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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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潛咬定了隻要陳雲澤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就拿自己沒轍。
“大人,我有人證。吳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陳雲澤可不會給厲潛任何翻案的機會,他冷冷的掃了吳烈一眼,吳烈立刻噤若寒蟬,垂下了腦袋。
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厲潛,見他滿臉怒容,望向他的雙眸中噴射出炙熱的火焰,吳烈清楚厲潛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心裏苦澀,即使他現在倒戈,幫助厲潛洗脫罪名,日後,厲潛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他。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吳烈當即大聲的,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年厲潛交代他辦的,包括陳雲澤父母暴斃事件在內的,他所知道的,所有厲潛犯下的罪行,上到殺人放火,下到偷雞摸狗,全部說了出來。
“你你個混蛋,住口,休要血口噴人!”
厲潛原本以為他虎目一瞪,可以嚇住吳烈,即使不能保證他不做證人,但至少可以阻止他少說一些,哪知道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不但沒嚇住吳烈,反而讓吳烈對他心生忌憚,變本加厲的把他的罪行全部說了出來。
雖然知道吳烈說的這些大部分證據都已經被銷毀了,傷不到他分毫,但吳烈的表現還是讓厲潛氣的吐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了過去。
因為吳烈陳述厲潛犯下的罪行當中,大部分的冤主都是朱家村的村民,所以,他一說完,圍觀的村民當即炸開了鍋,眾人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大聲咒罵著,恨不能上前一口一**吞了厲潛。
若不是朱友河因為某些原因,特意的多帶了衙役,還真可能擋不住暴怒的村民。
“吳烈,你放心,隻要你言之有物,就不用擔心會遭人報複。我隻問你,你說的可是確有實情?”既然已經決定舍棄厲家,朱友河巴不得讓厲潛永遠的失去翻身的機會,所以他話裏多了一些偏袒。
旁邊的師爺剛想開口,陳雲澤立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隻一眼,師爺後脊椎骨立刻竄起一陣涼意,他全身當即被冷汗濕透了。
師爺立時僵在了原地,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再也不敢多發一言。
“稟報大人,小人說的都是實情,我這裏有一些證據。”吳烈自然聽出來了朱友河話中的意思,他趁熱打鐵,從懷中掏出一些賬單、文件,呈遞給了朱友河。
“吳烈,枉我昔日帶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我要殺了你。”厲潛撲過去,伸手卡主吳烈的脖子,想要掐死他。
兩旁的衙役反應不及時,眼看著吳烈眼睛翻白,即將斷氣,葉靈雁冷哼一聲,她一個閃身,出現在厲潛身邊,一腳直踹,直接把厲潛踹的後翻了幾個跟頭。
厲潛腦袋磕在地上,流的滿臉都是血,再加上他滿臉展露的想吃人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多謝這位小姐仗義出手。來人啊,給我把罪犯厲潛鎖上。”朱友河根據吳烈呈上的不完全的證據,雖然不能確認厲潛為死刑,但已經可以定他為罪人。
厲潛被夾上之後,依然沒有放棄希望,因為他心裏清楚,吳烈呈上的證據雖然可以定他有罪,但那些證據根本不足以定他死罪。當日,在吳烈被抓之後,他已經把重要的證據都轉移了,吳烈呈上的證據都是一些小罪,頂多罰他幾十年牢獄。
隻要不死,厲潛依然有翻本的機會。
“我還沒輸,那些證據雖然沒有銷毀,但隻有我和睿兒知道,睿兒是絕對不可能舉報我的。”
厲潛飽含著希望的,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厲睿,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厲睿紋絲不動,依然保持著規矩的跪姿。
厲潛以為自己的咳嗽聲太輕了,又連續幹咳了幾聲。
但厲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厲潛的心猛地一慌,他壓低了聲音,輕聲道,“睿兒,千萬不要上當,現在隻有你我父子抱成一團,才可以保證外麵任何髒水都潑不進。我們父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厲睿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他似乎意動了,可還沒等他回頭,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厲睿,你昨天不是告訴我,你也有一些話和一些證據要當眾秉承嗎?”
厲睿身子立刻微微一顫,原本要轉向厲潛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又挪回了原樣。
厲潛臉色大變,他還要開口,一旁的葉靈雁得到台上陳雲澤的眼神示意,她上前一步,直接封住了厲潛的喉嚨,讓他隻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閉嘴,朱大人沒問你話,還輪不到你開口。”
厲潛急的脖子通紅,額頭青筋暴徒,但兩個衙役死死的摁著他,他根本動彈不得。
厲睿身軀微微一顫,他抬頭偷偷的瞄了一眼陳雲澤,見他臉色有些陰沉,再不敢耽擱,連忙開口陳述厲潛的罪行。
知子莫若父。
而在厲家,知父莫若子。
“稟大人,這些年,我父親光是為了討好兩位靈修,共虐殺侍女五十八人,小廝三十六人;為了謀奪村裏土地,他聯合師爺,以放高利貸的方式,故意抬高利率,導致全村兩百多戶農民失去土地;他還派兩位供奉截殺往來客商,粗略估計,死亡人數超過一百人”
如果說,吳烈揭露的罪行隻是揭了厲潛的一層皮,那麽,厲睿揭露的罪行,可就真真切切的是割了厲潛的肉,抽了他的骨,直接把他打入了萬劫不複之地了。
台上的師爺聽到厲睿的話裏提到了他,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我冤枉啊”
沒等他喊完冤,厲睿立刻說出了厲府藏匿證據的所在——厲家祖祠!
朱友河當即命人去取回證據。
不多時,證據取回,旁邊的師爺當即癱倒在地,滿臉懊喪。
台下,厲潛仿佛沒了筋骨,涕淚橫流,手指著厲睿,連吐十幾口血,整個人隨後昏死了過去。
“二哥,你怎麽能這麽對爹呢,你”厲虎爬到厲潛身邊,哭著對厲睿吼道。
厲睿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那你跟我說說,陳雲澤是怎麽知道吳管家的事情的?”
“嘎”
厲虎當即被噎住了。
厲潛昏倒,台下的村民群情激奮,有幾個村民闖過衙役封鎖線,跪倒在地。
“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家小兒被送進厲府為仆,我竟然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折磨死了。我家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一個駝背老頭痛哭失聲。
“大人,我們幾人當初從厲家貸款,十兩銀子的貸款,不到半年,厲家竟然要我們償還一百三十兩銀子,我們還不起,他就強行收了我們的土地,最後,我們被厲家搞得妻離子散,求大人為我們做主。”幾個乞丐摸樣的漢子痛哭流涕
有人帶頭,立刻有更多的人跪倒在地,懇求朱友河為民做主。
不一會的功夫,在場兩三千村民,一大半都跪倒在地,哭喊著要嚴懲厲潛。
朱友河都聽傻了,他以前收過厲潛的孝敬,但他也沒想過厲潛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一個小小的富戶不但攪得朱家村雞犬不寧,還害死那麽多條人命,簡直死不足惜。
根據村民的陳述,厲潛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即使殺他一百遍都不為過。
朱友河雖然為人貪婪,但良心未泯,他當堂判罰厲潛受淩遲之刑,一個月後在朱家村當場執行。
除了厲潛,吳烈雖然舉報有功,但功不抵過,他被罰腰斬,與厲潛同一天執行。
有趣的是朱友河判罰的依據還是從吳烈自己提供的證據當中找到的。
聽到自己被判罰腰斬的時候,吳烈當即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而朱家村村民則高呼蒼天有眼。
此外,厲睿舉報厲潛有功,可他犯下的罪行也不少,但可惜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那些致命的罪行他都參與了,最後,朱友河罰他十年牢獄。
厲睿當場認罪,能留下一條命,他已經慶幸不已了。
厲虎雖然沒有參與殺人,但他帶頭迫害的農戶也有十幾戶,最後朱友河罰他五年牢獄,他極力辯駁,但根本沒人理他。
除了主犯四人,師爺和其餘厲家原本的下人,也全部被判了罰。
至於陳雲澤三人,朱友河撤出了通緝,並準備張,言明“事實”。
當所有有罪之人得到處置,天已經黑了。
朱和宗本來打算留朱友河吃完飯的,但朱友河累了一天,根本沒有食欲,加上還有很多厲家的財產要處理,還要退還贓物,他需要花精力處理。
朱友河離開了,村民們買來鞭炮,鞭炮聲響了一夜。
當晚,朱家村全村慶祝,熱鬧了整整一夜。
已經有很多年,朱家村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陳雲澤和兩女受邀參加慶祝大會。
終於掀翻了厲家之後,陳雲澤心情放鬆之下,多喝了幾杯,結果醉的不省人事,多虧兩女,才把他抬回了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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