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婚期將至(一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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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星星點點,涼風兮兮。
深秋了,所以風帶著寒意,金大猛披著衣衫,在窗外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屋。
腦海裏一直想著昨夜的那個夢境,那般真實,真的是夢境嗎?
視線不由自主的督見了那個藍色的包袱,裏麵是一年前,她從金家收拾出來的東西。
取下包袱,她慢慢的打開,裏麵是她娘在世時送給她的一個銀簪子,再來就是一些衣物,還有就是那麵陰陽八卦鏡。
當金大猛的眸子凝固在那八卦鏡上的時候,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八卦鏡上已經幹涸的血跡變得更淡了,而且,似乎已經結疤了?
她心裏這般想著,伸手去觸碰,幹涸的血跡變成了粉末,最後隨風飄散。
“這是……”
金大猛大駭,眼前的八卦鏡,此時呈現出一個詭異的景象……
鏡中的世界,她很熟悉,是土壩村,自己門前的一塊空地上。
大雪紛飛,地上,房頂上,全是雪……
八卦鏡中的場景一閃而過,準變的快的讓金大猛不由得揉了揉眼眸,隨著畫麵中的場景不斷變化,金大猛的心,猛然抽緊……
最後流出眼淚。
她看到,她看到自己爹娘了,是如何慘死在大雪紛飛的雪地裏,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掉落下來,然而讓她更為震驚的是……
那個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那個雙眸腥紅的人……
“怎麽會?不是夜呤蕭?不是他,我一直都在錯怪他!”
她看到畫麵中,爹娘死後,夜呤蕭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是那個時候,八卦鏡便掉落在爹娘屍體旁的……
畫麵倏地轉變了,變成了大火燒天的夜府,而大火圍繞的夜府半空中,一身紅衣似血,絕美的麵容一片嗜血之氣,而他蒼白的手指在空中亂舞,在他手指射出的火光下,那些火越燒越大,那些跳動的火焰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緊緊的包圍著夜家……
這個人,她應該見過……
血紅的紅衣,蒼白的赤足,絕美的麵容!
白羽淩!
就在金大猛認出白羽淩的那一刻,八卦鏡中的景象再次變化,那是前世的她家,而她爹,一劍封喉的,也是白羽淩!
白羽淩!都是白羽淩!
一切都是他,是他!
金大猛扯動唇瓣笑了,笑出了眼淚……
她都做了什麽?她居然懷疑是夜呤蕭,還一直很著他……
一切他不過是當了替罪羊,一切都是她被白羽淩的詭計給欺騙了!
蒼天,你是給我開了多大的玩笑?讓我這般錯怪夜呤蕭!
若是說夜呤蕭對自己還有什麽愧疚,那隻有是那次他決絕的抱著夜夕顏離開,而這一年來,她給他帶來的折磨,已經夠多了,還不用說,前世她竟然親手毒死了他!
金大猛此時此刻,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披著衣衫,想要衝出去找夜呤蕭,可是當她走到門口時,隻感覺後背一疼,便癱軟在地,不省人事了……
抱著已經暈厥過去的金大猛,沐雲書皺緊眉峰把她放在了軟榻上。
他此時的心,激動無比,渾身都在顫抖……
他方才在窗外聽到了什麽?雖然沒有很明白,但是他聽到了夜呤蕭三個字,莫非……瑾兒還是忘記不了夜呤蕭?想重新回到他身邊?
果然,他隻不過腦海中閃過這一絲念頭,便見到金大猛衝了出來,他好怕她丟下他,不由自主的,居然就出手打暈了她……
他要怎麽辦?怎麽辦才能留住瑾兒,怎麽辦?
“主子……蠱術中有一種蠱毒名喚絕情蠱……”
冷雲不知從何時出現,冷不丁的卻是說出這番話來。
沐雲書俊逸的眉宇微微一蹙,心震了下。
雙眸不由自主凝固在金大猛的臉上。
絕情蠱是蠱術裏中最厲害的一中蠱術,服用絕情蠱的人,此生此世隻能愛上一個人,那就是身上種了母蠱的那個人,離了他,她便會心痛而亡……
這種蠱毒的唯一解法,便是,擁有母蠱的那個人,肯用自己三滴心頭血,方能化解。
看著沐雲書緊蹙的眉頭,知道他在猶豫。
“主子,你為夫人做了那麽多,若是你們服下絕情蠱,那麽,夫人便永遠屬於你了……”
絕情蠱會讓人忘記原本心愛的人,心裏眼裏全是沐雲書,這樣他便可以徹徹底底的擁有她。
永遠屬於他,這五個字讓沐雲書心裏微微一顫,在平靜的湖麵掀起了滔天大浪。
腦子裏想的全部是能擁有她,徹徹底底的擁有瑾兒,天知道,他等她回心轉意,等的心都碎了,若是她還要離他而去,他會發瘋的……
若是為她種下絕情蠱……是不是可以……
“你身上有絕情蠱?”沐雲書沒有回頭,眸光依舊停留在金大猛的臉頰上,聲音聽不出一絲起伏。
“我可以回塞外一趟,找我師傅,絕情蠱需要養上三年的蠱母蟲,所以,隻有師傅有”冷雲上前,解釋道。
“塞外來回去,至少要半個月,你今日便啟程吧”
沐雲書心裏終於做出了結論。
他要的是瑾兒的身心,即便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隻要能留下她,他不後悔,因為擁有了,再失去,他承受不了。
“是……”
冷雲告退後,沐雲書的眸光依舊停在金大猛的臉頰上,溫熱的指腹劃過金大猛略微蒼白的臉頰,狹長的鳳眸中夾雜著不舍和深情。
“瑾兒,你何其殘忍,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把它毀滅,我如此愛你,甚至可以為了你連性命都不要,你怎麽可以這般對我?”
把吹亂的發絲為她攏在耳後,沐雲書的眸子變得異常腥紅。
罷了,既然得不到,便讓你永遠忘記他,心中隻有我!
———
白靈宮。
翌日清晨,當白羽淩來到丟丟的閨房時,看到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丟丟,微微蹙眉,走過去,蒼白的手輕輕的觸碰到丟丟的額頭,瞬間縮回來。
好燙,是發燒了?
白羽淩的心思明顯並不愉快,叫了巫醫來診脈,巫醫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下了定論:“噩夢纏身,心神不穩,導致晚間大量出汗,由此受了風寒。無礙,無礙,宮主無需擔憂,臣開一記良方,自然藥到病除。”
聽完巫師的話配好了藥,又熬成了湯,白羽淩絕美的臉始終沉著,親手將這一碗苦澀至及的湯藥給丟丟灌下了肚。
丟丟皺緊眉頭,在白羽淩冷冽的視線中,硬生生將這藥喝得一口不剩。
白羽淩紅袍一揮,揮退了一眾仆人,絕美的臉頰上夾雜著冷冽,眉宇間的朱砂痣跳動的厲害,蒼白的手倏地伸過去,長指緊緊握住丟丟的下巴,強迫著她與他直視,一聲冷哼道:“噩夢纏身,嗯?你到是同我說說,你做了個什麽噩夢,竟能將你嚇作這般模樣。”
丟丟吃痛,輕呼出聲,白羽淩這才放輕了些自己手指的力道。
丟丟眨了眨眼,她昨晚哪裏是做了噩夢,明明就是想到以後見不到爹娘,失去了自由,她惶恐不安,導致心神不寧。
一想到以後一輩子要在這裏,她就止不住難過,想要自由,想要反抗。
不過,她不能讓白羽淩知道,不然重兒便危險了。
她蹙起眉頭想了想,幹脆賭氣道:“我,我夢到自己被一直大灰狼給吃了!”
“被大灰狼給吃了?”白羽淩挑了眉,顯然是對丟丟的這個回答感到很詫異,片刻,卻又突然低低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哪裏取悅了他。又見他眯起眼來,轉而問道:“方才的藥,可苦?”
丟丟乖巧點點頭,極力讚同:“苦,非常苦,苦死我——唔——”
不等丟丟說完話,白羽淩突然探過了頭來,低頭噙住了她的唇瓣,不等丟丟有所反應,舌頭早已滑入,攻城略地,一點一點掃過她的整個口腔,將她殘餘在口腔中的苦澀藥湯氣息盡數吸允了過去。
丟丟瞪大眼眸,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都忘記了推開他,等她好不容易大腦轉過彎來的時候,白羽淩已經唇角微挑心滿意足得離開了她的唇,末了,竟還點點頭,附和道:“此藥,果真苦,怎麽可以給我丟丟喝這麽苦的藥?還是讓我親自給你驅除體內的寒氣如何?”
白羽淩眨動著眸子,笑的像個孩子。
丟丟側過頭,扯動了下唇瓣,她知道,白羽淩說的親自給她驅除寒氣的辦法,但是她還是個孩子,虧他也想得出來!
丟丟怒瞪他,小臉卻不由自主的飛上了紅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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