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四大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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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安好棒好棒……”
車在蜿蜒崎嶇的公路上疾馳,顧曲幽扯著嗓門大喊,黑長的頭發在瘋了似的在空氣裏亂舞,耳邊除了呼呼地風聲什麽也聽不見,而眼前的景物像奔騰的流水來不及看下眼已經完全被她拋之腦後,她覺得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一樣,全身都自由無束縛。
而那個給她插上翅膀的人就是,安灼!
她的安安,她的老公,他正帶著她飛。
她不由得看向他的側臉,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嘴角微翹,眸子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好像湖泊裏的水,風一吹就蕩漾。
他也開心?
她更開心!
她幹脆張開雙臂無所顧及,“安安最棒,安安我愛你,我愛你安安……”
尖叫聲震得整坐綠樹成蔭的山林都在回響,
漸漸地,風停了,公路兩旁的風景凝結成畫,四周靜悄悄。
“過來。”安灼的聲音低沉卻又清晰可聞。
他把車停在路邊麵無表情地衝她招手。
顧曲幽不明所以,傾著身子朝他靠過去:“怎麽了嗎?”
怎麽停下來了?
安灼板著個臉數落:“誰準你亂吼亂叫的?”
顧曲幽:“……”
生氣了?她這不是太高興了嘛。
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輕輕一抬,冰薄的唇毫無征兆地地落了下來,覆上她的。
鼻尖瞬間灌滿他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淡淡的薄荷味,太好聞了!
顧曲幽:“……”
想親她就明說嘛。
她兩眼一彎,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爬。
而安灼吻著她的是同時,兩手捏著她的腰一提,她就整個人跨坐到了身上。
他撬開她的牙關,橫掃一之通之後纏著她的舌不放。
“唔……”
顧曲幽有點招架不住,不受控製地輕吟出聲。
還是第一次被他這麽熱情這麽急切的吻,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斷氣時,他終於鬆開她。
她立馬全身一軟地趴在他肩上連連喘氣。
她目光渙散,臉蛋紅得像熟了的蝦,但比臉蛋更紅的是那兩片唇,不僅紅,還前所未有的豐滿,光澤。
過了好一會兒,有了力氣,她才伸出舌頭舔了舔,大概腫了。
她嘻嘻地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安安最棒……”
安灼愣了幾秒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臉皮厚,下去。”
顧曲幽不依,勾著他的脖子嘿笑,:“安安,山上沒人,我們來玩車震好不好。”
這回安灼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取下她的手,黑著臉瞪她:“顧曲幽,你這張嘴是不是真管不了?”
顧曲幽義正言辭:“管得了啊,你一直親我就說不了話了。”
說著,她就嘟起嘴朝他嘴湊過去,“安安,親親。”
安灼看著那張嘴紅又得發腫,完全出自自己的傑作,呼吸一緊,一掌罩在她臉上:“好了,別鬧,讓我下去抽跟煙。”
“唔……唔……”顧曲幽被蓋住嘴巴說不出話,懊惱地瞪他。
但安灼不管不顧,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把就她整個人抱了下去。
“別跟來知道嗎?”
他關上車門,大步走到幾米之外的防護欄邊掏出煙點上。
顧曲幽坐在車裏鼓臉抱怨:“掃興的老男人……”
叫她等一根煙的時間,她才沒耐心。
她環顧四周,發現車子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右手是崖壁,而左手的懸崖下是縮小的房屋建築,像蟻穴一樣盡收眼底,還真是一攬眾山小。
她不由得打開車門下去,安灼聽到聲音,回頭對她做了個罷手的姿勢,示意她別過去,他的煙還隻抽了一半。
顧曲幽撇嘴,原地打了個轉靈機一動,爬到他的車頭蓋,站起身,黑亮的油漆上立馬蓋上了幾個結實的腳板印。
又高出了一大截,她興奮地扯著嗓門兒大叫:“哦,哦……”
一陣風吹來,她的頭發,裙擺,甚至整個單薄的都身子都在搖晃。
安灼神色劇變,扔了煙頭就大步跑過去,一把抓著她的手低喝:“你幹什麽,快下來。”
車是靠邊停的,防護欄外就是懸崖,一不小心晃下去,準見閻王。
但顧曲幽有恃無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眯眼笑:“嘻嘻,我隻是想站高點看風景。”
安灼臉色鐵青:“下來!”
“哦……”
她兩腿一屈,一屁股坐在車頭蓋上得意得不行:“安安,安安剛剛很緊張我,怕我摔下去對不對?”
安灼仍舊沒好臉色,兩隻手伸在她身側,濃濃的煙味吐在她臉上:“你再胡鬧,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
她摸了摸鼻子乖乖認錯:“對不起,我錯了,安安你別生氣好不好。”
安灼頓了頓,後退一步,一副你知道錯,母豬都上樹的眼神撇著她!
半晌,他重重吐氣:“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回去吧。”
但顧曲幽坐著不動,兩條腿掛在車頭一晃一晃朝他伸手撒嬌:“腿軟,走不動。”
安灼臉一拉:“走不動就一直坐上麵。”
他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再扭頭一看,顧曲幽還真是一動不動,好像他不抱她,她就死心坐在車頭當吉祥物。
他吸氣吐氣,平靜了一會兒,又倒回去,衝她伸手,她就咧嘴一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腿夾著他的腰,整個人猴子似地掛在他身上。
他單手摟著她,像抱小屁孩兒一樣走到車側,剛要伸手打開門,卻聽一陣跑車引擎聲音由及近,呼嘯著咆哮而來,他回頭一望,就見一輛藍色的保時捷迎麵開來,緩緩停下。
顧曲幽也跟著回頭,發現車子裏的人竟然是季大少和他的新娘,哦不,現在應該說是他老婆,季太太。
季大少摘了墨鏡,兩眼瞪得老圓,難以至信:“不是吧,安五爺……你也會帶女人兜風,哦不對,這是你家妹子嗎?”
而季太太對他們淡淡一笑,點頭示意。
安灼也點了點頭,繼續打開車門,把顧曲幽放進去,才回頭麵不改色:“季大少和季太太也這麽好的興致,這裏也能遇到。”
季大少得意地挑眉:“我家我們家小邀來兜風不可以嗎?我們已經去山頂兜了一圈,你們不會還在半山腰打轉吧。”
安灼淡笑:“我們隻到半山腰,現在就回去。”
“這就回去,那不是一起?”
“可以這麽說。”
“來賭一把怎麽樣,看誰先到山底。”
安灼拐過車頭,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聳肩:“我無所謂,隻要季大少輸了不找來我打架就是。”
季大少冷哼:“哼!打架?本少是那種粗魯的人嗎?”
安灼笑了而笑,但他季大少身邊的和季太太都聽不下卻說,撇了撇嘴。
季大少一錘敲:“那咱們就賭誰先到山腳下,誰要是輸了,就給對方辦件事怎麽樣?”
“行,沒問題。”
安灼把車子調了個頭,與季大少的車停在同一起跑線。
季大少盯著安炮嘴角扯笑,倒數:“五、四、三……”
結果,數到一半,就見顧曲幽突然湊到安灼臉上重重啵兒了一口:“安安加油!”
“……”
季大少頓時傻了眼,目瞪口癡。
“一。”安灼接著倒數,猛地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季太太扯他衣服,莫名奇妙:“季銘斯人家都跑遠了,你還傻愣著幹什麽?”
季大少回頭,又委屈又哀怨:“老婆,你都不給我加油。”
季太太無語地翻白眼,湊過去在他臉上啵了一口道:“好了,快開動吧,不然追不……”
“還有這邊。”
話沒說完,就見季大少把另一邊臉上送上來:
季太太吸氣吐氣,又在他另一邊臉上親一口道,不耐煩道:“你煩不煩,好了,快加油加油。”
“好!”季大少火速度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嗷地一聲發動車:“老婆看我的,這回不把那個臭流氓輸得掉褲衩,我就不姓季!”
車子開了掛似地在公路上狂飆,很快就看到安灼車屁股,越來越近,季大少表情一扭,大罵:“那個死流氓耍老子,跟本就沒想比。”
季太太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若有所悟地點頭:“哦,我想起來了,辛梓說那女孩兒有心髒病,五爺是在顧及她的身體……”
季大少冷笑:“這個老牛吃嫩草的花心大蘿卜,我看他都快變成奶爸了,要是傳出去,我看他以後還怎麽在東珠城混……”
“那女孩兒身體不好,人家慣著點也是應該的,隻是我不明白五爺跟辛梓又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拿人家當擋箭牌咯,堂堂安五爺年輕氣盛,身強體壯,要是身邊一直沒個女人,不是有病是什麽?那還不笑掉人大牙,哦嗬嗬嗬……”
季太太沒好看地斜眼:“哦?所以以前你左擁右抱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病?”
“咳,小邀,不是說那個流氓嘛,怎麽扯到我身上了,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忠貞不二,看我們把那個流氓耍到後麵好不好?”
“開快點!我要回家帶色色離家出走。”
“老婆不要,我錯了還不行嗎……”
“今晚睡地板,不準上我床。”
“老婆……”
“沒商量!”
*
顧曲原本看著後麵的車子完全被甩得沒影,高興得直拍手:“安安,他們追不上了。”
但安灼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臉嚴肅:“坐好別亂動。”
“哦。”
顧曲幽乖乖坐好,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見後麵引擎聲烏拉烏拉直逼而來,顧曲幽扭頭,就見一陣黑色的旋風從身旁刮過,快得完全看不清蹤影。
顧曲幽:“……”
就這快?
這麽這麽被超了?
她側臉看安灼,但他仍舊神態自如,沒有著急,也沒有提速想要追上去。
好吧,她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跟那個姓季的賽車,更沒有發揮正常水平,因為車裏有個拖油瓶。
“安安,你沒想贏是不是?”
安灼嘴角一勾:“做人要厚道,總得讓人贏一次對不對?”
顧曲幽:“……對。”
車到山下時,季大少和他老婆的車早就沒影,安灼把顧曲幽送回安家再到烈域,已經下午四點半。
從一開始的十幾分鍾,到幾十分鍾,再到一個小時,再到今天的兩個半小時,安灼深以為,兜風這個項目以後要無限製延期。
他板著臉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兒,外麵就有人敲門。
“進來。”他低頭看文件。
齊開推門開入:“五爺,那個醫生,我們已經把他從精神病院弄出來了,不過……”
安灼抬眼:“不過什麽?”
“不過他在裏麵關太久,幾乎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並且,他患了癌症,活不過三個月。”
“查過他的背景嗎?”
“查過了,我們發現這個人很可疑,據醫院資料顯示,他名叫楊誠,是留學歸國的海歸派,不過我們發現,他的身份和學曆都是偽造的,但他的確很有真材實學,一直低頭做事,從來不張揚。”
安灼皺了皺:“繼續查。”
“是,五爺。”
齊開轉身欲走,安灼又叫住他:“知道‘kil,all’這個遊戲嗎?”
齊開兩眼一亮:“五爺,您也知道這個遊戲?您不是不玩遊戲的嗎?”
安灼不耐煩:“到底知道不知道?知道就說,不知道就出去。”
齊開深吸一口氣拍著胸口道:“五爺算問對人了,我要是不知道,那就沒人知道了!我跟您說這遊戲可變態了,中文名‘趕盡殺絕’,意思就是把所有異已玩家統統殺絕的意思!”
安灼沉聲:“說重點,怎麽變態?”
“因為這遊戲獎金太高,殺人遊戲殺到了現實生活,到決賽的時候,世界各地不斷有玩家被暗殺,國際刑警都介入了,最後遊戲不得不停止?”
安灼冷冷抬眼:“你也玩?”
齊開不好意思地摸鼻子:“嘿嘿,我也玩到了最後,不過到決定團隊四人隻剩下我一個人。”
“那你知道一個叫dcr。狂的玩家嗎?”
“五爺,您也知道他?那可是四大惡人之一,變態中的變態!”
“四大惡人?”
“沒錯,他們團隊是所有玩家公認的四大惡人,四大變態,遊戲殺到決賽時,他們是唯一個四個成員都活著的團隊,後來鬧出人命,那幾個人就同時消失,再也沒出現過。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被暗殺了,因為他們最可能拿到冠軍,是最大的目標,不過也有人懷疑,”
“哪四個人?id是什麽?”
“除了dcr。狂之外,還有他們隊長‘情哥哥’,另人兩個分別是g罩杯,和今年六歲,據說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小孩兒……這些幾個殺紅了眼簡直不是人……”
“好了,你出去吧。”
“是五爺。”
安灼伸手撫額,g罩杯,g罩杯……
他怎麽沒看出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