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3 不吃敬酒愛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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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您找微臣?”水溶身著鎧甲,對著君炦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哦,水愛卿,你來啦”君炦從一本奏折中抬起腦袋,看見水溶放下手中的折子,緩緩站了起來。

    “不知陛下找微臣所謂何事?”現在已是晚上,如不是有什麽特別重要之事,皇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宣他進來。

    難道有軍事要情,應該也不對,最近不管是東邊還是南邊,都風平浪靜,也沒聽說那裏要起戰事。

    “從容州傳回點消息,朕心想有必要讓水愛卿知曉”君炦說著把一封信涵遞給了水溶。

    容州,水溶眉毛一動,飽經戰場血雨的雙手戰兢的接過。

    “水愛卿打開看看”

    “是”水溶緩緩的打開信件。

    “聖上,這上麵說的可是真的?”水溶不可置信。

    “朕也想問問你呢,上麵說的當真是你的女兒?”君炦用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水溶,之前容州出了一件又一件讓人震憾之事,他倒沒把這些事與這個水家長女聯係在一塊,如今來自四麵八方的消息都告訴他,水家長女不僅不傻,還很聰明。

    “這個臣也不知”水溶一臉的鎮定,沒有因上麵的消息而是得太過驚訝“清雲在水家待了十九年,的確是腦子有些問題,皇上,是不是那些人認錯了,清雲她怎麽可能做得了這些事,如真是如此,之前也不會被陛~”水溶不敢直接說出君炦遣走水清雲之事。

    “哼”君炦鼻子間冷哼一聲“容州地方就那麽大,怎麽可能會認錯”君炦也有不解,這個水清雲若真是若上麵的說的了不得,他把她遣入容州,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皇上,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鏡南王世子怎麽會出現在容州?”密涵上好像提及是鏡南王世子傳回來的消息。

    若真是鏡南世子傳回來的消息,那鏡南王世子又為什麽會出現在容州。

    “哼,他能幹嘛,無非覺得朕拿容州沒辦法,想提前吃下”君炦臉上散發出一種君王的尊貴威儀,這種威儀渾然天成。

    “如此說來,鏡南王的野心似乎又增大了”水溶眉頭緊皺,鏡南王白震,主要職責是鎮道鏡南一帶,手上握有十萬兵權。

    “依水愛卿之見,這是鏡南王世子給朕拋下的誘耳”君炦思索片刻,低沉道。

    聲音中帶著一種帝王特有的殺伐,讓人肅然起敬。

    水溶直了直身子“清雲的事我自會向皇上一個交代,隻是皇上,鏡南王世子出現在容州,其狼子野心可見,還望陛下不要縱容”

    “蘇公公”

    “在”

    “擬旨”君炦的口氣突地嚴厲起來,思索片刻,卻聽他道“鎮南王護鏡南有功,宣鎮南王及鎮南王世子進宮接受封賞”

    水溶站在一旁不動。

    雖然他也是有軍功在握,手中更是擁有兵權,可他從來不敢君炦跟前放肆。

    功高震主這道理他懂,避其鋒芒這道理他更是懂。

    這也是君炦對他放心的原因。

    自然,帝王心難猜,君炦自然也有牽製水溶的砝碼。

    “陛下聖明”明著是賞,實則是明著調離會招是非,不如賞來得掩人耳目,這也是君炦用得最多的一招。

    你以為是蜜,卻不想是有毒的蜜。

    “也不知最近這些人都是這麽了,一個個都往容州跑,之前十六也是,如今鏡南王也去了,水愛卿,要不說你的女兒就是個有福之人,她沒去容州之前,個個聞容州如同見黑白無常,誰也不敢上前,如今這容州倒像塊香勃勃,人人都上趕著要去”君炦的這話帶著三分聊天七分試探。

    信上說的東西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再加上傳進宮裏的兩樣足以夠震驚世人。

    就憑那兩樣東西足於讓世人對容州刮目相看,如真是如此,容州豈能落入他人的掌控當中,必須握在他的手心裏他才踏實。

    “是陛下洪福齊天”水溶這話也是半真半假。

    之前陛下說她帶有煞氣,現在又說她在有福之人,一個帶煞之人,福成何來?

    “也罷”君炦擺了擺手“朕知曉因為她的事,你對朕心有怨言,隻是那樣一個女子,朕若是不把她趕出京城,失的到底是你的麵子,你要理解朕的一片苦心,再說朕也說過,隻要她先清了自己身上的煞氣,她還可以回到水家來”君炦拍了拍水溶的肩膀,雖然不知道水溶對這個女兒有沒有感情,不過有些工作該做的還是得做。

    況且和傻女一起走的還有水溶的原配妻子,水溶如果對這個女兒沒什麽感情,對原配不可能一點感情也無。

    “一切聽陛下做主便是,如是陛下無別的要事,臣先告退”陛下的話向來是三分試探七分假意,那一句都不能當真。

    “下去吧,你也派人出去打聽一下,如真是如信上所說,朕就把她們母女兩招回天京城來”太過聰明的人放在外麵反而不放心,唯有放到自己看得見的地方他才放心。

    “等等”君炦又想起一事“如此說來,你家女兒未必看得上十六,看來十六要傷心一陣了”這話是故意說給水溶聽的。

    讓他不要妄想與十六結親,那是不可能的。

    “十六王爺心性使然,上次所言八成是玩笑,隻希望十六王爺能夠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早日回到朝庭幫陛下分擔一二”水溶小心謹慎的模樣,和他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傳言一點都不符。

    說完水溶便退了下去。

    一出來外麵,收斂起的峰利又顯了出來,等候在外麵的副將盧虎見到將軍出來,鬆了一口氣迎上前“將軍,皇上大晚上的宣你進宮是為何事?”

    “沒什麽大事,不過是鏡南王世子出現在了容州”

    “容州”盧虎立馬緊張看著水溶“可是容州出了什麽事情,還是十六王爺在容州惹了禍端”

    “都不是”水溶麵露喜色“你絕對想不到是什麽事情?”

    “莫不是大小姐和陳姨娘去世的消息傳了回來”除了這些事,盧虎實在想不起來跟容州有關的還有什麽事情。

    “你”水溶一雙虎眼瞪著他“胡說些什麽,她們二人都沒死,活得好好的呢”

    盧虎不明所以,上次將軍也是這麽說的,可他們確實看到了二人的墳墓,怎麽可能有假。

    “算了,你個傻小子,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回府吧”盧虎這人那都好,英勇善武,就是太木訥了一點,對於人情世故這些不太通透。

    ……

    “王爺,你手上提的這是什麽,你吩咐下人送過來便是,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陳氏剛要出門,便碰見了提了一框東西要進門的君遠航。

    君遠航雙手提框,看著陳氏對她露齒一笑“不過是些新鮮果疏,送來給你們嚐嚐鮮”

    自打君遠航把那本皇宮禦膳食譜給了陳氏之後,陳氏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就如今天,陳氏還能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

    “真是難為你有這個心”陳氏忙叫齊伯出來幫忙,一個王爺為了雲兒能夠親手做這些事情,確實是挺有心的。

    陳氏歎了口氣,現在看著君遠航也不似傳言那般不堪,不如觀察一段時間再做評斷。

    君遠航把東西放進廚房,看了眼院子裏,沒看見水清雲的身影“雲兒沒在嗎?”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家哪閑得住,去查看蠶絲去了,今天是各家各戶蠶出絲的日子,她不太放心,帶著紅花月影兩個丫環出去了”陳氏嘴角含笑。

    雲兒一直對蠶絲的質量方麵把關比較嚴格,今天這麽重要的一天,她自然少不了要親自去檢查才放心。

    君遠航幹笑了幾句,便從院子裏出來了。

    雲兒這是想躲他啊。

    自從那天他在白戈跟前跟人示威之後,雲兒一直就避著他,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雲兒在害羞。

    想想又不對,雲兒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那就是她在生氣。

    不由搖了搖頭,那種情況下他沒有辦法,為了宣示主權他的辦法自然會極端一些。

    即然雲兒沒在家,那他便回府,現在過去纏著她,隻會引起她的不快。

    “怎麽,還是沒逮著人?”衛燁看著某人黑著臉進了院子,就知道一定是出師不利。

    出師不利,這個好,他喜歡。

    他最討厭的就是看某人得意洋洋的臉。

    “該幹嘛幹嘛去”君遠航看著衛燁心裏也氣不打一出來,也不知天天哪有那麽多高興之事,一天到晚掛著個笑容也不累。

    “喲”衛燁頓時起身“吵架了?”

    “滾”君遠航怒喝,吵架,怎麽可能。

    “那是為何?”衛燁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勢頭。

    “真想知道”君遠航轉身,臉上一如即住的冷硬。

    “嗯”衛燁點頭,他何止是想知道,簡直是非常想知道。

    “看來慕姑娘還是沒能收住衛公子的心,要不然這樣,再給你來點嗜睡散”君遠航陰森森的看著衛燁。

    有閑心打聽他與雲兒事,果真是夠閑。

    “真沒意思”衛燁聞言臉色黑了黑,這輩子估計對嗜睡散都有陰影,想他多玉樹臨風,竟然在床上如同個死人一般躺了四五天,他一輩子也不想再記起這件事。

    轉了轉臉色,恢複其春風般的笑容“聖上已經下旨讓白震及白戈回京,如此一來,你在容州也少了個礙眼之人”

    “鏡南王或許會回京,白戈不見得會回去?”

    “難道他想抗旨”衛燁收起笑容,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鏡南王已經過去,他就不算抗旨”白戈在做什麽打算他不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白戈一定不會離開容州。

    “不離開也好,收拾起來更方便”

    “雲兒,王爺送來了一些新鮮疏果過來,你要不要嚐一個?”

    “夫人,我去幫姑娘洗點水果”沒等水清雲回答,紅花接道。

    剛從外在回來身上有些悶熱,喉嚨處也有些發幹,此時如是吃上一兩個水果自然是最好。

    紅花洗了一盆新鮮的蘋果和葡萄放在桌子上,水清雲順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自嘴中流入全身各處,爽爽的感覺讓全身的血液為之歡舞。

    吃完一個蘋果又拿起一串葡萄開始吃。

    “北鄰村那邊的葡萄長得如何了”想想時間有些日子沒去北鄰村那邊看看了。

    “長勢都不錯,不過掛果還得等到明年,明年咱們在容州也能吃到新鮮的葡萄”葡萄騰長的都不錯,來年枝上一定掛滿葡萄。

    “嗯,這些葡萄還有多少?”水清雲從嘴裏吐出一個籽“有多少都洗出來涼幹,我有用處”

    “大概還有半框,我們現在就是洗”紅花與月影抬著框子洗葡萄去了。

    “雲兒,你這是又要榨葡萄汁”陳氏坐下來,看著紅花與月影忙活的身影,雙眼亮睛睛道。

    “娘看來很喜歡喝那個,葡萄汁不經留,我打算做一種酒,保證娘喜歡喝”水清雲眉眼舒開,此刻的她有種鄰家女孩的親近。

    “葡萄也能做酒,那要怎麽做?”齊嬤嬤一聽心裏好奇的不得了。

    小姐果真了不得,先前想到用葡萄弄成汁,現在又想著用葡萄釀酒,隻是她實在想不出葡萄要如何釀出酒來。

    “很簡單,保證你們都愛喝”水清雲輕笑。

    葡萄酒度數小,可以做為一種養顏酒來喝,而且最適合女性喝。

    “行,那小姐一定要多釀些,讓老奴也嚐嚐鮮”水姐即然說能釀那就一定能釀,對此齊嬤嬤深信不已。

    “行,大家都有份”

    葡萄酒的製做方法簡單,製作好了之後得等上個把月才能喝到。

    君遠航知道水清雲在釀葡萄酒後,又弄了不少過來,水清雲也不嫌多,有多少她弄多少。

    她是這麽想的,明年她們自己的葡萄一下架,她就得開始釀酒,與其等到那時候再來,不如現在先釀一些把葡萄酒這個名字打出去。

    再說,臨近過年,酒的需求加大,葡萄酒在這個時候出現最為合適。

    最最重要的一點,這種酒女性也能喝。

    除了釀葡萄酒,她還釀了一些別的果子酒。

    白戈在水清雲的別院處買下了一處院子,看樣子是準備長期留在容州。

    留就留,對於水清雲來說,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再說,容州除了這些百姓,就剩下這些土地,還真無別的什麽,他若是想在容州找出些別的東西,隻怕有些難度。

    “世子爺,容州幫的窩在容州荒地那邊,麵積達千畝之大,數屬下無能,不能查出容州幫底下到底有多少兄弟?”

    “容州不過才這麽大點的地,容州幫居然如此龐大,的確讓人吃驚,再探”他就不信一個容州幫情報工作做的這麽嚴密,他的人都探不出什麽風聲。

    “屬下也覺得奇怪”韓萬三站在白戈的麵前恭敬道“容州方圓百裏加起來不過才二十四個村落,加起來不過千口人,以屬下分析,容州幫裏麵隻怕不止千人”韓萬三這些在容州也沒閑著。

    最主要的是還是打聽容州現有的勢力容州幫的水到底有多深。

    如是一般的幫匪,不用什麽力量便能催毀,他們也不用在上麵多花心思。

    照現在來看,這可不像是一般的土匪幫子,想要拿下也不是簡單之事。

    “如此龐大的土匪幫子,大晉朝的皇帝竟然一點風聲也沒聽到,怪不得之前從天京城派來的人都死在了這邊,八成是被這些土匪給殺了”白戈點頭

    千人的規模,如是訓練的好,這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世子爺,現在我們要怎麽辦?要不要派個人上容州幫探探虛實,也好知道容州幫對世子爺您的態度”

    “隻怕我們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人家的眼裏,你再做什麽也是無益”白戈雙眼如劍劃過窗外“之前容州幫的態度讓人驚奇,現在容州幫的態度也讓人驚奇,這一切好像都發生在水清雲入容州以後”

    容州之前的傳言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還有之前來容州的官史,幾乎是無一幸存。

    讓人奇怪的是,這個水家長女不僅在容州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這就不得不讓人驚訝。

    “世子爺懷疑這個水清雲和這個容州幫有所牽扯”韓萬三立即明白了白戈的意思,詢問道。

    “隻怕不是有牽扯那麽簡單”白戈點頭“一個土匪幫容忍一個女人在容州大肆動作,要麽就是容州幫自己參與到了裏麵,要麽就是這個水清雲本就是容州幫的人,除了這兩點,本世子想不出其它她能活下來的原因”

    “照世子爺的意思,是水家早就在容州安插了人,所在這個水清雲才能順利打入容州幫”

    “現在隻是猜測,或許容州幫就是水家的也不無可能”水溶在聖上麵前一直謙恭有加,誰能保證這樣的歉恭不是裝的,在他的背後有別的野心。

    正如的他的父王,這些年的野心不也在見長。

    “這水溶那有那麽大的本事”韓萬三不相信的水溶的手能夠伸到容州來。

    “那個女人最近在做什麽?”白戈想了想,有沒有關係還有待查證,現在說什麽還為時過早,現在最重要的是想看看這個水清雲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回世子爺,水姑娘最近都躲在院子裏釀酒,這種酒應該是跟葡萄有關,因為十六王爺這些天除了往那個院子搬葡萄就沒搬過別的東西”

    不能怪他知道的不祥細。

    水清雲院子周圍都是侍衛,他們想接近難於登天,隻能根據進出的東西來判斷。,

    “嗯,看來本世子有必要再登門一次”白戈失笑。

    那個十六王爺好像無所事事一般,每天除了圍著那個女人轉,就沒見過他幹別的事,他現在想見水清雲他在邊上看得緊緊的,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真是讓人意外,這個十六王爺竟也有對人如此上心的時候。

    “世子爺,水清雲身邊除了經常有兩個侍女跟在側,還有兩個護衛,這四人看起來武功都不弱,屬下認為,與其在水清雲身上下手,不如選在其它人身上”韓萬三這些天盯著水清雲的院子,對水清雲院子裏的人手也有了解。

    “你認為誰合適”

    “水清雲的母親”

    “說來聽聽”白戈坐下,的確,如是水清雲那裏得不到什麽用的消息,不如換個人來試試。

    “依屬下這些的觀察,水清雲的母親陳氏身邊除了跟著一個老嬤嬤之外,身邊並沒有別的人員”

    “他們院子裏還有那些人?”

    “那嬤嬤的丈夫還有兒子,他兒子好像還娶了一個容州媳婦,不過屬下這麽多天也沒見著她就是”

    “先不要動陳氏,以免打草驚蛇,他們家不是有個容州媳婦,先盯上她,看看能不能從她這裏入口”白戈眼光閃了閃,陳氏的目標太大,以水清雲那女人聰明的頭腦,隻怕現在對陳氏已經保護得密不透風,要想破,還得找其他人入手。

    “是,屬下明白”韓萬三領命而去。

    白戈起身,帶上兩個侍衛四周遊蕩,要多閑情逸致就在多逸致。

    “慕姑娘,你怎麽來了?”一個美麗的身姿大咧咧的闖了進來,慕少仙今天一襲火紅的羅紗,直直的長發飄下,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

    陳氏看著來人,開始沒反應過來,接著便看清是慕少仙,不由心裏嘀咕,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不過是換了身衣服,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差點沒認出來。

    “陳夫人,在家啊”慕少仙在陳氏的對麵坐下“在花江縣無聊,隻好來這裏竄竄門,夫人不會嫌仙兒煩吧”慕少仙往那一坐,兩腿叉開,先前什麽大家閨秀的形象全部破裂。

    陳氏嘴角抽了抽“怎麽會,慕姑娘隨時想來都可以”

    “水清雲那個女人,天天怎麽有那多事可幹,我都感覺我快要無聊死了”慕少仙聞言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

    他哥也是,天天往地裏跑,一天也不見個人影,她現在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要快把她悶死了。

    “怎麽會,慕姑娘可以在家繡繡女紅什麽的就不會無聊了”齊嬤嬤看著慕少仙的這個樣子,有些想笑。

    不僅暗思,如果小姐也跟你一個德形,估計她們早就餓死在容州了,那有今天的光鮮日子。

    心中對小姐的佩服又多了一分。

    “女紅,讓我在家繡女紅,不如一刀了接了我實在”說著臉上還一臉的痛苦。

    陳氏和齊嬤嬤都被她逗樂了。

    “不過,我也很好奇,水清雲她會不會這些,我猜想她一這不會,她若是會那些,怎麽有時間想田裏的那些事,想的都是要怎麽繡,怎麽下針才對”慕少仙想起這個又興奮起來。

    看吧,看吧,不會女紅又不止她一個。

    陳氏一噎。

    雲兒確實好像不會這個。

    從小到大,那個性格傻傻的,別說學女紅,拿個針都拿不像。

    “也對,女子也不定要學女紅,怎麽活得開心才最重要”陳氏笑著道。

    慕少仙這個姑娘她還是挺喜歡的,心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有什麽就說什麽,自有一股豪爽。

    “還是夫人最懂我”慕少仙快高興死了。

    這個世界上終於有個人知道她的想法。

    那像她爺爺,一回到家不是讓她嫁人,就是讓她學這個學那個,好像不學就會怎麽著一樣,她現在什麽都不會不也活得好好的。

    她不僅想,如是她爹娘還在的話,一定會像陳氏那樣,不逼著自己學這學哪,還會變著法來討好自己。

    心裏不僅又羨慕起水清雲有一個好母親。

    “你呀”陳氏拿她沒辦法

    “夫人,水清雲她去那裏了”慕少仙看了一眼,院子裏除了陳氏,齊嬤嬤其它人都不在。

    “她能去哪,不是上地裏,就是村民家裏”陳氏笑著道。

    “她也真能折騰,不過,你們外麵的架勢也太大了些,什麽時候外麵多了這麽多侍衛,剛剛一過來,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嚇我一大跳”慕少仙想起外麵一排的侍衛,她還以為到家了呢,可不是嚇她一跳。

    “十六王爺不放心院子的安全,派過來的”

    “他”慕少仙大驚“他整這麽多人過什麽,難不成怕別人吃了水清雲不成”容州人恨不得把水清雲捧上天,誰舍得傷害她,這個十六王爺就是愛顯擺,好像誰沒見過侍衛似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陳氏不自覺為君遠航說起話“他也是一片好意,況且現在容州人員複雜,有總比沒有好”

    陳氏不想對慕少仙提起容州別院失火一事。

    這姑娘一驚一乍的聽見還不知道要給出怎樣的反應。

    “算了,他愛顯擺讓他顯擺去,我不過是看著的些別扭”慕少仙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架勢。

    “慕姑娘,昨天晚上沒睡好”陳氏瞧見問了一句。

    “可不是”慕少仙站起來“昨天晚上窗戶外麵不知怎麽來了一隻貓,一個晚上喵喵的不停,害我一個晚上沒睡好,夫人,我去水清雲的床上睡一會,一會吃飯的時候叫我就行”說著毫不客氣的往水清雲房裏走去,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陳氏想叫住慕少仙,看了一眼齊嬤嬤,算了,都是女孩子,怕什麽。

    慕少仙一進水清雲的房間,抱了一個罐子就出來“夫人,夫人,水清雲這裏麵整的是什麽啊”

    陳氏轉過頭一看,看見慕少仙抱著一罐葡萄酒在懷裏問著她。

    “雲兒說,這叫葡萄酒,不過現在還不能喝,過等上個把月才能喝”陳氏捂了捂心窩處,這個慕少仙一驚一乍的,嚇了她一跳,還以為雲兒的房間裏有什麽東西呢。

    “葡萄酒啊”慕少仙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抱著罐子回了房間。

    水清雲的房間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些筆墨,以及桌子上的一個首飾盒子,基本上沒有別的東西。

    “真簡陋”慕少仙撇了撇嘴。

    說著朝床榻走了過去,橫七豎八的睡在上麵。

    水清雲的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極為好聞,她不僅翻了個身。

    雙手一摸摸到枕頭低下,摸出一把刀,了然的一笑,理解理解。

    剛想睡過去,便聽到外麵紅花的聲音“姑娘,我的都等不及想喝葡萄酒了,當真有那麽好喝?”

    “那是自然”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慕少仙一驚,遭了,她怎麽回來了,她若是知道自己睡在她的床上,不發火才怪。

    暗想,現下怎麽辦,逃肯定是來不及了。

    “雲兒”陳氏叫住水清雲“剛剛慕姑娘來了,說是有些困,去你的房間睡去了”

    “嗯”水清雲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看來是不長記性,還敢上她的床。

    一把推開房門,看見床上捂得嚴實的慕少仙,一把扯掉被子,慕少仙看見水清雲訕笑道“你回來了”

    “怎麽,上次沒讓你睡,你不甘心,想睡回來”水清雲可沒心情跟她嘻皮笑臉。

    “瞧把你急的,是不是覺得我不是男人所以不能睡你的床上”慕少仙坐了起來,不就睡了她的床,有什麽了不起。

    “我跟你講,我現在可不怕你,以後我想在這睡多久便睡多久”慕少仙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東西,還真看不出,這個十六王爺動作夠快。

    水清雲眼睛一睨,立即明白慕少仙手裏拿的東西是什麽,一個抬手,東西又落入回她的手中“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動我的東西,以後不許再踏進這個房間半步”

    慕少仙錯愕的看著手中,暗想,她到底是怎麽從自己手中奪過去的。

    不過是一眨眼功夫,東西沒了,自然沒價碼可談,垂頭喪氣的起來“不進就不進,有什麽不了起,再說你的房間這樣醜,下次讓我進來,本姑娘還不想進來呢”說著就要出門,走到門口想起什麽,又折了回來。

    從地下抱起兩罐子葡萄酒走了出去。

    “慕姑娘,你幹嘛去啊,你不是說留下來吃飯嗎?”看見慕少仙急匆匆的往外走,陳氏從廚房探出個頭叫道。

    “哪吃得下,氣都氣飽了”慕少仙說完就不見了人影,深怕別人會在後麵追她一般。

    “這孩子”陳氏好笑,轉過頭對齊嬤嬤道“八成是看中了雲兒的葡萄酒,雲兒不給,自個抱著走了”

    “嗬嗬,這慕姑娘回回都是這麽風風火火”齊嬤嬤也笑。

    “你是誰,跟著我做什麽?”慕少仙在臨出容州的時候,腳步一頓,看也不看後麵,語氣逼人道。

    韓萬三早就看出這個女了是個會武的,果真是“在下看姑娘一人行走在容州,怕不安全,所以便自主做張跟著姑娘,還望見涼”

    “少拿這個來糊弄我”慕少仙轉過身一呸“我知道了,我們定是在監視水清雲那個女人對不對,平時不能進去,見我從裏麵出來,便打上了我的主意”慕少仙看了一眼韓萬三,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她,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

    “還有點小聰明,即然知道,那就識相點,你與那個水清雲到底是什麽關係?”韓萬三一身便衣,如不仔細看,就是一個容州村民。

    “我幹嘛要告訴你”慕少仙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眼前這人也不照照自己什麽得形,也敢跟蹤自己,看來姑奶奶不給點眼色給他瞧瞧,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祖上姓什麽。

    “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是個簡單的問題,姑娘回答了,我就當作沒看見過姑娘,如是姑娘不肯回答,就不要怪韓某動粗了”韓萬三眼裏閃過一絲狠勁。

    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罰酒,本姑娘別的不愛吃,最愛吃罰酒”慕少仙放下手裏的酒罐子,撩起衣袖躍躍欲試。

    “找死”韓萬三上前。

    慕少仙一個抬腿,朝韓萬三踢去。

    韓萬三是什麽人,說近點是白戈的貼身侍衛,說遠點就是白戈的副將,其武功自然非凡,慕少仙的功夫雖然不錯,在人家麵前一現,影都沒有,不出三招,慕少仙已經落了下風。

    “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敢拿出來見人”韓萬三擒住慕少仙的脖子,慕少仙因為突然的失手臉紅脖子粗。

    “要殺要剮隨便”慕少仙紅著脖子,滿臉的不屑。

    “還挺有骨氣,不過是問你幾個小問題,不至於要你的命,說,你與水清雲是什麽關係?”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慕少仙被掐住脖子非常難受,可別人越想從她嘴裏知道點什麽,她越不想說。

    氣也要氣死你。

    “你~”韓萬三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說不說”

    “唔~”慕少仙呼吸一緊。

    鐺的一聲一把小刀沒入韓萬三腿中,一個吃疼,韓萬三鬆開了慕少仙,警覺的朝四周看去“誰”

    無人回應。

    慕少仙趁機抱起地上的東西飛快的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的還挺快,剛剛不是挺有骨氣”低低的笑聲自慕少仙身後傳來。

    慕少仙正想登船,抬眼見是衛燁“剛剛救我的是不是你?”

    “我不過是正巧看了一出好戲,不過,你的武功實在是不怎麽樣,以後還是少拿出來見人”衛燁搖扇,臉上的笑容真想讓人好好的扁他一頓。

    “切”慕少仙不置可否“剛剛不過是一時失手,以後讓我再碰見他,本姑娘定要給他顏色看看”

    “隻怕你沒有這個機會”衛燁不是說的假話。

    白戈的近身侍衛其武功豈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剛剛也是他大意,不然,就算是他想要傷他,也是件難事。

    “等著瞧”慕少仙不想與其廢話“告訴水清雲那個女人,外麵有人在監視她及她們的院子,讓她多加小心些,別讓人整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水清雲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不會武的,若真是跟他們對上,八成沒有活路。

    話落,抱起手中的罐子,臉上燦爛如花“再替我好好謝謝她的酒,今天如不是看在這酒的份上,我就把她賣了”

    衛燁看了看她罐子裏紅通通的東西,不由失笑,嘴硬的女人,至少看起來沒當初那麽討厭。

    靜靜的看著船上的紅衣女子,衛燁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

    真是見鬼了,他竟然覺得這個女子好看。

    搖了搖頭,招呼也不打一個,走了。

    “唉,唉”慕少仙在後麵跺腳“你這人也太沒禮貌了,走之前跟人打聲招呼會死啊”

    還是第一公子呢,呸,這點禮儀都沒有,虧自己還覺得他長得溫文爾雅,就他目中無人的架勢,有女人願意嫁給她才怪。

    “哥,哥,我可從容州帶了好寶貝回來”慕少仙一回縣衙,就在慕少卿跟前得瑟起來。

    “你去容州了?”慕少卿從一堆的文案中招起頭,看著興高采烈的妹妹問道。

    “是啊,哥我跟你講,水清雲那個女人最近在釀葡萄酒,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反正我抱了兩罐回來,回頭分點給你啊”

    “葡萄酒?”慕少卿聞言眉毛揚了揚,似三月的柳葉般飛舞起來“她果真是想法多,竟然能想到用葡萄釀酒?”

    “她在你心中自然是最好的”慕少由忽的想起在水清雲房裏看到的東西,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她哥好了,免得她哥傷心。

    “你脖子上怎麽了?”慕少卿的視線略過慕少仙,脖子上有兩道新鮮的痕跡,明顯是被人掐的,眼中的寒光一凝,是誰敢傷害她的妹妙,渾身散發出一種威懾力。

    慕少仙摸了摸脖子,麵對著突然散發出冷氣的哥哥有些不適應。

    他哥哥百年也難得動回氣,現在為她如此動氣,她是不是應該高興。

    手撫摸著脖子,嗬嗬的笑道“不過是被人跟蹤,不過哥你放心,那人已被我解決掉”慕少仙忙解釋。

    “人家沒解決掉你就不錯,你還解決人家?”慕少卿明顯不信,雙手不由撫上妹妹的勁間,這力道隻要再加一分,她妹妹便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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