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杯酒,一場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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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孟孫止境死了,與他一同被抓的夫差現在正被關在梅園。

    華辰對自己之前幹的那一票很滿意,自己改變了孟孫止境和夫差兩個大人物的命運,說不定也真的可以改變慶忌的命運,這種想法在他心中萌芽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他恨不得立刻和三桓家主商談,然後明天慶忌就揮師南下,後天攻入吳都姑蘇城,大後天登基……

    轉眼間,距離孟孫府事變已經過去數日,華辰沒有什麽別的舉動,畢竟要給三桓內部一些商討時間,尤其是子渝剛繼承家主之位,許多事情不能過於催促。

    整天待在梅園的華辰一天能做的也就那麽幾件事:幫傷兵治治病,陪夫差“嘮嘮嗑”。

    說到這個夫差,華辰就來氣,你說你一落網“罪犯”,就不能有點階下囚的覺悟嗎?天天把自己整的就個大爺似的。一見到夫差,華辰就想把除了“陪女生逛街”之外的“華夏十大酷刑”全都用在他身上,看他還怎麽神氣。

    今日一早,起床的華辰和“晨練”結束的少正倥見麵互相打過招呼,隻見天空格外晴朗,喜鵲站在枝頭喳喳叫,華辰不迷信,但他依然認為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這不,剛想完,就有門人進來通報說叔孫氏家臣紅陽求見。

    紅陽是叔孫家權臣之一,正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個紅陽哪怕在一些士大夫麵前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但與季孫氏家臣公山不狃一樣,歸根結底他就是一家臣,主人派他來請客人,他隻能收起所有的倨傲,表現出恭敬。

    “叔孫氏家臣紅陽見過華辰先生。”來到華辰麵前的紅陽恭敬地說道。

    “紅陽大人客氣了,你我同為人臣,不必多禮。”華辰客氣地回答道。

    “不可,不可,且不說先生是家主宴請的客人,單說先生救治我家小姐,紅陽就不得不敬。”

    “哦?紅陽大哥說是叔孫大人要宴請我?”不再糾結於兩人之間禮數的華辰問道。

    “是的,我家家主請先生今日過府一敘。”

    “好,勞煩紅陽大哥稍等,我換身衣裳,馬上就好。”

    “先生不必著急,我在此候著便可。”紅陽恭敬地說道。

    一個時辰後,叔孫府外

    “多日不見,季孫大人可好?”華辰對著在府門外碰頭的季孫意如說道。

    “華辰小友,我一切如常,倒是你在曲阜的事跡可是讓我高看一眼啊!走,進去說話。”季孫意如笑著說道。

    “大人請。”

    叔孫伯牙一身藏青色長衫,端坐於大廳主位,見季孫意如和華辰進來,起身迎接,說道:“季孫大人和華辰賢侄來了啊,快請做。”

    “阿辰!”叔孫伯牙聲音剛落,廳外一道著仕子服的倩影快速襲來,不一會兒就撲到華辰懷裏,華辰起初一愣,隨後緩緩張開雙臂,擁抱懷中的可人兒。數日不見,她是孟孫家主,可依舊是他的小魚兒,真好!

    季孫意如望著這一幕,不由得苦笑,心想:我在府外稱呼華辰“小友”,進廳後,叔孫家主叫他“賢侄”,這孟孫家主更直接,直接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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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氣一番之後,幾人就坐,季孫意如坐在右側席,華辰坐於左側首位,子渝坐於左側次位。這種坐法華辰也很無奈,小丫頭搶先一步坐於次席,自己總不能擱置首位,繼續往下坐吧?

    如今,對於三家而言,與慶忌合作都已成定局。首先,三家隻有聯合慶忌,擊破闔閭才能保一國太平;其次,三家或因利益,或因承諾,都與華辰達成共識,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番商討過後,各方達成一致:魯國開放邊境,許慶忌全軍過境;三桓提供慶忌軍中五成糧餉,三家分攤。慶忌則許諾伐吳成功之後同魯國簽訂條約,結盟。

    華辰早在來魯之前就得到慶忌的承諾:魯國願借道,伐吳成功後就與魯國結盟。現在魯國不僅借道,還提供糧餉,華辰便更沒有顧忌地替慶忌做出承諾。

    四家~應該說三家歡喜,隻有季孫意如對這次商討的結果不大滿意。三家隻出糧餉,不出軍力,這就讓他合三家兵力於一體,逐漸同化的計劃無法實施了。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件事誰都心知肚明,卻也是誰都不能說破,畢竟麵上三桓還是同富貴,共患難的。

    商討過後,便是宴席。開宴之前,奴婢送上四盞酒,酒旁邊還放著匕首。

    隻見上位的叔孫伯牙拔出匕首貼於食指肚處,對準酒盞。華辰心想:這是要放血啊!趕忙製止道;“叔孫大人,萬萬不可,我隻是代公子坐於此,若要歃血為盟,自然要我家公子親至方可。”開玩笑,自打見證了孟孫府那場血腥後,華辰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已過去數日,要他幫士兵治治傷還行,但要喝血,那還不如殺了他。

    叔孫伯牙放下匕首,對華辰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好,我們單以此酒,預祝合作成功,大家幹!”

    子渝抿了一口,看著三人一飲而盡。隨後,鍾樂起,舞姬動,開宴。

    宴會持續了許久,不斷有奴婢上前斟酒換菜,終於以一人一份烤乳羊結束整場宴會。

    離開叔孫府的時候,叔孫伯牙親自出門相送,家主都出動了,一眾家臣奴仆自然要隨從,於是浩浩蕩蕩幾十人的隊伍從正廳綿延到前廳。

    走在最前排的是季孫意如和叔孫伯牙,兩人把臂同行,好似一對忘年交。身後,華辰將頭偏向並肩而行的子渝耳畔,笑聲說道;“小魚兒,到時候公子來了,你讓你爺爺來接見吧。”

    “為什麽呀?”子渝偏頭問道,這一偏使她精致的耳垂恰好接觸到華辰的嘴。子渝趕忙抽身,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華辰,這一看不要緊,隻見華辰先是抿了抿嘴唇,隨後微微伸出舌頭,舔舔上嘴唇,又舔舔下嘴唇。子渝的俏臉刷的一下變得紅撲撲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簡直萌化了。

    一聲柔弱的聲音打斷了華辰的回味和子渝的嬌羞,外出回來經過前廳的叔孫清寒看到眾人,先是向父親和季孫意如問好,隨後轉向華辰,開心地說道;“華辰,我們有幾天沒見了吧,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聽你的話,我每天都外出散心,要是有空的話,這幾天我能去你那兒玩嗎?”

    不待華辰開口,孟孫子渝看著叔孫清寒說道:“他要陪我,沒空。”

    見說話的不是華辰,而是一女子,叔孫清寒轉頭望去,正對上子渝的眼睛,兩女的目光刹那間碰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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