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9 運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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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京城?

    水清雲望著天,六月的天空正藍,藍天上一片蔚藍,可這是這樣的天氣,烏雲說來就來,隨時都有可能降上一場大雨。

    “天京城?“其它人更是麵麵相覷,難道是天京城來人來接姑娘回去了。

    “讓他們在外麵等著,我現在沒空”秦叔海倒是有兩下子,這麽快就把消息傳到了天京城,隻是不知道水家到底會派誰前來。

    “是”紅花大叔向外走去,水家來人又怎樣,姑娘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姑娘,難道還會怕了不成。

    “什麽,那個傻女居然讓我們在這等她,有沒有搞錯”馬車上的少年一聽到紅花的話,立馬紅了眼。

    “八弟,不急,等等又何妨”

    “六弟,三哥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對這個水家傻女感興趣了,非要讓我們上這裏來見她,一個傻女有什麽好看的”來人正是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

    六皇子嘴唇緊抿。

    水家傻女是讓他不感興趣,可傳言若是真的,那這個水家傻女可是有點意思,更何況,容州曆來說是禁地也不為過,他早就想來探探虛實,現在有這個機會他怎麽可能會放過。

    “你看看,現在這個傻女架子多大,讓我們三個皇子在這等她”八皇子本就不滿君啟軒來到容州,現在又讓他堂堂一個皇子等一個傻女,他怎麽可能心平氣和的了。

    “喂,你們說話客氣點,左一個傻女,右一個傻女,說的好聽是不是,如是讓我再聽到你們對我家姑娘不敬,我才不管們是誰,先吃我一拳頭再說”紅花看著外麵的幾人,什麽皇子,就這個教養,呸。

    說她家姑娘傻的都是些瞎了狗眼的。

    “你家姑娘本就是個傻的,還不讓我們說怎麽的?”八皇子畢竟年少,紅花那麽一說,順口就接了出來。

    “你才是個傻的”紅花拳頭握的咯咯響,紅著雙眼瞪著八皇子君啟清,如不是不想給姑娘找麻煩,她一定要把他的臉揍成豬臉。

    心中隱隱有些難受,看到現在,她似乎看到了姑娘之前在水家的日子是何等的難堪。

    君啟軒一眼桃花眼微微眯著,他在打量紅花。

    這個丫頭在隱忍著怒氣,心裏對那個水家長女更加好奇起來。

    八皇子看著紅花一副隨時要揍他的模樣,識趣的閉了嘴,不再說話。

    “紅花,怎麽讓三位客人站在外頭,外麵的太陽那麽大,三位客人都是養尊處優之輩,如是因此曬暈在了容州,可怎麽辦?”水清雲今天一身淡紫色的小裙,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一陣微風過來,打著那些長發,竟讓人感覺到無比的飄逸,似乎有種於生俱來的尊貴。

    “姑娘,是我考率的不周“紅花轉過身,臉上卻沒有一絲歉意。

    水清雲的話裏透著一絲尖利,一絲清冷。

    君啟軒不由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臉色平靜,眼睛清亮透澈。

    心裏不由懷疑,這個女人真是水家出來的那個傻女,不僅身形之中看不出,連言語中也帶著犀利,這樣的女子又豈會是個傻的。

    之前天京城有關這個水家長女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他也見過幾次,影響中的水家長女不是大紅就是大紫,說話間總是傻笑,和眼前的女子怎麽也掛不上勾。

    而後大腦一裂,這個女子不是上次在桃花林中的那個。

    怪不得自己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原來人在容州,可真是讓他好找。

    “你就是水家長女”三皇子看著眼前的女子,眉頭緊皺,似乎在拚命的回想水家長女的樣子,疑惑道。

    “我就是水清雲”水家長女是誰她不知道。

    但水清雲是她的名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三皇子接著問。

    “不知”水清雲平靜的回道。

    君啟軒她是見過的,想來他也認出了她。

    “果真是個傻的,連我們都不認識?”八皇子嘴一撇,欠抽的話語又飄了出來。

    水清雲轉目看著君啟清,君啟清縮了縮腦袋感覺到一陣涼意,下意識的去看紅花,紅花果真在惡狠狠的盯著她。

    “今天怎麽不見我的王叔,難道姑娘被我王叔拋棄了”君啟軒假裝四處查看,上一次他的好王叔可是正兒八經的告訴他,眼前的女子他要娶做王妃,原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女子,原來不過是水家的那個。

    這個發現又讓他興奮起來。

    紈絝王爺配傻女,聽著好像是絕配呢。

    “王叔,我們這裏可沒有姓王的?“水清雲是是而非。

    “哈哈“三皇子啟景大笑起來,似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水姑娘,我們的王叔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王爺,他可不信姓王“在他認識當中,傻女就是傻女,怎麽聰明的了,下意識好心的告訴水清雲。

    “水清雲,你不要在這給我裝糊塗,不過,你倒是好本事,在容州這樣的破地方,也能攀上我王叔的床,果真是有幾下子“六皇子一眼魅眼掃向水清雲,眼裏的帶著嘲笑,又帶著調戲。

    “六皇子似乎對你王叔怎麽和女人上床很感興趣“水清雲也不怒。

    上床這樣的字眼對於其它女子來說,可能說不出口,對於她來說,別說上床,就是更曖昧的字眼,她說出來也能臉不紅心不跳。

    “噢,本王倒不知,六皇侄這麽感興趣本王的私生活?“一個帶著魅惑的聲音從天而降。

    來人還是一樣的紫色錦衣,嘴角輕輕的上揚著,眼裏閃過嘲弄。

    幾乎是第一時間與水清雲站在了一塊。

    一個是代表高貴的淡紫,一個是代表神秘的深紫,兩人站在一起,竟讓旁人看傻了眼。

    好般配的一對。

    “王叔不要誤會,啟軒沒有別的意思”君啟軒看見君遠航,黑眸突然沉了下去。

    這個王叔,果真像是蒼蠅一般,無處不在,著實讓人討厭。

    “沒有最好”君遠航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皇子。

    “雲兒,幾位皇侄遠道而來,怎麽不請幾位皇侄到屋裏坐坐”君遠航親昵的話語讓水清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知三位是皇子,有所怠慢,三位皇子,請“水清雲微微一笑,像是才知道一般。

    “清雲,他們~”隻有慕少卿一人跟著水清雲出來,他一下子看看君遠航,一下子又看著眼前的三位皇子,眉頭緊皺,眼裏露出擔心。

    君遠航的眼神刷的一下轉向慕少卿。

    這個慕少卿也在?

    “遠來是客,少卿也一起吧”

    一行人朝著水清雲家的院子而去。

    “啊,有蛇“八皇子的驚呼。

    “蛇在哪,在哪?“三皇子拔劍而出。

    “三哥,我看見一條很大的蛇,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八皇子緊緊的拉著三皇子的衣服,眼裏都是驚懼。

    他不過是想如個廁,結果卻看見一條黑蛇的大蛇在朝著他吐舌信子,好嚇人。

    “你是不是看錯了“三皇子用眼掃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不由皺眉。

    “三哥,我真的沒有看錯,那蛇的蛇身有那麽大,腦袋有那麽大“八皇子見三皇子啟景不相信,不由用手比劃道。

    “你定是看錯了,那麽大的蛇怎麽可能跑的那樣快”

    八皇子白著一張臉出來,君遠航看見了,很是關心道“老八這是怎麽了,如個廁,臉白成這樣,是不是拉肚子,如是拉肚子的話,一會喝些鹽水下去“

    “王叔,老八沒什麽事,不過是熱的”

    君啟軒的眸光也在老八身上停了一會。

    老八在廁所裏發現了什麽,怎麽臉白成這樣。

    還有三哥,老是東張四望的做什麽?

    起身,朝著眾人歉意的笑了笑,那意思也是說,我也去如個廁。

    在裏麵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什麽動靜。

    正往外走,忽然眼前有什麽東西一晃,他下意識的反擊,卻被那東西覆上了手臂,接著就感到一陣吃疼。

    一甩手臂,手臂上什麽東西也沒有。

    輕輕的撩天衣袖一看,竟是兩個大大的牙印。

    君啟軒心裏一個咯噔,剛剛襲擊他的是蛇,他被蛇蛟了。

    他還從沒見過反應如此靈敏的蛇,幾乎是幻影一般,便把他咬了。

    心裏暗思,這蛇到底是有毒的還是沒毒。

    輕輕的放下衣袖,朝外走去。身上卻感覺有一股麻意襲來。

    該死的,這蛇有毒。

    又撩起衣袖,出現在眾人麵前。

    “六哥,你這是怎麽了?”八皇子心情忐忑的等著君啟軒出來,他很擔心,六哥會不會遇到那隻大蛇。

    “六弟,你這是怎麽了”三皇子看著君啟軒的臉色不大好,以為他也看見了老八嘴裏的大蛇。

    “是啊,老六,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也跟老八一樣是拉肚子?”

    “水姑娘,我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君啟軒黑著一張臉頂著他的一隻手臂舉到水清雲的麵前,手臂上清晰的兩個蛇牙印顯而易見。

    “六哥,你讓那條大蛇給咬了“是八皇子的驚呼。

    “真有蛇,我非去宰了它不可“三皇子君啟景拔劍又衝向茅房。

    “呀,六皇子怎麽那麽不小心,讓蛇給咬了,忘了告訴三位皇子,容州別的不多,就是蛇多,那些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從哪裏冒出來“水清雲捂嘴,一副吃驚的模樣。

    “是啊,老六,容州的蛇居無定所,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碰到了,沒想到你今天運氣這麽好,一來就讓你碰到了,這可是毒蛇,這裏又沒有太醫,可要怎麽辦才好?”君遠航看向君啟軒手臂上的兩個牙印,嘴角的笑意幾乎要流淌出來。

    這個女人果真是狠心,人家一來就放蛇咬人家。

    哈哈,不過,他怎麽覺得那麽痛快。

    君啟軒的雙唇開始發黑,腦袋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渾燭的腦袋,額間的汗跡,已經辨別不出兩人話裏的真假。

    這條蛇有巨毒,這是他心裏唯一的想法,趕緊盤起腿坐下,準備以功力逼毒。

    “三哥,這可怎麽辦,六哥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八皇子看著六哥手臂上的兩個血牙印,思索著要不要幫六哥用嘴吸毒。

    可是萬一是巨毒,不小心弄到自己嘴裏怎麽辦?

    “你”三皇子啟景是個大老粗,一看到君啟軒的樣子,提著劍立馬竄到水清雲的跟前,用劍指著水清雲“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六弟,不然我殺了你”

    水清雲看著啟景手裏的那把劍,通體發亮,劍柄上還鑲著一顆藍寶石,是把好劍。

    “老三,你幹什麽?老六讓外麵的蛇給咬了,雲兒能有什麽辦法,你有這個撒野的功夫,不如去外麵找找有沒有大夫找找,或許還可救老六一命。”君遠航不滿的看著君啟景,那雙黑如深湖的雙眼,裏麵布滿寒意。

    “王叔,這要上哪找去”君啟軒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越來越黑,他的心也亂成了一鍋粥。

    君啟軒不運功還好,一動功感覺全身的氣血倒流,都往腦門衝,他睜開通紅的雙眼,望著麵前那個淡淡的女人“救我”

    就算這裏遍地是蛇,這個女人來了這裏也有小半年,且活得好好的,說明她一定有辦法。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子,又不是大夫,怎麽會有辦法救六皇子”求救如同命令,聽著真是刺耳。

    “我知道你有辦法,隻要你救了我,往後對於你的事,我不再為難“

    “老六,有我在,有人想為難她,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君啟軒此時沒空搭理他那個王叔,眼睛定定的看著水清雲,繼續追加條件“隻要你救了我,此後便是我君啟軒的恩人,你隨時可以跟我要回這個恩情“

    君啟軒不愧是君啟軒,都這個樣子了,救他一命也就值一個恩情換回一個恩情。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水清雲的身上。

    等待著水清雲作出決定。

    慕少卿動了動唇,想為水清雲說話,看到水清雲那淡淡的樣子,到了嘴裏的話又吞了下去。

    或許她是有辦法的。

    水清雲就是在等君啟軒的這句話,有了這句話,就夠了。

    “解藥我是沒有,不過,這種蛇在容州極為常見,被蛇咬傷也是常有的事,容州百姓被蛇咬傷之後都會飲下這個東西,據說能解蛇毒,我來了這裏之後把這個一直帶著身上,就防著有一天被蛇蛟傷,今天六皇子運氣這麽好,那便給六皇子吧“水清雲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瓶子裏麵裝著鮮少的液體,粘粘乎乎的。

    “拿過來“三皇子一聽水清雲的話,又看了看君啟軒,一把奪過水清雲手裏的瓶子遞給了君啟軒。

    隨即又返過身來“真的是解藥”

    水清雲聳了聳肩“我也沒喝過,是不是不太清楚,不過,看他的樣子也別的選擇“

    是的,君啟軒已經別無選擇,腦子意識的模糊,以及渾身力量的消失,無不告訴他,他隨時都有可能葬身在這裏。

    一把扯過三皇子手裏瓶子,張嘴倒了下去。

    粘粘的液體順著喉嚨而下。

    那種感覺十分不爽。

    但是為了保命,他不得不逼著自己吞下去。

    君遠航看著那個瓶子又看了看水清雲,同樣好奇,那是什麽玩意,真能解毒?

    他當然不相信水清雲的那一套說詞。

    君啟軒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

    嘴唇上的黑色也漸漸退了下去。

    君啟軒自己鬆了一口氣,君啟景,君啟清也相繼鬆了一口氣。

    還好是解藥,如不是解藥,六哥若是死在這了這裏,他們也難辭其咎。

    “水姐姐,還有沒有這個,有的話,能不能也給我一瓶,我帶著防身用“八皇子君啟清的態度立馬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忘了自己剛剛一口一口傻女的叫著。

    這容州果真不是人待的地,處處都是蛇,沒有一瓶防身用的東西可怎麽行。

    “沒有了“水清雲攤開雙手頗為無奈。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了,我就那一小瓶子,還給六皇子了,如是那一天我自己被咬了,也隻有等死的份。

    水清雲說的恐怖,聽的君啟清小臉一白。

    慕少卿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眼前的是皇子,皇子若是在這出事,對她來說肯定不是好事,眼下六皇子已無大礙,那六皇子就得逞清雲的這個恩情。

    “多謝水姑娘的搭救之恩”君啟軒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可是意識已經回來。

    “六皇子不用客氣,你隻要記住你剛剛答應了我什麽即可”

    “我向來說話算話”

    “如此甚好”

    君啟軒本來還打算好好的在容州轉轉,以他身體現在的情況來看,不休息個幾天,肯定不行。

    抬了抬眸子打量起水清雲的院子,似乎在想著這個院子能不能住下他們幾個。

    “老六,邊上就是集市,集市上麵有客棧,本王就不留三位皇侄,三位皇侄請便吧“君遠航以主人自居,下起了逐客令。

    這個院子裏隻能住進一個男子,那就是他,其他男子若是想住進來,不管是誰,都沒門。

    “那啟軒這就告辭“君啟軒現下也沒心思待在這裏,他現在急需要把身體調養好。

    “你怎麽還不走?”三人一走,獨留慕少卿站在水清雲身旁。

    “這似乎是清雲的院子,王爺雖然是王爺,好像也沒權力代替清雲逐客吧”慕少卿看也不看君遠航,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與清雲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他可沒聽清雲說過什麽王爺。

    而且這院子,還有容州上的一點一滴,他都能確定是清雲的,可跟這個王爺毫無關係。

    他做出如此姿態給誰看,反正他是不會買賬。

    “慕縣令是吧”君遠航淡淡的開口“剛剛你沒聽到本王的話不是咋的,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本王的王妃”

    “噢”慕少卿望了一眼水清雲“十六王爺什麽時候成親了,我怎麽不知道”

    “本王說她是本王的王妃她就是,慕縣令有意見?”

    有,怎麽沒有。

    你一個紈絝好色的王爺,一個不著調的王爺,怎麽配得上她。

    “夠了,我也不是物品,你們說誰的就是誰的”水清雲看著兩人的唇舌之戰,頗為無奈,眼睛瞪著君遠航,他是不是吃飽了閑的,開口閉口要不說是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王妃,還要臉不要。

    他不要臉,她可還要臉。

    “好奇怪,之前我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蛇,這麽他們一過來,就碰見了蛇,莫非容州的蛇也有靈性,知道他是皇家之人,所以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慕少卿識趣的不再與君遠航辨認,轉移話題道。

    “你沒被蛇咬上一口,似乎很遺憾“君遠航就是看慕少卿不順眼。

    “那倒不是,我是替雲兒擔心,這個地方那麽多蛇類,雲兒住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君遠航冷哼,她不把那些蛇挫骨揚灰已經算是好的,她就是閻王,蛇哪敢來招惹她。

    “兩位若是好奇,可以四處走走,或許能碰上一兩條也說不定”

    “…………”

    “…………”

    “清雲,通往花江縣的各條道路都已經修的平整,你有沒有時間過去看看”

    “少卿的動作真快,不過,以後有機會”以後來往花江縣,江州之間的時間隻怕不會短,可不是有的是時間。

    “我等著你來,那我就先告辭”他今天來本來也沒什麽特別的事,一來是想告訴她,路修好了,二來也是想來看看她。

    看了看君遠航,拍了拍衣衫揚長而去。

    是王爺又怎樣,以清雲的性子一定不會喜歡他那樣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君遠航能在清雲這裏占得什麽便宜,他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沒有時間和這個君遠航在這耗著。

    “慕縣令慢走不送”君遠航瞅著慕少卿的背影。

    慕家長孫偏偏要來花江縣當個小小的縣令,好好的縣令不當,偏看上了他的女人,哼,有他在,保管雲兒眼裏看不到別人。

    “這院子裏當真有蛇”送走了一個情敵,君遠航心情大好,眼神環繞四周,似乎想確定是不是真有蛇在。

    “你見到了?”

    “我是沒見到,可是老六手臂上的蛇印子可不像有假?”

    “那誰知道,或許真是他運氣不好?”

    “是嗎?“君遠航嘴角含笑”不是你招來的?”

    “如果我有那個本事,隻怕第一個被蛇咬的人就不是六皇子,而是你十六王爺了”

    “嗬嗬”君遠航輕笑出聲,沒有因為水清雲的話而惱怒。”我大概明白了你要留下那些蛇的目的了,你會驅蛇?“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剛剛君啟軒上手臂上的蛇印他是可是看得清清想想,又深又狠。

    如是一般的小蛇絕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丫牙印,君啟軒碰到的絕對是一條大蛇,想起大蛇,他就想起這個女人上次留下的那些蛇,過了這麽些時日,想必又長了不少。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你不是一直讓我刮目相看,不過,老六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你就不怕他不買你的賬”

    “他買不買賬有什麽關係,隻是下次他如是再運氣不好,我也沒有辦法了”

    “哈哈,我就喜歡你的黑心,最對我的口味”君遠航哈哈一笑,也對,一次運氣不好,下次的運氣也可能不會好,世事難料,誰知道老六還會不會再碰上一會。

    “我隻是實話實說”水清雲睥睨了一君遠航一眼,黑心,她黑心嗎?

    不過是看某些人不順眼,順帶給點教訓。

    “六哥,我還以為自己眼花,沒想到真的是蛇“住進客棧裏,君啟清看著還有些虛弱的六哥,心有餘悸。

    “別讓我碰見,讓我碰見一定殺它們個片甲不留“君啟清眉頭緊鎖,真是見鬼了,怎麽六弟和八弟都見到,他怎麽看不見。

    “行了,我的武功不比你的差,我都被咬了,你若是碰到了,你以為你擋得住“老六白了三皇子啟景一眼,空有一身武力沒腦子。

    八皇子聞言小臉又是一白,六哥武功那麽好都被蛇咬到,而他的武功是皇子當中最差的一個,隨即又安慰自己,還好還好,他隻是看見一個黑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倒是沒被它咬到,這算不算萬幸。

    “那蛇太過詭異”君啟軒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他連它長什麽模樣都沒看清,就被襲擊,怎麽看都不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倒像是訓練有素的一般。

    可是,容州這個地方,又有誰有那個能耐。

    閉上眸子,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個女子一臉淡然的表情。

    是她嗎?

    隨即又搖頭,她不過是個女子,怎麽可能有那種能耐。

    “八弟,你讓侍衛你打聽一下,容州可是經常有蛇類出沒?“

    “嗯“君啟清快速的離去,他也很想知道容州是不是是個蛇窩,如真是個蛇窩,還是早點離開為秒。

    “六哥,六哥,我打聽清楚了“

    “嗯“君啟軒沒有睜開雙目,輕輕的應了一聲,示意啟清說下去。

    “這裏掌櫃的都說,容州在之前別的不多,就是蛇多,現在又當值夏天,蛇類最愛出來活動,望我們自己多加小心“君啟清邊說身上便感覺到了一陣冷意,就好像那些蛇就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瞅著他們。

    “嗯“君啟軒聽完隻是嗯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君啟清見六哥什麽話也不說,以為他累了,隻是看著三皇子啟景“三哥,這裏也太恐怖了,我們趕緊走吧”

    “老八,不是三哥說你,你就是太膽小,幾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三皇子不以為意,不過是幾條蛇,他堂堂一個皇子還能怕了蛇不成。

    “三哥,這些可都是毒蛇,被咬上一口就會沒命的”

    “怕什麽”君啟軒睜開雙眼“這裏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我們自然也能活的好好的”

    水家長女在這裏,他的好王叔也在這裏,他怎麽可能舍得走,再說,他來容州可不是來看看水家長女那麽簡單,他得把容州拿下,如是控製住了容州,再把容州治理起來,還怕父皇那邊不好交待。

    雙眼打量起這客棧的環境,是新建的。

    雙眼不由眯了起來。

    在他心裏,水清雲的本事不可能有那麽大,在她的身後一定還有別人,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又想幹什麽?

    他突然間覺得,容州就像是一塊寶地,裏麵有很多秘密等著他去發現。

    而這個水家長女就是他發現這些秘密的跳板。

    “官爺,官爺,有話好好說”徐虎微低著個身子,站在一位官差模樣身邊的討好的說著好話,還往官差手裏塞了幾兩銀子。

    那官差收了他的銀子,照舊不給他好臉色“哼,秦叔海貪贓枉法,有人舉報說這布莊也是他的,上頭有命說要把這布莊查封,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那管差如不是看這手裏幾兩銀子的份上,直接就把徐虎拿去了大牢,怎麽可能沒跟他廢話那麽多。

    “官爺,官爺”徐虎一聽,心裏咯噔一聲,心裏即痛快又失落,痛快的是,秦叔海那個死人終於落馬,失落的是,這布莊本來是就他的,關秦叔海什麽事?“官爺,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才是這家布莊的東家”

    “那你有話和我們大人說去,我可不管這些,動作都快點,搬走,都搬走“誰管這破布莊的東家到底是誰,反正上頭有令,查封那就得查封。

    “唉,唉,不能搬走,不能搬走啊“看著他們把他的布料一匹匹的往外搬,徐虎已經沒有心思和眼前的官差拉關係,堵住門口,不讓那些官兵往外搬。

    “讓開“一個官兵不客氣在他身邊踹了一腳。

    “滾,若是防止老子辦公務,老子一刀劈了你“一個長了胡子的官兵抱著幾匹布料惡狠狠的瞪著徐虎。

    穿的上乘錦衣,吃的紅光滿麵,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可憐他們一天到晚在府衙幹活,也掙不到幾個錢,看著有錢人落魄,是他們最喜歡也最欣常的一件事。

    “走”隨著最後一匹布料搬上馬車,一張封條貼在了布莊的門上,這家布莊店鋪算是正式結束他的壽命。

    徐虎咚的一聲跪了在地上。

    完了,什麽都完了。

    媳婦媳婦沒了。

    布莊布莊沒了。

    就連秦叔海那顆大樹也倒了。

    對,他還有個院子。

    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口氣跑到一處不算大的院子門前。

    門外站著幾個人,徐虎定睛一看,臉色一白,正要轉身,那幾人眼尖極快的發現了他“徐虎,站住”

    “幾位兄弟,兄弟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可否再寬限幾天”這幾人不是別人,是賭房的人,前幾天他手欠進去賭錢輸了不少銀子,賭房的人也好說話,說是同意他再寬限幾天,他也想著能托一天是一天。

    “徐虎,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那個布莊已經讓官府給查封了,我們掌櫃的也說了,估摸著你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拿這座院子抵賭債吧”

    “宏爺,可這是聽誰說的,我的布莊可是好好的,幾時讓官差查封了,我最近剛進了一批布料,手頭有些緊,等我把這批貨賣了,我就有錢了”徐虎嘿嘿的笑著。

    眼前的這些人可不善茬,若是一個不小心,把他打的手腳殘廢可是得不償失,小心的一旁賠著笑容。

    “呸,徐虎,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是,快把你這院子的地契拿出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那幾個團團圍住徐虎,一邊還擼起了袖子。

    “幾位爺”徐虎轉了轉眼珠子“不就是地契嗎?多大點事,我這去拿來”

    “快去,若是你敢玩什麽花樣,休要怪我們客氣”

    “是,是,我這就去”徐虎瞄準名叫宏爺的身後,邁起腿就想跑。

    叫宏爺的男子一個伸手,就把徐虎拉了回來。

    “想跑”一個鬆手,徐虎跌倒在地,旁邊上來兩個按住徐虎“跟我耍花樣“說著一個腳往徐虎身上踹了過去。

    “宏爺,我真不是要跑,就是回家拿房契“宏爺的一腳直踢胸腔,徐虎渾身都感覺要散架。

    宏爺冷笑。

    再次提腳。

    直到徐虎隻剩下一絲虛弱的氣息,才放了他,讓他去院子裏拿房契。

    待宏爺他們走後,徐虎趴在院子裏,動一下,渾身酸疼,看著前麵幽靜的院子,仰天痛哭。

    這下是真的完了,什麽都沒有了。

    ………………

    水清雲的院子裏出現三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君啟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檢查著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蛇的蹤跡。

    不僅暗思,難道那天真是自己運氣不太好,一來就碰到了晦氣之物?

    “莫不是清雲的院子裏,有什麽寶貝?”水清雲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三個算得上風華絕代的男子,語帶嘲諷。

    老三和老八自知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站在一旁悻悻的,不說話。

    “隻怕不是寶貝那麽簡單“君啟軒用他的桃花眼斜視著水清雲,而後走近水清雲的身邊,用隻有他倆聽的清的聲音道”水大小姐,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噢?”水清雲尾音拉長,隨即自嘲道“六皇子未免太看得起我,我不過是水家的一個顆棄子,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值得六皇子看重“

    “我可以讓你重新回到水家“君啟軒拋下誘餌。

    “條件?”

    “容州的生意分一半給我“

    水清雲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六皇子,你這樣的行為和強盜有什麽分別?”

    “你不同意?“君啟軒邪魅的雙眼帶著危險。

    “我當然不同意,對於水家我已是一個已死之人,即然如此,我幹嘛還要回去”等到時機成熟,水家自然會派人來請她回去,她何必多此一舉。

    “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君啟軒的眼神一狠,如同上位者對待下位者。

    “我也不是在你和協商”水清雲聳聳肩膀“六皇子莫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六皇子就打算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若是傳出去,也不知道對六皇子的聲譽有沒有影響”

    “嗬嗬~“君啟軒突然輕笑起來,事情果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也罷,之前你一直裝傻為了就是能離開水家?”

    “…………”對方腦洞太大。

    “你雖是庶女,但門第不差,本皇子立你為側妃也能說得過去,你即然救了我一命,本皇子以身相許如何“他自然有他的算盤,一個庶女做他的皇妃自然不夠格,若是做他的側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水清雲淡淡的掃了君啟軒一眼,莞爾一笑,正要回答,卻聽君遠航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老六,不要再讓本王說第二遍,她是你的王嬸,若是下次本王再聽到你對你的王嬸如此出言不遜,休要怪我鬧到你父皇跟前”

    君啟軒以為水清雲要答應,唇就要揚起,聽到君遠航的話,眉微微的皺起,眼睛冷冷的看向門外,暗思,“父皇,父皇,除了告狀你還會什麽?”

    “王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說,父皇已經為王叔選了一個王妃,啟軒實在不知王叔何時又多了一個王妃”

    “哼,那個殘花敗柳也配做本王的王妃”君遠航冷哼。

    水清雲目光清冷的看著麵前的幾人,秀眉悄悄揚起,一個伸手,桌子上的酒缸華麗麗的掉落在地。

    鐺的一聲,支離破碎的聲音。

    一陣香味鋪麵開來。

    “哇,好香”八皇子動了動鼻子,陶醉道。

    “好烈的酒”三皇子的聲音。

    君遠航含笑的望著水清雲,似是在無聲的說著“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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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訂於昨天零晨落幕,不管是中獎的還是沒中獎的美人們,首訂隻是開始,花花都希望你們能一直陪著《王妃》走下去,後續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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