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抵達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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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因為秦國內部的矛盾或者說隱患,導致嬴簡被當成“火種”給派往了吳國,而不確定國內事情未來走向的秦王也不想表露出想和遠方的吳國相交的願望,因此華辰在姑蘇的猜測大致是正確的,隻是細節上有一些差錯罷了。
在函穀關大營中住了一晚上之後嬴簡便是辭別了蒙豪傑,率領眾人直奔鹹陽城。
蒙豪傑作為蒙家長子,雖然身在函穀關,卻也是對太後患病久不愈之事有所耳聞,因此也沒有多做挽留,再者說軍營這種鬼地方,肯定沒有鹹陽城中住得舒服,就算沒什麽事蒙豪傑也說不出“嘿,兄弟,住幾天吧,哥帶你裝逼帶你飛”之類的話。
被華辰吃了定心丸的易蘭對於鹹陽的向往已經不弱於嬴簡了,為了自己和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國太後,易蘭坐在車廂裏一直祈禱著馬兒跑快點,人也走快點。
華辰現在對易蘭已經沒有一個固定的概念了,或者說他不知道易蘭到底是什麽性格,就像紫煙一樣,變幻莫測。
最開始看到端坐在湖心島上的易蘭,出於對“女神”這一概念先入為主的想法,華辰覺得這個女孩很有氣場。
可是後來相處地舊久了他又覺得易蘭和普通女孩的柔弱、無助沒有什麽區別,所謂的“氣場”也隻不過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包裝起來的而已。
這也正是易蘭的可憐之處,身體上遭受摧殘,就連自己原本的氣質都會被偽裝一番,活成了另一個人。
從函穀關到鹹陽這段路再無任何波瀾,在嬴簡的多番催促下,使團用了不足兩日的時間行進了二百五、六十裏路,在日落之前趕到了鹹陽城南城門。
秦國在“路檢”方麵就要比吳國、晉國等國要鬆懈許多,哪怕是剛剛經曆了長樂君和安平君的叛亂也沒有因為要抓捕叛亂餘黨而加大出入城的檢查力度。
在這兩天中“話癆”的嬴簡已經將秦國那場被扼殺在萌芽裏的變故告訴了華辰,不過他沒有細說,因為蒙豪傑也沒和他說得有多清楚,在軍政優勢都被安平君和長樂君掌控在手的情況下,沒有人知道秦王嬴籍是如何做到平亂於須臾之間。
說起來華辰有過直接或者間接交集過的“領導者”也不少了,慶忌、允常、姬衍以及嬴籍,而真正能夠讓他提起興趣的隻有兩人,一個是還在衛國艾城的慶忌,另一個則是如今尚未謀麵的秦王嬴籍。
嬴政自是不必說,能將民心、軍心緊緊攥在手中的人,可稱王。而嬴籍則是因為這次的秦國內亂。
單從嬴簡所說的那些來看,鹹陽城這個舞台上劇情的發展趨勢都是向著對秦王不利的方向發展的。城內,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謀於安平君,城外,幾千近萬的士兵聽命於長樂君。
這種情況就如同在曲阜城中的自己所麵對地一般:彼時的嬴籍便是自己,安平君、長樂君好似姬衍,而包括蒙淵在內從四麵八方趕往鹹陽城勤王的軍隊就如同鄭文忠等人所率軍隊一般。
自己當初是通過尋得機會接近,而後以武力強行扭轉局勢,那麽嬴籍呢?華辰不知道。
鹹陽城,作為列國之中最靠西的國都,它的構建和中原各國國都都有所不同,華辰無法形容,隻是覺得鹹陽城帶著厚厚的金屬質感,仿佛那灰褐色的城牆就是嚴陣以待的大秦雄師一般。
回到鹹陽城的嬴簡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蛟龍入海”了,不知是不是錯覺,總之華辰覺得嬴簡進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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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鹹陽內城之後完整的隊伍便是“分崩離析”了,絕大多數人直接各回各家,那六名秦王派給嬴簡的文士武者則是回王宮複命,嬴簡則是讓回王宮之人稟告秦王,說他和華辰會在明日一早入宮,說罷便是帶著華辰和易蘭回家了。
和華辰一樣,早已過了弱冠之年的嬴簡也有自己獨立的公子府,隻不過論起占地麵積以及氣派程度,嬴簡的“小窩”要略遜色於華辰的“小窩”。
經過半個多月的奔波,華辰終於再一次觸碰到了了舒適的大床,並在府上丫鬟的侍候下痛快地洗了個“木桶浴”。
一整晚華辰都沒有見到易蘭,有了越女和夷光等人的親身教育之後,華辰並沒有擔心易蘭,他知道一個女孩子一個周不洗澡所需要的梳洗時間到底有多長。
夜已深,熄燈躺在床上的華辰閑來無事便將自己設定為秦王,依照嬴簡所複述的蒙豪傑所說的秦國當時的情況,開始了自己的腦洞風暴。
不知不覺子時已過,華辰依舊想不到在無法提前控製住安平君和長樂君的情況下該如何扼殺這場叛亂。
當然,華辰並不認為這個秦王就是比自己牛逼,隻是覺得嬴簡沒有複述完全,秦王手中還有什麽掩藏的牌,連華辰都沒有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有些傲意了。
第二天清晨,華辰和嬴簡在公子府前院見麵,兩人見慣了彼此這段時間來的邋裏邋遢,眼中再次出現對方“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時不禁相視一笑。
被蒙豪傑帶了一波節奏之後,在感情方麵如同兩年前的華辰一般的嬴簡也認為華辰和易蘭之間已經已經有了不正當關係。
先入為主的觀念導致嬴簡絲毫不將易蘭當成下人,甚至還給易蘭配了兩名臨時的侍女,這是易蘭這輩子除了在湖心島上的那半個時辰之外所受到的最高待遇了。
當易蘭連同身後的兩名侍女一同出現的時候華辰和嬴簡正在吃著早餐,嬴簡吃的很快,看得出來他還是很著急入宮的,隻是昨晚回到鹹陽內城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晚了所以才作罷的。
“噗~”華辰輕輕擦了擦嘴角的米稀笑道:“易蘭,教教我吧,昨天晚上我也沐浴了一番,可是感覺隻是洗掉了灰塵,哪像你,連顏色都洗掉了,你看你現在多白啊。”
易蘭皺了皺鼻翼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隨後便是坐在了華辰身邊,好像“哼”這一聲是在給自己壯膽一般。
在坐下的一瞬間,明顯能感覺到易蘭的那一絲不自然,按理說無論她是華辰的什麽人還是嬴簡的什麽人亦或者她什麽都不是,這一主一客在用餐的時候她都是不應該打擾的。
易蘭是被華辰叫過來吃早飯的,確切的說是嬴簡催促華辰快些叫易蘭過來吃飯,然後他倆早些吃完了入宮。
華辰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呃~不是,是越來越欣賞嬴簡這個人了,在某種意義上,嬴簡算得上是華辰在這個時代的第一位朋友,慶忌和少正倥都比不上。
嬴簡雖然貴為秦國公子,但是後或許是先王和現在的秦王對他實施“放養”政策,又或許是他接觸了大量的民間生活,導致他的思想有些超前。
那是一種既不像奴隸主階級的殘暴,又不像正在成型的封建地主階級那樣利益至上的思想。和嬴簡相處,華辰感覺就像是在大學時結識了一個用好奇的眼光看待世界的大男孩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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