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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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北是一個讓人無法忽略的男人。
他當過兵,身上有一種天然的堅毅和血氣,殺過人,出過特殊任務的人,身上都有人命,因此帶著煞氣,現如今在財富上也是極有建樹,手下管著幾百號人,更有著成千上萬的人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
所以集合成了一個長得不差,很年輕的,身上帶著不可忽視的攻擊性氣息的男人。
當這樣的男人看一個人不順眼,氣勢全開的時候,別說是個沒經曆過什麽困苦的小姑娘,就算是個有些身家見識的男人,也是受不了的。
因此廖如煙在陳知北的氣勢麵前退縮了,帶著滿滿的不甘心開車離開。
自己的魅力不見效了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廖如煙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生氣的將自己的鎖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而另一邊,一對小夫夫,真的是久別勝新婚。
幹材烈火不足以形容兩人激動的心情,抵死纏綿才是對兩人現今情況的真實寫照。
從兩人一關上大門開始,兩人的嘴就沒分開過,身體更是像兩條蛇一樣糾纏在一起,尤其是陳知北剛剛打發了一個想要竊視自己老婆的女人,心裏更是憋足了勁想要讓對方用身體記住,招惹桃花,是需要承受自己的怒火的。
徐邇不太明白陳知北的反應過度,隻是知道,自己的北子哥這次回來的突兀,而且表現的過於熱情。
事實上直到徐邇癱瘓在床,無法起身,隻得由陳知北喂飯,他也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這種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愛人就在身邊,對方正在睜著眼睛仔細的看著你,而你們兩人的身體裏的某一部分,還一直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的日常,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還是非常的具有刺激性的。
所以,一大清早,還沒緩過來,就再一次大戰三百回合什麽的,已經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了,掙紮也沒用,還是放鬆身體,好好享受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徐邇整整三天,沒有離開過家裏的臥室。
這三天,陳知北充分利用了拔步床的特殊之處,好好的享受了一把□□無邊的生活。
等到徐邇能下床走動了,廖家兄妹也已經離開了華夏,徐邇雖然遺憾沒能送上一程,但是也隻是有點遺憾罷了,畢竟能遇上一個對古玩有愛好的人很難,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非常稀有的女性。
能起身了,徐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件哥窯蓮花尊碗拿了出來,用從張老那裏學到的法子,將做舊的地方還原成原本的麵貌。
謝天謝地,對方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掩飾這件東西的價值,而不是惡意破環,不然的話,以徐邇的水平,還真就無法將物品還原。
但就是這樣,光是準備那些去掉掩飾的材料,就花了徐邇整整五百塊錢,而且還隻是將物品的原樣恢複了,但是還需要後期做一些特殊的養護工作,不然的話東西很可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化學反應,毀掉這件哥窯蓮花尊碗的藝術價值。
當天晚上,徐邇自然是將陳知北趕了出去,讓對方去睡客房,而自己,則是抱著哥窯蓮花尊碗,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關於哥窯的文獻記載最早可見於明代《宣德鼎彝譜》:“內庫所藏柴、汝、官、哥、鈞、定各窯器皿……”,由於柴窯被傳為五代所燒,故後世隻列五大名窯,即官、哥、汝、定、鈞。
哥窯瓷土脈微紫,質薄,有油灰色、米色、粉青色三種瓷釉彩,表麵滿裂紋。因為土質含鐵量較高,燒胚時發生氧化,瓷器胚呈紫黑鐵色,瓷器沒有塗釉的底部顯現瓷胚本來的鐵色,叫“鐵足”,而釉彩較薄的口部呈紫色,叫“紫口”。
哥窯瓷裂紋,有冰裂、梅花片、墨紋、細碎紋等形狀。
明文震亨在《長物誌》中說:哥窯瓷“以粉青色為上,淡白次之,油灰最下。紋取冰裂、鱔血、鐵足為上,梅花片、墨紋次之,細碎紋最下”。
另有明代陸深《春風堂隨筆》:“哥窯,淺白斷紋,號百圾碎。宋時有章生一、生二兄弟,皆處州人,主龍泉之琉田窯,生二所陶青器純粹如美玉,為世所貴,即官窯之類,生一所陶者色淡,故名哥窯。”
徐邇得到的這件哥窯蓮花尊碗,則是淡白色,帶著一股子奶白的‘酥油’光澤,裂紋猶如開鑿的冰塊,層層裂開,屬於冰裂。
但是器形很小,隻是一隻稍微大一點的碗。
不過中和來說,在哥窯裏麵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精品。
徐邇入夢以後,就進入到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場景裏麵。
那是一座窯廠,一座正在高度運轉的窯廠。
這件哥窯蓮花尊碗的前主人,是這間窯廠的大師傅,那位大師傅,經常用這件哥窯蓮花尊碗承接雨水,在用這種雨水泡茶。
雖然沒有喝過,但是在徐邇想來,應該和一般的自來水泡出來的差不多才是。
而且雨水裏麵的細菌更多一些,反而對身體不好。
當然,在古人看來,雨水屬於無根之水,從天上落下來,自然是最最幹淨的。
先不說這上好的,在現如今可以稱得上是天價的哥窯蓮花尊碗,是否應該用來作為接雨的器皿,就說這窯廠,也不是一般的窯廠。
看著出來的一窯窯的哥窯瓷器,每一個都是精心選取,不好的就地打碎,一點餘地都沒有,剩下的一窯也就出幾件合格的瓷器,全都小心打包,由專人運走。
這樣的畫麵一直持續著,偶爾會間接的出現一些其他的畫麵,主要是這位窯廠高級技術工,為窯廠其他工人的工作進行指點,或是改進製瓷的一些小竅門。
這些寶貴的信息,徐邇全都小心的記錄了一下了,整了成了一個小冊子,和整理出來的汝窯瓷器的知識放在一起,小心的放到了書房。
今天的午飯是陳知北煲的骨湯,爆炒牛肉、清炒苦瓜,都不是徐邇特別喜歡吃的菜,不過看在這是陳知北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的份上,徐邇決定勉為其難的吃上兩碗飯。
至於徐邇平時的飯量就是一碗半這件事情,陳知北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吃過午飯,徐邇就被陳知北拉著去了三叔徐延振的家裏,身後是大包小包的舶來品。
“這孩子,來就來唄,怎麽還拿了這麽多的東西?”
二爺徐棟梁看到兩人來了,很是高興,連忙將兩人招呼進來。
這個時候雙胞胎都在學校,作為高中生,現如今兩人的學業都變得很重,已經很好能在家裏看到他們倆了。
二爺先是很關心的詢問了一下兩人現在在做些什麽,主要還是關心陳知北,徐邇還是能經常見麵的,聽親家說,徐邇又寫了一篇文章,要在一個很大的雜誌上麵發表,喜得徐棟梁早早就叫兒子留意這家雜誌,就想著等到徐邇的文章發表,第一時間買上十幾二十份,他老人家好在周圍鄰居那裏正經的顯唄顯唄。
我們老徐家,也是有高材生,會做學問的人。
徐延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徐棟梁明白,徐邇發表文章的那種雜誌,國內很少,能看到那種雜誌的人,都是極有學問的大學教授一類。
這樣的解釋不僅沒有澆滅徐棟梁的激動之情,反而更加激起了老人的熱情,竟然想著過年的時候那一份雜誌回去,要在祖墳那裏燒給地下的老人,讓他們也知道家裏出了一個‘文曲星’。
隻要是不折騰自己就成,徐延振破罐子破摔,和嶽父打了招呼,到時候要一份那本雜誌,回家哄老爺子。
郭老倒是對二爺徐棟梁的想法很是理解,很是認真的打包票,承諾到時候給他留一份,甚至還把徐邇發表的上一篇文章的雜誌,不知道從哪裏勻出來了一本交給徐延振,還和他說這本就給他了,想要怎麽處理都行。
對於徐邇,老爺子在現在是不太擔心了,有親家公幫忙照顧著,加上自己還有吃飯的手藝,將來怎麽著都不會餓死,但是對於陳知北,家裏人卻是一點忙的都幫不上。
陳知北在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沒事兒就要往國外跑,在老人看來,凡是和國外沾邊的,那就絕對不是小事兒。
陳知北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雖然偶爾有電話打回來,但是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次回來了,自然是要多多關心。
雖然聽不明白具體內容,但是想要知道的事情卻都知道了。
雖然忙了這麽長時間,但是事情都弄好了,生意做得很好,以後就隻管生產就行,年前是不用出門了,會一直在家裏呆著。
“北子啊,你爸爸前些日子找我來著。”
徐棟梁斟酌了很久,還是開口說道。
“出事兒了?”倒不是陳知北烏鴉嘴,這兩年陳知北太忙,幾乎就沒有回去過,隻是每個月都會往父母的存折裏麵打上一筆錢,這筆錢完全夠兩位老人到城裏舒舒服服的生活。
不過陳木匠舍不得自己的地,因此夫妻兩人一直還是住在村子裏。
倒是陳知北的三個兄弟,全都受了陳知北的餘蔭,到了縣城生活,每人都開了一間店,生活上好了很多。
雖然他們知道陳知北掙了錢,但是因為忌諱陳知北的破命格,怕對自己產生不還好的影響,以前情況下,根本就不會和陳知北聯係。
“你三嫂,前年生了一個閨女,小名叫圓圓,原本好好的,但是孩子生下以後沒多久,你三哥就出了車禍,躺了小半個月,後來你三嫂又和人吵架,差點破相,之後你三哥家的兩個孩子,又是輪著生病。
你媽那人你也是知道的,找了一個鄰村的神婆,看了圓圓的八字,非說這孩子命硬,對父母不好,養在家裏對所有人都有妨礙。要想化解,就要把孩子送到外地去養著。“
說到這裏徐棟梁也非常生氣。
那孩子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對缺女孩的徐家來說,隻要是女孩子,那就應該是在家裏受到寵愛的。
小小的一個孩子,竟然背上了克父克母的名聲,才不到三歲,虧那神婆說得出口。
“二爺,那他們是什麽意思,要把孩子送人嗎?”
徐邇聽了嚇了一跳,這不和當初北子哥的遭遇一樣嘛,還是一個女孩子,在農村女孩子本就地位低,攤上這樣的話,真是可憐急了。
“他們的意思是,北子你一直都沒個孩子,不如就送給你了,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將來也可以給你養老送終。”
徐棟梁雖然說的忐忑,但是心裏其實還是很希望陳知北答應的。
兩個男人在一起,注定是沒有孩子的,雖然陳知北說過找代孕,但是徐棟梁心裏還是覺得不靠譜。
可是這個卻不一樣,那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孩子,而且孩子還小,也能養的熟。
“我明天回去一趟。”
陳知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