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重逢 七死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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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回跑的時候,我心裏一直祈禱,但願那些領導講話慢點,多拖點時間。

    哎,等我倆趕回去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散去,就連講話的主席台都撤了,那些所謂的領導連個影子都沒有,整個觀裏就那麽幾個上香的信眾。和王老七對視一眼,各自苦笑了下,就在我倆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小道士迎了出來,告訴我倆何事成和春風道長去了市內,讓我倆回來電話聯係。

    這還聯係個屁啊,把人家好好一個儀式,給鬧了個細碎,這老何還不罵死我倆,於是我和王老七一對眼色,打車回家。

    回去之後,買了點酒,要了兩小菜就喝上了,這酒是必須得喝,那小偷把二百塊錢的戰利品給了王老七,而我倆上哪找那丟錢的人去,所以隻能寐下了這個錢。

    我和王老七雖然是騙神欺鬼的神棍,但是絕對不是啥聖人,這話好像形容的不對,就這麽說吧,就是撿錢絕對不會交公的普通人,因為我們知道,就是交公也隻是換個人花而已,絕對不會到失主手裏,所以還不如我倆打牙祭呢,也慰勞一下我倆追賊的這雙腿。

    有人好問了,為什麽不把小偷送到警局,其實我也想過,後來想想算了,第一,他才二十,如果進了監獄,這輩子就完了,這二呢,哎,我倆給忘了,就顧著往回趕,什麽小偷,就是大盜都跟我倆沒有關係。

    我倆就這麽喝了一下午酒,林魅兒用那副一笑像哭的麵容陪著。一直喝到晚上八點多,接到了何事成的電話,聽這個老雜毛的聲音也是喝多了,大著舌頭說要請我們倆唱k,既然沒有罵我倆,還請客,就我倆這臉皮厚的,哪有不去的道理。

    說起唱k,這應該是我天朝獨有的產物,成就了一些富豪,也安置了一些下崗女工,更重要的是,撫慰了多少荷爾蒙騷動的男人,也成就了那些小青年異動的心。

    話不多談,我倆打車按照地址就去了,很不錯的ktv,裝修的富麗堂皇,門口有兩個像迎賓的模特,額,是像模特的兩個迎賓,反正都差不多,長的那怎是一個漂亮形容,就是忒漂亮了,東北話是剛剛的漂亮,我倆剛走到門口,那倆迎賓的模特朝我倆深深的鞠了一躬,甜美的說道:“歡迎光臨”。

    就我和王老七那絕對不是丟麵子的人,於是齊齊的回鞠了一躬,那倆模特的迎賓被我們的舉動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正在這時杜若菲走了過來,笑的那個帶恨啊,肯定在笑我倆的洋相,反正我倆臉皮也厚,就當沒事發生,跟著走了進去,走出幾步,我隱隱的聽到那倆迎賓的小聲的嘀咕聲:“這倆山炮”。

    此時杜若菲也聽見了,朝我倆催促了一聲:“山炮快點啊”。

    我……

    進了包間,發現秋風春風都在,可是還多了一個人,仔細看去,竟然是吳常風,我心理納悶了,怎麽吳常風也來了,不過我這酒勁還沒過,迷迷糊糊的我也簡單的回了禮。

    這些人也不用介紹,互相都認識,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嗨了起來,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麽這些修道之人,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後來也想明白了,改革了,開放了,既然都改革開放,還有啥不能玩的。用句時髦的話就是,這叫與時俱進。

    眾人落座是該喝的喝,該唱的唱,該聊的聊,玩的不亦樂乎,隻是秋風還是對我充滿殺意,還好有杜若菲纏著她,她也沒功夫搭理我,最令我驚訝的是,何事成點了一首知心愛人,和春風道長合唱起來,臥槽,差點毀了我的三觀,這何事成,修道不行,畫符白費,長的就跟猩猩成精了,可他這歌聲也太好聽了,比原唱都原唱,給我的感覺就是假唱,我們所有人都被他倆的歌聲吸引,酒也不喝了,嗑也不嘮了?他倆一曲唱完?所有人還在回味當中。

    杜若菲首先拍手叫好,大夥才如夢方醒,在大夥的鼓動下,他倆又合唱了幾首,慢慢的也沒人唱歌了,都在喝酒聊天,最後終於在春風道長喝多之後,才了解了實情,原來,何事成,春風,還有吳常風竟然是師兄妹,何事成是大師兄,吳常風行二,春風排三,也是小師妹。

    這何事成道法什麽都不行,可是就是嗓子好,歌唱的好,時間長了,春風就對他動了情,而吳常風也喜歡這個小師妹,於是就上演了一場狗血的三角愛,由於何事成對道法的悟性太低,無卻意中得到一本五鬼派的無量術?至從何事成得到這個無量術,就開始偷偷練習,想想吧,學正統的道術悟性都低呢,學邪術他也高不了哪裏去,結果練著練著,就練成功了,走火入魔。

    要說這何事成也個性,人家走火入魔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他呢,變黑了,現在這副猩猩的樣子,就是走火入魔的結晶,因為這事他被逐出師門,春風非常愛慕這個大師兄,沒想到何事成這一離師門,鳥無音信,春風心灰意絕,潛心修道再也不談男女之事,何事成離開師門以後,機緣巧合下,當上了清虛觀的觀主,這才又拋頭露麵,可是往事已矣,過去的終究是過去。

    吳常風本來以為師兄走了,他會有機會,結果發現,師兄都那樣了,他還是沒有機會,於是一鼓氣,離了師門。

    狗血的事情,本來應該結束了,沒想到這次玄門比試,師兄妹再次見麵,吳常風以為我是何事成的徒弟,所以,在比賽的時候故意放水,讓我和秋風晉級。

    知道了前因後果,架著酒勁,二十年心事也說開了,自然就不拘束,大杯小杯就開始喝上了,開始我還納悶,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有的修道是可以結婚啥的,至於喝酒那不太清楚,由於我和王老七都喝了一下午了,再喝上一頓,我倆徹底蒙了圈,我不知道喝了多少,腦袋裏就跟一團漿糊似的,房間在轉,我也跟著轉,也聽不清他們在聊什麽,隻感覺困意直衝大腦,眼皮就跟掛著秤砣一樣。

    就在這時,我仿佛聽到一陣吵雜聲,好像是喊什麽死人了,我使勁睜了一下眼睛,看看眾人,他們好像都沒聽見,還在你來我往的幹杯,於是我就晃晃悠悠的推門走了出去。

    順著聲音,往走廊盡頭看,裏三層外三層堵了很多人,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了進去,眯著眼睛這麽一看,頓時,我的酒意就醒了三分,脊梁骨蹭蹭冒涼氣,胃裏那點酒,直接頂到了嗓子,強忍了一下沒吐出來,又把眼睛揉了揉,仔細看去。

    隻見這個包間裏的沙發上,躺著一對男女,赤身果體,兩個人的嘴都快裂到了耳朵根,舌頭都用自己的手抓著,抻出來能有半尺多長,血還順著手臂,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而他倆的臉上卻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再看身上,兩個人的雙腿竟然編製在一起,白生生的骨頭茬露在外麵,十分恐怖。

    看著,看著,我又想吐,剛想回頭,卻發現旁邊沙發上還站著一個人,還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麵無表情,不過眼睛確是紅彤彤的盯著死的那兩位,哎,剛才我怎麽沒注意,她是怎麽擠進來的,怎麽還站到了沙發上,於是我瞪著醉眼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頓時我的眼睛直了。

    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可能根本就不會在意,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女友,李心華,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再次見麵會在這裏,心理一陣翻騰,點點滴滴的往事瞬間占據了腦海。

    我不知道是該不該恨她,她在我車禍的時候選擇離開了我,一年多過去了,我本以為我會恨她,可是她現在就在我眼前,所有的恨意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腦袋的一片空白,硬生生的憋出了幾個字:“你最近好嗎”。

    她沒有看我,仿佛沒有聽見我的話,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死的那兩位,轉身就從人群中穿了過去,我看她走了,心下著急,於是就緊跟著她擠進了人群,人都擠在門口,堵的滿滿的,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去,這時我就看見李心華已經到了ktv的門了,駕著酒勁,我是什麽都沒有去想,撒腿就追。

    當路過我們包間門口時,秋風正站在門口,也是看向ktv門口,然後她也向門口方向跑了過去,我不知道她幹什麽,也沒去管,出了ktv門口,我就看見李心華順著大路向左側走,我喊了幾聲,她也沒有回頭。

    我心理納悶,她怎麽不認識我了,還是怕和我見麵的這份尷尬?可是我就想問問她,為什麽要離我而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吧,如果放在平時,我絕對不會這麽想。

    我是撒開腿就追,她走的並不快,可是不管我怎麽追,總是差了個三四十米,我不僅有點鬱悶,這酒是真不能喝,這追個人都這麽費勁,於是我腳下發力,又追了一會,我也不知道追出去多遠,就是發現路人越來越少,這才停下腳步看看四周的環境,這裏應該屬於背街,加上現在應該是晚上十二點左右,確實沒有啥行人。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嬌斥:“急急如律令,定”。

    這聲音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秋風,我還沒等想明白她怎麽會跟著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黃符從她手中激射而出,等我看清了去向,黃符是直射李心華的後心,李心華並沒有回頭,隻是緊走了幾步,黃符力盡落了下去,我眼裏看的真切,於是對著秋風喊道:“你有病啊”。

    誰知秋風隻是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腳下沒停繼續追李心華,臥槽,這怎麽跟我前女友克上了,好像她倆應該沒仇吧,也不是正房大戰小三,這是怎麽回事,雖然這麽胡思亂想,我腳下也沒停,朝著他倆追了過去。

    我了解秋風的身手,就是十個李心華,也不是秋風的對手,雖然我和李心華分手了,但是也不希望她受傷,於是拚命的跟著她倆,又往前追了一段路,秋風腳下使力,眼瞅著就要追上李心華了,隻見李心華朝路邊一個破沙發一揮手,那個沙發就飛了起來,直接朝秋風的頭頂砸去,秋風眼疾手快,身子滴溜溜的打了個轉,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沙發正好砸在她前麵,濺起了很大的灰塵。

    這時我也追到了跟前,心裏話,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心華我認識三年,從來沒聽說她有什麽特異功能啥的,啥時學會了這隔空取物的本事了,

    一陣陰寒的風吹過,把這個破沙發所濺起的灰塵吹淨,李心華陰冷的站在我倆前麵三米多的地方,我有點迷糊,小心的喊道:“小華?”

    李心華沒動,也沒有回答我,可是秋風動了,手裏夾著黃符,就朝李心華衝了過去,我想阻止已經不可能,瞬間她倆就打到了一起,她倆都穿的白色衣服,速度太快,加上夜色,我隻能看見一團白影,不時傳來秋風的一陣陣喝斥加咒語口訣。

    我不知道要幹啥,也想不明白她倆為什麽會打架,更想不明白為什麽李心華的身手會這麽好,她到底都跟我隱瞞了什麽,為什麽她會突然和我分手?這到底是為什麽?一連串的問題使我的腦袋裏亂作一團,使勁的揉了一下太陽穴。

    看她倆還在打,我就快步衝了過去,運起丹田氣,朝她倆喊道:“都給我住手”。

    秋風被我這麽一喊,真就停手了,回頭朝我這看了過來,就在這時,我清晰的看見李心華的一掌打在了秋風的胸口。伴隨著秋風一聲慘叫,一口血噴了出去,身子也向後倒飛,此刻我怕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把秋風接住。

    躺在我的懷裏的秋風,又掏出了一張黃符,還想站起來,可是她一使勁,又一大口的鮮血噴了出去,整個前胸已經被染紅,我心裏明白,她上次比試受傷,才一個多月,肯定沒好利索,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李心華的武藝怎麽這麽高。於是我惡狠狠的看向李心華,大聲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心華還是沒有回答我,隻是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倆,躺在我懷裏的秋風用嚶嚶的聲音說道:“快,快,滅了她,她是七死惡鬼,等…等她殺夠七個人,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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