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狡兔死,良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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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兩國之間的國界爭端已經告一段落,但是經過華辰和少正倥的商議之後,還是決定由少正倥繼續率領從姑蘇帶來的精銳坐鎮寧城,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行回姑蘇。

    華辰則是在將一切都與少正倥安排好之後就動身背上,沒辦法,對於寧城,華辰同學是真的住不下去了。

    首先,兩國之間的爭端已經以一種比較戲劇性的方式結束了,接下來說白了就是各自的“歡樂農場”遊戲了,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再者,自從越女和易蘭認清了彼此的存在之後,姐妹倆就是成天膩在了一起,食同桌、寢同床。

    華辰同學幾天來要麽就是和少正倥在中軍大帳中安排之後的具體事宜,要麽就是在越女和易蘭身邊做邊緣ob.,一到晚上還會被姐妹倆給趕走,孤身一人“流浪”到少正倥的住處,可謂是“遊戲體驗極差”。

    當然,對比華辰,“天殘”成員們就更懵逼了。

    在寧城之中,“天殘”成員的活動沒有任何限製,反正三十六人多為大眾臉,寧城之中又幾乎全都是戍邊的將士。

    另一方麵實力也是內在的,不達到越女那種變態的級別,誰也無法看出自己身前站的是一個絕世高手還是個“戰五渣”,所以可以用一個小組吃下勾踐手中最精銳小隊的“天殘”成員在越女沒有給他們接下來的任務之前總是會不時地在大街上溜達溜達。

    寧城就那麽大,北巷和西巷之間的距離也不過數裏,有時候碰麵就在所難免了。

    當羅沐白和紀洪俊等人看到一襲富家公子打扮的越女時還是眼前一亮的,回過神來再他們的教官正陪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逛街時的表情就更是有些精彩了。

    在華辰和越女、易蘭三人離開寧城的時候,隨行地不僅有當初慶忌派給華晨的那十餘禁衛,還有整個“天殘”小組。

    少正倥對於華辰的走是沒任何表示的,但是卻非常舍不得越女,因為越女一走“天殘”小組就會隨之離開,。

    見識過“天殘”成員的實力之後的少正倥是非常震驚的,他好幾次和華辰談起將“天殘”拆分成幾塊插入軍中,負責統兵訓練的事情,然而華辰一直沒有同意,並堅持“‘天殘’留在軍中並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雖說是“共同投資”,但天殘畢竟是華辰與越女這對cp一手打造的,所以對於華辰的話,哪怕少正倥並不認同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天殘”眼中隻有他們的教官,好吧,華辰也是有那麽一丟丟地位的。

    越國  會稽

    一座一眼看去布局算不得霸氣但若是從上帝視角看去卻構思巧妙的府宅之外,數匹快馬驟停在府宅之外,在為首之人向門人展示了一塊令牌之後就幾人就快步走了進去。

    如同對整座府宅都了如指掌一般,幾人在繞過一座花園之後徑直走進了一間門窗緊閉的“小黑屋”之中。

    屋中,雖然是白日,但是一個身著黑衣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卻幾乎完美地與昏暗的環境融合在一起。

    “公子。”幾人跪地恭聲說道。

    “起來吧”,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說說北方的情況吧。”

    “稟公子,秦國、晉國等幾個大國全都站在了吳公子華辰的一邊,導致勾踐沒有爭取到一絲的利益,結果,一敗塗地。”

    “嗯”,好像對這個結果早就想到了一般,黑衣男子點點頭說道:“除此之外呢?”

    “如公子所料,吳國方麵確實隱藏著一支神秘的隊伍,戰力極強,我們派進寧城去打聽消息的兄弟們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怎麽回事?”黑衣男子一直無悲無喜的臉上終於有所動容,微皺著眉說道:“勾踐手中那些自己為很強的廢物死就死了,你們怎麽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倒也不是整個寧城”,為首之人有些惶恐地說道:“我們其實很多人分批進入了寧城,也將寧城給摸索了大半,綏中確定了那支神秘的隊伍就在寧城北巷,隻是派去北巷的兄弟們都消失了,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墨風,依你看,若是傾‘夜幕’之力,可能將之抹除?”

    為首之人,也就是這個被稱為墨風的男子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現在對對麵沒有任何了解,墨風不敢擅作結論。”

    “很好,繼續查,寧城查不到,就去周城,周城還查不到,就派人去姑蘇,下一次我不希望你還用‘那支神秘隊伍’來形容它。”

    “是,屬下謹記。”

    “嗯,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黑衣男子轉身對著陰影處一張木椅上捆綁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袁叔,聽說你當初是陪著父王一同安定了越國的,可謂是父王的左膀右臂,按理說應該是對父王既忠且義的,可同為父王的子嗣,雖然我多年不在會稽,但是你也不應該全心偏向於勾踐吧?”

    被黑衣男子稱為“袁叔”的中年男子微閉著雙眼,好像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一副很超脫於世的表情。

    “唉~袁淮啊我叫你一聲袁叔已是因為小時候的回憶了。你也知道,我能夠將屬下直接召到這裏來,就說明不在乎袁叔你聽到任何消息了,畢竟是將死之人,一切都無所謂了吧?”

    袁淮冷哼一聲後緩緩睜開雙眼說道:“難道不是嗎?”

    “是,是”,黑衣男子輕笑著說道:“你從進入了羽閣之後就注定了永遠不會再走出去,就連死因我都為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了袁叔你隻需等死就好。其實也是我多此一舉了,袁叔也不需要死因,畢竟在父王看來,你早就死去多年了。”

    “我這不就是在等死嗎?難道還不合公子的心意嗎?至於安排我的死因,不如說是安排勾踐公子的吧?”

    “安排誰倒是無所謂,隻是袁叔你雖然該等死,卻又不能單單隻是等死,畢竟你死了,家人還在。靜姨還在,璿兒姐姐也還在,總得為她們考慮一下吧?”

    袁淮聲音冰冷地說道:“不必了,生死各安天命,我看得開,公子也不必為她們擔心。”

    “那可不行,記得小時候我還被靜姨抱過,璿兒姐姐也時常帶我出去玩兒”,黑衣男子湊近捆綁袁淮的木椅說道:“我是希望袁叔能夠為她們考慮一下的,但若是袁叔硬是要拋棄妻女的話,那我就隻好待袁叔照顧好她們了。”

    袁淮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後緩緩散去,冷聲說道:“公子隨意。”

    “哦,對了,剛才袁叔也聽見了,勾踐在和吳國的國界爭端上毫無作為,本來是一片好局,結果卻是列國紛紛倒戈,此番歸來,相信父王一定會對他懷有不滿。

    這時候我若是開口通過父王向勾踐要上兩個侍女,你覺得他有拒絕我的理由嗎?”

    “牧羽小兒,你不得好死!!!”

    “哈哈,袁叔,別這樣說,我很害怕,我怕不想死,好死壞死都不想。

    倒是袁叔你,我知道你死過一次已經不怕死,但是靜姨風韻猶存,璿兒姐姐更是含苞待放,你還是為她們想想吧。勾踐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說罷,這個在晉國為質多年的牧羽公子推開了緊閉的木門走了出去,而後門又被很快地合了上來。

    一瞬間的光亮照進屋內,也照在了緊盯著牧羽背影、麵色猙獰的袁淮身上。

    呼~牧羽走了,袁淮臉上的猙獰也緩緩斂去,轉而臉色變得扶在起來,有糾結,有迷茫,甚至還有過一絲怯弱,正如牧羽所說:不為自己,為妻女。

    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束縛在椅背上的左手,袁淮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嘲。

    想當年,作為越國如日中天的袁家大少爺,袁淮因為一場田賽結識了當時還是公子的允常。那時的允常不足三十,而袁淮更是剛及弱冠之年,;兩人誌趣相投,很快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數年之後,允常為了奪嫡之事而奔波籌謀,而袁淮也因為父親的病重而接任了袁氏家主之位,並一步步將袁氏貼上了“允常”的標簽。

    最初,在於另一位公子的對抗上,允常並不占優勢,但是因為袁淮無視家族長輩的反對、力排眾議地站在了允常的一邊之後,允常身上的壓力驟減,經過二人數年的謀劃,最終成就越王允常之名。

    當允常繼位越王之後,袁氏一躍成為了越國境內最龐大的氏族,沒有之一,當然,這也是它由盛轉衰的折點。

    狡兔死,良狗烹,麵對著強勢的袁氏,允常沒有隱忍多久,在穩住政局的那一年,也就是他繼位的第三年就對袁氏動了手,一門上下百餘口皆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叛國罪”而受到牽連。

    袁氏一族之中,三尺一下的孩童沒入教坊,其餘人等,男子斬首,女子淪為官妓。

    這一年,牧羽九歲,即將作為質子入晉;這一年,勾踐十六歲,剛剛有了自己的府宅,開始以長公子的身份參與朝政。

    這一天,懵懂無知的牧羽眼中被紅色充滿;這一天,日漸成熟的勾踐謀劃了一個局,救了三個人,一個國之重臣,一個無辜的婦女,一個他深愛的女子。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