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自生自滅,黑色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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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跟我回去。”

    他語氣不鹹不淡,就像她握上她的手,不輕也不重,不會讓她溜走,也不會勒得她痛。

    好像她真的小吵小鬧,鬧完以後氣消了就什麽都過去了。

    但她是大吵大鬧,用最尖酸刻薄的話侮辱他和他的家人,安雲鳳現在還躺在醫生,她怎麽回得去?

    她既然出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當然,這句話,她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誰要跟你回去!”

    她回頭怒瞪,眼眶和脖子上的勒痕一樣紅。

    安灼兩眼一刺,手朝她的脖子伸去,輕聲問:“很痛?”

    “誰要你摸我!”她後退一步打開他的手。

    安灼手一僵,“再不回去,難道還想被人掐斷脖子?”

    “掐斷了也是你害你,要不是你不讓我走,我就不會碰上那條瘋狗。”

    安灼沉眼:“你要是不出來亂跑,會遇上他?”

    “腳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麽跑就怎麽跑,你管我!”

    安灼吐氣:“好了,別在這吵,有什麽話我們回再說。”

    “我說了我不回去聽不懂人話嗎?”

    顧曲幽使勁扭手脖子,但怎麽也扭不動,最幹脆兩腿一軟蹲在地上不走。

    安灼回頭又吸了吸氣,垂眼看著她:“你到底要怎樣才回去?”

    顧曲幽抬頭,一臉倔強:“你給我睡啊,你給我睡我就跟你回去。”

    安灼麵色一冷,深吸一口氣:“你一定要作?”

    顧曲幽蹲在地上像個鐵了心的秤砣:“沒錯,我就是作你要怎樣?我一直想睡你你不是不知道,不給我睡我就不回去。”

    安灼弓下身,壓低聲音,氣息掃在她頭頂:“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身體不行,你就這麽趕著去死?”

    顧曲幽無所謂地擺腦袋:“反正我也活不長,早死晚死都一樣,能快活一晚死了也值。”

    “……”

    安灼目光一寒,像是封上了萬年的冰。

    他直直地看了她半晌,鬆手,氣息森冷:“你就是不聽話,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能治好你就一定能,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才相信?”

    顧曲幽一顫,那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可不能可能的問題,她不可能等到那顆適合她的心髒……

    她不回話,他又說:“你相信那個醫生能救媽,就不相信我能給你找到合適的心髒,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從來都不。”

    “……”

    顧曲幽茫然地眨眼,一個字也說不出。

    安灼重重吐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直起身:“不回去是不是?要作是不是?那好,隨便你,你就在外麵自生自滅,我再也不管你!

    說完就轉身朝自己車走。

    顧曲幽呼吸一抖,兩顆淚珠子砸了下來。

    他不管她了?他讓她自生自滅?

    很好,這就是她想要的!

    見他打開車門,她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大叫:“等等!”

    安灼回頭,冷冷斜眼不說話。

    顧曲幽深吸了一口氣:“是你說不管我的!你要馬讓機場的撤銷禁令,讓我走。”

    安灼嘴角一扯:“想都別想!”

    顧曲幽急跺腳:“你承認!你終於承認是你搞的鬼了!你不是說不會在我身浪費時間嗎?你說話等於放屁是不是?”

    安灼麵不改色:“我是說不為你浪費時間,沒說放你走。”

    “那你還困著我幹什麽,你有病是不是。”

    “我是為了我媽,她現在念著你,你必須給我呆在東珠哪兒不準去,保證她想見你隨時就能見。”

    “誰要見她,那個又老又醜的老婆子打死我也不見!”

    “這可由不得你。”

    “你不講道理!”

    安灼眉毛一抬:“誰跟你說我講道理了?你就算死也必須給我死在這東珠城裏!”

    說完就拉開車門坐進雲嗷地一聲彪走,半點蹤影也沒有。

    “……”

    顧曲幽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嗚地一聲哭出來:“混蛋……烏龜王八蛋……你憑什麽關著我不讓我走……我又不是奴隸,憑什麽想見就要見……嗚嗚……”

    哭著哭著,手腕上的感應器又叫了起來,她一邊吸鼻子一邊從口袋裏掏藥吃。

    吃了她又揪著胸口喘氣。

    門口的保衛見她蹲在地上起不來,急忙伸手扶她,“顧小姐,你沒事吧。”

    “滾開,不要你管!”

    她推開保衛,一屁股坐到地上,兩腿在地上使勁搓,哭罵:“嗚嗚……死安灼……混蛋安灼……不講道理的臭流氓……你再不放我走,我信不信我吊死在你家門口……嗚嗚嗚……”

    哭了好一會兒,哭累了,她才橫起手臂抹眼淚,慢慢爬起來往別墅裏走,走到大廳,一頭趴地沙發不悶頭大睡。

    媽蛋!又是逃命又是吵架,好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庚和狂人才火急地趕回來。

    找了大半夜沒找著人,兩人都又急又累,結果一到大廳才發現要找的人正烏龜似地趴在沙發上睡得死氣沉沉。

    秦庚整個人都不好了。

    狂人被人湊了一拳,胃了一抽一抽地痛,看到顧曲幽又抽得更厲害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秦庚伸手碰顧曲幽的肩:“小g,小g……”

    但顧曲幽睡得跟豬一樣半點反應都不有。

    秦庚加大了音量湊到她耳邊又喊:“小g!小g!“

    顧曲幽煩躁地扭了扭頭,露出一張哭成了熊貓眼的大花臉。

    “……”

    秦庚和狂人又相互看了一眼。

    狂人扶著肚子,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算了大情種,讓她先睡,有什麽話明天再問。”

    “好。”

    秦庚點頭,抱著她上樓。

    顧曲幽睡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才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煩躁地抓了抓頭,跑去洗手間洗臉刷,最後洗了個澡再換一身幹淨衣服下樓,就見狂人躺在沙發不殺豬似地叫,而吳老媽子正拿著一個雞蛋在他腹部淤青的地方滾來滾去。

    顧曲幽:“……”

    還有這樣按摩的,她怎麽沒見過?

    秦庚坐在另一邊皺眉沉思,見顧曲幽下樓急忙問:“小g,你昨晚不是被人抓走了嗎?誰送你回來的?為什麽打你電話你不接?”

    顧曲幽:“……”

    她拿出手機一看好幾個未接來見,都是她跟安灼那個混蛋打電話的時候打的,她當然沒聽見。

    她煩躁在眨了眨眼:“沒聽見。”

    “什麽人要抓你?你怎麽又回來了?等等,你脖子怎麽回事?”

    顧曲幽坐在沙發上摸脖子,恨得牙癢癢地罵:“別提了!真tm倒黴!碰到鬼了!”

    “鬼?什麽鬼?我明明看你被一個男人抓走的。”

    狂人猛地從沙發上翻身而起,好奇得不行。

    顧曲幽煩躁地翻白眼,搶過吳媽手裏的雞蛋往他腹部上按:“就是那個死男人,死人妖,媽蛋!差點掐死老娘!”

    話落就擦地一聲脆響,雞蛋裂了。

    狂人大叫:“小g你輕點輕點,痛……”

    顧曲幽權當沒聽到,臉朝著秦庚,手繼續按:“你知道昨天那個死人妖誰嗎?”

    秦庚眨眼:“誰?”

    “容希覺!容家那條瘋狗!他還沒死,他把我看成她妹妹拉我上車,發現我不是又掐我脖子!”

    秦庚兩眼瞪大,難以至信:“他?沒死?怎麽可能?”

    狂人繼續叫:“小g,糊了,糊了……”

    吳媽也跟著叫:“顧小姐別揉了,雞蛋壞了,蛋黃都出來了……”

    顧曲幽愣眼一看,自己滿手都是蛋黃,頓時反胃:“啊,惡心,我去洗手!”

    狂人摸鼻子:“我也要再去洗個澡。”

    兩人同時爬起來,秦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摸下巴:“容希覺?容兒?還沒死?”

    摸著摸著他又笑了出來:“這下有得玩了……”

    半個小時後,三人齊齊坐在餐桌上,顧曲幽喝了一口牛奶:“狂人,你很會配藥是不是?幫我配個特效藥。”

    狂人一邊切煎蛋一邊問:“什麽藥?”

    “那種跑幾個小時也不會犯病的藥。”

    秦庚好笑:“小g,你要去跑馬拉鬆嗎?”

    “跑你妹!老娘要逃命!”顧曲幽翻了白眼一本正經:“我覺得我惹上麻煩了,昨天那幫黑衣人來頭不小,說不定知道我身分想才抓我的,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到。”

    狂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嗯,那幾個人來頭不小,個個都訓練有素,打起來就跟拍武俠片似的,難怪我不是對手。”

    秦庚皺眉:“什麽人要抓你,你心裏有譜嗎?”

    顧曲幽搖頭:“完全沒譜。”

    狂人也跟著搖頭:“嗯,完全沒譜。”

    顧曲幽怒罵:“嗯你妹呀,到底會不會配,老娘的命交到你手裏了!”

    狂人托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有點猶豫:“……小g,不是我不會,可是這種藥就算能維持心髒幾個小時下犯病,副作也用大,……”

    “可是個毛!會就給我配!要是下次再碰到他們我跑到一半心髒發死了怎麽辦!你想看我死嗎!”顧曲幽嗷嗷地咆哮。

    狂人一難為難:“……小g……”

    “別叫我,不配就絕交!”

    秦庚笑著拍狂人的肩:“配就配吧,她脾氣這麽壞,要是被人抓到了咬舌頭自盡怎麽辦,這藥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候救她一命。”

    狂人:“……好,但你絕對不能亂吃,知道嗎?”

    “你以為我是豬嗎?藥也亂吃?”

    吃完飯,秦庚笑得春風得意:“我先回家了,小g你最好老實呆裏別墅裏別出去,我已經加派人手,沒人敢闖進來”

    顧曲幽翹著二郎腿彈指甲:“知道!笑得這麽淫蕩,肯定急著回家見你小表妹對不對?”

    “小g果然聰明,好好呆著吧。”

    狂人爾康手:“大情種,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你不能有異性沒人性……”

    “人性是什麽東西?”

    秦庚挑了挑眉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

    狂人哀嚎:“大情種,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兩個人……”

    顧曲幽一腳踹在他腿上:“不準叫!難聽死了!快點去給我配藥!”

    狂人:“……你們一個二個都沒良心,我要加國……小g,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m國……”

    顧曲幽滿頭黑線:“死了叫你你媽把你運回去!”

    為了不被人抓,顧曲幽哪兒也不敢去,隻能窩在別墅裏磨皮擦癢。

    一會按手機,一會敲鍵盤,一會兒倒在床上悶頭大睡,一天時間唰地一下就過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她又準時打騷擾電話叫安灼起來撒尿。

    結果這回手機耗得沒電了也沒人接。

    媽蛋!

    不讓她走,還不接她電話!

    她一來氣,啪地一聲,手機扔到牆上砸了個五馬分屍。

    第二天一大早又急著叫秦庚給她送個新手機,到了晚上繼續騷擾。

    她白天睡覺,晚上精神無比抖擻,把手機插上電源線,沒完沒了的按,按到第二天天亮也沒人接。

    就算他不接,也吵得他睡著覺,她想。

    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想要睡覺,卻聽聽外麵吳媽敲門:“顧小姐,你起床了嗎?”

    這老媽子自從第一天早上就她起床之後,後麵都沒叫。

    今天怎麽又心血來嘲了?

    她不想理,剛要拉上被子蓋上耳朵,又聽那老媽子敲門道:“顧小姐,有你信。”

    顧曲幽:“……”

    她的信?

    這都什麽年代了?什麽人會老土地給她寫信?

    她煩躁地爬起來套上睡衣開門,吳媽手裏拿著一個黑色信封她笑。

    她賴得看,抓了抓頭發,拿過信封嚓地一聲閉上門,定眼一看,黑色的信封質地特殊,上麵有精致卻又暗淡看不出紋路的花紋,而金色字體的刺眼地寫著:顧曲幽小姐(收)。

    她皺了皺眉,抓子麻利地拆開信封,頓時神色一愣,裏麵是一張色彩鮮豔的卡片,像是油畫的縮影,而畫上麵是個女孩兒,女孩兒麵帶的微笑,長發垂腰,發絲和著白色的吊帶裙被風吹得飄動,而身後是一遍向日葵花海金黃燦爛,美不甚收。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的臉臉竟然跟她一模一模,但下麵右下角的落款卻是:姚千緒。

    姚千緒?

    人名?

    不是容希妍?

    又一個跟她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手一緊,猛地翻過卡片,被麵寫著:此畫作一與它背後的故事將於8月8日晚上八點八豪輪上拍賣,誠邀顧小姐上船,信封就是船票。

    ------題外話------

    對於今天5隻想說,船票都到手了,船戲還會遠咩?啊哈哈哈,快來258!

    2你們麽麽噠(*^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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