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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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清雲腦跡飛過一道道黑線。

    不可否認,耶律庭的確長的人神共憤,他的臉配上他身體特有的成熟,一種成功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水清雲瞅著耶律庭,心裏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怪異的感覺她自己認為是對耶律庭明明已經是中年,卻有著一張欺騙少年的臉引起的。

    “沒有要暈的感覺,倒是有一巴掌拍過去的*”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時摸摸耶律庭是不是帶了人皮麵具,臉上的皮膚是不是真的。

    非羽瞪著水清雲。

    這還是女人嗎,她這什麽感覺。

    耶律庭微微一笑,對於水清雲如此反應也有些奇怪“怎麽,朕的長相惹你不喜了”

    “那倒不是”水清雲抿嘴一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一巴掌把你拍老”如是假的,她的一巴掌拍過去,他自然得原形畢露。

    “呃……”非羽再次被水清雲不同尋常的思維雷倒了。

    算了,跟他理論皇上的容貌,無疑是對牛談琴,人家壓根就不感冒。

    心中不免又要落淚。

    看來到手的皇後又沒戲。

    “水姑娘即然看了朕的真麵目,明天朕想邀水姑娘去你的酒莊品酒,水姑娘不會不答應吧”耶律庭說這話的話時候,有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慈性,還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儀。

    “是你自己要摘下來的,我可沒有強求”水清雲聳了聳肩“不過,清雲樂意奉陪”

    要想在耶律王發展她的商業,首先自然要博得耶律庭對她產業的認可。

    “那好,明天早上朕在醉美山莊等你”耶律庭帶上麵具笑著拂袖而去。

    “皇上,你對水姑娘如此特別,怎麽不把她帶回宮裏去,你知道的,那一班大臣為你立後一事不知上了多少奏折,別說其它的,皇上你至今沒有子嗣,你百年之後隻怕會因為皇位花落誰家在耶律王朝引起一番腥風血雨”非羽跟在耶律庭的身後,對於耶律庭的做法相當不解。

    他是皇上,是這片大陸上的主宰,他若是看上了那個女子誰敢說個不字。

    皇上臉上再年輕,但是實際年齡誰也不會忽視。

    皇上已年近四十,無妃無子,可不是讓他們這些大臣操碎了心。

    “急什麽”耶律庭無所謂。

    “皇上,臣實在不知你這些年不立後的原因是什麽,依太醫們的診斷,皇上你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可以說是生龍活虎”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話?”

    “什麽話”他倒是想聽到有關皇上關於女子間的暖昧情事,半點也聽不著。

    “說你是朕的愛妃啊”耶律庭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非羽聽完臉色一黑。

    這是那個王八蛋傳出來的,他非要宰了他不可。

    他可不是皇上,他可是有妻室子女的,怎麽可能與皇上……

    看著耶律庭遠去的背影,非羽一跺腳,八成是皇上故意讓人產生那樣的錯覺。

    一隻信鴿落在了水清雲的窗頭。

    紅花拍了拍信鴿,從它腿下取出信箋,原封不動的拿給水清雲。

    “姑娘,王爺的來信”

    “嗯”水清雲拆開信箋,君遠航剛勁有力的字體出現在她的眼前。

    開頭無非是一些情話,說如何思念她,恨不得馬上飛回她身邊之類的話,後麵則是告訴他鏡南軍中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說是六皇子君啟軒在鏡南宮中插了不少暗線過來,讓她在天京城多注意君啟軒,以免他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最後就是讓水清雲要想他之類的雲雲。

    看到最後,水清雲的耳根子紅了起來。

    不正經的人,連寫個信也這麽不正經。

    低頭沉思,君遠航約有半年沒去鏡南軍中上任,六皇子怕在在鏡南軍中插了不少眼線,望了望穿外,或許天京城不用多久就會變天。

    皇子當中,除了太子,便是六皇子,九皇子最有奪嫡的可能。

    六皇子對鏡南軍虎視眈眈,隻怕是想把鏡南軍收為已用。

    至於太子,跟隨在君遠航身邊,除去君遠航的同時,太子自然不可能會得到幸免,而九皇子,可能是想留到最後來解決。

    即然如此,她幹嘛不換換,讓六皇子與九皇子兩人去鬥。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原主都是因九皇子丟了性命,如此,也不要怪她了。

    “紅花”水清雲招了招手,小聲的紅花耳邊低語了幾句,紅花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水清雲低頭在一張信箋上寫了幾行字,讓信鴿帶了回去。

    “娘娘”裴姑姑走了進來。

    “什麽事?”皇上說是今晚會夜宿她的秀華宮,此刻的她正讓婢女為她沐浴更衣。

    “娘娘”裴姑姑看了看兩邊的侍女,兩邊的侍女立馬退了出去“娘娘,剛剛接到消息,說是六皇子欲對太子下手”

    “下手便下手唄,讓他們去鬥,等他們都鬥夠了,也該我的舟兒上陣了”季貴妃懶懶的伸了伸衣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種事一年到頭不知要發生多少回,兩人不還相安無事的處著。

    “娘娘,這次不一樣,你知道皇上把兵權給了十六王爺,卻讓太子隨行,這不明擺著是想把兵權給了太子,若是太子穩操兵權,對於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季貴妃臉上閃過沉思“太子一旦得到兵權,不管是六皇子,還是舟兒若想搬倒他都不是易事”

    “老奴就是這個意思”裴姑姑壓低聲音“娘娘,何不讓六皇上去搶那十萬兵權,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打擊太子,也可以一舉打擊六皇子”

    “你說的輕巧”季貴妃搖頭“鏡南軍遠在鏡南,我就是想伸手也得夠得著,至於六皇子,他估計比本宮還上心那十萬大軍,這幾天派人密切注視六皇子府及左相府的動靜,那十萬大軍本宮得不到,六皇子也別想拿到手”季貴妃笑的發涼。

    “是”

    季貴妃的娘家是大學士府,是大學士季坤的愛女。

    季貴妃這麽多年在宮中頗受寵愛,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大學士是文官,手中沒有兵權,在朝庭之中作風也一直良好,不拉黨結派,所以君炦才能放心的寵愛季貴妃。

    “小姐,那醉美山莊都是酒客,我們前去怕是不妥吧”青兒一邊為史雅芝梳著發髻,看著鏡中絕色的容顏遲疑道。

    以小姐的容貌出現在那樣的一個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無妨,聽聞醉美山莊存著世間最美的酒,本小姐今天非要買下那世間最美的酒,以便不時之需”史雅芝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

    美酒加美人,那個男人不心動。

    “小姐若想買酒,吩咐奴婢們一遭就行,何苦要親自前去”青兒還是不太放心。

    “你懂什麽,我親自去買的方能顯出我的真心,走吧”史雅芝站起身來。

    馬車緩緩的朝醉美山莊而去。

    “小姐,那走在前麵的馬車好像是將軍府的馬車”青兒撩開簾子看著離她們百米開外的一輛馬車道。

    “那輛馬車好像也是去醉美山莊”

    史雅芝探出頭朝外快速的看了一眼,嘴角泛出笑意“看來有人與我一樣,在打那些酒的主意,讓馬車加快一些速度,即是有伴,自然一起才好”

    馬夫聞言輕揮了幾鞭,軲轆軲轆追著前麵的馬車。

    “馬車裏是清雲姐姐嗎?”還沒等靠近水清雲的馬車,史雅芝便喊道。

    水清雲掀開簾子正好對上史雅芝探究的雙眼,不由一笑“史小姐這是去哪啊”

    “清雲姐姐可是去醉美山莊”史雅芝沒有回答,反問道。

    “正是,傳聞醉美山莊風景怡人,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我也是要去那裏,本還猶豫著沒伴要不要去,沒想到在半路遇見清雲姐姐,正好結伴前去”

    “如此甚好”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到達醉美山莊。

    門外停了不少馬車,看樣子都是富家公子的馬車。

    醉美山莊的門口外立著兩隻大獅子,大獅子眼神炯炯的看著門外,很是精神。

    進了大門,便一蹲醉八仙的大型石雕。

    八仙手中都拿著一壺酒,表情癡迷,眼神醉人。

    醉美山莊的這個季節綠樹成蔭,且地上的草匹被這裏的人修剪的整齊,一看就讓人產生一種神清氣爽之感。

    “這醉美山莊果真是名不虛傳,是個好友品酒的好地,也是個避暑的好地”史雅芝之前還對醉美山莊存在偏見,真到了這裏,才發現和想象中的地方大不一樣。

    水清雲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走在前麵,幾個丫環走在後麵。

    “咦,那個身影好像是耶律皇上,他怎麽會在這?”耶律庭的銀質麵具在光線的折射下閃了一下,史雅芝順著光一瞧,發現不遠處的亭子裏坐著一個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心裏頓時雀躍起來。

    水清雲看過去。

    耶律庭正在小口小喝酒,桌子的棋子已擺好,一副等人的樣子。

    “清雲姐姐,耶律皇上很是對你刮目相看,即了碰巧碰上了,不如一起上前打個招呼”史雅芝看著那個身影,心跳開始加快,自己冒然前去可能不大合適,如是和水清雲兩人一起也不算是太唐突。

    說話間,史雅芝也不管水清雲答不答應,拉起水清雲的手就朝耶律庭的亭子而去。

    “右相之女史雅芝見過耶律皇上”史雅芝盡量讓自己做出最優雅的動作,聲音也調整到最柔美,朝著耶律庭輕輕的一福身。

    “來了,坐”耶律庭似是沒有看見史雅致柔情萬種的樣子,看見水清雲站在一旁,對著她輕輕的道。

    史雅芝不明所以,順著耶律庭的眼光看過去,才知道耶律庭是在和水清雲說話。

    “耶律皇上好興致,來得好早”水清雲也不扭捏,直直的坐在耶律庭的對麵。

    “原來耶律皇止約了清雲姐姐來此下棋,那雅芝可算是趕了個巧,可以親眼目堵兩大高手的棋藝”史雅芝見耶律庭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心中略顯尷尬,她是大晉朝第一美人,走到哪不是大家爭相關注的對象,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

    如是麵前的女人比她漂亮也就罷了。

    臉上長了紅疹的水清雲相貌不及她的十分之一,這就讓她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史雅芝站在水清雲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們下棋,眼神時而盯著耶律庭的銀質麵具發呆,暗思著麵具下麵會有一張怎樣的臉。

    “史姑娘”非羽看過了史雅芝為種對著皇上犯花癡的女人,不由輕咳一聲道“史姑娘,看她們下棋甚是無趣,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聽說這種紅酒女子喝了也不會醉”

    “雅芝的酒量不好,這紅酒也不能多沾,如是多喝,也會產生醉意”史雅芝微笑著拒絕,跟你喝有什麽意思,要喝也是跟耶律庭喝。

    “那就喝果汁,這醉美山不僅有美酒,更有有多種多汁,西瓜汁,葡萄汁,鳳梨汁,不知史姑娘喜歡哪種口味”非羽再次相邀。

    到底是耶律庭身邊的人,人家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拒絕的過分,隻得微微一笑“那就葡萄汁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棋桌,與非羽坐在一邊、

    “史姑娘與水姑娘關係很好?”非羽沒話找話。

    “雅芝佩服清雲姐姐的棋藝與為人”很好,隻能說是從昨天開始才有點交情,如果也算的話。

    “非某對水姑娘也是欣賞的很”非羽認為的點頭。

    “若說清雲姐姐也是吃了不少的苦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史雅芝歎了一口氣。

    “噢,她不是水府的大小姐,能吃什麽苦”非羽立即八卦起來。

    “公子怕是有怕不知,清雲姐姐自小便不被將軍府的人待見,穿的用的連個庶女都不如,而且清雲姐姐心思單純,在水府自然受欺負,一年前因為失足撞傷了當今的九皇子,被聖上一道聖旨遣去了容州開墾荒地,因為開墾荒地有功,聖上才把清雲姐姐召回了天京城中”史雅芝礙於水清雲本人在場,這話說得委婉動人,為水清雲的遭遇添了幾分同情的色彩。

    非羽聽得動容。

    眼神朝著水清雲看過去。

    真沒看出來,她還有這樣的遭遇。

    “如此說來,水姑娘能有今天著實走得不易”

    “可不是”史雅芝接話“清雲姐姐也算是因禍得福,一回到天京城中便被提為了嫡女,還被升為二品縣主,這在我們大晉朝一眾的大家閨秀中可是第一人,就憑這個,雅芝也佩服清雲姐姐”

    水清雲眼眸抬了抬,對於史雅芝基本沒有誇張的說話不發表意見。

    耶律庭的眼神看了一眼水清雲,聽到她這樣的遭遇心中不知緣何煩燥起來,這種煩燥如同本應是他的東西他卻沒有守護好一般。

    “以後若是有事,可派人來找我”耶律庭說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好”水清雲回答的幹脆。

    人家那麽隨口一說,她也就那麽隨口一應。

    至於找不找可是另外一回事。

    聽到耶律庭的話,史雅芝懊惱不已,她到底在幹什麽,本想說出水清雲如此不堪的過去,耶律庭對其的好感應該會有所減少,這下倒好,她又幫了水清雲一個忙。

    “姐,姐,你也在啊”幾個少年路過亭子邊,其中一個少年看見亭子裏的史雅芝,忙高興的上前。

    史雅芝看著上前的人,眉頭緊皺“明芝,你不是去學院了,怎麽在這?”

    “姐,你不知道在這裏邊品酒邊學習還有一番味道”史明芝摸了摸頭,一臉討好。

    “趕緊回學院去,小心我告訴爹去,讓你學習你竟然背著我們來喝酒”史雅芝瞪著史明芝。

    “得,我現在就回去”史明芝眼翻白眼,最受不了史雅芝對他說教的樣子,走的時候不甘心的嘟嚷道“還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與一個陌生男子喝酒算怎麽回事,小心我也告訴爹娘去”眼眸一轉,看見水清雲身邊的紅花與月影,眼神一亮“好啊,你們兩個賤丫頭,總算是讓你找著了你們”

    紅花扔的那一下,差點沒把他的骨頭摔斷。

    紅花聞言眼皮都沒動一下。

    “賤丫頭,不讓你嚐嚐史爺的厲害,你當真是你史爺我好欺負呢,來人啊,把這兩丫頭給爺綁了”

    “明芝,你幹什麽”史雅芝一瞧史明芝的架勢不對,皺眉道“這是將軍府大小姐,這位是耶律王朝的皇上,還不快過來見過”

    “我管她是誰,揍了史爺就想一走了之,那有那麽簡單的事”史明芝現在滿腔怒火,哪聽得進史雅芝跟他說的什麽。

    “史明芝,你再敢上前一步試試”史雅芝也來了氣,她這個弟弟哪像個丞相之子,成天就知道跟人私混,再看看左相家的公子,簡直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水清雲與耶律庭兩人隻顧下棋,對於史雅芝姐妹兩人的談話彷如未聞。

    “姐,你說她們是誰?”史明芝見史雅芝動怒了,心中有些懼意,他從心底還有些懼怕這個姐姐的。

    “這位是耶律皇上,這位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你小子還不快過來見過”

    “啊,耶律皇上?”史明芝大喜“史明芝見過耶律皇上,早就聽聞耶律皇上的大名,如雷貫耳,剛剛多有失體,讓皇上見笑了”

    耶律庭看了他一眼。

    覺得他礙眼的很,隻是冷冷的說了三字“扔出去”

    耶律庭的話語一停,史明芝隻感覺眼前出現一道黑影,隨後就便傳出一聲如殺豬般的尖叫。

    “皇上,你……”史雅芝眼睜睜的看著史明芝被耶律庭身邊的黑衣人丟了出去,急的站起身。

    “那個史姑娘”非羽打起了哈哈“估計是皇上快要輸給水姑娘,心情不好,你別介意”

    笑話,他們皇上明顯是想幫水姑娘出氣,這才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扔了出去。

    “皇上,家弟年幼不懂事,如是有得罪皇上的地方,還望能看在雅芝的份上不與他一般見識”非羽如此說,史雅芝總不能去質問耶律庭。

    “我與你不熟,沒什麽交情”史雅芝的話剛完,耶律庭不留情麵的話傳吐了出來。

    紅花月影捂著嘴忍住笑意沒敢笑出聲。

    水清雲嘴角勾了勾,暗思,皇上就是皇上,有任性的本錢。

    “的確,是雅芝唐突了”史雅芝一怔,這個耶律皇上說話當真是不留情麵,不過這樣的男子才更有征服力不是。

    說著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與喝著果汁。

    非羽不僅對這個史雅芝刮目相看起來。

    沒有被他們皇上氣得悲憤而走,果真是有幾分心裏承受力的。

    史雅芝坐在一邊,看著水清雲冷靜清冷的模樣,那個樣子如同她本該高高在上,與耶律庭一同俯視蒼生。

    眉尖一動靜靜的走上前去“清雲姐姐的棋藝當真是了得,不知道是不是在容州的與時候與十六王爺時常博奕所練下的”

    光看棋譜就能下到這個地步,誰信。

    “也可以這麽說”

    她和君遠航好像沒下過棋,在容州的時候太忙哪有這個閑情雅致。

    “十六王爺?”耶律庭粗眉一挑“你與他很熟?”

    “容州時的鄰居”水清雲點頭“皇上識得十六王爺?”

    “識不得,聽過”

    “耶律皇上聽過十六王爺”史雅芝一喜“我們聖上眾多兄弟中隻留下十六王爺一個胞弟,皇上自然是知道他的”暗想十六王爺果真是“聲名遠揚”連遠在耶律王朝的耶律庭都知道他。

    “我們皇上想知道誰不能知道”

    “說來也怪,這個十六王爺平時行事極不著調,卻對清雲姐姐情有獨衷”史雅芝捂嘴輕笑,說得極為自然。

    水清雲冷不丁的看了一眼史雅芝,這麽迫不及待的公布出她與君遠航的關係,是以為耶律庭對她有意思,還是以為她對耶律庭有意思。

    耶律庭眼眸一深,看來得派人好好查查這個十六王爺,看看是不是水清雲的良配。

    “水姑娘以為他如何?”得先問過水清雲的意思,如是水清雲對人家沒有意思,隻是君遠航對她一味的癡纏,他自然有辦法讓他遠離她。

    “不錯”水清雲的兩字,包含了太多。

    耶律庭卻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肯定與信任。

    史雅芝聞言一喜,水清雲如此坦誠她與十六王爺之間的閆係,是不是說明她對這個耶律皇上無意。

    如此說來,她的希望是不是要更上一層。

    即是如此,他更加要知道那個君遠航的底細,這種不放心如同她的女兒被另一個男人看上一般,很奇妙的一種心理。

    想起女兒,耶律庭的眼眸突然變得幽遠起來。

    如是她還在的話,他們的孩兒也該如水清雲這般大了吧,或許早已嫁人或都娶妻生子,而他們正在享受兒孫之樂。

    可是,她為什麽要不聲不響的離開自己。

    是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高不可攀,還是不想與她回到冷冰冰的皇宮,所以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她那般輕狂,不可一世,為什麽最終還是離開了他。

    這種幽深慢慢轉變為哀思。

    心底隻有一個聲音,無憂,你到底在哪裏,你可知道朕好想你,你欠朕一個答案,一個解釋。

    這種憂傷和哀思環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非羽見怪不怪。

    水清雲眉頭略有所思。

    史雅芝則是充滿探究。

    好深情的氣息,好濃重的哀思。

    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以讓一個馳足天下的皇上如此思念。

    “皇上在思念”水清雲嘴角輕輕一勾,問出聲。

    “嗯”耶律庭收回自己回憶的目光,點了點頭“朕在思念朕的皇後”

    “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是”耶律庭說起她的時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雅芝也很想一睹皇後的風采,不知是怎麽樣的女人竟讓耶律皇上牽掛至此”皇後?怎麽突然多了一個皇後,她爹不是說耶律王朝的皇後一位懸掛二十多年,那現在耶律庭嘴裏的皇後又是誰。

    “有機會自然會讓你們見見”心中很有傾訴的*,礙於史雅芝在場,耶律庭不願多說。

    水清雲菀爾,心中對耶律庭的好感加深,一代強勢帝王,卻對一個女人用心至此,需要何等的執念。

    “夫人,老奴今天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麽事?”容氏這會頭疼不已,為水文箏做事不經大腦而頭疼。

    “夫人,一位自稱是周婆子的媳婦找到了老奴,她對老奴說,當年陳氏根本沒有懷孕?”

    “周婆子是誰,她怎麽知道這些”容氏按了按太陽穴。

    “據說之前服侍過陳夫人的一位產婆”孫嬤嬤覺得此事絕對不可能是那婆子的兒媳婦捏造的。

    “那人在那裏,你叫過來我問問”水清雲出生之前她不沒過門,自然不會去關心這件事,況且,她聽說,陳氏跟著水溶在邊關帶了一年,回來的時候手中抱了一個孩兒回來,如果沒有懷孕,陳氏手中的孩子是誰的。

    總不可能她在老爺身邊一年,老爺都沒發現她是假懷孕吧。

    越想越覺得這事可疑。

    “奴婢孫氏見過夫人”一個穿著大花衣衫,臉上擦著厚厚粉底的年輕婦人被孫嬤嬤領進了容氏的房裏。

    容氏用餘光掃了她一眼“你就是周婆子的媳婦”

    “正是奴婢”

    “你且與我說說,你聽到的那些話是從何處聽來的”

    “正是婆婆親口所說,婆婆說,當年陳夫人和將軍一起去邊關,半路的時候發現陳氏有了身孕,便在當地招了一個婆子隨身服侍,那個婆子正是婆婆”

    “等等”容氏打斷她“你不是說她根本沒有懷孕,現在又說有身孕,你要是敢胡言亂語,你看本夫人如何撕爛你的嘴”

    “夫人不要急,且聽奴婢娓娓道來”孫氏不急不忙。

    “那你說來聽聽”

    “將軍知道夫人已有身孕,不宜顛簸,就讓陳夫人在當地住下,等孩子出生之後再回將軍府,將軍走後不久,陳夫人因為之前受過太過顛簸,孩子終究是沒有保住”

    “你是說,陳氏懷孕了,然後又小產了”容氏精神一振,這個消息實在是振奮人心。

    “是的”陳氏繼續道“婆婆還說,當時她幫陳夫人請來了一個大夫,那大夫說陳夫人此生都沒有辦法再生育,陳夫人為此還差點尋了短見”

    “即是如此,周婆子有沒有說陳氏後來的女嬰來自何地”

    “這個婆婆也不知情,因為陳夫人休息了一個多月就起身回天京城了,沒再讓婆婆服侍,就在去年的時候,婆婆聽聞將軍府的大小姐被聖上遣去了容州才想起這事,心中甚是覺得奇怪,才與奴婢說起這事”

    “那你今天與我說起這事是為何?”

    “不瞞夫人,奴婢最近手頭有些緊,所以才想著能不能把這個消息賣與夫人換些銀兩,另外奴婢覺得,夫人才是將軍府的正經夫人,自然有權利知道這些”自從周婆子死後,周婆子的兒子又沒什麽本事,她在周家的日子一日過的不如一日,這些天聽聞大家都在說將軍府的事,她靈機一動想起這事,覺得或許可以把這個消息賣給容氏。

    “行了,我知道了,孫嬤嬤,帶她下去領賞錢”

    “多謝夫人”孫氏嘴角含笑的隨著孫嬤嬤離開。

    “嬤嬤,你覺得這個孫氏的話有幾分可信”容氏在後宅多年,自然知道凡事講求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她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是無意。

    “夫人,老奴以為可以請個大夫為陳氏把把脈便知,如是陳氏真的再無生育能力,那就說明孫氏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的”孫嬤嬤提議。

    “不明不白的為人家找大夫,陳氏心裏不起疑才怪,得想個法子才行”

    “陳夫人身體一直不好,且又在容州待了些時日,夫人為其請個大夫把把脈也在常理之中,況且陳氏的身子若真好了,對於將軍府,對於老爺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的在理,老爺可有回來?”

    “老爺此刻正在書房”孫嬤嬤回答。

    “嗯,我去趟書房,你去請方大夫過來,一會把諸位姨娘都請到我院子裏來”

    “是”

    “老爺”容氏端了一碗綠豆湯進了水溶的書房“天氣熱,這書房也悶,喝點綠豆湯解解薯”

    水溶看了容氏一眼“夫人有心了,放這裏吧,我一會再喝”

    “老爺還是趁涼喝吧,這可是我依據姐姐的做法做得的,綠豆湯裏加了冰塊,很是清涼爽口”

    水溶聞言睫毛微動。

    “老爺怕還是不知道,姐姐去了一趟容州,廚藝大進,做出來的東西又美味又可口”

    “嗯,有事?”水溶打斷容氏的話。

    “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妾身想,姐姐之前的身子一直有些虛弱,自從容州回來之後也不願意和我們一塊吃飯,說是怕她的身體影響了我們的食欲,所以妾身就想著請個大夫為姐姐把把脈,也好讓大夫為姐姐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藥方”容氏見水溶並不上心的樣子,嘴角勾了勾。

    “夫人看著辦就好”

    “是,老爺趕快喝了這綠豆湯,妾身先告退”容氏的目的已達到,沒有再做逗留。

    “即然要把脈,拿我的令牌去宮中請個太醫過來”還沒走到門口,水溶飄了一句話出來。

    容氏的臉上的笑容一頓“是”

    老爺怎麽想起請宮中的太醫,難道還怕她對陳氏動什麽手腳不成。

    “夫人,方大夫來了”容氏剛回到院中,孫嬤嬤便領著方大夫走了進來。

    容氏看了一眼孫嬤嬤,把手中的令牌遞給孫嬤嬤“還得勞煩嬤嬤去宮中請個太醫來”

    “夫人,這……”孫嬤嬤遲疑。

    “這是老爺的意思,快去吧”

    “夫人找我們幾個來可是有事?”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結伴而來。

    “幾位妹妹請坐”容氏看著來人,眼皮稍稍抬了抬,語氣不算熱絡也不算冷場。

    “也無甚大事,不過現在天氣正熱,我請了老爺的意思為各位姨娘把把脈,讓大夫為各位姨娘配幾副清熱解毒的方子解解暑”

    “夫人可真是想的周到,連這個都幫我們想到了”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爺的意思,一會陳姐姐也得過來,不過陳姐姐與我們身份不一般,老爺另請了太醫為她把脈,幾位妹妹就用我的大夫吧”容氏很想說,看看吧,陳氏與我們到底是不一樣的,老爺都親自為其請了太醫。

    三位姨娘自然聽出了容氏口中的酸意。

    “到底還是陳夫人得老爺心疼”二姨娘心中也有些發酸。

    即是請了太醫,怎麽不讓太醫一塊為她們把脈。

    “就是說呢,老爺就是偏心”五姨娘奴了奴嘴,老爺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沒去她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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