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夜呤蕭失明了上(精彩,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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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靈宮婚期延後十天的消息傳了出來,眾人猜測不已,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婚期延後了。
而對於婚期延後最高興的是沐雲書了,因為冷雲耽擱在路途中,差不多還有幾天才能到達烏鎮。
這邊,陰森的古墓裏,幽暗的燭光瑤瑤拽拽,空氣中充次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一個擁有四肢手的,和頭顱奇大的影子被燭光拉的很長很長,即便是個影子,那影子也讓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這怪物,你還這般養著他,看著我就惡心”
一個刺耳的女聲回蕩在陰森的墓室四周,帶著一絲厭惡的味道。
“他是我兒子,我曾會不養著他?別看他此時長得醜,待他吃了九十九顆人心後,他便能幻化成人形了”
一個深沉的男聲帶著濃鬱的不滿。
視線拉進,便能看到一身華服的軒轅溟寒,而他對麵的則是一個在啃著人肉的怪胎。看著那怪胎殘暴的撕碎人的四肢,鮮血淋淋的塞進自己嘴裏,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眸帶著赤紅的興奮。
可想而知,他吃人肉,喝人血是多麽的讓他興奮。
“再幻化做人形也是個怪胎…我看著他就惡心!”
雙麵麵孔上,夜夕顏的嘴動了動,說道。
“不許你這般詆毀明兒,待他有了一定道行,他自然可以變得很俊美!”
萬鍾鳴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帶著警告的意味。
夜夕顏癟癟嘴,現在她還沒有力量完全吞噬萬鍾鳴,等她真正吞噬他的時候,這副身體便是她的了,她便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用不著受萬鍾鳴的支配、
“上次在鎮魂鈴上做了手腳,現在應該起到作用了吧?”夜夕顏張嘴問道。
“算時間差不多了,夜呤蕭的靈駭本已經受損,若是他再使用鎮魂鈴,那鎮魂鈴已經被我們下了咒,自然會起到反噬他的作用,就等著看好戲吧!”
軒轅溟寒勾起唇角,冷哼一聲,眼眸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他們費盡心思從腎虛哪裏奪來鎮魂鈴,卻沒法使用,因為他們的法力根本鎮不住原本就有鎮魂作用的鎮魂鈴,思來想去,隻有在上麵下詛咒,這樣便能在夜呤蕭身邊按一個定時炸彈,時機一到,他便付出慘痛的代價!
算算日子,差不多,應該到了。
“你那媳婦一點用都沒有,你還留著她作甚?”夜夕顏想到何潤珠那張令她作嘔的臉,想到她竟然想要回到夜呤蕭身邊,她就恨不得將她撕碎。
“我的女人,不用你來管”
萬鍾鳴的聲音卻是冷冷的打斷了夜夕顏的不滿。
墓室中又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那怪胎撕裂屍體的滋滋聲。
————
夜府。
一直守護在孔雀台上的寒霜,看到一道銀光閃過,夜呤蕭便抱著昏迷不醒的重重出現在孔雀台上。
噗——
一落地,夜呤蕭便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也跟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少爺!”
寒霜眼疾手快的扶著他,當看著夜呤蕭懷裏的夜重重時,欣喜的流出了眼淚。
“是小公子,太好了,小公子沒有事!”
“走……先回去給重兒療傷”
夜呤蕭不由分說,嚷著要回屋子裏去,可是腳步泛虛,讓他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寒霜從他懷裏接過重重,單手扶著他,焦急道:“少爺,你傷的不清,小公子沒有生命危險,你先休息下,等氣息穩定了再為小公子療傷”
“不,重兒身上中了劇毒,若是不逼出來,他醒來後隻會成為廢人,先回屋”
“這……”
“走!”
夜呤蕭冷著聲音,深邃的眼眸中射出萬丈寒光,讓寒霜不得不扶著他往屋子裏走。
回到屋子裏,夜呤蕭承受著昏天地暗的脹痛感,用內力為重重逼毒,汗水順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龐流淌而下,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寒霜咬緊牙,緊握拳頭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夜呤蕭,但是看著夜呤蕭麵容越來越蒼白,他知道,他的少爺傷的不清,若是強行使用內力和法術……
就在寒霜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隻聽見。
“撲通”一聲,夜呤蕭竟然,一個翻滾,倒在地上,而一旁的重重也順勢倒了下來,寒霜連忙伸手過去扶著重重,感覺到他的麵容慢慢變得紅潤,寒霜鬆了一口氣,顯然,毒素已經完全逼出了,把重重放在一邊躺好,他連忙跑過去扶起夜呤蕭。
“少爺,你醒醒啊,你不要嚇寒霜……”
“重兒……重兒……”夜呤蕭極為疲憊的睜開眼眸,呼喚的卻是重重。
“毒素已經清除了,小公子沒有事了”寒霜知道他定是擔心重重。
“好,待重兒醒後,送他回到大猛身邊……”
揚唇,夜呤蕭想著母子團聚的畫麵,想起大猛和重兒相聚的畫麵,他的臉上和眸底,露出了一年多來從未出現過的開懷笑意。
然後,他再也控製不住大腦裏快速流失的意識,即使拚盡全力,卻還是撐不起那越來越沉重的眼皮。
緩緩地,緩緩地,眼前,隻剩下一片黑暗,大腦裏,隻剩下他最心心念念的那母子倆相擁的畫麵。
此生,有這一個畫麵,便夠了,夠了,再也沒有遺憾了,沒有了。
隻可惜,丟丟沒有讓她平安回來。
“少爺……”寒霜看著夜呤蕭緩緩閉上的眼眸,不由地就雙膝跪到了地上,那樣惶恐地害怕地拚命地喚著夜呤蕭的名字,“少爺,少爺求你,不要睡,不要睡......”
然而,夜呤蕭卻再也沒有睜開過眼……
————
一整夜,從各地請來的太醫,巫師,以及神醫,忙碌在夜家夜呤蕭的房間。
夜夫人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麵的走廊裏,心裏在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她的蕭兒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她這一輩子,失去的太多東西了,她不能連唯一的兒子都沒有了,那樣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夜夫人還不知道,夜呤蕭是為了救重重而昏迷不醒。
“夫人,你去歇會兒吧,你若再有個三長兩短,少爺醒來後會自責的。”
同樣守在門外的醜嚒嚒,看著憔悴的不成樣子的夜夫人,心裏不忍,輕聲勸慰道。
“不,我哪裏也不去,我要守著我的蕭兒”
夜夫人搖搖頭,盯著燈火通明的房間,盯著盯著眼淚就流出來。
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孽,讓這個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巫師歎著氣走出來,身後跟著的卻是一眾人。
“夜少爺的病稀奇古怪,體內經脈甚亂,維持靈駭的靈氣已經吸空了,唯有一線生機便是……閉關寒洞,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抱住靈駭灰散,不過這期間,卻不能再使用法力!”
夜夫人柳眉緊擰著,斑駁的雙眸裏,載滿沉重。
不能用法力,這麽說,她的蕭兒連個凡人都不如了,這如何讓他承受的了,那般驕傲的人,他怎麽……
不過,總比灰飛煙滅好,不是嗎?
“隻要在寒冰洞呆上四十九天,是不是可以保住性命?”夜夫人惶恐地看著巫師,幾近祈求地道,“巫師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兒,你要什麽,隻要夜家有的,我都可以給你…他不魂飛魄散,他一定不能魂飛魄散啊。”
“夜夫人,我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這個,寒冰能凍住他靈駭裏的魂魄,隻要凍住了,他便不會魂飛魄散,但是也是有一定風險的,若是夜少爺熬不過去,恐怕就…”
說白了,還是要看夜呤蕭自己,若是他不堅定些,很有可能就灰飛煙滅了,連渣渣都不剩下。
“你是最最有名的巫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夜夫人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站不住,若不是一旁的醜嚒嚒扶著她,她真的要癱軟在地了。
“恕在下無能為力......”巫師俯身行了一禮,擺手離去。
“夫人,少爺他……”
”不,不能送去寒冰洞,若是蕭兒熬不過去,他會灰飛煙滅的……“夜夫人哭著搖頭,眼睛已經哭腫,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死了連個屍體都沒有,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可是也少爺這樣……很有可能身子會越來越差”
醜嚒嚒歎氣,對夜家,她一直視為自己的家,夜呤蕭更是她看著長大的,怎麽會不心疼,但是看著一日不如一日的少爺,身子垮的不成樣子,她心疼啊。
夜夫人看了老嚒嚒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眼淚滑了下來,整個人蒼白地坐在一邊的石凳上,聲音卻是斬釘截鐵地道,“我不會讓蕭兒去寒冰洞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灰飛煙滅。”
“夫人......”
“醜嚒嚒,你不用勸我了,我不能再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加不能失去蕭兒。”
醜嚒嚒深深地歎了口氣,夜夫人的心情,她當然能理解,隻能深深的歎了口氣。
“蕭兒吉人有天象,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夜夫人雙手合十,喃喃的祈禱。
醜嚒嚒在夜府這麽多年了,何時又見過,如此卑微的夜夫人,用那樣近乎祈求的語氣,拜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神明。
————
夜已經深沉,淡淡的銀色月光灑在院中,躺在軟榻上的金大猛眼眸去睜的大大的,想著白天
夜呤蕭落寞的神情,她胸口就堵堵的,她翻過身,努力克製住自己去想他,可是還是不由得想起。
翻身,她幹脆站起來,推開窗戶。
夜晚的涼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吹幹了她眼角還未溢出的眼淚。
她努力的勸說自己,既然自己答應了沐雲書,就要做到,她不能再這般言而無信了。一直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天際邊泛起了魚肚皮白,久到金大猛的雙腿有些微微的酸疼,她才慢慢的轉身,伸手關上了窗戶。
至始至終,金大猛都未曾發現,一棵槐樹後,一個白衣勝雪的修長身影,他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金大猛。
直到她關上了窗戶,他才轉身離開。
回到書房,沐雲書一拳頭打在了一旁的石柱上,頓時鮮血透過指縫滴落下來。
“主子......”跟隨在身後的冷衡一驚。
“夜呤蕭那邊可有動靜?”
然而沐雲書卻並不理會手上的傷,而是冷冷的問道。
夜呤蕭,這個在瑾兒心中紮了根的男人,什麽時候你才能真正走出瑾兒的心,難道一定要等瑾兒服下絕情蠱的那一刻嗎?
沐雲書自嘲一笑,他什麽時候也要用這般卑鄙的手法得到一個女人了。
可是他卻別無他法,既然做不到完全放手,那便摧毀,或者完全占有!
“聽說夜呤蕭受傷了,今天夜府請了好多太醫過去,甚至還請了巫師”
冷衡連忙把打探來的消息匯報了。
“受傷了?”沐雲書蹙眉,夜呤蕭也會受傷嗎?
想到白天夜呤蕭突然出現在他府衙外,看著瑾兒的房間,還有那般不舍的眼神......再結合白羽淩婚期延後,沐雲書微微眯起了眼眸,看來,他是真的去救重重去了。
很顯然,兩敗俱傷,這樣更好,這樣他的勢力便更加強大些了。
“冷雲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五日後便到達烏鎮”
“好,她回來了讓她第一時間來找我”
“是”
不管如何,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瑾兒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他不會放手,死也不會!夜府。
太陽已經升起,劃破濃濃的層霧,折射進夜呤蕭的房間裏。
軟榻上的夜呤蕭,先是蹙起了眉頭,繼而慢慢睜開了雙眸,但是一睜開雙眸,夜呤蕭便頭痛欲裂,可是他卻拚命地咬緊後牙槽,不讓自己因為頭部劇烈的痛意而大叫出聲。
守在房外的夜夫人,醜嚒嚒和寒霜,幾乎是立刻就圍了上去,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緊咬著牙關眉宇緊擰著的夜呤蕭,夜夫人立刻吩咐丫鬟去請巫師。
“蕭兒,你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告訴娘,娘讓巫師幫你看看,你莫要嚇娘,娘不能再失去你了“夜夫人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心疼,惶恐,害怕。
寒霜深蹙緊眉心,看著此刻因為痛疼而導致麵目近乎扭曲的夜呤蕭,心疼不已。
”重兒呢?重兒怎麽樣了?醒了嗎?“夜呤蕭雙手抱住幾乎快要裂開的頭,對於夜夫人說的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般,隻顧自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重兒在哪裏?寒霜,你把重兒送回去了嗎?“
寒霜連忙上前,伸手,一把緊緊握住夜呤蕭想要去砸自己腦袋的手,聲音有力地回答道,“少爺,小公子很好,隻是暫時昏迷,等他醒了,我便送他回夫人身邊。”
不隻是醜嚒嚒,就連夜夫人,也是詫異地看著夜呤蕭和寒霜。
重兒?誰是重兒?
重兒是小公子?
重兒是誰?誰的孩子?
為什麽夜呤蕭醒來,關心的隻有什麽莫名其妙的重兒?
難道,蕭兒出事,跟那孩子有關?!
夜夫人聽得沒頭沒尾的,剛想開口詢問清楚,這時,巫師已經匆匆衝進了房間,然後開始為夜呤蕭檢查身體。
夜夫人拽住巫師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蕭兒怎麽樣了?為什麽他會這麽痛苦?”“夜夫人,稍安勿躁,待我查看一番再說“
夜夫人擰緊擔憂的眉頭,鬆開了巫師的手,站在一邊,滿臉愁雲的等待著巫師檢查夜呤蕭的身體。
待巫師檢查好了夜呤蕭的身體,微微的歎了口氣。
“靈駭受損導致的頭疼“
“那他會一直這樣子頭痛下去嗎?”夜夫人不由得問道。
“不會,隻是不受控製的疼痛,隻要夜少爺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受任何刺激,情況會好很多。”
巫師回答道。
“那現在怎麽辦?他痛的很厲害。”夜夫人心急如焚。
“唯一的辦法,隻能服用大量麻子,隻要睡著了,便能減少痛楚。”
“不需要,若是服用了麻子,我整日睡著,這跟活死人有何兩樣?”
巫師的話音才落下,就被夜呤蕭斬釘截鐵地拒絕。
他做了四百年的死人了,從來都是坐不住的,若是他想安安分分的入土為安,何必這般痛苦,四百年的努力,換來和大猛的再續前緣?
“蕭兒......”
夜夫人痛哭出聲。
然而夜呤蕭卻是不看她。
“你告訴娘,你為何要這樣?那個孩子是誰?你昨夜布陣是為了他?“夜夫人再一次看著夜呤蕭,淚水已經滿麵。
夜呤蕭緊閉著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他是我的兒子,我和大猛的兒子,救他本就是我的責任“
“你是說……一年前的那個孩子沒死?“夜夫人震驚的同時瞬間被喜悅填滿。
夜呤蕭拚命地控製著自己頭部的巨痛,緊擰著雙眉點點頭。
重兒是他兒子,丟丟雖然不是他女兒,但是一樣是大猛的孩子,可惜,他沒有能力救她,再等等,丟丟,再等等,爹爹一定去救你,哪怕拚上這條命。
“重兒?那孩子叫重兒?是我的孫兒?“夜夫人顫抖著雙唇,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他是你的孫兒“夜呤蕭點頭,想到重兒,他的唇角,努力扯出一絲笑容,孩子沒事,真好。
”寒霜,你帶著娘去看看重兒……“
“是“
夜夫人雖然擔心兒子,可也想看看孫兒,所以擔憂的看了夜呤蕭兩眼,跟著寒霜走了。等夜夫人開開後,夜呤蕭緊閉著雙眼控製著自己不要因為頭部的巨痛而失去理智,沙啞地聲音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醜嚒嚒聽到孩子,先是心中一喜,同時也感到無比的悲痛。
這一對苦命鴛鴦,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重新走在一起。
老天真是折磨人,好好的一對璧人,硬生生的拆散了去。
“少爺,你要保重身體啊,這樣你才能等著夫人回來,老奴相信,夫人知道你為她做的一切,一定會原諒你的“
醜嚒嚒流著眼淚說道。
“她……”因為頭部劇烈的痛意,夜呤蕭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來減緩疼痛,深邃的眼眸中劃過濃濃的憂傷,他輕歎:“恐怕,我沒有這個機會等著她原諒我了”
想到自己的身體,夜呤蕭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給不了大猛的,他已經沒有能力給了,那麽他何必不釋懷些,讓大猛留在沐雲書身邊,至少沐雲書是愛她的。
當他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之後,劇烈的頭痛也開始緩解了,因為一開始實在是太痛,所以,現在稍微開始緩解,夜呤蕭便能忍住了,緊擰著的眉宇,也漸漸鬆開,麵目也恢複了平靜,仍舊是那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
可是下一秒,夜呤蕭又想起沐雲書對把重重送走。
他頓時擰緊眉頭,沐雲書是愛大猛沒錯,可是卻不待見他的兒子,若是他就這般放手,那麽他兒子呢?
“不,不行!”突然,夜呤蕭的頭又劇烈地痛了起來,讓他難以控製,所以,他壓抑地低吼著,“不能讓他對重兒不好!”
“少爺,你怎麽了?少爺?”醜嚒嚒急了,連忙上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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