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6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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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水家的馬車,馬車上坐著水家的兩位嫡女,她們前往鼓靈寺上香回來經過此處”
“走在她們前麵”君遠航看了眼水清雲,見她神色無波,稍微放下些心來。
“是”阿信一個揚鞭,馬車加快了起來。
軲轆軲轆的走在官道上,後麵一輛看起來華麗無比的馬車緊跟其後。
水文箏正暗自得意,眼光一轉看見前麵的馬車眸中一厲“前麵是誰家的馬車,怎麽這麽沒有眼色,走在我們前頭”
“奴婢也不知,看樣子是從外地進京的”水文箏的大丫環桃子回道。
“派人前去問問”水文箏看著前麵的馬車,心裏一肚子火,那馬車比她們的馬車還氣派,也不知道是哪個富商錢多了上這顯擺來著。
“妹妹,不過是輛馬車,你跟它置什麽氣?”水文靜也也朝外看了一眼。
馬車外麵坐著兩男一女,車裏麵不知道坐著什麽人,馬車如此氣派,隨從如此之少,想必就是富商進京,不是什麽大人物。
“姐姐,那輛馬車見著我們的馬車也不知道避避,明顯沒把我們水府放在眼裏,即是如此,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地方的商人如此不懂規距”水文箏這人從小就爭強好生,凡事愛爭個高低,說話更是無所禁忌。
相比水府的二小姐水文靜性格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文文靜靜,溫柔高雅,這兩姐妹如同一個似火一個似水。
“你呀,不過是些小事,如是因此占惹了麻煩,看父親要不要罰你”水文靜嘴裏慎怪道。
“三小姐,我們前去問話,那輛馬上的人甚是無禮,不肯回答,看他們的樣子是非要走在我們前頭不可”桃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夾帶著一絲怒氣,好大架子
“什麽?”水文箏聞言又掀開簾子,那輛馬車果真不緊不慢的走在她們的前頭,不讓她們超過的意思。
“讓侍衛攔住那輛馬車,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馬車這麽不懂規距”水文箏雙眼冒火。
“前麵的馬車停住”
“繼續走,不要理”君遠航擺弄著水清雲的纖纖細指。
“站住”一排侍衛圍住了馬車“馬車裏何人,沒聽見喊話嗎?”
“讓開”阿信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這些侍衛“好狗不擋道”
“放肆”前麵那個侍衛頭子看著阿信“看見將軍府的馬車也不知道讓行,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護國將軍府在大晉朝就是權威一般的存在,這幫瞎了眼的竟敢搶水府馬車的道。
“再說一遍,走開,不走開休要怪我不客氣了”區區幾個侍衛也敢在這裏叫囂。
“呸”那侍衛呸了一句“趕緊退到一邊去,讓我們小姐的馬車先走”
“找死”阿信一個出劍,前麵的幾個侍衛全部倒地。
其它的侍衛紛紛後退,不敢接近。
“豈有此理,竟敢動我將軍府的人”水文箏細膩的臉上已經非常難看,沒想到在這天京城的地盤上還有人敢傷護國將軍府的人。
帶上麵紗,跳下馬車朝著那輛馬車而去。
“妹妹”水文靜想阻止,已沒有水文箏的身影。
“不管馬車裏的是何人,今日動了護國將軍府的人就休想離開,來人,把這些人都拿下”水文箏一身淺碧色的羅紗,盈盈站在馬車前方,淺碧色的麵紗下小臉微怒,狠不得把馬車裏的碎石萬斷。
“本王竟不知護國將軍府何時可以越過皇室了,即然如此,那便把本王抓回將軍府,本王也想看看水將軍會給本王按一個什麽樣的罪名”君遠航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聽似漫不經心,卻自有一股淩厲在。
周邊的侍衛一怔。
本王,大晉朝目無法紀的王爺隻有一個,那就是十六王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沒有全部殺光他們算不算萬幸。
水文箏也是一怔,萬沒想到馬車裏的人竟是十六王爺,臉上一時間有些掛不住,好在有麵紗擋著看不出半分。
“原來是王爺,是小女唐突了,即是王爺理應走在前麵,王爺請”水文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鬧了半天竟是自己在這鬧笑話,如何能讓她不惱。
恢溜溜的走回馬車,那群侍衛也退了回去,靜等前麵的馬車先行。
“真是氣死我了”水文箏一上馬車便把麵紗一扔,小嘴氣呼呼的坐在一邊“這個十六王爺太可惡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傷了我們的侍衛”
“這個十六王爺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他眼裏若是有將軍府就不會讓人出手了”水文靜如泉水般的聲音響起
說話輕聲細語,春風拂柳,眉毛彎彎,櫻桃小嘴,一身白衣款款直下,純潔的樣子讓人覺得似一朵白的通透的白蓮花。
“可惡”水文箏還是覺得氣不過。
“十六王爺不是自請去容州,怎麽這麽快就回了天京城?”水文靜可不似水文箏那般沒腦子,本該待在容州的王爺,現在突然又回來了。
“姐,你當十六王爺當真能看上那個傻女,八成是沒看上,所以回來了唄”水文箏噗哧一笑,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十六王爺再紈絝又不傻,能看上一個傻女不成。
“管人家做什麽,即是十六王爺在這天京城,以後我們能躲多遠便躲多遠,如是沾染上了他,八成沒好事”水文靜被水文箏的話逗樂了,臉上甜甜一笑。
“你以為我傻”水文箏瞪著前麵的馬車“今天算我倒黴碰上這個瘟神”
君遠航的馬車在前麵慢悠悠的走著,水府的馬車沒法,隻得慢悠悠的在後麵跟著。
人家是王爺,你水家最大能大過王爺去。
不能吧,那就隻有乖乖跟著的份。
天京城的人都好奇的猜測著馬車裏的身份,看水府的馬車都不敢逾越,莫非是那個皇子坐在裏麵。
一陣微風過來,掀起一角簾子,人們眼睛那麽一瞥,看見一道白色的麵紗。
“是個女子,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竟比水家的小姐派頭還大?”
“真的,真的”人們爭相向看,可惜簾子已經蓋的嚴實,再也瞧不見半分痕跡。
“真的是個女子,莫非是哪個公主出行,不然水家的馬車能如此恭敬”
“我看不像,公主那次出行不帶儀仗隊”
不時有聲音傳進馬車裏。
水清雲看了看君遠航,神情慵懶的翻著手裏的書籍。
“一會和我回王府如何?”君遠航瞧著她臉上淡淡的表情,知道她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她不放在心上,不代表他不放在心上,他是她的女人,緣何能讓別的女人越過她去。
“不去”
“也對,我的王府現在在容州,這裏的頂多算是個住處”
“……”是不是王府她現在也不會去“送我去客棧住幾天就行”
馬車在清水路的時候,轉彎了。
看著前麵的馬車終於消失,水文箏的心情大好。
終於沒有礙眼的東西擋在前麵了。
“十六王爺的馬車上有女子?”外麵的聲音水文靜自然也聽見一二,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著妹妹詢問道。
“有女人有什麽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人什麽德行,走到哪身邊都不缺女人”水文箏眼露不屑。
一個王爺沒有王爺的樣子,天天帶著女人遊山玩水,真是丟盡了皇室的臉麵。
馬車在一處院子旁落下。
這處院子裏種著不少瓊花樹,一陣微風過來,枝葉搖曳,如同許多美人一般向她們招手,樹葉低下還有幾條幽靜的小道,小道上麵都是青石,看上去說不出的文雅安寧。
“雲兒,我名下多的是院子,住什麽客棧,這院子怎麽樣,不比你在容州的院子差吧,最主要的是這裏安靜,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
沒有人知道這處院子是他名下的院子,自然不會有人會找到這裏來找雲兒的麻煩。
“怎麽,用來金屋藏嬌的”水清雲頭頂的銀色花簪在瓊花樹上閃閃發光,一眼望去,樹下的人兒比那搖曳生姿的瓊花還要耀眼。
“哈哈,雲兒是不是吃醋了”君遠航牽著水清雲的手,向裏走去“不過是無意間發現這個院子,覺得甚為隱蔽就買了下來”
越往裏走,越覺得裏麵別有洞天,假山,池水,鯉魚在池水裏盡情的歡舞。
涓涓細長的流水聲音,讓水清雲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無法訴說的安寧。
“怎麽樣,我第一次見也被這座院子的景觀給迷住了,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性情之人,把這院子點綴的如此安寧細膩”
這處院子是他三年前一次刺殺時意外闖進來的院子,當時院子裏隻有一個老婆婆,老婆婆見他受傷嚴重,讓他在此養了兩天的傷。
離去之時,老婆婆突然交給他一把鑰匙和地契,說是她年歲不高,無非再照應這座院子,希望能看在她救過他一命的份上,好好的保存好這座院子,直到院子裏的真正主人回來。
他差點把這座院子忘記,直到雲兒進京,他又突然想起,他覺得沒有那個地方比這個院子更適合雲兒居住。
“心中有安寧自然得安寧”水清雲幾乎是脫口而出。
“也對,想來這個院子的主人是個喜靜之人,所以這院子裏幾乎看不見一絲塵囂”
夜晚,水清雲躺在床上,感受著外麵的風聲,水聲,如同到了大自然一般,或許又是太勞累,睡在這陌生的床榻上也沒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反而有人在催眠一般,很快便睡了過去。
“姑娘,這天京城的一品樓也是衛公子名下的”水清雲身著一件水藍色的羅裙,頭上插著一根蘭花簪子,頭上帶著麵紗,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貴氣。
“嗯,上去看看”站在一品樓的門前,水清雲抬頭望了望,一品樓三個字龍風飛舞的懸掛在上麵。
“這位小姐,你是找人還是吃飯”剛進屋,一個小二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前。
笑話,能來一品樓的客人那個不是非富即貴,得罪了誰都沒好果子吃,可不得悠著點。
“吃飯”月影輕輕對那小二說道。
“好嘞,二位姑娘請往樓上走”樓上都是雅間,專為女眷而設。
水清雲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幾個姑娘剛好從樓上下來。
看見她們下來,水清雲禮貌性的站在一邊,等她們下來了再上。
“三小姐,以後二小姐成了太子妃,你可的在二小姐跟前說幾句好話,也好讓我們姐妹幾個也沾沾光”
“是啊,三小姐,二小姐能成為太子妃是早晚的事,以後一定要請二小三小姐多罩著我們姐妹幾個,順便也給我們指個好親事”
“在外麵就不要說這個,你們也知道,我姐姐向來低調,如是知道我在外麵大肆宣揚,指不定要如何訶責於我”水文箏臉上很是得意,嘴上卻是虛推著。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看著一旁的水清雲的身姿著實有些礙眼,眼光一狠,雙腳就朝水清雲的繡花鞋上踩去。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水文箏一個沒站穩向前摔去,還好桃子眼明手快扶住了自家小姐,不然這水文箏鐵定要在眾人麵前摔個四腳朝天。
水文箏站起來一個伸手就想往水清雲臉上拍去,月影一個伸手把她的手截在半空。
“放肆,你們竟敢當本小姐的路,眼睛瞎了不成”水文箏被月影鉗住右手,又羞又怒,膽子倒不小,竟敢拌倒她。
“你們是哪個府上的姑娘,竟敢對水三小姐不敬”一個穿銀杏色羅裙的女子語氣不忿道。
“就是,這可是水三小姐,也是你們可以擋的”
水清雲的眼光輕輕掃過這幾個女子,除了水文箏,她身後跟著三個女子,這些人長得都不錯,隻是不好意思,原主的腦子裏確實沒裝下她們,所以她認不出她們。
至於水文箏嗎?原主自然是識得的。
要說起來,之前水文箏沒少指使她幹傻事。
不知為何,連同水文箏在內的四人均感覺身有一股寒意冒出,這種寒意就像是自己是獵物被人盯上了一般。
看不清麵紗下的臉龐,也知道這個女子正在打量她們,而且這種眼光讓她十分不爽,水文箏挺了挺胸,用力拿回自己的手,對著水清雲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本小姐的尊容還是咋的,在這天京城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你等著”
說著眼睛裏碎了毒般在水清雲身上劃過。
“不過是不小心而已,三小姐又何必不依不撓”水清雲的聲音一出,水文箏的臉色微變,這個聲音怎麽聽著那麽熟悉,真像是那個傻子的聲音。
不,那個傻子怎麽可能說出這麽清冷又好聽的聲音,況且眼前的女子身如拂柳,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高貴的威儀,豈是那個傻子可以比擬的。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要讓我家小姐出醜的”桃子感覺眼前的女子真是睜眼說瞎話,誰都看見了她家小姐好好的走著路,若不是她在中間使絆子,她家小姐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摔下去。
“對,你就是故意的,說,你是哪個府的,為什麽要害本小姐”水文箏也想不明白,她明明是想踩她的,怎麽變成她摔了出去。
若是平時的姑娘,被她踩了,隻能自認倒黴,今天這個姑娘不僅識破了她的意圖,還將了她一軍,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你以為你是誰,天仙下凡還是咋的,值得我們姑娘害你,自己走路不長眼,還怪旁人,這將軍府的禮儀真是讓人受教”月影站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
這一個個都是眼瞎了不成。
真以為自己是個寶,誰都得捧著你,自己害人不成就得自咽苦果,還在這瞎嚷嚷,當真以為姑娘好欺負還是咋的。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誹儀護國將軍府”水文箏臉色鐵青,她自己喜歡拿護國將軍府壓人可以,但是她不喜歡別人拿護國將軍府的名頭來壓她。
“三小姐”水清雲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三小姐如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是會吃虧的,月影,站了這麽久,我也餓了,上去吃飯”水清雲身形動了動,在水文箏她們殺人的視線中上了樓。
月影抬頭挺胸的跟在後麵。
看見沒有,什麽叫大氣,姑娘這才叫大氣。
視你們若無物。
“桃子,查查這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真是氣死我了”水文箏眼睜睜的看著水清雲自她跟前腳步輕盈的離開,心中堵了一口氣上也上不來,下了下去去。
什麽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她非要讓她明白,在她水文箏麵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姑娘,剛才若不是你攔著,我一定把她的手折斷,讓她知道什麽不是什麽人都是她能打的”月影坐在水清雲的對麵憤憤不平。
那個水文箏竟想甩姑娘耳光,如不是姑娘扯了扯她的衣服,此時那個水文箏的右手肯定已經廢了。
“我不喜歡麻煩”水清雲輕輕抿一口茶,入口香甜。
“也對,惹上那種女人就是惹上麻煩,還以誰都喜歡跟她占上邊一樣”月影點頭,水文箏的性子真是不敢恭維。
之前傳出水家的兩位嫡女如何知書達禮,呸,都是假的吧。
看這個樣子,明明就是位野蠻的大家小姐,跟知書達禮半點邊都沾不上。
“姑娘,你想吃點什麽?”月影立即想起她們還沒點菜,把水文箏的事拋向一邊,雙眼炯炯的問道。
“水煮牛肉,紅燒豆腐,再來個涼菜吧”水清雲摘下麵紗,麵紗下的水清雲眉目清轉,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嗯”月影招了招手,門外一個小二進來。
酒足飯飽,兩人坐了一會,便啟身離開。
“姑娘,有人在跟著我們?”水清雲帶著月影在大街上亂逛,月影眼睛一撇,看見幾道鬼鬼崇崇的人影。
“一會我們盡量去人少的巷子,有把握不?”水清雲順勢在一個攤子子前停住,拿起兩支銀釵往頭上插了插,輕輕道。
“沒有問題”月影點頭。
她打不過,不是還有鐵裏在暗處,況且王爺肯定不止派了鐵裏保護姑娘的安全,解決這些還不是小事。
“這兩個哪隻好看”水清雲看著手裏的釵子為難道。
“兩隻都好看,還有那隻也好看”月影看了看,銀釵子上麵鑲了兩顆珍珠,看起來都很大氣,又指了指邊上一支粉紅色的桃花釵子。
“還是拿這兩支,你和紅花一人一支”水清雲瞅了瞅,不太喜歡桃花花樣的。
月影一怔,還以為姑娘是要自己買,沒想到是給她們買,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姑娘,那邊有條巷子鮮少有人走動”走了一大段路,那幾人還跟著,月影看了看前方的一條巷子道。
“那就在那裏等著他們”那些人不用想也是水文箏的派來的,水文箏又不傻,肯這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來一品樓拿人,明的不行,暗的總可以。
後麵的人影一看兩人入了巷子,一人朝原路返回去了,想必是報信去了,其餘幾人迅速的跟上。
“跟了這麽久,幾位想必也累了,要不要歇歇”月影雙目含笑堵住幾人的去路。
“歇個屁”為首的那人碎了一聲“你得罪了我們小姐,今天若不是給你們吃點苦頭,你們就不知道護國將軍府這幾字如何寫,兄弟們,上,拿下這小娘倆,三小姐有重賞”她們為三小姐幹過不少事,這種事可謂是輕車熟路。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月影一個抬腿朝他們掃去。
還有兩個見月影不錯,不民輕易上前,看了看不遠下冷冷看著他們的水清雲,嘴上得意一笑,欲上前去捉水清雲。
“找死”月影眼明手快踢飛兩個。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著兄弟們都被打扒下,為首的那個紅了眼,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就向水清雲刺去。
“鐺”是身體落地的聲音。
男子雙眼睜開,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鐵裏站在水清雲的身側,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死人。
“走吧,不一會她該帶人來了”水文箏找的這些人未免太不經打。
“快,盧副將,剛剛我的一個丫環看見幾個地痞挾持了兩個姑娘進了這巷子裏,你也知道這事不好驚動衙門,箏兒又想不出其它的辦法來救兩位姑娘,隻能麻煩你出麵搭救那兩位姑娘”水文箏臉上焦急的和盧虎說著什麽。
盧虎不疑有它,指使著手下的侍衛團團圍住那條巷子。
“盧某知曉三小姐的意思,盧某一定不會饒了那些歹徒”他剛好從將軍府出來便碰見人從外麵回來的三小姐,三小姐神色緊張,說是有事求助於他,他聽聞之後立即帶幾個侍衛前來。
“盧副將真是個好人,回頭我一定跟父親跟前好好表揚盧副將”水文箏得意的一笑,她可是算準了時間來的,這個時候進去,就是那兩個姑娘身敗名裂之時。
“今天的事還望三小姐不要提起,將軍不希望盧某摻差到這些事當中”盧副將聞言眉頭皺了皺了,這些事本來不在他的管轄之內。
“要不說父親最器重的就是盧副將,果真是俠義心腸”水文箏走到巷子門口,突然停住“我就不進去了,以免那兩個姑娘感覺到難堪”
“那三小姐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
“小姐,你說盧副將進去會看到什麽?”桃子一雙眼興奮異常,敢在她們小姐麵前囂張,現在讓她們哭都哭不出來。
“誰知道呢,誰知道那些為非作歹的惡徒會幹什麽些什麽慘無人道之事”
“也對,要怪也隻能怪她們命不好”不過是她們運氣不好碰見了壞人,可不幹別人什麽事。
“呃,桃子,我怎麽感覺有點頭暈,這是怎麽回事”水文箏突然覺得天上一下子多了一個太陽,看著桃子也感覺有兩個腦袋在她眼前。
“小姐,是啊,奴婢也感覺頭好暈,就好像喝醉了一般,奴婢覺得咱們今天沒喝酒啊”桃子看著眼前的小姐變成了三個,不,是四個小姐。
天眩地轉、
“那邊好多人,別走啊,都等等我”
“咦,哈哈,你怎麽那麽多腦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哈哈,你是怪物”水文箏攔住一個路人,對著人家哈哈大笑。
“誰家放出來的傻子,你才是怪物,滾”路人甲看著眼前表情瘋顛的女人,臉上閃過厭惡。
“你也好多腦袋,嘻嘻,真好玩”水文箏又攔住了另外一個路人。
盧虎陰沉著一張臉從巷子裏出來。
可惡,裏麵的人全部死的死,傷的傷,那有什麽姑娘。
那裏麵明明經曆過一場惡鬥。
看著巷子外麵圍著一堆人,不時有人朝著裏麵哈哈大笑。
盧虎心情不好的大喝一聲“都讓開”
這幫人都吃飽了沒事幹還是怎麽。
人群一看盧虎的臉色,以及身後威風凜凜的侍衛,匆忙讓開一條路。
水文箏近乎瘋顛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一會說他有三個腦袋,一會說他有四個腦袋,她的丫環直嚷嚷,小姐你怎麽有五個腦袋。
“之前以為隻有水家長女是個傻的,沒想到這三小姐也是個傻的,這水將軍真是可憐,竟生些傻子女兒出來”
“可不是,瞧她這樣子,隻怕比那個傻子還更傻”
不少人已經認出水文箏,在一旁指指點點。
盧虎一看地上的兩個姑娘,傻眼,這三小姐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看什麽看,都散了”一聲喝聲,人群迅速散去。
笑話,這水府的熱鬧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此時不走,難道等著人家來滅口。
“三小姐,三小姐,你怎麽了?”盧虎上前在水文箏麵前輕輕的喚了幾聲。
“哈哈,你有四個腦袋”水文箏指著盧虎哈哈大笑。
盧虎皺眉,三小姐剛剛還好好的,不過一會的時間難不成瘋魔了不成。
“來人,把三小姐帶回去”
“方太醫,我女兒她怎麽了”容氏心情焦急的看著昏睡不醒的女兒,很是焦急。
“小姐無甚大礙,不過是喝醉了,然後出現了幻覺,睡醒一覺便沒事”方太醫搖了搖頭,這三小姐是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成這樣。
“謝謝方太醫”容氏給身邊的孫嬤嬤使了眼色“趙嬤嬤,送送方太醫”
“方太醫,請”孫嬤嬤坐了個請的手勢,走到門口的時候,往方太醫手裏塞過去一個錢袋子“方太醫,我家小姐畢竟還未出閣,希望方太醫不要對人提起我家小姐醉酒之事”
“孫嬤嬤放心,為病人保守秘密乃是我們行醫者的本分”方太醫神色自然的接過錢袋子,嘴裏卻是客氣道。
“方太醫慢走”這方太醫為水府看病多年,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孫嬤嬤,去把桃子那個賤丫頭抬上來”方太醫之走,容氏先前的高貴優雅統統不見,臉上是不可多見的憤怒和猙獰。
“夫人,這事隻怕有蹊蹺”孫嬤嬤看著動怒的夫人,在一旁勸道。
“什麽蹊蹺,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喝醉了還有臉上大街上鬧去”容氏想起這個就感覺一口氣卡在胸前,吐都吐不出來。
“夫人,三小姐平時雖說有些嬌縱,但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今天這事老奴看著就是不對”
“那依嬤嬤之見”容氏已沒有剛剛那般發怒,一張臉平靜了不少,這件事的確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
“為今之計隻有等三小姐和桃子醒來問問才知道”
“那個死丫環,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看我不賣了她”容氏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女人,即心疼又憤怒“嬤嬤,吩咐一下,今天不管有多少人看見,明天我不希望聽到任何有關箏兒醉酒的消息”
“是,老奴這就去辦”孫嬤嬤恭著身退了下去。
有些消息你想壓製便傳得越快,還沒等孫嬤嬤行動,大街小巷已經傳遍水府三小姐喝醉酒在大街上撒酒瘋的消息。
傳得版本可謂是精彩紛呈。
版本一:有人說水三小姐是因為嫉妒水府的二小姐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心中怨恨才喝的酩酊大醉。
版本二:有人說見水三小姐不是喝醉了酒,是腦子本就有問題,之前水府有個傻女做陪襯,自然沒有人注意這個三小姐的腦子是不是正常。
版本三:三個姐本就愛喝酒,是個女酒鬼,經常一個躲在房間裏偷偷的喝酒,這次在大街上賣醉絕對不是意外。
“可惡,如是讓我知道是誰在害我的箏兒,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容氏聽著外麵的傳言,肺如同炸了一般。
那個傻女怎麽能與她的女兒相比。
“老爺,你怎麽過來了?”容氏坐在水文箏的床前,心裏正在千轉百回,聽見腳步聲,看見是水溶進來,忙站起來賠著笑臉。
“哼”水溶一甩衣袖,神色不奈的坐下“你養的好女兒”
容氏臉色一白。
定是老爺聽到了什麽,不然他不可能這樣對自己說話。
“老爺,箏兒她年紀小不懂事,難免會犯錯”容氏一邊看水溶的眼睛,一邊就小心翼翼道。
水溶身上一種她不明白的懼意,這種懼意自打她第一天嫁給他時便存在。
“小,小就可以為所欲為”水溶雙眼冒火“在這件事情平息之前,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水溶瞥了一眼床中沉睡的水文箏,心中的煩燥更甚,丟下這句話後便走了出去。
“老爺,老爺,箏兒她是被人餡害的,你一定要幫箏兒討個公道回來”容氏追到房門前大叫道。
她相信水溶是愛著這兩個女兒的,現在隻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一定會幫箏兒討回公道的。
“姑娘,你真的打算盤下這幾間鋪子”月影看中手中的地契,哭笑不得。
不過就是出去逛了一趟,姑娘竟然買下了三間鋪子。
“不然你以為你現在手上拿的是什麽?”天京城的生意那麽好做,傻瓜才不想著在這裏開拓疆土。
“姑娘,這三間鋪子加起來可以做個客棧,要不然我們再弄個客棧或是酒店”
“客棧就免了,酒店可以考慮”江州的五星大酒店的名頭已是越來越響,如是在天京城弄個總店,估計效果不錯。
“姑娘,你有沒有聽到外麵的傳言”月影看著手中的地契,忽的想起在街上聽到的傳聞。
“嗯”水清雲正在寫酒店的方案,聽見月影的話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活該那個三小姐倒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算計別人”月影一臉的得意“姑娘,你說那個水文箏怎麽好好的變了個樣子,是不是王爺暗中對她出手了”
“我可沒出手”君遠航跨著步子進來“八成是你家姑娘動的手”
“可別胡說”水清雲抬頭“我不過與她打了一個照麵,也得有機會下手”
“我想也不是姑娘出的手,定是那位好心人看不過水文箏的手段出手相助的”月影看著水清雲,她一直都跟在姑娘的身邊,如是姑娘出的手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應該是”水清雲讚同。
“雲兒又打算開酒店”君遠航走近前,看見水清雲在紙上寫的東西,君遠航順手拿起來看了看。
“嗯,在天京城開個總店”水清雲一雙眸子如同深海裏的水,深不見底。
“這個主意好”君遠航薄薄的唇辨微微上揚“要不要我全額出資,雲兒做個老板娘可好”
“你想得倒美”水清雲白了他一眼“我以為我傻,辛辛苦苦開了個總店還掛在你的名下”
“雲兒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傻”君遠航哈哈大笑,漆黑的眼眸裏隻露出一條縫,俊眉也跟著飛舞起來,沒辦法,雲兒總是有辦法讓他開懷。
月影不知何時已經退了下去,房裏裏隻剩下兩人,外麵的樹影婆娑,鯉魚也沉睡過去,不敢驚擾了房裏的兩人。、
君遠航看著眼前認真在紙上寫著什麽的女人,覺得無比美麗,雙眼微垂,睫毛一閃一閃的,紅唇微抿,在認真思考著什麽,不知想到什麽,嘴角還會微微勾起,不知不覺讓他看得入迷。
“你怎麽還不走”水清雲抬起頭,見君遠航還坐在椅子上不動。
“看看你”君遠航聳聳肩,他的確是覺得怎麽怎她都不覺得夠。
“看夠了沒?”水清雲支起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君遠航,眸子深處清晰的倒影著君遠航冷俊的身影。
“沒”她的雙眼不知何時冒出一絲霧氣,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他的身體一僵,一股熱氣直衝腦頂。
“好看嗎?”水清雲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和平時的清冷不同,此時的她帶有一種別樣的嫵媚。
“好看”君遠航咽了咽口水,這個女人要不要這樣來折磨他,身形不知覺離開了椅子朝著某女而去,此時他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狠狠的懲罰這個女人。
水清雲站起身,對著外麵的大門道“看也看了,門在這邊”
說著也不管君遠航什麽反應,一把把君遠航推了出去。
君遠航看著緊閉的大門,無奈的笑了笑,一道門就能把他關住,雲兒未免太小看他了,看了看已經緊閉的窗戶,笑著離開。
水清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突然感覺房間裏有異樣,如貓一樣睜開緊閉的雙眼,剛好對上君遠航含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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