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奇妙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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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鬆山內造當著大家的麵搶場子趕人。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如此的肆無忌憚,連高橋津子也感到氣憤難堪了。她直接走到鬆山內造家元麵前,指責地罵著什麽。可是鬆山家元仍然是一臉不屑、依然故我的樣子。
“nnd,老子被你逼得連向歐巴桑師奶們學香道的機會也沒有,算你狠!日本香道就不是從中國傳來嗎?專橫跋扈,豈不是數典忘宗?老子就是要你看看:到底誰是所謂日本香道文化的老祖宗!”吳得誌怒從膽邊生,不顧杜若蘭勸阻地向鬆山內造走去……
可是,吳得誌還沒有跨過鬆山內造家元的門檻,猝不及防,就一不溜神地被絆了一下,然後眼前隻晃過了一個花花身影,就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幸好下巴沒有磕著,不然就是連咬牙切齒的份也沒了。
不過,作為摔倒者,他不是孤單的人,因為他連摔帶扯,竟將人家姑娘也摟著跌倒在一起。靠,到底誰在坑爹,搞得老子壯誌未酬?吳得誌低頭一看,赫然看見懷中那個有點麵熟的生澀麵孔!猛然一瞧,這不就是那個鬆山內造手下和服少女之一的梅花姑娘嗎?
原來,就在吳得誌衝進去和鬆山家元論理的時候,梅花姑娘想出麵攔截,結果吳得誌就被她那寬大的和服裙裾絆倒了,更為不巧的是,吳得誌栽倒之下,竟也不慎將她摟抱在一起。兩人足足滾了一個回合,才算停止下來。
吳得誌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想不到她人長得水靈靈,倒滿是心計。知道自己去找主子麻煩,所以就出腳絆倒,讓自己出師未捷,大出洋相!那梅花姑娘呢?也不知是氣惱還是羞郝,這是她第二次見麵又被同一個男人“親密接觸”,所以隻嚇得縮成一團,瑟瑟不已。
“噢,得誌君!”屋裏的高橋津子聽到咚咚的響聲,驟眼一看,見吳得誌倒地,不禁驚呼地走出來。杜若蘭已是先她一步,將吳得誌扶起。她氣得直咬牙,不忘數落:“看,急什麽急呢?!走路不帶眼,你總是栽在女人手上!還不放手人家?”
吳得誌自是憋屈得無以複加。梅花少女迅速起來,整理好和服,縮站在一邊,再也不敢看吳得誌一眼。這時,從屋內傳來鬆山內造家元一邊呷茶一邊瞥眼,嘴裏在咕嚕咕嚕什麽。吳得誌猜測他又是在譏諷自己了,於是連問高橋津子:“他到底在說什麽?他到底在說什麽?!”
高橋津子囁囁嚅嚅地說:“鬆山家元在說你:品行不端,樣子猥瑣。有什麽資格學習日本香道?!”吳得誌更加氣炸了,怒號道:“告訴這個混蛋,老子不奪日本香道大戰桂冠,絕不回中國去!這是給他下的戰書。”
“得誌君哪,真是雄壯的男人!”吳得誌的皇皇之言,一下就讓高橋津子心曠神怡,一片膜拜,覺得他乃是從沒遇過擁有雄性氣質的香水男人。要知道,高橋津子所從事的香水行業之中,不乏男性香水師,但大多數是嗲聲嗲氣的偽娘之輩,以時尚為慕。
這正是高橋津子所不屑的。所以,就偏偏被吳得誌這種魯莽而直前,單純而決絕的氣魄所吸引了。他雖是表麵窩囊囊,但總是在備受壓力的時候,發出驚人的反彈力。這種反彈力到底有多強,別人永遠無法知道。高橋津子最為欣賞這一刻。
但是,此時的高橋津子卻很耐心,依然充滿冷靜,她一再提醒:“可是,得誌君,這是日本,並不是你的地盤。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香道雖是民間藝術,可是也是武士道的一種傳統……”高橋津子的小心翼翼,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日本本身是一個崇尚武士道的國度,而香道其實就是從大名、武士等階層中流行才興盛起來。所以,日本香道文化中充滿著武士道的色彩。而鬆山內造身為繼承出身武士世家的誌野忠信流派而來的直流香道家元,所以他將視吳得誌的話為挑釁,視為決鬥。這是非同小可的。
“不用考慮,就是直接告訴他。我會讓他知道中國香道的魅力,連日本香道也望塵其後。就按我的話說,不用擔心。高橋津子,所有的後果,由我吳得誌一力承擔。”吳得誌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杜若蘭上前緊緊地捏住他的臂膀,這是鼓勵,還是製止?
“支那人在聒噪不休,快點離開!妨礙了大爺的喝茶。津子小姐,如果你還繼續護著支那人,請你也離開,別掃了大爺的雅興。”吳得誌和高橋津子在門外的說話,已讓鬆山內造家元不勝其煩。大概是為高橋津子剛才在房間裏與他的論理餘氣未消,所以他以包場的身份,從而下了驅逐令!
高橋津子屏息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之大聲地說道:“鬆山內造家元,請你尊重對方,也尊重你的家元身份。現在吳得誌先生,正式向你約戰,他將會出現在日本香道的會戰上,然後以香道的方式打敗你!”
刹時屋子裏都沉寂了一般,仿佛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從沒有人敢向鬆山家元這樣說話,更沒有人敢向他發起挑戰。何況,他是一個中國人!突然,“砰”的一聲,一陣巨大的拍桌聲從房裏傳來,鬆山內造發出了巨大的“哈哈!”大笑。
隨之他以淩厲的嗓調還以顏色:“高橋津子,你沒有發昏吧?這個中國小子挑戰我?他憑什麽資格出現在全日本的香道大會上呢?!”“這你不用管,總之得誌君自有辦法。在香氣他從沒有失言過!他是一個出色的香水師。”高橋津子還擊。
“香水師?哼,那是外國的玩意。咱們從不屑那一套,唯有香道才是香學至高無上的境界。你不要用香水師來汙染了香道這個神聖的字眼!”鬆山內造又是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一下警告高橋津子:“高橋津子,你身為日本人,卻屢屢幫助他們。請你才自重點。要不是渡邊先生,我根本不用給你一點麵子。別人當你是香水大師,你那點道行,在香道麵前,簡直狗屎不如!”
高橋津子氣得臉上發白,吳得誌和杜若蘭縱然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可是已從鬆山家元那狂妄的笑聲中得到答案。“怎麽了?他不接受嗎?”高橋津子淡然地搖了搖頭:“鬆山內造家元自視甚大,他認為你連進入香道大會的資格也沒有。他從看不起香水師,隻看重香道。”
這樣,就是連杜若蘭也扯火了。她本來就是脾氣火爆之人,可是她總為身在異國他邦的吳得誌著想,認為他太過出風頭而不好。現在,鬆山內造侮辱香水師看不起中國人的態度,已讓這個“淑女”不能淡定了。於是,杜若蘭顧不上什麽禮節,她一把衝上房門,振臂一呼,直著鬆山內造家元大罵:
“你這小日本有什麽了不起?老娘就可以和你單挑。隻不過,我是老板,所以這個工作就由我的下屬來做就行了。因為我是女上司!你——不敢接受我的馬仔挑戰,就是懦夫!高橋津子,給我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他聽!nnd,氣死姐兒我了。中國有句老話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若蘭的發飆著實雷人,高橋津子也吸了一身涼冷,沒有即時翻譯出來給鬆山內造聽。不過,令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鬆山內造家元並沒有被杜若蘭擅自闖入的舉動惹惱,他反而是專注地凝視著她,一絲不苟。那樣的全神貫注舉動,著實令杜若蘭受不了。
姐是風姿綽約,姐是天生麗質,但是你這個小日本鬼子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垂涎我的美色啊!尤其是令她難堪的是,鬆山內造家元注視她之後,竟還閉目凝神,做出非常陶醉、享受之態。聯想日本"nv you"發達,小日本不會是在意淫自己吧?若蘭頓時為之色變,又氣又急!
還沒等杜若蘭作出還擊,鬆山內造家元突然雙眼圓睜,暴發光芒,指著杜若蘭手腕的香毬說道:“她身上的香包是從哪裏得來的?”高橋津子此時才注意到,吸引鬆山內造的,正是吳得誌給杜若蘭所做的唐代鏤空小香毬!
杜若蘭出手指責他的時候,從她手腕上香毬裏麵所發出的陣陣幽香,也就直撲家元的鼻腔。這樣,才引起他難以釋懷的好奇!於是,高橋津子以高昂的語調,宣布式地說道:“這是得誌君為他的愛人,噢,不,是為他的女上司所做的香丸!她身上所發出的氣味,皆從所係的飾物唐代鎏金鏤空花鳥紋銀香毬而出!”
鬆山內造家元一聽,表麵不動聲色,但已足以令人察覺,這盛有吳得誌親手製作香丸的小小香毬,所揮發出來的香味,已讓他動容。何況它已改變了杜若蘭身上的氣味,效果並不輸於穿上熏香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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