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是你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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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姑娘,謝謝你”聞言水清雲鬆了一口氣“如是還有那個男子的消息,請你一定要派人來通知我”

    這是一個線索,一個重大的線索,她怎麽可能放棄。

    “說不定他不會再來”這種事誰說得準。

    “無事”水清雲基本已經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之前救的那個少年,或許就是她的鸞生兄弟,而他現在不在別的地方,就在鏡南。

    這個消息突然讓她興奮了起來。

    她最擔心的事莫過於他早已不在這世間,隻要他還活著,她和父親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黑衣男子手裏拿著一包藥,施展輕功快速的向某個地方飛去。

    男子的腳步剛在某個院子停了下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阿錦”

    男子緩緩轉過身,對著來人恭敬的喚了一聲“師傅”

    “你受傷了?”老者上下打量了阿錦一番,得出結論道。

    “讓師傅擔心了,現在已經無大礙”

    “阿錦”老者走過來拍拍阿錦的肩膀“阿錦真的長大了”語氣中頗為欣慰。

    “師傅,徒兒打聽到耶律庭現在就在鏡南”阿錦想起他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老者。

    “他來了也好”老者突然語重心長“阿錦,你要記住,你娘是因為他而死,如果你想為你娘報仇,你就得殺了他”老者眼神閃爍,良久才語重心長道。

    “師傅,徒兒明白,自從一年多前師傅從無常手那帶走徒兒,徒兒就視師傅為自己的再生父母,我娘因為那負心漢而死,徒兒又豈能饒了他”阿錦的眼裏釋放出仇恨的光芒,他不知道他是誰,他也記不清楚他是誰,來自哪裏,他隻記得,是師傅救了他。

    “你能記得這些就好”老者聞言笑了,這種結果正是他想要的。

    “坐下,為師幫你運功療傷”

    阿錦順從的坐下,老者走到他身後開始為他運功。

    “阿錦,你體內的咒有一年沒有發作了吧”

    “是的,師傅”

    “為師幫你壓製住體內的咒,你的身體也和正常人無異”

    “師傅,我體內的咒到底是怎麽回事?”阿錦努力想向自己的腦海裏想起點什麽,想來想去,腦海裏除了一片空白還是空白,現在的記憶全部都是師傅告訴他的,在他心裏,師傅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你娘因為耶律庭而使咒發作,當時你正在你娘的肚子裏,所以你娘的咒有一半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的身體自小就不好,發育也比一般的孩童要遲”

    “我一定會殺了耶律庭為娘報仇”他原本有一個溫柔可親的娘,卻因為一個叫耶律庭的男人死了,他恨那個男人。

    “你隻要記住,那個男人是你的仇人”老者似乎還不放心,重複了一遍道。

    ……

    “夫人,你看,那幾個男子當真是耀眼”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坐在一頂轎子裏,一個丫環半掀起簾子對個道道。

    “讓我看看”白靜瑤順著丫環的目光看這去,果然看見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他認識,如今的鏡南軍的新當家人,十六王爺,他們幾人正朝著樓上走去。

    還有一位穿白衣衫的公子她不認識,剛想入下簾子,卻見一個妙麗的身影闖入她的眼瞼,對著那個身影瞧了半晌,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那個女子她認識,不是之前在容州見過的那個女人,她什麽時候也來鏡南了。

    “停轎”白靜瑤輕輕道。

    轎子在一坐酒樓前停了下來。

    裏麵的掌櫃的一見,忙迎了出來“原來是白夫人,裏麵請”

    “掌櫃的不必客氣”白靜瑤高雅的笑笑“我是來會老朋友的”

    “不知夫人的朋友是……”

    白靜瑤沒有回話,隻是朝樓上走去。

    水清雲,君遠航,衛燁,耶律庭臨窗而坐。

    “我說,這裏的酒樓也太小家子氣了,如果把我的一品樓搬來鏡南,指定要大火”衛燁十分瞧不上眼前的這座酒樓,比起他的一品樓,這座酒樓根本上不得台麵,也不知君遠航為什麽非要選了這麽一個地方來吃飯。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滾”吃個飯都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還能不能讓人清靜點。

    “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本公多多沒麵子,好歹本公子也是天下第一富商衛光的公子,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衛燁對於君遠航的話不以為然。

    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差了,衛燁搖頭“清雲,你也不管管他,如此下去,他眼中除了你,還會有別人嗎?”

    除了對水清雲和顏悅色,這個家夥給過誰好臉色,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我覺得這樣挺好”水清雲睨了他一眼,有的時候她都想揍衛燁,何況君遠航還是個男人。

    “得”衛燁收起扇子“現在你們倆穿一條褲子,就我一個是孤家寡人好吧”似的想起邊上還坐著耶律庭,身子不由向耶律庭靠了靠“皇上,你剛認回的女兒這就被人拐走了,你不傷心”

    “女兒是我的,他拐不走”

    衛燁一噎。

    算了,都是他一個人在此自作多情。

    “鏡南什家白靜瑤見過君王爺”白靜瑤身著牡丹圖案的淩羅,頭上插著金光閃閃的金釵,身姿優雅的在四人跟前停住,對著君遠航施以一禮。

    君遠航抬了抬眉梢,不置一詞。

    倒是衛燁先發話“我記起來了,你就是在容州死了丈夫的那個夫人,白家不是倒台了,你怎麽還在這?”衛燁向來毒舌,特別是對於他沒有好感之人。

    白靜瑤眼中一怒,這個毛頭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竟然敢這麽跟她說話。

    白家是倒了,什方塔也死了,可那有什麽關係,她現在握有什家的當家大權,什家的家產都被她牢牢的握在手裏,沒有了郡主的稱號,她還是富庶一方的什夫人。

    “這位公子真會說笑,白家是白家,什家是什家,怎麽可以混為一談”短暫的惱怒之後,白靜瑤在幾人的的跟前坐了下來。

    “這位想必就是聞名天下的水姑娘了,水姑娘幾時來的鏡南?”白靜瑤可沒忘記,這個水清雲可是狂妄的很竟敢隱晦的說她是殺夫凶手。

    水清雲這才轉過頭看向白靜瑤,對其輕輕一笑“不牢夫人掛心”

    言外之意就是她什麽時候來的跟你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當初我去容州之時,姑娘可是對我多有照顧,現下水姑娘來此,怎麽也得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水姑娘到府上一聚,我介紹一些咱們容州的富家小姐給姑娘認識一二”

    “她一個姑娘家家認識那麽多姑娘做什麽,什夫人若真是有心,倒是可以給我介紹一二”衛燁一旁嘻笑道。

    白靜瑤這才看向衛燁,穿著談吐都不俗,但比起他身旁的那個男子,那氣勢還是要差些,唇角扯了扯“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衛燁”

    “可是第一富商衛家的公子?”白靜瑤是鏡南第一富商,對於大晉朝第一富商肯定是知道的。

    “夫人好眼力”

    “原來是衛公子,是靜瑤眼拙了,敢問這位公子是?”白靜瑤瞟了一眼耶律庭,事著麵具的他也阻擋不了其身上閃發出來男性氣息,這種氣息就像是獵手尋找到獵物一般。

    衛燁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耶律庭唇角輕啟,奉給白靜瑤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位公子不僅看著眼生,氣性也高”白靜瑤也不惱,氣性高些,征服起來才有味道“和幾位相遇也是種緣份,今晚我做東,請幾位到府上一聚如何?”

    “白夫人真是好客之人”衛燁沒有拒絕。

    白靜瑤直直的看著耶律庭,似乎想聽聽他怎麽說。

    “沒空”這是耶律庭的回答。

    “下次再上府上拜訪”這是水清雲的回答,沒有直接拒絕,卻也是不去的意思。

    白靜瑤臉上的笑容實在是掛不下去。

    “幾位果真是身份尊貴,我小小的一個什府如何請得動幾位,如此倒是靜瑤多情了”不要以為誰都能進她什府的門,給臉不要臉。

    白靜瑤見獨角戲實在是唱不下去,憤然起身,看著隔壁有個少年在看著她,不由一惱對著那少年道“看什麽看?”

    那少年看著白靜瑤,臉上都是疑惑,這個人的相貌好熟悉,可他卻不記得在哪見過,聽到白靜瑤對她的吼聲隻是笑了笑“抱歉,一時看得入了迷,忘了回神”

    “腦子有病”白靜瑤氣呼呼的走了。

    卻見那少年端起酒杯走到水清雲她們那一桌“不介意我和你們一桌吧”

    聲音充滿朝氣和活力,水清雲抬頭看向來人,一雙眼睛如同會說話一般,嘴角微微勾著笑意,一眼過去是個陽光少年。

    衛燁看向來人,心裏唏噓,今天是什麽日子,不僅是白夫人要上前搭訕,就連少年也要擠上前來,還是這鏡南的民風就是如此,看對眼的就要上前表示友好。

    “公子沒看到我們這裏已經滿人?”又不是女子,你湊過來做什麽。

    “加上我一個,剛好坐滿”少年打定主意不走“我是阿錦,鏡南之人,幾位看著不像是鏡南人?”

    水清雲幾乎是沒有原因的對這個少年有一種好感,她看著少年“阿錦,倒是好名字,我們與你並不相識”你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你,你為何上前。

    “我當然不是為你們,而為十六王爺而來,聽聞十六王爺現在是鏡南軍主帥,今天偶遇十六王爺,也是想看看能否入十六王爺的法眼,在軍中拾個一官半職”阿錦雙眼看向君遠航,臉上無比真誠。

    君遠航看向少年,總覺得少年眉眼間有些熟悉“我軍中別的不缺,倒是缺兵士”一來就想當個一官半職,你得有那個能耐才行。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如果十六王爺願意,我自然願意當個想做將軍的兵士”少年微微一笑,這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你跟著他幹嘛,不如跟我公子我幹,保證你一年之內賺的盆缽滿滿貫”好好一個少年,便要去當兵士,做商人多好,即自由又有錢。

    “我不差銀子”阿錦歉意一笑。

    衛燁語結,這少年果真是有點意思,不差銀子,在坐的誰差銀子,隻是小小年紀口氣如此張狂,這真的好麽?

    君遠航笑了,就衝少年這句不差銀子,他決定收為已用。

    “你明天來軍中找我,我自會給我安排一個位置”

    “多謝十六王爺,告辭”得到自己想要的,阿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著眾人一施禮,腳步輕快的走了。

    “這個少年隻怕是有意接近我們”待那少年走後,耶律庭開口。

    那個少年從頭到尾隻看了他一眼,但那一眼,他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恨意,這種恨意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會不會是白戈的人?”衛燁偏著腦袋。

    “也許是,也許不是?”現在打鏡南軍主意的人太多,誰知道會是誰的人。

    水清雲低下頭略有所思,那雙眼睛太過清澈,她總感覺在哪見過。

    白靜瑤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了什府,楊管家忙迎上來,滿臉諂媚“唉呀,夫人不是說要去胭脂樓逛逛,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白靜瑤氣呼呼的坐下“遇到一群不知好歹之人,真是氣死我了”

    白靜瑤一坐下,楊管家上前為其捶著背“誰有那個膽子,敢給我們夫人氣受”

    被楊管家那麽一捏,白靜瑤心裏的火氣下去不少“嬌嬌呢”

    “夫人你忘了,大小姐這會還在書院呢”

    “她不在也好,省得給我添亂,自從那孽種從我們家離開之後,在這個家裏不知清靜多少”

    “那是,外麵的孩子再好也抵不上自己親生的,大小姐會明白夫人的一片苦心的”

    “我也不指望她能多明白,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嫻熟了”白靜瑤一掃剛剛的悶氣,臉上不知何時浮起一絲情意,此時的大廳,識趣的丫環們早已退了下去,隻剩下白靜瑤與楊管家兩人。

    楊管家得到白靜瑤的回應,一雙手越發不老實起來,先是從勁脖子間開始,接著雙手順勢滑入白靜瑤衣襟內,白靜瑤被楊管家調拔的一臉潮紅,不時發出享受的嗯嗯聲。

    “夫人,這樣可舒服”楊管家看著白靜瑤的這個樣子,眼露得意,什家的夫人算什麽,什家的財產都早晚會是他的。

    白靜瑤早已柔軟的如同一潭水“嗯,這裏有些生熱,不如去我房間吧,剛好給我按按腰,走了一天的路,腰都快酸死了”

    楊管家一把抱起白靜瑤,朝後方走去。

    白靜瑤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意思是已經到了火候,可以回房了。

    楊管家輕輕的把白靜瑤放到床上,吻上白靜瑤的紅唇,白靜瑤此時早已如饑似渴,快速的攀上楊管家的脖子,欲圖得到更多。

    “發情也不選個時辰”正在此時,房間裏出現一道男聲,聲音時夾帶著鄙夷。

    楊管家身子一顫,什麽火氣也都滅了下去,看了一眼聲音的主人,快速的退了下去。

    白靜瑤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衣衫,看著來人嘴唇一勾“不好好在府裏養傷,跑我房裏做什麽”

    “自然是欣賞一下我的好姐姐是如何跟別人天雷勾地火的”白戈眼露嘲諷。

    “你最好少管我的事”白靜瑤笑了“我的好弟弟,自從你姐夫去了之後,姐姐一直獨守空房,姐姐也是女人,怎麽可能不需要男人”

    “我懶得管你的破事,我隻問你一句,你可有把握把水清雲那個女人邀到府中來”對於這個姐姐,他本身就沒什麽感情而已,如非現在需要用到她,他都懶得上門。

    白靜瑤一聽水清雲的名字,眼中點燃起惱怒“你好端端的非要她來我什府做什麽,她不屑來,我還不屑請她來呢”

    “你懂什麽,水清雲是君遠航軟肋,隻要拿下她,君遠航才能乖乖就範,除去了君遠航,父王才有可能回到鏡南,重新接手鏡南軍”沒辦法從君遠航下手,他隻好把主意打到水清雲的身上。

    “行了,我知道了,我盡力”白靜瑤眼露不耐。

    白家一倒,對她又沒什麽損失,她現在答應幫白戈的忙,不過是看在白家撫養了她十幾年的份上。

    說完扭動著風情萬種的腰肢走了出去,想起什麽又走了進來“你的傷可有好些,聽說成家那丫頭醫術了得,要不要請她來幫你看看”

    他的傷不好,天天在她的府裏待著,誰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想想就心生膈應。

    “不用,我住在你府裏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白戈眼眸微閃,他被君遠航的手下打成重傷,至少需要休息個七八天才能恢複元氣。

    “即是如此,你待在我房裏做什麽,我想休息了”白靜瑤一步走到床前。

    白戈唇角一勾,眼裏嘲諷明顯,不一會便消息在了白靜瑤的房裏。

    不一會,一條人影推了房門進來,白靜瑤對著來人招了招手,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都充斥著女人滿足的嬌笑聲以及男子賣力的粗喘聲。

    “站住,你找誰?”一位將士攔住阿錦。

    阿錦朝著那人弓了弓身“我來找君王爺”

    那將士睥睨了阿錦一眼,滿臉的不耐煩“去,去,我們王爺軍務繁忙,那有空見你”

    “王爺昨天讓我過來的,不信你前去通報一聲,就說阿錦前來”

    那人看了看阿錦的衣著和談吐,看著像是個有來頭的,嘴上不耐煩,臉上卻是不敢大意,小跑著進去匯報。

    “你就是阿錦?”阿信走了出來。

    “正是”

    “王爺正在射練場,你跟我來”阿信點了點頭往裏走去,阿錦跟上。

    “王爺,人帶到了”此時,君遠航一身盔甲,手持利箭,正畜勢待發,水清雲一身勁裝,一身英氣,雙眼瞄準前方,同樣畜勢待發。

    “嗯,讓他在邊上等著”隨即笑咪咪的看著水清雲“雲兒,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可得瞧好了”

    “誰輸誰嬴還不一定,開始吧”水清雲嘴唇上揚,不過突然起了比試的心態,想看看她的箭術到底後退沒有。

    嗖嗖的幾下,幾支利箭騰空而出。

    衛燁在一旁吹起口哨。

    耶律庭雙眼注視前方,雲兒英氣風發的樣子,就連她手中弓箭的樣子都像極了無憂,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阿錦看著水清雲,每次看見她,他的心裏總會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他對師傅的感覺一般,暖暖的。

    水清雲似乎感受到了阿錦在打量她,轉過頭朝阿錦甜甜一笑。

    阿錦回於一笑。

    “你小子有服氣,那女人可不輕易對人笑”衛燁雙手摟住阿錦的肩膀,哥倆好道。

    阿錦看著衛燁的舉動,雙眉緊皺,心裏忍著一把把他揍出去的舉動。

    “皇叔和水姑娘真是好興致”太子君啟宏走了過來,太子的身後是成芬,成芬看著不遠處一身勁裝的女子,第一次覺得女子使箭使得如此瀟灑。

    阿錦看見成芬,眼眸不其然的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因為衛燁突然示好心生反感的心情陡然好了。

    水清雲轉過身看向來人,成芬朝她一笑“送藥過來”說著揮了揮手中的幾個藥包。

    “成姑娘有心了,稍等片刻,我一會就好”

    “不急,我還想多看幾下呢”

    看男子用箭很經常,看女子使箭這機會可不是經常有,況且現在場上的兩人,身份都是非比尋常之人,這個機會更不是經常能有。

    “沒想到水姑娘箭術也是如此了得,雖比皇叔稍遜些,卻好過我們許多”太子在一旁感慨道。

    成芬笑而不語。

    對於水清雲,她了解的太少,不想多發表見解。

    “成姑娘會不會使箭”

    “不會”成芬搖頭,這個她真不會。

    “想不想學,我的箭術雖比不上皇叔,但你若是想學的話……”太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臉紅。

    “多謝太子的好意,我對使箭不敢興趣”成芬笑著回答道。

    太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急功心切了。

    “沒事,成姑娘的雙手是用來為人治病的,確實不適合拿箭”太子臉上不太自然,鳳眸一轉看見衛燁與阿錦“貌似之前沒有見過這個公子”

    “阿錦見過太子,阿錦是王爺昨天新收的兵士,今天前來報到”阿錦得體的對太子微微弓身。

    “原來如此”太子愰然大悟“即然是被皇叔親自認可,想來有些過人之處,上去為我們使幾支如何”

    “王爺如是叫阿錦上去,阿錦定當不敢有二話”

    太子微微蹙眉,倒是塊硬骨頭,連他的話都敢不聽“你是皇叔的人,理應聽皇叔的安排”

    成芬轉過頭,剛好對上阿錦似笑非笑的雙眼。

    出於善意,成芬回於一笑。

    阿錦眼露笑意。

    這樣的眼光讓成芬渾身不自然,隻得把頭轉向別處。

    “成姑娘可是熱了?”太子關心道。

    成芬搖頭。

    阿錦看著太子對成芬過分的關心,雙眼露出探究的眼神。

    “哈哈~”不遠處傳來君遠航的開懷大笑“雲兒果真是雲兒,沒想到對我還藏了一手,如不是我反應快,豈不是要輸於你”

    “你早輸了”水清雲吐了吐舌頭,比試的是一個心情,誰輸誰嬴都不得要,重要的是心情好。

    “是,是,我輸了,雲兒巾幗不讓步須眉,我隻好甘拜下風”君遠航心情也不錯。

    “我的女兒豈能會差”耶律庭冷哼了一聲。

    君遠航搖頭,有一個護女控在跟前,隨時隨地都不忘跟他顯擺他的女兒。

    “清雲好箭法”衛燁打開折扇,暗思著自己與水清雲對上,有幾成把握可勝,心裏想著,對著阿錦一拍肩膀“你會不會使箭,我們上去比比如何,你若是嬴了我,我就讓他提你為副將,你若是輸了,就此離開鏡南軍,如何?”

    水清雲嘴角一抽,這衛燁想幹什麽?

    阿錦也是一怔,半天才道“你說的話可算話”

    “自然算話”衛燁拍拍胸脯“不過前提是嬴了我再說”

    “好”阿錦略一思索,就答應了。

    衛燁會不會使箭他們不清楚,可是阿錦,一看就是個連武功都不會之人,怎麽可能會使箭,見他回答的如此幹脆,眾人也就笑笑。

    衛燁摩拳擦掌。

    阿錦身子有些木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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