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2 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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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今晚動手,你去帶幾個人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埋伏起來,等他們經過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額吉利嘴角浮起點點滛笑,是商人,商人就好辦多了,他們的人一出現,他們不得嚇得屁滾尿流。

    “嗬嗬~”兩兄妹心照不宣的笑起來。

    “娘,我們回來啦”赫文澤與鐵原坐一個馬上,還沒到家,他就嚷嚷開了。

    四匹馬穩穩當當的停在赫文澤的院子門口。

    這是一間不在的木頭屋子,裏裏外外剛好三間,兩間睡房,一間客房,一間廚房在院子外頭,院子裏麵種著一顆樹,樹枝上白白的雪球掛滿枝頭。

    赫母聽到聲音忙從廚房裏出來。

    赫母身穿一件小花式的粗布麻衣,頭上裹著一方藍色的頭巾,一副標準的蒙城婦女裝扮,解下身上的圍裙,迎了出去。

    還沒等慕少卿說話,赫母便笑著道“你們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們誰是大哥的一雙兒女”赫母的聲音非常柔和,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她的臉部線條也特別柔和,就算穿上這一身粗狂的衣裳也掩蓋不住其身上大家閨秀的氣質。

    赫母一雙眼一一看過去。

    “一定是你們兩位了”赫母笑嘻嘻的看著慕少卿和慕少仙。

    男的有大哥當年的神韻,姑娘有嫂子當年的美麗。

    “嬸嬸好眼光”慕少卿翻身下馬。

    “可不是,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們,哪像赫叔叔,我們在他跟前站了許久也沒認出我們兄妹來”慕少仙極為親近的拉住赫母的手臂。

    不知道為什麽,赫母給她一種極為親近的感覺。

    “這麽多年過去,看見你們長成這麽大,我不想服老都不行,這幾位要怎麽稱呼”赫母看著君遠航與水清雲,以及她們身後的紅花。

    “見過赫夫人,喚我清雲就好”水清雲對著赫母淺淺一笑。

    這個赫母一看就是個賢淑之人,想來嫁給赫淺深之前應該是個大家小姐。

    君遠航隻是點了點頭,並沒開口。

    赫母看著她們,眼前的姑娘不卑不亢,渾身上下更是顯示出一種威儀,隻怕來頭不小,至於這個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生人勿進的貴氣,而這種貴氣直接讓她想到天家。

    “都進去吧,裏麵略備了飯菜”赫母朝她們點點頭。

    “娘,你爹呢,怎麽不見他”赫文澤看了看飯桌上,沒見他爹的影子。

    “不管他,我們吃我們的,他愛吃不吃”赫母拉著慕少仙進屋“大家都坐吧,不要拘謹”

    慕少仙看了看屋裏簡單的家具,鼻子裏瞬間感覺到一陣酸意“嬸,這些年你和叔受苦了”

    “苦倒不苦,日子雖窮苦些,卻很是安寧”赫母笑著為她們擺碗筷“其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對”慕少仙深有同感。

    如果她爹娘還在,她肯定也會有一個溫暖平和的家。

    一頓飯的時間,赫淺深自始自終都沒出現。

    想來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慕家兄妹,也或許是糾結著要不要離開。

    “想來到你們竟然會找來這裏,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突然要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不過,人活一世,如果隻求一世的安逸自然不會有過多的想法,但是,我們這一生注定都不會太平凡,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其實那也是他的夢想,給他點時間”

    “赫夫人”水清雲開口“我們懂你的意思,我已經把要建的大橋都寫在了那張圖紙上,不瞞你說,我們真的需要他的參與,況且,躲在這裏也不是逃避再實的唯一辦法,有些事總得站出來去麵對才行”

    “姑娘說的都有道理,隻是當年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他曾經發過誓不再踏進江湖”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之事,他們一家又何故來此。

    當年之事?當年的什麽事?

    慕少卿隻知道他爹他他娘死於一場戰鬥中。

    難道他爹他娘之死另有隱情。

    “赫夫人可知先生現在何處,清雲有句話想與他單獨說說”她勢必要請到赫淺深出山,不為別的,就為他滿腔的才華,如果不能用在造橋修路上麵真的是太可惜。

    赫夫人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奴了奴嘴。

    這個人一有事就蒙著頭睡大覺,誰喊都不理。

    水清雲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好笑,沒想到赫淺深四五十歲的人了,一遇到問題還如同孩童一般躲進被子裏,提高嗓音道“赫先生,這座橋完全是以我的名義在建,所有的構思和畫圖也是我一人完成,其實就算先生不出山,假於時日我也能把這座橋的數字全部算出來,至於水利方麵,我相信,江山人才輩出,這世上肯定不止先生一人對水利這塊精通,我隻是替先生可惜,這一身才華隻怕要葬送在這冰天雪地當中,與這些寒猛野獸為武,我在替先生不甘,先生,你可甘心?”

    水清雲的話,清亮清脆,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她在攻心。

    攻赫淺深心底深處的那點執著,把他那丁點的理想和夢想無限次的放大。

    “叔叔,嬸嬸和阿澤都這麽支持你重出江湖,你還在猶豫什麽?我保證,一定會保證你們一家人的人身安全,況且,你也知道,父親在世時,一直希望我能擁有造福一方百姓的能力,如今我在花江縣當一方縣令,為的就是給父親看看,我擁有這個能力。”慕少卿隱隱覺得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查清當年的真相,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請到赫淺深重出江湖。

    “先生,你甘心嗎?”水清雲再次出聲。

    你甘心嗎?這四個字落在赫淺深的心裏,如同一把刀在劃著他的心窩。

    他不甘心。

    他年少的夢想就是要造盡天下橋。

    如何會甘心屈居在這裏。

    他不甘心又能如何。

    除了造橋。

    他還有妻子,還有兒子,他不能不顧她們的性命,把他們帶到一個危險的處境當中。

    “先生,你甘心嗎?”水清雲的話語又浮現在他的耳根前。

    他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特別是當他看到圖紙上那些精確的計算時,他更不甘心。

    不可否認,圖紙上有些東西已比他計算出來的東西不知精確千倍。

    他驚訝門口那個女孩的能力。

    慕少仙不解的看著水清雲。

    她老是問這一句話做什麽,難道就不會再說點別的。

    如是不甘心又如何會在這裏生活將近二十年。

    “那圖紙上的東西當真是你所為”正當慕少仙想開口,赫淺深衝了出來,滿臉通紅的問向水清雲。

    水清雲點點頭“的確是我所為,先生以為如何,是不是比之先生多過之而不及”水清雲微微一笑。

    “我不信,我指個東西,你算一遍給我瞧瞧”這個姑娘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但她算出來的東西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的經曆才算計得出,她是怎麽做到的。

    “先生盡管出題”

    “你,進來”赫淺深不相信水清雲有這個能力。

    不止她,隻怕這世上有這個能力的人隻怕難找。

    他當年的水平比起現在的這人,不止要差上多少。

    水清雲起身,赫淺深找來筆墨。

    他要親眼看著。

    一刻鍾之後,赫淺深心服口服的出來。

    不管是承受力,受壓點都算的讓他啞口無言。

    “先生,如何”水清雲側目看向他。

    “你自己都有這個能力,為何還要請我參與”赫淺深不解,她明明已經把方方麵麵已經計算出,隻等開工就是,幹嘛要來找他。

    “不瞞先生”水清雲坦誠“我這純屬紙上談兵,如是實際操作起來沒有像先生這樣的大佬在一旁看著,隻怕我算得再精確,這橋也建不起來,這才是我想請先生出山的原因”

    她想建的橋,幾乎融合了前世橋身的特點,這些在這裏是行不通的。

    所以,她要找一個精通古代造橋術的大師,再融合前世橋身的特點,才能在這個時代造出一座完美的橋。

    “好,我答應你”赫淺深嚴肅道。

    她完美的計算,再加上他精湛的造橋術,他有信心造出一座震驚世人眼睛的橋。

    “多謝先生”水清雲笑的發自內心。,

    也知道這是他內心掙紮一番後的決心。

    赫淺深答應兩天後舉家跟著水清雲他們前往花江縣。

    這無非是一個重大的決定,水清雲理解,兩天後就兩天後。

    此行總算沒有白來。

    “唉,真想不到,赫叔叔即然不是看在我們兄妹倆的麵子上才答應出山,真讓人傷心”以為有她們兄妹出馬,赫叔叔必然會答應。

    誰曾想,赫叔叔不買她們的賬,人家不過是隨隨便便在紙上畫了幾下,赫叔叔便心服口服的要跟著來。

    “你也別不服氣,你若是能像清雲那樣在紙上畫出些東西來,赫叔叔也能心服口服跟著你”慕少卿自然知道赫叔叔對水清雲是一種什麽心情。

    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惺惺之情。

    這種情感讓他重新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夢想。

    君遠航突然招了一下手。

    後麵的馬全部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君遠航。

    “這附近有埋伏”君遠航小聲道。

    “有多少人?”水清雲輕問。

    “不多,二三十個人”君遠航嘴角微勾,這些人氣息不穩,顯然不是什麽高手,更不可能是皇兄派來刺殺他的。

    兩邊的雪地裏突然冒出兩排手握長弓的黑衣人。

    每個人的長弓都對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前麵的人識想都下馬來,跟我們走”前麵一個漢子,隻露出一雙黑乎乎的大眼睛,對著君遠航他們道。

    “好怕怕噢”慕少仙唯恐天下不亂的叫了一句。

    “知道怕就好,都下來,否則,保不證會不會讓你們吃箭子”前麵的大漢對於慕少仙的反應很滿意。

    知道怕就好,知道怕就說明他們這些人是沒有武功的。

    就算有武功也不怕,能快的過他們的長弓嗎?一樣能射的他們屁滾尿流。

    君遠航與水清雲冷冷的看著他們。

    慕少卿皺眉。

    慕少仙放聲大笑。

    “出門沒看黃曆吧,知道我們是誰吧,就敢出來打劫”

    “我管你們是誰,乖乖跟我們走就是,爺保管不傷你們一根汗毛,當然你們也可以嚐嚐長箭的厲害,看看你們的馬快,還是我的箭快”黑衣漢子得意洋洋。

    “是為財?”水清雲挑眉。

    “哈哈,財是什麽,爺不稀罕”黑衣漢子大笑。

    “是為色”水清雲再次開口。

    “還是這個小娘們最對味口,不錯,我們~”黑衣漢子的話還沒說遠,一枚利器飛來直取他的喉嚨,人們不知道那利哭從何處飛來,隻知道那漢子睜著一雙大眼緊緊的扼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

    那些手舉長弓的漢子齊齊往後退了兩步,這太恐怖了,殺人於無形。

    “調皮”別人沒看見,君遠航看見了,是他的女人出的手。

    “有人你起你我的主意,你說能留他們嗎?”水清雲勾唇,妖嬈的身影在此刻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自然不能”君遠航極為配合。

    這些人手持長弓,整齊有齊,一看就是蒙城守城的兵士,能調到蒙城守城兵士的人除了上午那兩兄妹,想不出別人。

    “看不出還有兩下子”額吉娜從暗處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上的黑衣漢子,眼光暗了暗,沒用的東西。

    “原來是你”慕少仙看見額吉娜,不屑的撇了撇嘴。

    “是我又如何”原來以為是些小商人罷了,看她們的身手,這些人今天晚上指定是不能留了。

    後退了一步“放箭,一個不留”

    箭如下雨一般飛了過來。

    在場的都是什麽人,來多少箭,給擋回去多少箭。

    那些弓箭手不少被掃回來的長箭射中,倒地身亡。

    額吉娜的臉色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倒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也顧不上別的,趁著沒人注意她,趁機溜人。

    水清雲眼光一閃,手中的短刀隨即出手,短刀九十度的直線直朝額吉娜飛去,隻見短刀飛過的地方亮了一下,隨後就見短刀在額吉娜的周身飛了一圈,又飛回水清雲的手中,這手絕活她的前世訓練時可費了不少精力,。

    君遠航側目。

    眼角含笑。

    這手短刀絕活玩的不錯。

    慕少仙目瞪口呆,這太不可思儀了。

    這個女人沒有輕功,沒有內力,但是她的短刀及近身博鬥的威力當真是不敢讓人小覷半分。

    她的眼光不由朝著額吉娜看去。

    這個可憐的女人,被短刀刷刷的繞了一圈,嚇的站在原地不收動彈半分。

    雙腿似還在打顫。

    然後便見她身上的衣賞如雪花般在空中飛舞起來。

    一片一片。

    慕少卿別過頭。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水清雲,瞧瞧,把人家的衣賞毀成了什麽樣。

    等額吉娜回過神,才發現全身一下的衣賞已經飛走大半,渾身上下隻感覺到一陣陣冷意襲來。

    恨恨的盯著水清雲,挪動腳步才發現,每走一步身上的布料掉的更快。

    “你們等著,得罪了我額吉娜你們誰也別想好過”額吉娜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怒,眼下也顧不得許多,想趕緊離開,眼眸一轉,腳步又站回了原處。

    “即然脫光了我的衣服,就讓你們看看我的*,說實話,本小姐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脫光,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其實也沒啥,橫豎就是一具身體,本小姐睡的男人多了,也不在乎多這在一次,這位公子,本小姐對你很是傾慕,不如,你今晚歸我如何?”額吉娜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

    這種笑容中帶著放蕩。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蝕骨的誘惑,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君遠航,那眼神大膽,魅惑,她等待著君遠航的反應,雙手不由自主的要去扯掉身上僅有那幾塊布料。

    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蒙羞,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額吉娜是誰,自幼便在男人堆裏長大,她隻稍稍用一個眼神一勾,在蒙城便有一大堆男人睡倒在她的床上。

    君遠航眼中一寒。

    不知羞恥的女人,就算是送上門來讓他看,他也不屑看。

    即然要做滛女,不妨讓你今晚做個夠。

    眉頭不曾抬一下,一伸手,一股氣流飛出,額吉娜站立不穩,摔了出去,這一摔,不死也得喪失半條命。

    “阿信”君遠航突然出聲。

    阿信在不遠處的地方飛了出來。

    “打這個女人送到她應該到的地方去,然後原封不動的送到蒙城城主府裏”

    “是”阿信眼眸中閃過一陣無奈。

    應該到的地方,除了那種地方還有什麽地方。

    “架~”君遠航摟緊懷裏的女人,朝著集市方向而去。

    慕少仙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幾乎赤祼著身體的額吉娜,揮了一鞭,也飛了出去。

    咎由自取,以雞蛋碰石頭,活該。

    “城主,城主”一個兵士匆匆忙忙的從外頭奔了進來。

    額吉西正左一個美女,右一杯美酒的在尋歡作樂,聽見聲音,立刻拉下臉來“什麽事,這麽火急火撩的,沒看見本城主正忙著”

    那兵士抖了抖頭上的雪花,看見屋子裏橫七八豎的玉體,立即別過了頭,城主大人你確實夠忙的,也不知道城主你一把一年紀,消不消受的了。

    想起正事,身體一直“城主,在城外發現了大小姐”

    “大小姐幹嘛去了,昨晚又沒回來?”額吉西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還不忘伸進麵前一個女子的懷裏,臉上一臉的蕩漾。

    兵士實在看不下去,把眼看向別處“城主大人,你不是前去看看吧,大小姐這回出了大事?”

    可不是出了大事,大小姐全身紅紫,一看就知道昨晚經曆了什麽。

    這本也沒什麽,平時誰不知道這城主府一家人,老的愛玩嫩的,少的愛玩美女,就連大小姐這個女人也是玩男人無數。

    但是被人脫光了送到城主府門口這樣的事還是頭一遭。

    “讓她過來見我,看看是是什麽大事”額吉西問的漫不經心,無非又是看中了那個男人想讓他幫忙弄回來。

    “大小姐她被人打暈了在門口,傷勢不輕”

    “什麽?”額吉西總算是聽到了一重點,雙手離開女人的胸前。

    “城主,你還是快去看看吧”兵士都快要哭出來。

    城主,你就不能用點用聽,你女兒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這些女人調戲。

    “走,去看看,是誰膽子那麽大,竟敢動我額吉西的女兒”正了正衣服,甩著一張老臉走了出去。

    “嘖嘖,這額大小姐,也不知誰那麽大膽,睡了城主女兒不說,還把人丟在這裏”城主府門口圍了不少百姓在那裏。

    一個一個嘴裏婉惜著,心裏卻是異常高興。

    這個禍害人的主終於有人幫他們替天行道了。

    “可不是,肯定是惹上了不該惹的男人,所以才有今天的下場”

    “可不是,瞅瞅她身上,得和多少男人那啥,才能留下這麽些痕跡,當真是不知廉恥”

    “廉恥值幾個錢”有人不屑。

    如是知道廉恥,會一個一個男人往城主府帶嗎?

    有不少還是獵戶家的兒子。

    但蒙城天高皇帝遠,皇帝老兒管不著,可不是由著城主一家在此地作威作福。

    “都讓開,都圍著做什麽?”邊上的兵士立即哄開人群。

    大小姐赤身體在地上躺著、

    他們想把小姐給抬回去,又把大小姐醒來之後會大發雷霆,隻能簡單的遮掩一下,等城主大人出來再聽指示。

    “好像是城主大人出來了,我們趕緊散了吧,別引火上身才好”有人看見額吉西大搖大擺從城主府出來,趕緊一哄而散。

    他們不想因為看個熱鬧就把自己看進監牢去了。

    “都看著幹什麽,還不把大小姐抬進去府去”額吉西隻是匆匆看了一眼,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對著邊上站著一幾位兵士嗬斥道。

    “是”那幾個兵士趕緊抬起額吉娜往城主府走。

    “真是反了天了,竟有人敢對我女兒作出如此畜生之事”額吉西在額吉娜的床頭走來走去“去把大公子請來”

    丟人現眼的東西,連個男人都搞不定,還被人這樣扔回來。

    整個城主府的臉麵都讓她丟盡了。

    “爹”額吉利精神萎靡的進來,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昨晚等著妹妹給他驚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便隨便叫了一個丫環進房裏,直到現在才起來。

    “你妹妹昨天和哪個男人在一塊,瞧她把自己弄成了什麽樣子,當真是丟人現眼”那滿身紅紫,就好像那男人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般。

    額吉利眼神朝床上看去。

    額吉娜昏迷還沒醒,不止身上,連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不僅疑惑,難道妹妹昨天晚上得手了。

    妹妹也是的,就算那男人長得是俊些,用得著瘋狂成這樣。

    瞧這一身,嘖嘖。

    這得有多瘋狂。

    “啊,啊,都走開,都走開,你們這些野人不配碰本小姐”額吉娜雙手突然飛舞起來,臉上都是驚懼。

    “都走開,都走開,你們這幫臭乞丐,臭流氓”

    額吉西皺眉。

    額吉利傻眼。

    這是什麽情況,妹妹昨晚不是捉人去了。

    難道不是?

    “阿利”額吉西發話“你妹妹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

    額吉利咳了一聲“妹妹昨天在集市上看見一個男人,說是晚上要把他弄回來,還帶了一隊弓箭手出去,後來怎麽樣了,我也不清楚”

    “回城主,那一隊弓箭手,至今也沒回來”

    “壞了”額吉西一拍大腿“肯定是這死丫頭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大人物了,不然在這蒙城誰看見我們的弓箭手不得嚇得雙腿發抖”

    “爹,那眼下怎麽辦?”額吉利眼前浮現起那四人的樣子。

    四人氣度皆不凡,妹妹說是商人,他本還有些不相信。

    如今想來,隻怕不是商人那麽簡單。

    “即然來了我蒙城,管他什麽大人物,先解決了再說,萬一他把我們蒙城的情況抖落出去,你以為我們一家能落得什麽好?”額吉西臉上閃過狠厲。

    天高皇帝遠。

    這個地方連皇上都管不著,何況隻是路經此處的路人。

    “以爹的意思……”

    額吉西做了一個抺脖子的動作。

    一大隊人馬朝著某客棧的方向而去。

    那些人馬均是蒙城的兵士,個個都具有蒙城漢子的特點,威武彪悍。

    一轉眼的功夫,便把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城主,這~”客棧的掌櫃的一看這架勢,腿都軟了。

    他的娘,城主搞那麽大動靜是要做什。

    “你客棧窩藏朝庭嫌犯,一會再收拾你,進去,搜,不能讓一個人逃走”額吉西手一揮,一隊弓箭手齊刷刷的朝各個房間而去。

    “幹什麽”不少客人被趕了出來。

    “豈有此理”有人憤憤不平。

    住在這客棧的都是些路過此地的商人或是路人,遭受到此待遇自然是憤憤不平。

    “外麵怎麽了?”水清雲伸了個懶腰,動靜那麽大。

    “據說城主親自帶人過來,要捉拿朝庭要犯”紅花眨眼。

    朝庭要犯,也虧他想得出來。

    “噢”水清雲聞言打開窗戶朝下麵看了一眼。

    黑壓壓的一片。

    看來這個蒙城城主為抓到他們可是下了血本。

    “如此,便下去會會”水清雲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朝庭要犯,這個名頭確實夠響亮。

    “呯”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音,幾個士兵闖了進來,看見裏麵的人兒,眼前一亮“都出來,站到客棧外麵去,城主大人要親自抓朝庭要犯”說著眼神凶悍的舉起手裏的長弓。

    紅花想動手,被水清雲按了下去“如此甚好”

    他們幾人都被那個士兵“請”了出去。

    客棧外麵,所以在客棧的人都被趕了出來。

    男女老少都有,看來有不少攜帶家眷之人。

    額吉利在額吉西的耳跟前說了幾句,額吉西的視線朝著水清雲她們射來。

    女的夠柔,男的夠味,怪不得他的女兒會動心。

    雙眼露出陰險的曙光。

    如此佳人,毀了確實可惜。

    “把那五人帶走”額吉西手一揮,衝著水清雲他們道。

    君遠航把玩著手中的一個板指,漫不經心“城主額吉西?”

    “大膽,本官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額吉西見他們不為所動,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拿人總要給個說法,請問城主,我們幾人犯了何法何律,需要你如此勞師動眾”慕少卿問的還算客氣。

    “你們不過是朝庭的要犯,欲圖躲進我蒙城,好在我眼尖,認出了你們,現在我就替聖上解決了你們”額吉西這幾句話說得大義凜然。

    若是君炦在此,一定會大大加封額吉西。

    說不定還會用眼神告訴他,殺吧,殺吧,都殺光了他才省心。

    “昏官,一派胡言”慕少仙早已沒有耐性。

    “小姑娘口氣還挺狂,動手,把這些人都押入大牢”額吉西可不想與他們廢話那麽多,在這個地方他就是王法,他說是朝庭要犯,他們就是朝庭要犯。

    “不如我們就上城主府坐坐”君遠航挑眉。

    “好”水清雲接的順嘴。

    “你們瘋了,去那個地方做什麽,要殺就也一個血路來,還怕了這個勞什麽子城主不成”慕少仙翻白眼,這兩人又在唱什麽戲。

    “走吧,在這裏打打殺殺確實不好,你沒看到這麽多人看著”慕少卿在慕少仙耳邊道。

    “好像是”慕少仙回過神。

    但是上城主府做什麽,她還是不明白。

    額吉西滿意極了。

    這麽聽話,倒是省了他許多心思。

    “嘖嘖,還真是美人呢,三位美人,本城主最會疼美人,不如跟著我如何?”額吉西雙眼色眯眯的盯著水清雲三人。

    這三人不管是身姿相貌都讓人垂涎。

    “城主也得有命享才行”君遠神眼神一厲,該死的色鬼,眼睛放哪看呢,手一伸,額吉西被他狠狠的抓到跟前。

    “你放開我,不然你們一個也逃不了”額吉西大叫。

    這人的身手好詭異。

    “逃,本王還用逃,現在就了結了你這老色鬼的性命”

    “你們到底是誰”額吉西此時才感覺到懼意,他後悔了,後悔招惹上這幾人。

    “現在才來問,不覺得遲了”

    “不”額吉西頭上的汗大粒粒的在流下來“各位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了我,我放你們走,如何”

    這慫樣,一點都不像蒙城漢子,慕少仙撇嘴。

    “你這城主已經做到了頭,安心的去吧”君遠航手一用力,額吉西的腦袋便在他手中擰了下來。

    眼睛睜的極大,不可相信,這些人竟然敢殺他。

    水清雲別過臉,死的太難看,還是不要看為好。

    “爹”額吉利自門外衝了進來,狠狠的瞪著他們“來了,放箭,一個不留”

    數不清的黑箭齊刷刷的進來。

    不知何故,城主府突然失火,濃濃的熊煙四下流竄。

    那些弓箭手看不清楚身影,隻得亂射。

    亂射之下,額吉利不幸中箭,倒地身亡。

    “哈哈,真好玩”在城主府的另一處,額吉娜已經醒來,手裏拿著一把火把,四處點火,嘴裏不時說著“真好玩,來啊,都來跟本小姐玩,本小姐一定讓你們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哈哈”

    “啊,著火了,小姐瘋啦”

    “啊,快逃啊”

    “小姐瘋啦,火燒府第”

    城主府頓時煙火滾滾。

    “爹,怎麽辦,水姑娘他們還在裏麵”赫文澤看著城主府失火,心裏焦急的不行,他們剛帶進去不久,裏麵就著火了,不會被燒死在裏麵吧。

    “他們幾個都不是凡人,這點火耐何不了他們,走吧,他們沒什麽事,回客棧等著他們”赫淺深瞅了一眼。

    這座人人痛恨的城主府終於毀在火光中。

    赫文澤將信將疑的跟在後麵。

    心裏犯嘀咕,他們真有那麽厲害。

    不行,回頭一定要讓他們教自己幾招才行。

    城主府被大小姐一把火燒光的消息不陘而走,人們奔走相告。

    “夫人,許久不曾走遠路,此行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赫母一家坐在馬車上,赫淺深拉著夫人許氏的手道。

    “瞧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姐呢,騎在馬背上都能哆嗦半天”許氏嘴裏笑道。

    走了那麽多歲月,這點路途算什麽。

    “是啊,這些年跟著我吃了不少苦”赫淺深感慨。

    赫文澤垂頭搭腦的坐在馬車裏,一絲精神氣也無,許氏不由奇怪“臭小子,你不是嚷嚷著要離開,怎麽現在這個樣子,舍不得啦?”

    “才不是”阿澤抬頭,心裏確實有些難受,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栓子哥他們打招呼“我是在傷心,你竟然不會騎馬,竟然落到要跟你們共存馬車的地步”

    他都十八歲的人了,還不會騎馬,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哈哈”夫妻兩人聞言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赫文澤,你若是想騎馬,你喚我一聲姐姐,到了花江縣以後,姐姐教你”慕少仙的聲音飛了進來。

    赫文澤掀開簾子,嘻皮笑臉“謝謝妹妹的好意啦,我就算要學騎馬,也跟君哥哥或是水姐姐學,你自己的馬都騎得不咋的,還教我”

    “你這臭小子”慕少仙也不惱“你看上了你水姐姐的騎術,你水姐姐要有功夫教你才行,我雖然沒她好,我可是有大把的時間來教你”慕少仙和赫文澤是同一年出生的,兩人說起話來更加無所禁忌。

    “也行吧,反正有人教就行”赫文澤其實也就想想。

    “這孩子”許氏笑了。

    孩子大了,確實需要到外麵的世界看看。

    走一走,瞧一瞧,他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王爺真是好雅興,竟然去到蒙城那樣遠的地方”馬車行走了幾天,快到南門口的時候,一隊黑衣人擋在了路的中央。

    君遠航隻須一眼便知,這些人身手不凡,是皇兄派來的人。

    “本王還有一個最大的雅興,你知道是什麽?”黑衣人認識他,他也知道那個黑衣人,血影的頭目血色。

    看來皇兄已經把他的級別提了上來,連這種幾十年都不舍得動一次的大將都遣了出來,當真是煞費心機。

    “本爺還是不要有那麽多雅興為好,不然若是到了黃泉路上太過寂寞可要好何是好?”血影是皇宮裏的暗殺組織,歸聖上一人所管。

    血影出,人必殺。

    這些年不知為聖上除了不少異黨異已。

    如今聖上對王爺的刺殺擺在了明麵上,顯而異見,君遠航是非死不可。

    “哈哈”君遠航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血影頭目血色皺著眉看著他。

    如皇上所料,這個十六王爺的確是深藏不露,今天不除,隻怕會有大患,為皇上除患是血影的職責。

    “自然是笑自己命不久矣”君遠航收住笑聲,亮了亮手中的板指,悶聲問道“血頭領可認識這個?”

    血色眼光一掃,渾身一顫,險些摔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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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18029405736,2083316的鮮花,18029405736的鑽鑽,麽麽~

    昨天小區停了一天的電,早上花花才把今天的章節趕出來,比平時晚了一會兒,美妞們見諒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