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欲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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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知不覺幾天過去了,華辰每天都是去給清寒針灸,本來應該是一件滿是香豔的事情,可當清寒保持清醒的時候,女孩的矜持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大椎穴展示在華辰麵前,於是,華辰隻能每天握著叔孫清寒的小手紮紮針,看看相。
幾天的相處,華辰發現叔孫清寒十七八歲的年紀,和子魚差不多大,卻仿佛一張白紙一樣單純,甚至讓華辰不忍心褻瀆這份純潔的美好。有時候華辰會想,這叔孫老帥哥不會是怕別人搶走他女兒,所以從來不讓清寒出門吧?
少正倥的加入讓梅園內院成員由兩人增加到三人,華辰覺得自己現在對待少正倥就像以前慶忌對待自己一樣。
華辰每天晚上都會和少正倥坐於梅園後院一座小亭裏談天說地,漸漸地,華辰了解的少正倥的詳細經曆,這是一個擁有大才華的年輕人,如今新星隕落,但隻要給他一個平台,華晨相信他一定會涅槃重生。
聽著少正倥的遭遇,華辰自己也沒閑著,除了將自己穿越回春秋變成出毛頭小子出深山之外,他把與慶忌相識相處的點滴都說與少正倥,這位昔日將軍聽得有些神往。在少正倥心中,隻有這樣的明主才能夠不埋沒自己的才華,也隻有這樣的明主才能夠自信控製得住自己的才華而讓自己放手施為。
幾晚秉燭夜談,少正倥與華辰已經以兄弟相稱,與公山不狃的利益關係不同,華辰是發自內心的願意和少正倥結交,為慶忌得一助力,為自己得一知己。
來到春秋已近半年,細數華辰結交的朋友並不多:趙家村的小枝和二柱,兩個與華辰年歲相當的年輕人,在華辰最迷茫的時候守在他身邊,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的華辰,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好好陪他說話。
慶忌,這個於華辰而言,亦師亦友亦兄長的存在,教給華辰劍術,對華辰保持著欣賞,關懷和信任的公子,同樣獲得了華辰的感動。華辰有時候會想,如果曆史上慶忌失敗了,自己會怎麽辦?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
至於子魚,華辰現在有些複雜。單論感情,華辰起初將身世悲慘的子魚當做妹妹般對待,隨著兩人的相處,這種兄妹關係,有控製不住而向著“阿哥阿妹”方向發展的趨勢。而另一方麵,子魚真的是子魚嗎?至少從派出去的人捎回來的消息來看,並不是。這讓華辰有些苦惱——自己該如何定位和子魚的關係?
那一場遍及中原的暴風雪過後,天氣轉好,冰雪融化,隱隱有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的跡象。
平靜的生活過的久了,總會被打破。又是一日來叔孫府上治病,叔孫清寒已經完全康複,華辰可沒有閑著沒事拿著紮小女孩玩的怪癖,所以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以醫者的身份來叔孫府了。
“清寒,以後多出去走走,你的身子太弱,這樣很容易生病的。”坐在沁苑外石亭裏的華辰將針從叔孫清寒的手指上拔出,笑著說道。如今他已經能直呼叔孫清寒的名字而不用加上“小姐”這一專有名詞了。至於為什麽在石亭而不在沁苑內,這個~兩人畢竟隻是普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朋友,就算是男閨蜜,也不能隨便就進女孩子的臥室吧?
“嗯,好的。可是~我不知道該去哪裏,要不,我去找你吧?”叔孫清寒認真的說道。
華辰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子魚是不是就這樣賴上自己了?一念至此,華辰趕忙說道:“清寒,天氣還偏冷,你身子也受不了風寒,就在府中多走動就行,不用外出。”
“哦,我知道了。”叔孫清寒幽幽地回答道,聲音透著一絲沮喪。
離開了沁苑,準備離開的華辰走到前堂時看到叔孫伯牙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
“叔孫大人這是在等人?”華辰打招呼似的問道
“等你。”
“等我?”
“你救了清寒,說說報酬吧。”
“我是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世間病人千千萬,為何獨治清寒?”
華辰覺得這帥大叔有些咄咄逼人了,都說了不要報酬,還偏要問自己為什麽,自己總不能說:你女兒長得好看,性格又好,我很喜歡,醫療費免了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今天留在這裏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昨晚孟孫墨淵之子孟孫止境來我府上,與他同來的還有吳王闔閭新立的世子,這位世子新立不久,消息還沒有傳出吳國,隻是我與闔閭年輕時有過交往,年輕時也見過那孩子,所以識的。
第二件是,我不拒絕你在月華殿提的要求,前提是孟孫氏也接受,否則要我一家與季孫氏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隻是,孟孫止境帶吳世子來我府上,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了,華辰感覺自己像中了五百萬的七色球一樣。激動之下,他隨口問道:“叔孫大人放心,我一定想盡辦法說服孟孫家主。對了,那吳國公子叫什麽啊?”
“夫差”
華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交叉放於身前的雙手緩緩握緊,鬆開,又握緊。
拜別叔孫伯牙之後,華辰帶著鄭文忠徒步走回梅園,腳步沉重。
梅園內院,華辰坐在書案旁,門戶大開,夕陽西下,天空中那一抹殘陽似血,如同華辰如今眼睛的顏色。華辰執筆未動,握住筆杆的指關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泛起了一片片斑白,終於,筆尖落下。
“阿辰,你回來了怎麽不告訴我啊?快出來,飯快好了。”
“嗯,這就來”,華辰應聲走出屋子,留下一張折起來的錦帕和一支斷成兩段的不律(毛筆)。
華辰離開後,屋內空無一人,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不律,也吹開了錦帕,薄薄的錦帕因擺放不平整而滿是皺褶,但依稀可以看到四個筆力雄渾的大字:我欲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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