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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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走了瞬間,閔中元對我說道:“莫先生,這裏就交給你了,錢好說”。
大爺的,錢是好說,可這滿地是血,還有一個生猛的老太太,怎麽處理,隨即就朝老太太看去瞬間我就慌了,那個老太太呢?四處掃了一眼,院子裏竟然沒有那個死老太太。
“哎,老七,那個老太太呢?”我驚恐的問道。
“這不……在……這,我擦,老太太呢”,
王老七也慌了神,院子裏除了破碎的棺材,再就是我們三個人,老太太卻沒了蹤跡。
“那……那個,老太太出去了”,杜若菲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沒好氣的說道:“那可是死人,能去哪?怎麽還能出去逛街啊”。
我剛說完,忽然明白了,王老七也明白了,同時喊道:“快追”
我倆撒開腿就往外追,剛出大門就看到不遠處,兩個人在打架,跑近一看,原來是何事成和那個老太太在打架,不對,應該是老太太在打何事成。
剛才老太太把閔中元小姨子的胳膊卸了一個下來,可再別把何事成胳膊給卸了,就想衝上去幫忙,雖然我打不過那個生猛的老太太,但是哥們我也不是吃素的,三拳兩腳還是可以,再說了雖然何事成不怎麽著調,可畢竟人家救過我,不能讓何事成再出點啥事,可是王老七一把把我給拉住了,
“笑天,你看,不對勁啊?”
王老七說完,我也仔細看了起來,確實不對勁,看架勢,老太太並不想要何事成的命,這怎麽個情況,難道老太太看上了何事成?
“哎,老王,這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不知道,還是先把老太太搞定再說吧”。說著他摸出一張符給我,“交給你了,我搞不定她”。
你大爺,你搞不定就交給我,我特麽更搞不定,這時什麽邏輯,於是我拿著符問道:“這個怎麽用啊?”。
我問的二,王老七回答的更二,對我一瞪眼,吼道:“你愛雜用,就雜用”。
你全家大爺,我特麽上哪知道怎麽用,我心裏又罵了一頓王老七,管它呢,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我就把這玩意給貼老太太額頭上,
想到這,拎著符就衝了上去,何事成見我來幫忙,喘著粗氣說道:“小友,謝謝了”。
我沒搭理他,心裏正罵王老七呢,於是趁老太太要去抓何事成的時候,我從後麵把老太太給抱住,衝何事成喊道。
“快,快把我手上的符貼她腦門上”
何事成聞言,趕緊搶步上來,直接把符貼在了老太太的腦門,然後嘰裏咕嚕的念了一陣咒語。
何事成念完咒語,老太太又不動了,可是我怕她再跑了,也沒敢撒手,就這麽死死的抱著,要說抱著一個死老太太,這得有多麽的晦氣,回去以後我說啥也得好好洗洗。雖然這麽想著,可沒辦法,那我也得抱著,那感覺還不錯,軟綿綿的。
軟……我正尋思啥東西軟綿綿,忽然想起來了,大爺的,我瞬間把手給鬆開了,長這麽大第一次胸襲,口味竟然這麽重,老太太,我也忍了,還特麽是個死老太太,但願別給我留下什麽心裏陰影。
就在我鬆開手的那一刻,我看到杜若菲那鄙視的眼神,完犢子了,本來在她眼裏,我就是流氓,色狼,老yin棍,現在好了,應該是,流氓,色狼,變態老yin棍。
“小友,快躲開,符鎮不住她”,何事成朝我喊道。
我回頭一看,我的媽呀,老太太竟然把符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扔了符紙,撒腿就跑。
我真蒙了,近期邪事沒少遇,我也請教王老七不少東西,雖然還是迷糊,但是我知道,不管多牛的邪祟,對於符是不可能像老太太那樣,還摘下來看看,
這會不光我蒙了,連王老七也蒙了,還好何事成沒蒙,衝我倆喊道:“小友快追啊”。
老雜毛,你怎麽不追,沒看跑的比兔子還特麽的快嗎?可是沒辦法,追不上也得追,原因就是為了錢,這要是閔中元回來一問,我,我怎麽說,說他老婆出去逛街了?這特麽也太不靠譜了,忽悠鬼,鬼都不信,心下一橫,還是追吧,於是撒丫子開追。
這給我累的,勉強跑了不到一裏地,累的我是上氣不接下氣,而那個死老太太早就沒了蹤影,我站在馬路中央望著老太太消失的方向,隻能喘著粗氣。
“笑天,快上車,”身後的王老七喊道。
回頭一看,大爺的,王老七跟何事成全在杜若菲的車上,次奧,弄半天這是累我這個二傻子呢。憋了一肚子氣上了車,杜若菲這車讓她開的,如果按倆翅膀,都能飛起來,不一會就追上了,目測一下那個死老太太的速度至少四十碼。這特麽是人嗎?也對,她根本就不是人,車子超過她以後,我們把車橫在路邊,四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馬路中央等著。
老太太還沒到跟前,王老七跟何事成就衝了出去,一個人拿著桃木劍,一個拿著銅錢劍,直接封住了老太太的去路,我本想喊讓他倆小心點,畢竟這老太太,太特麽生猛,可老太太並沒有和他倆鬥一上一鬥的想法,而是想繞過他倆,王老七哪能讓她繞過去,橫手桃木劍就朝老太太的眉心點,桃木劍刺中了老太太,可她竟然一點反應沒有,反倒是把桃木劍給撞斷,王老七看著半截桃木劍發呆,顯然他也蒙了,這得多牛逼,桃木劍一點反應沒有,就這麽斷了,而此時的我也在發楞,因為也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就何事成清醒,他見桃木劍斷了,先是一楞,隨即喊道:“這是封魂,法器對她不好用,快用紅聲繩拴住她的腳”
可為時已晚,老太太跟本沒停下,直接繞過王老七,在我們三個的注視下又跑了。
“上車追。”杜若菲說著就跳上了車,我也跟著跳了上去。
老太太還在前麵撒歡的跑,哼,累死你個老憋孫,我就不信你能跑過這四個軲轆,不一會又追上了,我拿出剛才已經準備好的紅繩,趁擦身之際,我就從窗戶鑽出去,直接把紅繩套在了老太太的頭上。
這玩意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別看這根比筷子粗不多少的紅繩,順著車速的刮帶,竟然把老太太給拽趴下了。
“哎呦,”
杜若菲見我套住老太太,一個急刹車,腦門正撞在擋風玻璃上,給我疼的,剛想罵她,杜若菲趕緊解釋到:“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在車上了”。
我擦了,我這麽大一個活人,你竟然說忘記我在車上,這是典型的目中無人,難道哥們我的存在感就這麽低嗎?算了沒時間和她計較,因為那個老太太就要爬起來,我急忙跳下車。扯著紅繩的一頭,一拽,剛要爬起來的老太太就讓我又給拽趴下,見此情景,我心下大喜,嘴裏罵道:“大爺的,老子這就給你捆上”。
可是悲催的事情又一次來襲,我這麽一使勁竟然把紅繩給扯斷了,正欲哭無淚的時候,杜若菲眼疾手快,把那斷的一頭給抓住了,我心下不僅較好,趁老太太掙紮的機會,我用手裏這一段紅繩,三下五除二就她給捆上了。
“行了,真利索,是不是常幹”。杜若菲見我綁完,譏諷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你要炸屍,我綁的更利索”。
“你……”
杜若菲氣的一跺腳,看那架勢,有拿刀剁了我的心。
我沒再管杜若菲,而是看著地上掙紮的老太太,隻見她嘴張來張去,好像要對我說什麽,可是卻沒有聲音,借著車燈光,我發現她嘴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於是對她說:“老太太,你別咬我啊,我把你嘴裏的東西拿出來”。
當時我的腦袋肯定是進水了,才能說出這麽二的話。而老太太竟然聽懂了我的話,還朝我點了一下頭,嚇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爺的,你是死人好不好,怎麽一點專業素質都沒有。
“你發什麽神經呢?”杜若菲鄙夷的問道。
“她能聽懂我說話”我指著老太太說。
杜若菲白了我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我沒有搭理她,因為這神經病一詞,不是隨便就能解釋清楚的,於是就想看看她嘴裏到底有什麽,可我又怕她咬我,想了再三,心下一橫,管他的呢,手掉了碗大的疤,不對,是手掉了也留疤,反正這段時間邪乎事見多了,膽子也大了不少,我記得哲學家,尼古拉斯廣善大師說過,“什麽事就怕習慣,習慣了就無所謂了”
於是我把兩根手指小心的伸進老太太的嘴裏,還真有東西,是個紙團,順勢就給夾了出來。我這把紙團剛拿出來,老太太竟然哭了,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還被老公給揍了一樣,抽噎不止,
“大娘啊,你別哭了,知道了,咱倆沒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似的”。我對著老太太說道。
這玩意真愁人,這要是個大活人,在這哭還好說,可這麽一個死老太太,大半夜躺在馬路中間哭,是不是有點太不靠譜了。可我也沒有勸死人不哭的經驗,隻能由著她哭吧。
這時杜若菲也問了一個短路的問題:“笑天,你怎麽還給弄哭了?”
天地良心啊,這絕對不是我幹的,於是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特麽上哪知道去”。
說完她,我把剛才夾出來的紙團打開了,竟然是張符,我不會畫符,架不住我天天擺弄,對符是有一定了解的,凡是符,都必須有符頭,符膽符腳,如果是正宗道士,需要加蓋印章,像王老七那樣的野道,就不用加蓋印章。
而我手裏的這張符就有點不倫不類,沒有符頭,符腳,隻有八個口字,每個口字上都打了個叉,有點像小學生的填空題,被老師打了叉。
看了半天也沒明白怎麽回事,這時何事成跟王老七也追了上來,兩個人累的跟狗似的,就差沒把舌頭伸到嘴外。
“我草,你倆太不夠意思了,也不等等我倆”。王老七呼哧帶喘的對我說道。
我沒搭理他,舉著剛才的符遞了過去:“哎,你看看這是什麽符?”
王老七把符橫豎看了個遍,然後搖著頭說:“嗨,還有哥們我不認識的符呢?”。
旁邊的何事成卻說道:“巫符”。
說真的,這個老雜毛本來就黑還穿著黑色衣服,他要不說話,很難用肉眼看見他,他這麽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還給我嚇了一跳。
於是我反問道:“什麽是巫符”。
“這話說起來可長,這得從道教發展史講起,想我中華文明……”何事為了證明他的本事,塗抹橫飛的講了起來,
沒到兩分鍾,王老七給打斷了。“行行了,你就說這符是幹什麽用的”。
“不知道”何事成幹脆的答道。
我擦,我剛想罵他,他又接著說道:“不過看此符的符筆,應該是禁言方麵的符”。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八個口畫叉,意思就是讓你閉嘴唄,這麽簡單的事情我竟然沒有想到,真是丟人啊,這神棍當了這麽久,真不稱職。
“我……我要報仇”。
突然一聲,把我們幾個嚇的一機靈,齊刷刷的順著聲音看去,你大爺的,說話的竟然是那個死老太太,別看剛才又是追,又是綁的,可這突然弄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即使膽子再大,也能嚇你哆嗦半天,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
“你……報仇?你是誰”我驚恐的問道。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本來我跟女人溝通就特麽的挺費勁,這還跟一個死女人溝通,那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於是我回頭瞅瞅他們三個,隻見王老七朝何事成供了一下嘴,這意思很明顯,這是讓何事成出馬。
何事成到是不裝假,清了下嗓子,然後厲聲喝道:“呔,孽障,有何冤情,細細說來,本法師給你做主”。
看,到底人家是正宗的道士,這詞整的多硬,可惜就是實際上就差的太遠。
何事成問完,老太太根本就沒搭理他,反而對我說道:“謝謝你大兄弟”。
謝我?我擦,給我弄了一頭霧水,幹嘛要謝我?再說了,人家正宗道士在和你問話呢,你好歹給人留個麵子,這不是明顯讓何事成下不來台嗎?
“我以為,我永遠沒有了報仇的機會,沒想你的咒語破了那個jian人的封印”。
老太太抽泣的說道。
這下我蒙了,這老太太怎麽能說人話,好像這就是廢話,不過她真說的人話,而且還有邏輯思維,這才是讓我驚訝的地方,驚訝歸驚訝,好歹咱也是神棍,不能這麽沒麵子,於是強迫自己穩了一下心神。
聽老太太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絕對不是老太太那種沙啞聲音。耳室透漏中無限冤屈那種事沙啞,而她所說的的咒語,啥咒語來,我今天念咒語太多了,想了一下,我草,不會是神調吧,怪不得,我五音不全,可這歌聲太有殺傷力了,人家歌聲都是招狼的,我特麽的歌聲是招鬼的,想想我也是醉了。
後來很隨著閱曆增多才漸漸明白怎麽回事,說白了就是,神調主要作用是請神,所謂的請神,是請一切靈性物體,隻是正宗跳大神,或者薩滿,是真對性的請,而我是瞎子拍蒼蠅,胡來一氣,沒想到卻把封印的魂魄給喚醒了。
何事成又問了幾句,老太太就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當我得知原因以後,才知道社會真的很險惡。以前的我太特麽無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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