處的守宮砂,然後取來血撒在*單上,接著給明藤服了一顆無情丹,無情丹會使人的體能變虛,短時間內抗拒行fang事,運動等。與此類似的還有絕情丹,其效果比無情丹更為霸道,能迫使人焚情葬愛,忘掉最愛的人。喂明藤服用無情丹無非是擔心明藤半夜醒來色心再犯,假戲真做。

    待一切處理完畢後,瑪姝婕回到明藤的懷中,假裝入睡。半個時辰後,明藤醒來。

    “我……”明藤甩了甩腦袋,按著太陽穴,回想行fang的情形。任憑他怎麽努力,這一段記憶就像消失一樣,空白一片。本想問瑪姝婕行fang的過程,可又覺得問會很沒麵子,便改口:“你還好吧?”

    “不好。都快疼死我了,夫君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發狂似開墾……”瑪姝婕臉嬌紅一片,將頭埋在明藤的懷裏。

    挑\逗的話讓明藤眉開眼笑,可惜過程如此香豔,他沒印象。平躺的身軀忽然觸及到大腿處的濕潤,掀起,一灘鮮紅映入眼簾,他將瑪姝婕摟緊,“委屈你了。乖。”

    “沒,隻要你相信我,愛我,我覺得一切都值得。”瑪姝婕靠在明藤的胸口,蹭了蹭。“那夫君今晚去我那嗎?”

    “不用了,你在客房住,我過去對你名聲不好。等幾天我給你個合適的名分。”明藤不不想讓瑪家再占據他族長夫人的位置,這話僅是他的推脫之詞,他想白占瑪姝婕的便宜。一手攀上瑪姝婕的滑背,然,手感豐腴時,胃中翻江倒海的嘔吐感湧上,他繃起身體坐直。

    瑪姝婕憋住消息,故意湊上前,“怎麽了,夫君。”

    “你別碰我。”明藤快速爬起來穿戴,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不想跟女人攪在一起。“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之前你想告訴我關於世璟府的什麽秘密,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真想聽?”瑪姝婕賣了個關子。

    明藤耐性不好:“你要說就趕緊,不說算了。別說一半留一半。”

    瑪姝婕垂下密睫,遮住眼中的輕蔑,還好她跟明藤假同房,不然要被明藤著態度活活嘔死。“別急,我說。你以為世璟府的廢材明瀾真的一無是處?她是煉金師,今天我跟莫離去她屋子裏的時候,發現殘留的藥材跟毀壞的丹藥。”

    “你說明瀾會煉金術?”明藤停下穿衣的動作,十分震驚。

    “沒錯,她掌控煉金術的熟練程度不亞於我,肯定不是初級煉金師。”瑪姝婕分析道。

    明藤唏噓不已,他力捧林雲天的時候,他還是初級煉金師,在長老競選中才晉級,暗地裏他豈不是被明瀾笑掉大牙?

    瑪姝婕很滿意明藤這樣意外的表情,她一笑傾城:“夫君還是多關心一下你麵前僅剩的明三小姐。”

    明藤回過神,將青色長帶係於腰間,整個穿衣的過程就算完成。他現在心裏很矛盾,從明豔雪到慕容澈,從瑪氏到林雲天,除了嫁給封族的長女明靜淩,陪在他身旁的隻有明瀾。他一貫忽略明瀾的存在,直到此刻,他不得不重視。

    “夫君一直說我偷了卷軸,想必認為我是煉金師,對卷軸無法抗拒。明瀾也是煉金師,而且她在世璟府這麽多年,遠比我對冰窖更為熟悉,你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她在不在屋子裏你也不知道。”瑪姝婕把明藤對她的懷疑全轉給明瀾,她跟明瀾成姐妹是圖一時利益之說,做不得真。

    瑪姝婕如此一說,明藤倒開始懷疑明瀾的動機,藏在冰窖中的卷軸是記載關於封印的事,她偷卷軸一點用處都沒,冰窖地勢複雜她不一定能找到卷軸所放的位置並且偷出來躲過他的搜捕。他甩了甩腦袋,怎麽腦海裏盡是幫明瀾澄清的想法?他在乎煉金術。“我去探望下明瀾,你就在這好好休息。”

    “嗯。”瑪姝婕臉上俱是陰謀得逞的笑意,讓她憤懣的事是明藤‘享受’完她直接走,沒有下人派來給她送衣服或者晚膳,秀手抓著被單,*單上縱橫交錯的褶皺伴隨憤怒而生。

    明藤去看明瀾時,明瀾正和寒陵王親熱,他壓著嗓子,輕咳兩聲:“咳咳。”

    “有事?”寒陵王不情願的鬆開明瀾,被莫離破壞好事就算了,明藤這老家夥什麽時候也學壞人好事?

    “不算什麽大事,我挺想明瀾的,有些話想和她單獨聊聊。”明藤的眼角擠出笑容時的堆起皺紋十分難看。

    寒陵王瞟了一眼,口吻霸道:“聊天可以,想就不必了。先前訂婚的聘禮已送到世璟府,不管名義上還是實地裏,明瀾是我的女人。即便你是明瀾的爹,也不許時時刻刻惦記。”

    狂傲的口吻,生生折服明瀾少女般柔軟的心,清波蕩漾的眼眸,蔓延過深深的愛意。

    “明瀾能遇到你這樣*她的男人,是她修來的福氣。”明藤說到這,後悔頭腦發熱將明瀾簡單許配給寒陵王,那張聘單上他應該寫滿。

    “也是我的福氣。”寒陵王補充道,他從不用明瀾來抬高自己的身份,反而覺得抬高明瀾的身份等同抬高他。“明瀾,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明藤心裏不爽,明瀾是他的女兒,不就是說兩句話能有什麽事。可他全然忘記出事時,每次都是毫不猶豫給明瀾定罪。

    待寒陵王走出去後,明瀾請明藤坐下。語氣生冷:“想聊什麽?”

    “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明藤嚴肅的開口。

    “你說。”明瀾頷首,跳動的眉角隱約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接下來的話驗證她的猜想是對的。

    明藤開門見山的問明瀾:“你是不是會煉金術,瞞著我沒有說?”流轉的眸子,滿是期待。

    “爹不一直認為我是世璟族的廢材嗎?怎麽突然說我會煉金術,是不是什麽人給爹吹了耳根風啊?”明瀾穩坐下來,明藤直白的問肯定是瑪姝婕故意將她會煉金術的事情透漏的。

    明藤非要問明白:“先不說這個,你實話告訴爹,你是不是煉金師?”

    明瀾否認:“不是。我要是會肯定像死去的二姐一樣,在爹麵前顯擺好引起爹的關注。”

    “真不是?”明藤不太信,畢竟瑪姝婕沒有騙他的理由。

    “我都說了不是爹還逼著我承認,是要我欺騙你麽。”明瀾打趣的說,她不承認會煉金術一是防止明藤將盜竊卷軸的事懷疑到她身上,二是不想被世璟族的人過分注目,她很低調。

    明藤看明瀾認真的表情不像有假,縱使心中疑慮再多,沒繼續過問煉金術的事。

    明瀾明知故問:“爹從來都沒懷疑我會煉金術,今天問的很突然呀。”

    “你應該見過瑪姝婕吧?她是高級煉金師,說是為了瑪文芳的死來世璟府調查,還逼死了我最愛的妾室。你如果真的會煉金術,應該告訴爹,爹一定請人栽培你成為最厲害的煉金師,超過她。”明藤換了種方式蠱惑明瀾說實話。

    “見過了,她還要跟我稱為姐妹留在世璟府。哎,我倒是想跟既美麗又會煉金的瑪姝婕做姐妹,可輩分擺在那,我一個晚輩哪敢逾越。再說像留在世璟府這事,能做主的隻有爹,不是麽?我不知道爹為什麽如此篤定我會煉金術,我隻想告訴爹,無論爹再問多少次,不會就是不會,我沒有必要為了哄爹開心承認子虛烏有的事。”明瀾話中暗指不懷好意的瑪姝婕為了呆在世璟府無所不用其極,煽風點火的最高境界是淺顯的說一點,剩下的留給別人去猜,一個人的想象是無限的。

    明藤早看出瑪姝婕的不對勁,不過他將錯就錯,不僅白享受了嫩滑的嬌軀,這族長夫人的位置還在,他要讓瑪家人權兩失。他緩和笑道:“我就說說,你不會算了。瑪姝婕是瑪家的人,算外人,你別跟她走太近,免得被她利用。況且她的靈力與我相當,是危險人物。”

    “爹放心,有寒陵王在,她傷害不了我。倒是爹應該小心,她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可以做。”明瀾提醒其實在提防明藤被瑪姝婕再利用。

    “明瀾長大了,知道關心我。”明藤擦了擦眼角,甚是欣慰。

    “關心爹的人多了去,不差我一個。”明瀾對明藤虛情假意的演戲視而不見,明藤分明知道無論說什麽,她心裏始終不會有他這個父親,還偏要做戲來惡心她。

    明藤唇角微動,什麽都沒說。

    “爹若沒什麽事,請回吧,我跟寒陵王還有事相商。”明瀾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好吧,我有空再來看你。”明藤離開後,馬上去找瑪姝婕興師問罪。

    去而複返的明藤讓還來不及離開的瑪姝婕驚慌:“夫君,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啪’的一聲,明藤不分青紅皂白一耳光扇在瑪姝婕精致的臉上,“你竟敢騙我,我問了幾次,明瀾都否認會煉金術。你是想故意挑撥我跟明瀾的父女關係嗎?”

    瑪姝婕腦袋嗡嗡作響,懵了好一會,回過神後,她蜷縮著身軀,搖頭,“夫君,我沒撒謊,是明瀾一直欺騙你。你難道就不好奇明瀾的房裏為什麽時常彌散著淡香嗎,那不是胭脂水粉的香,是藥香。”

    明藤怔了,好像確實有香味,不過他沒怎麽在意。他皺起眉頭:“就憑一點香味你就下定結論說明瀾會煉金術,太草率了!”

    “單單是香味的話,我也不信。關鍵是我還在她的房裏發現了煉製一半毀掉的丹藥。”瑪姝婕一字一句說道。

    明藤說:“丹藥?明瀾跟寒陵王住在一起,興許丹藥是寒陵王的。”

    瑪姝婕仔細分析:“寒陵王是神族族長,要什麽樣的丹藥沒有何須親自動手煉製?退一步來講,寒陵王真會煉金術的話,憑他的天賦跟人脈,即便不是至尊煉金師,也會有頂級煉金師的水平,那麽煉製毀掉的丹藥不廢吹灰之力。最最重要的一點,丹藥上有花紋,在丹藥上用炫火印紋是一般女煉金師喜歡做的,力求藥效、外觀通通做到最好。”

    提到丹藥上的花紋,明藤聯想到明瀾曾拿出的孕辰丹上,也有類似的紋路,“像梅花樁那樣的?”

    “夫君,你見過?”瑪姝婕聽到明藤完整無誤的說出來,很是驚訝。

    何止是見過,還買過,從拍賣會到孕辰丹再到瑪姝婕所說毀掉的丹藥出現在明瀾的房裏,明藤幾乎不再懷疑瑪姝婕說謊,而是他發覺明瀾一開始就在算計。

    瑪姝婕靈動的眼眸閃過自信,“其實夫君不信我能理解,畢竟明瀾是你的女兒我是外人,但我有辦法能讓明瀾使用煉金術。”

    “有什麽好辦法,說。”明藤想聽聽她的意見。

    “為了煉丹藥煉金師一定會控製炫火使用煉金術,不如在世璟府舉行煉金術比試,設置豐厚的獎勵。”瑪姝婕認為隻要獎勵足夠誘人,明瀾一定會參加。

    明藤搖了搖食指,否決瑪姝婕的想法:“行不通,原先世璟族有個長老競選大會,用煉金術一較高下。長老的職位不低吧?明瀾非但沒參加,比試都不曾去看過,這些她都看不上眼。”

    “明瀾不在乎權位,總該在乎心上人寒陵王吧?”瑪姝婕狹長的丹鳳眼劃過陰毒。

    “出的什麽餿主意?寒陵王是族長,特殊的炫冰殺人於無形,別說對付寒陵王,讓下人近他的身難於登天,萬一事情敗露,得罪寒陵王是會給世璟府帶來災難。”不到兵戎相見的地步,明藤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與寒陵王為敵。

    瑪姝婕決絕的說:“夫君不想惹麻煩,那就拿莫離開刀吧。莫離既是明瀾的朋友,又是寒陵王的收下,他有事寒陵王跟明瀾不會坐視不管。

    “這個主意要比剛才那個好點,莫離雖不及寒陵王神勇,能擔任神族一人之下的神使,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對付。”明藤十分為難。

    瑪姝婕百媚一笑:“怎麽說莫離都比寒陵王要好下手,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好歹她跟莫離好過,要對付他肯定比一般人對付他要簡單。

    自動請纓的瑪姝婕讓明藤喜出望外,通過對付莫離從而引出明瀾會煉金術不慎失敗,他可以將一切都推到瑪姝婕身上,寒陵王要追究也輪不到世璟府而是瑪家。“小美人,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足智多謀?愛死你了。”明藤揉搓著瑪姝婕紅潤的臉蛋,儼然忘記剛才在這個位置扇過巴掌。

    “夫君……”瑪姝婕嬌嗔著。

    “對付莫離的時候小心點,別把他真弄死了,傷得重一點就差不多了。”明藤特意叮囑。

    瑪姝婕敷衍的回了句:“你放心,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我心裏自有分寸。”

    “很好。”明藤滿意的笑著,猥\瑣的餘光觸及到瑪姝婕胸前白花的一片,色心狂妄的躁動起來,將起身的瑪姝婕又重新壓回*上。

    “夫,夫君,你要幹嘛?”瑪姝婕問著,眸光驚慌失措。

    明藤掀開棉被,“又不是未經人事,還裝什麽純?”猩紅的眼,被*的火焰焚燒。

    糟糕!瑪姝婕心裏暗叫不好,按時間推算,無情丹的藥效結束了!她怎麽把如此重要的一點給忘了,一顆不安的心,狂跳著。雙手推聳著俯身而上的胸膛,神情嬌媚:“夫君,先前那次你把人家弄疼了,人家身體不太舒服,等人家休息養下身子嘛。”

    攝人心魄的嫵媚眸珠,對明藤是致命吸引,在他眼裏,瑪姝婕的舉止是欲拒還迎,他摟著柔軟的身軀,輕嗬道:“別害怕,這次我會輕輕愛你。”

    “夫君,人家……”瑪姝婕拒絕的話溶於明藤纏\綿的親吻中,一股異樣的情愫流入她的心懷,手臂完全使不上力。

    明藤記不起先前一次跟瑪姝婕發生的事,所以這次他想再來,毫不溫柔的蠻橫,傾身而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