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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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卿不悅皺起眉,她隻喜歡封瀮絕,其他的男人,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慕容庭難為情的笑著,“我哪敢打族長女人的主意呢?不過是覺得她的眼神很像慕容雪,忍不住多看兩眼,真是失態失態。”
沈玉卿通道慕容庭用‘族長’女人四個字形容她,心花怒放。她愛慕封瀮絕多年,而封瀮絕對他的小師妹情有獨鍾,她不想拆散封瀮絕,更不想表白給封瀮絕帶來困擾,便選擇藏在心裏。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來了,封瀮絕的小師妹死於意外,她以為這是上天成全她跟封瀮絕在一起,徹夜未眠。內心掙紮半個月,鼓起勇氣準備對封瀮絕表達愛意時,無意聽到封瀮絕的父親提到與世璟族大小姐明靜淩結親的消息,她頓時心灰意冷。一氣之下,離開出外遊學。
因而,這次回來,她希望能跟封瀮絕在一起。
“做作。”坐在封瀮絕身側的莫離嗤之以鼻,這麽拙劣追女人手法,他見慣了。自個的妹妹暮雪在身邊不看,偏想著看別的女人
“莫離兄好像對我有誤會。”慕容庭離莫離比較遠,莫離剛說的話很小聲,他聽不太清楚。可眼不瞎,莫離那不屑一顧的表情,他看得很真實。
“哪誤會?能同時奉承好兩大族的族長,溜須吹馬的功夫可比我莫離厲害多了。”莫離與明瀾相處久了,性格也變得很直接。
慕容庭哪忍得了莫離對他發脾氣,論地位,他跟莫離都是神使,論靈力,他不比莫離低,憑什麽莫離要用高人一等的態度跟他說話,瞬間火大:“我對二位族長大人都是抱著謙恭的態度,到你嘴裏就變成了溜須拍馬?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住誰的?別以為你靠著寒陵王,我就怕你了。”
“喲嗬,不怕那就來呀。”莫離站起來,挑釁似的勾了勾手。
“打就打,誰怕誰?”慕容庭擼起袖子,準備跟莫離打一場。
被晾在一旁的封瀮絕忙著勸架,“幹嘛這是?有話好好說。”
“跟他沒話好說。”莫離揉了下手腕,他早看慕容庭不耐煩,正好把慕容庭往死裏揍出出氣。
“你以為我想跟你說?”慕容庭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兩人同時抬手,往對方肩膀上掐去。
明瀾從客房來到正堂,進來就看到兩男人‘抱’一團的場麵,目瞪口呆:“我說你們倆這口味夠重的呀,不喜歡女人喜歡……嘖嘖,不多說,祝你們幸福。”
“明瀾你別誤會,我的取向正常。”莫離怕明瀾誤解,趕緊鬆了慕容庭的手,解釋著。
“解釋做什麽?我都看見了,眼見為實喲,放心吧。我不會為此瞧不起你的。”明瀾爽快的回答。
莫離欲哭無淚,可憐他一世英名要毀在一個男人手裏了。他抱著藤椅的扶手,整個身軀緩緩滑了下去。
慕容庭還想跟明瀾成為朋友,被莫離一鬧,非但成不了朋友,說不定明瀾對他的印象也會變差,這該死的莫離!他咬牙切齒道。
“來的真是時候。”封瀮絕稱讚,他壓不住的場麵被明瀾一句玩笑話給鎮住,果真風采不減當初。不知不覺,投向明瀾的目光帶有欽佩。
“你們該不會都在等我吧?”明瀾往屋裏瞟了一圈,寒陵王還沒來。
“沒呢,正好隨便聊聊,你就來了。”封瀮絕勾起唇角,省略慕容庭跟莫離起爭執的過程。
慕容庭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說:“明瀾,你讓我去辦的事有結果了。據可靠的眼線匯報,幾天前,慕容傲天的手下曾用馬車拖回一件東西,但馬車後麵被錦布遮掩,根本看不到裏麵。馬車進府的時間,與你師父被劫後回到慕容族的時間恰好吻合。”
“那現在呢?”得知關於藥尊的消息,明瀾呼吸淩亂。
慕容庭搖頭:“打聽不到。唯一能確定的是,馬車進入慕容族後,就沒有出去過。藥尊一定在慕容傲天的府裏。”
還在府內?明瀾眸光愈加幽深。
慕容庭看明瀾陷入沉思的嚴肅神情,試問:“是不是猜到你師父的下落了。”
“你當我是神?對這的環境都不熟怎麽可能知道。”回過神後的明瀾,白了慕容庭一眼。
“對不起,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束手無策的慕容庭,語塞。
明瀾知道慕容庭看在她煉金師的身份,態度比以前好,所以,沒有刻意刁難慕容庭的意思,“我知道,多謝你幫我打聽師父的下落,辛苦了。”
慕容庭瞬間喜上眉梢,這誇獎,極大程度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謙虛應答:“不辛苦。能幫上你一點小忙,我很樂意。”
莫離臉色陰沉,心裏鄙夷著:得意成這樣,不就幫明瀾打聽到藥尊可能在慕容傲天的府裏嗎?又不是知道藥尊的具體位置,瞧這黑魚眼,長到腦袋上去了。再說,他還幫明瀾請來了封瀮絕,讓煉金之約順利舉行。煉金之約轉移慕容傲天的注意力,給明瀾騰出更多的時間找藥尊,按理說他的功勞最大才是!不過明瀾對他的誤會還處於斷背之中,他暫時不適宜出言解釋。
“嗯,現在四大族長,除了死去的明藤,另外三位族長都到齊了,是不是能舉行煉金之約?”明瀾詢問慕容庭關於煉金之約的具體事宜,她既要贏,讓慕容傲天心甘情願的輸掉命,還要救出藥尊。
慕容庭頷首:“但是之前,要由三族神使按照族長的意願,擬定煉金之約的協議,包括輸贏的籌碼,領地等。因此,我先要請示一下,慕容傲天的意思。才能和你們商議。”
沈玉卿碎步移到封瀮絕的身後,輕聲問:“族長,我看,還是不要讓神使參加商議,她是寒陵王的女人,提出的每一條,肯定隻會對神族有利。”
“你不清楚明瀾的為人,我清楚,她是個公私分明的女人。”封瀮絕替明瀾解釋,他當初任命明瀾為封族神使,不單單是看中明瀾的煉金術,更看中她的義氣。這些,沈玉卿不會懂的。
“族長對她好像格外特別。”沈玉卿聽到封瀮絕對明瀾自信又高度的讚美,醋意翻了天。她等了這麽多年,才等到封瀮絕一個人,要被明瀾插足,完全得氣死。
封瀮絕不知道沈玉卿對他的感情,僅僅以為沈玉卿出於替封族考慮才質疑明瀾,和顏悅色道:“特別應該算不上吧,我對朋友都如此,再說不管明瀾提出什麽要求,這不還有你麽,決定勝負的關鍵是我們封族美麗年輕的煉金師。”
直白的誇獎讓沈玉卿羞澀低下頭,她輕聲說:“我一定會為你贏得勝利。”她要用公正的比試向封瀮絕證明她比明瀾厲害。
“好,加油。”封瀮絕笑得風輕雲淡。
屋內,封瀮絕跟沈玉卿低聲耳語,慕容庭趁著一點小功勞與明瀾搭訕,剩莫離一個人跟傻子似的趴在扶手那,他嗖的一下,站起來,故意打斷明瀾跟慕容庭對話,“王呢,回來這麽長時間還沒看見他人影?”
“晌午還看到他在客房休憩,我醒來後,就沒看見他了。”明瀾也想知道。習慣了如影相隨,她很討厭一個人的感覺。
“休憩……你們都睡到一起了?”沈玉卿清秀的聲音不大,驚訝的語調恰好吸引眾人目光。她無法理解,明瀾都跟寒陵王同床了,封瀮絕怎麽還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
被沈玉卿當眾指出來,明瀾的臉頰如煙霞熏染。
封瀮絕難得看到明瀾有這種羞澀的模樣,附和著沈玉卿的話,繼續調侃,“你現在才知道?在封族的時候,我明明是準備了兩個人的客房,他們活生生給我省了一間。”
“噗嗤。”慕容庭笑出聲,瞥到明瀾橫過來的眸芒,他硬生生憋住。“誰叫他們那麽恩愛呢。”
莫離一顆脆弱的心讓這些殘忍的話傷得千瘡百孔,他不知道為什麽要犯賤提到寒陵王,牽扯出讓他自個難過的事,俊臉糾結到一團。他往四周看了下,卻沒看到熟悉的倩影,“王不見就算了,蘇婼嫣呢?”
“她……”明瀾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蘇婼嫣是莫離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她不知道蘇婼嫣失蹤後,莫離會是什麽樣。她猶豫著該用什麽樣的方式,莫離才不會太難受。
而在慕容庭眼裏看來,莫離雖然心儀明瀾,但明瀾是寒陵王的女人,莫離根本沒份,所以,跟蘇婼嫣曖昧不清的莫離,有可能喜歡她。為了報複莫離,他說:“她呀,在你去接封瀮絕的時候,失蹤了。”
“你再說一次。”莫離雙目怒紅,他欠蘇婼嫣的,是一世情緣。他給不了蘇婼嫣想要的愛情,隻希望蘇婼嫣能平安的活著。
慕容庭從未見過莫離生這麽大的氣,不過這裏人這麽多,要是他沉默,擺明在氣勢上輸莫離一截。他直起背,厚著膽子說:“她本來就失蹤了,這事明瀾也知道。”
莫離看著明瀾,希望聽到明瀾說這是玩笑,但是,明瀾沉默的態度,恰巧印證慕容庭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他甩袖,朝門外走去。
明瀾小跑過去,抓著莫離的長袖,誠懇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照看好她,你要怪,就怪我疏忽大意。”
莫離看明瀾自責內疚的模樣,於心不忍,他盡量冷靜,緩和語氣:“我怎麽舍得,隻不過蘇婼嫣是我們的朋友,我怕她出事,想出去找找。”
“不用了,我知道蘇婼嫣在哪。”明瀾不想告訴莫離事實,一是性子急躁的莫離做出衝動的事,二是怕被激怒的慕容天趁機傷害藥尊。眼下情況特殊,她不得不說。
“她在……”明瀾話才說一半,寒陵王恰好趕回來。“封兄,莫離,你們回來了?”
“去哪啦?你不在的時候,明瀾一直在念叨你。”封瀮絕再次見寒陵王,甚是想念。
寒陵王側目,厚手順著明瀾及耳的柔滑短發,“小娘子,看你晌午睡得正香,我舍不得吵醒你才一個人出去,本打算去慕容傲天的府裏尋找藥尊的下落,卻碰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明瀾無意說出與寒陵王休憩,寒陵王一句小娘子引起周圍人唏噓,兩人曖昧已經到了無視旁人的地步。
“那個,你先說說有趣的事吧。”明瀾被眾人盯著,怪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
寒陵王揪了下明瀾柔軟的小臉,把發生的事緩緩道來。“我在這府周圍發現了劫走藥尊的黑衣人。”
“你該不會是懷疑我綁了藥尊吧。”慕容庭臉色驟變,生怕寒陵王把對慕容傲天的恨意轉移到他身上。解釋:“一直以來,我替慕容傲天盡地主之誼,我做了什麽,沒做什麽,你都看在眼裏呀,請你相信我。”
“我又沒說你跟黑衣人有關係,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寒陵王鬆手,明瀾的臉頰上赫然映現兩朵紅,他低頭倚靠在明瀾的秀肩上,“你這胭脂的質量也太好了吧,我碰一下就紅,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是我掐紅的。”
明瀾俏皮的抬起長睫,“對呀,我要到處汙蔑你,說你欺負我。”
“行,晚上回客房我一定要坐實罪名。”寒陵王直起身軀,冰冷的目色變得柔和。
慕容庭澄清誤會,暫時鬆了口氣。哪知寒陵王接下來批判的話,讓他很難堪。“我覺得你府邸周圍的侍衛是擺設,混進來個人都發覺不了,我怎麽放心住你這?”
“寒陵王教訓的是,我立刻派人加強防衛。”慕容庭說罷,轉身而去。
“你明知道在慕容族內,能進出這的隻有慕容傲天的人,為什麽還故意支開慕容庭?”明瀾一眼就看穿了寒陵王的目的。
寒陵王確定周圍沒有慕容庭的手下手,告訴明瀾:“慕容傲天跟慕容庭本來就水火不容,兩人現在處於僵持的狀態。我要是當著慕容庭的麵,提及慕容傲天,變相幫慕容庭奪族長之位。慕容傲天勢必會反擊,到時候找藥尊的下落就更渺茫了。”
“也是。你繼續。”明瀾挑了張離寒陵王距離最近的椅子,端坐下來。
“我順藤摸瓜,想通過黑衣人得知藥尊的下落,便有意暗示黑衣人我發現他了。黑衣人撒腿就跑。在一個偏僻的位置,我用炫冰把他攔下。不管威脅還是利誘,他始終不肯透漏一個字,擺明誰訓練有素的殺手!我不想玩死他,就將凝成的長冰,刺入他的身體。炫冰是用靈力通過空氣形成,我能在炫冰未融化前,得知此人下落。”寒陵王說到這,萬分可惜道:“他回慕容傲天的府邸,隻去了書房。想來也是,區區一個黑衣人,慕容傲天怎麽可能把藥尊的下落告訴他。”
明瀾搖頭,“師父是慕容傲天手裏最大的籌碼,慕容傲天一定會把師父藏在離他很近且又不容易讓人懷疑的地方。”
“書房?”
“臥房?”
莫離跟封瀮絕相繼猜道。
“像書房這種藏有各種書籍卷軸的地方,高大的書架很容易擋住暗格。況且書房除了慕容傲天本人以外,其他人需要經過同意才能進去。這就意味能見藥尊隻有慕容傲天一人。”莫離伸出一根食指。
封瀮絕否定了莫離的猜測,“書房那麽重要的位置,你想到的慕容傲天也一定早想到。唯一不醒目的地方便是臥房。慕容傲天的原配夫人生下慕容澈後,身體弱患病而死。續弦跟一個男人私奔被慕容傲天抓回來,直接吊死。遭遇兩次情感創傷後,慕容傲天認為女子皆是薄情,便不再娶了。所以,慕容傲天的臥房裏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藥尊最可能的藏身之處,是臥房。”
“我跟族長的想法一樣。”沈玉卿偏袒的應了句。
“你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寒陵王提醒,他唯一擔心的是天性生疑的慕容傲天會在煉金之約之前,把藥尊移到別的地方,讓付出的努力,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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