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腹黑賈存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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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著娘家人的麵打臉啊,王長春的地位今非昔比,他成了皇帝身邊最要緊的人,位子擺在那裏,京城上至皇親國戚,下到文武百官肯定是要上門祝賀。按著王長春的脾氣,即便如此王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折騰。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個場麵也小不了。子驪是王家第一個出嫁的女兒,她的壽禮肯定被人關注。雖然那些白麵做的壽桃壽麵什麽的,也是做壽必備的禮物。要是子驪也嫁到京城,上百個圓潤可愛的壽桃,堆成小山一般的壽麵也是很有麵子的。但是子驪遠在金陵。這個年頭沒有保溫箱也沒冰櫃,拿到了京城白饅頭變成綠饅頭,銀絲麵變成炭條!這那裏是祝賀生日分明明是惡心人去了!
賈家就算是勢利眼,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這裏麵一定有文章。多半是張氏搞的鬼!子驪深深地吸口氣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著急,著急就會失了方寸,舊貨做出錯誤的舉動給人可乘之機。
子驪冷笑一聲,對著明前招手叫她到跟前來:“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就是周瑞看見了才回來求奶奶的示下,奶奶要怎麽辦?依著我看不如立刻去老太太和太太哪裏,把事情鬧出來,省的他們藏著掖著,在背地裏害人。大不了奶奶回去,看他們還能怎麽樣!橫豎老爺和老太爺不會看著奶奶受委屈。”明前要鬧出來生,反正王家現在比賈家勢大,真的兩家鬧起來看誰能壓誰一頭!
“我鬧了就是沒理了,你叫周瑞家這樣辦——那些饅頭什麽的,容易壞的東西拿下來送到廟裏去。也不用往咱們家的家廟裏麵送,隻送他們府上的家廟裏麵去,等著明天我拿出來錢念經,布施給老太爺祝禱求長壽。那些東西就散給眾人,叫大家沾沾喜氣。我記著咱們家老宅子裏麵的花兒不錯,叫小艾的爹選了正在花期的好花兒送到船上去,算是給老太爺的壽禮。”子驪想想,隻能拿著王家老宅裏的奇花奇草作為壽禮給王長春送到京城去。
明前忽然想起什麽:“奶奶,我想薛家的鋪子也在金陵,雖然三姑娘還沒過門。可是兩家一直是有來往的。那個壽禮去了壽桃壽麵,剩下的實在太單薄了,而且那些花兒一看就是咱們家的。叫老太爺看見了心裏未免多想,不如請薛家置辦了些瓷器和洋貨什麽的,這樣也好看。至於銀錢就拿陪嫁莊子上的租子先支應過去。”
子驪想想,要是現在拿錢置辦壽禮肯定來不及了,而且很多東西未必能立刻合適。薛家倒是個可靠的選擇,他們有好幾條船做外洋的生意。這個年頭,洋貨很稀罕,子驪立刻叫明前去辦。
等著晚上的時候周瑞回話進來,一切都辦妥當了,子驪疲憊的揉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好像是跑了馬拉鬆,整個人有種虛脫的感覺。子驪剛要休息,卻聽著外麵小丫頭的聲音:“二爺回來了!”子驪沒心情麵對賈政,她疑惑的說:“二爺怎麽今天進來了?不是還有天才能進來麽?”
“王先生有事情出去了,他說我的功課進步不小,可以放鬆下。我急著進來看你。你卻嫌棄我了!”賈政做出來個受傷的表情,他帶著一身寒氣已經到了子驪跟前,用閃閃發亮的黑眼睛在盯著她呢。賈政正在最陽光的年紀,人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雖然讀書辛苦可是賈政一直堅持著練功,比以前那種白麵書生毫無生氣的軟腳蝦樣子可是挺拔多了。
人這是個看臉的世界,盡管對著賈政沒多少感情,但是被一個陽光小帥哥盯著,用熱情的眼神伺候,子驪還是有那麽一瞬間心跳加快,體溫升高。“你這個人,大晚上的進來也不嫌冷?”子驪下意識的低頭,轉過身去,賈政的眼神被一段細膩潔白脖子給吸引住了。邊上的丫頭們都很識相的躲出去了,賈政從身後抱著子驪的腰,用胳膊把她整個環起來,熱熱的氣息和帶進來的寒氣砸在了子驪後脖子上:“我寫了一副壽聯,已經糊裱好了,托人送到咱們家送壽禮的船上去了。”
子驪心裏一動,賈政知道了?感覺懷裏的身體一僵,賈政輕快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你別生氣了,我得了消息本想著立刻進來勸你,可惜那個時候父親和王先生說話,我在邊上走不開。我是擔心了一天了,怕你覺得委屈去和老太太和太太哭鬧。”
“原來是為了這個,二爺放心我是個知趣的人,不會沒眼色的討人嫌。”子驪聽著賈政的話,心一下子冷了。“不是哪個意思,天地良心老爺,太太和老太太哪個也沒嫌棄你的意思。這個事情我清楚的,前幾天父親還和我說要好好地預備一份厚禮給你祖父祝壽。家裏的事情你也知道,或者是有人存心也罷,誤打誤撞鬧錯了也罷,絕對不是嫌棄誰的意思。我是說,你雖然委屈了,可是我們做小輩的總也不好和長輩爭長短。沒的叫人看笑話,我們有理的反而成了賊了。我明天就去見父親,把事情先通個風。等著父親問起來,辦事的人也不敢糊弄。幸而今天還沒叨嘮出來,若是被別人占了先機,抹掉痕跡,可怎麽辦呢?”要知道送壽禮的船已經走了,要是子驪現在鬧起來,打發走幾個辦事的人還是很容易。子驪聽著賈政的話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賈存周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他心裏到底想什麽?自己竟然一點沒摸著。
賈政卻不知道子驪的心思,本來興衝衝趕製好了壽禮想在老爺子跟前露臉討好,他為了王家老爺子的生日禮物其實想了很久了。子驪的祖父過生日,賈政自然不能放棄表現的機會,尤其是他現在身無寸功,擔心王家人心裏嫌棄他。為了爭麵子也要在王長春和王家人跟前表現下。除了求著父親送厚禮,賈政也想表示下心意。不過金銀珠寶什麽的太俗了,那些東西也不是自己掙來的,送去有什麽意思?別是王長春再說:“小子也不過是靠著家裏的二世祖罷了。”豈不是白費了。
好在賈政的字寫的不錯,他幹脆是下狠功夫抄寫了一篇延壽經和一副壽聯,特別叫人裝裱出來,趕著賈家的船上京之前裝上船送去。這個事情是賈政瞞著眾人做的,拿來了裝裱好的壽聯催著小廝送去,卻正好看見了周瑞就換壽禮的一幕。賈政聽了火從心頭起,立刻把一切都推到了賈赦的身上。他們兄弟雖然是一個母親生的親兄弟,可是從小不長在一起,他們見麵也不過是寒暄問候,看著親親熱熱其實心裏卻隔著十萬八千裏。賈赦是個小氣的人,覺得弟弟比自己占了便宜,跟著在祖母身邊長大的。被家裏的長輩嬌寵,別的且不說光是祖母的私房東西就得了不少。更別提母親和祖母比賽著的給賈政好東西,疼愛。賈赦對著弟弟總是酸了吧唧,有點看上眼。賈政也不是傻子,你看不上我憑什麽我要看得上你!兄弟兩個的心結就結下了。
賈政在心裏隻把賈赦當成了對手,一切不如願的事情都是大哥的手腳!賈政本想著立刻去給爹娘告狀,可是他眼珠子一轉立刻憋出來個主意。他要看著賈赦自己掉進坑裏起不來。
因此賈政顧不上什麽沒放假的規矩,自己趁著晚上進來和子驪商量怎麽給大哥挖坑的事情。“你別誤會,我拿著你的祖父做自己的親祖父,他們那樣做絕對不是自己糊塗了,父親早就發話要厚厚的預備禮物。家裏的事情大事是父親做主,但是家裏的瑣事是大嫂管著呢。以前母親管家的時候再也沒這個事情。我們是夫妻,今天我和你交個底。大哥和大嫂對著咱們怕不是真心。家裏和親戚們來往吊賀喜的事情全是大嫂掌管置辦賀禮的。父親和母親不知道,她打量著你是新媳婦臉上害羞不肯和她爭辯,我在外麵也不管這個,才敢如此。”賈政見著子驪臉上的氣色不好,幹脆拉著她坐下來細細的說起事情的緣由始末連帶著他們兄弟兩個微妙的關係。
看著他像個三腳踹不出來個屁的老實人,其實一肚子的小算盤,雖然對著賈政預備暗算賈赦不怎麽認同,但是賈政的態度倒是很叫子驪寬慰的。這個小子是站在自己一邊的,今後在賈家的生活子驪有了點信心。什麽婆媳姑嫂關係,在婆家被欺負,那全是丈夫不在意你。沒有丈夫撐腰,婆家不欺負你欺負誰!想到這裏子驪臉上的神色緩和下來,她咬著牙不甘心的沉默半晌:“我還以為是你看不上我了。既然是下人做耗,父親和母親總知道的。若是一口咬定是那邊搗鬼,我們手上沒證據。就是有證據,還能怎麽樣呢?父母尚在就要兄弟鬩牆了,豈不是我們的不孝!”子驪在心裏暗罵一聲滑頭,等著賈政說他的計劃。
“你想的也對。不過家裏的人多,事情瞞不住,父親和母親暫時被蒙蔽了,沒多久就明白過來了。我今天進來就是擔心你生氣不過,使性子,反而叫別人看我們的笑話。奶奶自從嫁過來受了委屈全是我不好,我今天特地負荊請罪,還請奶奶高抬貴手別生氣,嘔壞了身子我可要心疼了。”賈政裝腔作勢搶到子驪跟前打躬作揖,擠眉弄眼的逗她開心。賈政說起來頭頭是道,意思就是一個——氣是要出的,可是不能明著鬧,要看準時機下手。他們不能戴上兄弟不和的帽子。
說著賈政的手腳開始不老實了,他把子驪壓在床上俯身欲吻,卻被子驪給推開了:“你還是出去吧,你的囑咐我記住了。要是被父親知道你偷著回來肯定是會罵你偷懶的。”子驪催著賈政離開。賈政卻是滿不在乎的說:“父親一向不管這個,我隻想陪著你。這麽些天你難道不想我麽?”
“你這個話騙誰呢,卿雲和琅嬛兩個丫頭服侍你還嫌不足麽?你還是出去吧。沒看見一聽見要出去服侍你的消息,她們兩個腳底下都飛起來了。”子驪酸溜溜的橫一眼賈政把他往外哄。
提起來兩個丫頭,賈政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眼神瞬間陰沉下來,不過很快的就掩飾過去了:“你何苦要和丫頭生氣,不過是個玩意罷了。你喜歡就放在身邊,不喜歡就趕出去。沒的看著不喜歡的東西慪氣傷心,苦的還是自己的身體。我以前對著她們也是太縱容了,叫她們一個個無法無天起來。你的苦衷我知道,上麵老太太和太太都在,她們又是老太太和太太撥過來的。”
子驪沒想到賈政能如此說,她立刻澄清自己不是嫉妒丫頭們:“我可不是別的意思,她們從小伺候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我也不拈酸吃醋的人。對著她們也沒什麽宋太祖滅南唐的心思。她們兩個身份和別的丫頭不同自然驕傲些。其實不如幹脆直接明光正道的開了臉做姨娘,一來是她們服侍一場有個好下場,也是咱們家寬厚待下的例子。二來,也是叫太太和老太太心裏高興。”子驪半真半假的提議給卿雲和琅嬛升級。
賈政卻是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般:“不妥當,我剛成親就要納妾,傳出去成什麽話!還有她們兩個也不是什麽開疆拓土的功臣,做丫頭還委屈她們了。你放心我們夫妻一心,不要閑雜人等來打攪。”賈政聽出來子驪語氣的酸楚,成親以來,賈政看著子驪對他是真心實意為他打算,並沒有看不起和輕視的意思。對著自己身邊的丫頭也能善待,子驪盡心盡力的輔助自己讀書,事事都想的周到。人心換人心,賈政投桃報李,對子驪也算是很愛護了。
第二天早上子驪剛翻個身要起來,耳邊傳來賈政迷迷瞪瞪的聲音:“是起身的時候了?我也起來了!”說著賈政也跟著坐起來睡眼惺忪的揉眼睛。
子驪詫異的看著賈政,撈過來揉成一團的小衣扔到賈政臉上:“先穿上吧,等著明前和雨後進來看你像什麽樣子!”子驪是個很體貼的主子,若是賈政在,她不會叫明前和雨後兩個姑娘家進來伺候他們起身,都是叫卿雲和琅嬛進來服侍。反正對著賈政可能露出來的果體,她們兩個也不是沒見過,自然少了些尷尬。今天是賈政偷著溜進來,卿雲和琅嬛還在外麵呢。
賈政低頭看看自己光溜溜的樣子,嗬嗬一笑卻不急著穿衣裳,反而是貼在子驪耳邊低聲的說了句什麽,子驪臉上一紅,氣哼哼的掀開被子,故意叫冷風進了被窩:“沒正經的,趕緊起來,晚了可難看了。”賈政卻是不在意的揮揮手:“你隻管放心的去請安,我等一下就到了。”
等著子驪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就看見張氏的丫頭已經站在外麵了,她心裏冷笑看樣子張氏是得意了一晚上,早上按捺不住性子跑來看笑話了。想著她已經到了跟前小丫頭打起簾子:“二奶奶來了。”
子驪進去正看見張氏在老太太跟前站著,見著子驪進來老太太也沒了往日的笑容反而是打量下子驪:“政兒昨天進來了?這個小子真是惦記著媳婦就忘了讀書了,你也該督促著政兒認真念書。我知道你們小夫妻剛成親那肯分開呢,隻是前途要緊不能荒廢了時光。”
好靈通的消息啊,子驪飛快的掃一眼張氏,張氏低著頭不敢對視,子驪也辯解隻低著頭聽老太太教訓。老太太還沒說完外麵通報賈母和賈政進來了,聽著疼愛的孫子進來了,老太太的臉色好起來。子驪看著賈母帶著賈政一前一後的進來,賈政在賈母身後對著子驪做個安心的眼色,倒是前邊的賈母臉色不好,眉頭帶著陰雲。
請安畢,老太太笑著對賈政招招手叫他坐在身邊:“你讀書辛苦就不用進來請安了,我知道你的孝心。大冬天的,天短夜長白天有那個請安的功夫還是讀書吧。”
賈政卻笑著說:“我的文章先生說有進步,我有個事情想回老太太,我想去大報恩寺上香去。祖母知道的,王老爺子要過生日,我做孫女婿的本該是去親自拜壽磕頭的,隻是金陵京城相距太遠不能親自去。可是孝心不能缺了,我們夫妻拿出來一百兩銀子在廟裏做幾天法會,請師傅們念幾天消災延壽經,布施窮人粥米給老爺子祈福。也盡了我們做晚輩的孝心。”
老太太有些吃味了,她辛苦養大的孫子對著嶽家太上心了,她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老太太犀利的先剜一眼子驪,子驪平白膝蓋中箭,她躺槍了。“你倒是有孝心,王家老爺子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是高興他得了個好孫女婿。既然你們小夫妻決定了,我老婆組也不能攔著你盡孝心。”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賈政先站起來,他剛要辯解什麽,張氏卻出來打趣著說:“二弟是心疼媳婦了?老太太見二弟有這個孝心是高興的。王家老爺子這個生日真圓滿了,孫女婿送來那麽多的壽禮,還齋僧布道的——”張氏的話未完,賈母一聲咳嗽:“你們小輩應該如此,政兒能有這個孝心也是你父親沒白教育你,對著嶽家都能如此還怕不孝順自己的父母長輩?你們回去商量著做壽誕法會的事情吧,子驪嫁過來這麽些日子還沒出過門呢,跪經的時候你們一起去吧。”
賈母忽然出言子支走了賈政和子驪,屋子裏隻剩下了賈母張氏和老太太了。子驪跟著賈政前後腳出來,走了一段路,子驪忍不住問:“太太的臉色不好,你跟著太太說了壽禮的事情了?”
“我和太太進來前,是老太太挑剔你呢吧。是為了我昨天晚上回來的事情是不是?”賈政答非所問,拉著子驪回去了。
等著子驪和賈政一進屋就看見卿雲和琅嬛已經在屋子裏麵的等著他們回來呢,賈政對著卿雲說:“身上熱,換一件薄的穿。”卿雲趕緊拿過來一見錢藕色薄棉袍子,把賈政身上的香色玄狐袍子換下來。
琅嬛看著明前拿了子驪換下來的衣裳,雨後去端水給她洗手,她上去給子驪挽袖子,拿香皂伺候子驪洗手:“你們伺候二爺這幾天辛苦了。在外麵少了什麽就立刻進來回我——”子驪看著琅嬛梅美麗的側臉,發現這個丫頭怎麽一直是沉默寡言呢?
一聲脆響打斷了子驪的話,“毛手毛腳的東西,趕緊出去吧!”賈政一腳踢開蹲下身正要從地上撿起什麽的卿雲臉上被氣的通紅。
卿雲沒防備被賈政給踹倒在地上,子驪看去發現賈政的一塊玉佩掉在地上摔掉了一個角。
卿雲沒想到賈政能為了快玉佩和她生氣,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哭著說:“奴婢失手打了東西是錯,可是二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開發奴婢,奴婢實在冤枉得很。那個玉佩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以前打碎了多少的東西也沒見二爺這幅樣子。而且玉佩也不是奴婢給摔了的——”
“反了你了,我說一句你有幾句等著我。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我用不起你這樣的奴才,趕緊叫人把她領出去!”賈政黑著,叫人去叫卿雲的父母進來領人走。
子驪剛想勸,忽然她的袖子被誰輕輕地扯了一下,子驪一抬頭,正對上琅嬛平靜無波的臉。她一下子明白了,賈政是抓住了卿雲的短處,決心把她攆出去。今天早上一定是卿雲和老太太告狀,害的子驪挨罵。
不過子驪也不能立刻落井下石,她出來做和事老:“你是二爺身邊服侍的老人了,做事還這麽不當心,叫小丫頭們看著也跟著學麽?二爺說你也是為了你好,這次你認個錯,還請二爺看在我的麵子上寬恕了她吧。”
誰知卿雲卻忽然硬氣起來,也不認錯,隻是一味的大聲啼哭。賈政氣的在邊上跺腳:“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委屈你不成!你不出去我立刻回了太太和老太太,叫她們處置吧。”說著要起身出去。子驪立刻賢惠的拉著賈政:“你這麽去不是叫太太和老太太擔心麽?”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賈母的丫頭珍珠卻來了:“太太叫二奶奶過去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